“送上门的美味,不要嘛?”柳辰风勾着唇,低声询问着北冥墨,但是她的手指却正在死死的掐着他手上的肌肉,用力那叫一个猛、狠!
北冥墨面不改色,视若无物的扫过司徒霞,低头看向北冥墨,“若这个人是风儿,本公子倒可以考虑考虑!”北冥墨不理会柳辰风的小动作,反而反手捉住她的小手,沿着柳辰风的手一直朝着她的胳膊走去。
司徒霞将北冥墨的话听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她只觉身体有一柄刀刃在凌迟着她的身体。
“青楼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吧?”柳辰风丝毫不介怀的瞧着,看的非常仔细,“呦,竟然还是个白虎!”柳辰风故意一惊一乍的,嗓音却突然拔高了好几倍。
司徒霞本来已经是豁出去的,可是听到柳辰风那平静的嗓音,心瞬间破碎开来,没有征兆,没有来由。就好像一块完整的石头瞬间化成了粉末一样。
“家门不幸哦,北冥氏族竟然娶了个如此不知羞耻的浪荡妇人!造孽哦!”柳辰风用长辈的口吻捶胸痛惜。
而后赶来的碧彤和碧菡瞧着眼前这一幕,都鄙视的撇着嘴。
“还真是有做妓女的潜质!”奴儿语出不惊的冷冰冰的一句话让所有人有一种当头棒喝的感觉。随后走来的司徒云听到奴儿的话,险些没有笑出来,漠然的扫过司徒霞,最终将目光订在了奴儿的身上。
闻讯赶来的司徒雷瞧着眼前的情况,嘴角肌肉剧烈抽搐着,如死人一般看着司徒霞,唯独没有一同身为司徒人的怜悯之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还蛮期待接下来的发展情况。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司徒霞心彻底的凉了。
“三少奶奶还真是个奇葩,恐怕司徒家和北冥府里都找不出第二人,竟然要将洞房的场景展现在大庭观众之下吗?”柳辰风也继续口出惊语,“既然如此,若是辜负三少奶奶的一番心意,咱们外人岂不是太无情?”柳辰风扭头看向北冥墨,“男人,你说呢?”
“你高兴就好!”
原本司徒霞还希望北冥墨此刻能心生一丝怜悯,可是当一句冷酷无情的话飘落耳畔,司徒霞如坠冰窟。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柳辰风朝着碧菡和碧彤点头。
碧菡和碧彤对视一眼,心没来由的一抽——天下间,得罪谁都绝对不能得罪小姐!两人悲哀的看向司徒霞,看着司徒霞呆滞的样子,摇头叹息,到时候司徒霞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悔不当初!
碧彤和碧菡再次走上前去,两人一左一右夹起司徒霞,拖着对方往另一处走去。
“非比寻常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她的生身母亲?”柳辰风侧头对着司徒雷说着,而后拽着北冥墨也往前走去。
众人来到一处空旷的屋子,里面几乎什么家具也没有,唯一能算的上则是一个木马。不过木马很特别,在它的背上有两根如大萝卜一样的怪异的棍子!而在马头上,则直立着一块牌位。
“干什么,放开我!”司徒霞见此,早就慌的不成样子,看到那两个木桩,司徒霞没来由的下身一紧。
“你要看?”柳辰风沉闷的开口,眼睛如刀子一般刮着北冥墨。
“我在外面等着!”北冥墨声音很温柔,正和司徒霞的挣扎成为鲜明的对比。
而在此刻,二夫人也被人带了来。激动时刻,即将上演。
第六十一章 竟然是他!
二夫人看到自己女儿**裸的被人抓着,眼珠子快要掉出来,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夫人一脸疲惫,身上衣服褶皱不堪,显然之前已经被小小的修理了一番,不过好在头发还算整齐,除却几支插得歪七扭八的簪子。
碧彤、碧菡两人桎梏着司徒霞,奴儿跟在柳辰风身旁,北冥墨在门外等候着,而司徒雷和司徒云也充满好奇的走进来等待着。
柳辰风扭头看向哭闹挣扎的二夫人,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寒笑,“二夫人这是什么表情?”柳辰风走过去,单手捏住二夫人的下颚,用力一拧,逼迫着对方看向自己,“能够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破瓜,身为生母,二夫人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干什么!”就在这时候,闻讯赶来的二老爷见此情况,浑身气的直打哆嗦,他身为堂堂的司徒府里正经的老爷,他的妻儿此刻正被如此侮辱着!二老爷看向柳辰风,瞧着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手指微拧,杀意顿起。
而听到声音,司徒雷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司徒云,二老爷和三老爷应该都被人支开了才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司徒雷转身离开屋子,出门正好和本要冲进来的二老爷撞了个正着。
而北冥墨正斜视着二老爷,宛若看一个死人一般,显然只要二老爷敢踏进一步,北冥墨绝对会将他就地正法、死无全尸。
“让开,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二老爷怒视着挡路的司徒雷,伸手指着司徒雷的鼻子,咒骂道:“你不帮衬自家人,竟然还联合外人来坑害亲人,大哥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二老爷咬牙切齿着,“你若还有良心,就赶紧让开,霞儿是你的亲妹妹!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忍心看到她被侮辱?”二老爷想让司徒雷心软,可以就此来帮自己,只是可惜,二老爷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柳辰风听着外面的动静,看着抵死挣扎的司徒霞,柳辰风走上前去,站到司徒霞跟前。碧彤和碧菡踢着司徒霞的膝盖,逼迫对方跪在地上。柳辰风低头俯瞰着,指尖戳着司徒霞的额头,而后慢慢蹲了下来,手上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那锋利的刀尖沿着司徒霞**的身躯游走着,所到之处无不颤栗万分。就好像濒临死亡的边缘,司徒霞内心的恐惧在成倍的扩大着。
“想必如此美味的你,你们府里的小厮们一定会……”柳辰风笑着,笑容却宛若地狱中的修罗。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司徒霞朝着柳辰风嘶吼着,她不要这样的屈辱,她的清白,她的名誉,她的一切一切都已经化为乌有!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眼前这个女人!司徒霞恶狠狠的瞪着柳辰风,“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等着,贱人!”司徒霞放着狠话。
柳辰风忽而笑了,她收起匕首,“看在你已经是北冥家的媳妇,我本想着要放你一马,只是可惜了,既然你自己不乐意,那就不要怪我了!”柳辰风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将东西搬到院子里,如此的神圣时刻,观众太少岂不是可惜?”
“你!”司徒霞听明白了,脸色更加无色,她愤恨的看着柳辰风,却无力的什么也不能做,司徒霞任命的闭上眼睛,眼底的决绝油然而生,“娘,娘,霞儿好冤!好恨!”司徒霞作势要咬舌自尽。
一直在注意着司徒霞的碧菡伸手捏住司徒霞下颚,用力一扮,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司徒霞的下颌骨被卸了下来。她抬眼仇怒着瞧着碧菡,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若死了,岂不是没有好戏看了?”柳辰风抬了抬下巴,“抬出去!”而后转头看向司徒云,“那就劳烦云少爷,派人将木马抬到院子里空旷的地方,想必各放的人都会很期待的……”柳辰风若有所指。
司徒云看了一眼随着柳辰风离开的奴儿身影,眉头一沉,余光瞥见那具如死鱼一般的躯体,心头闪过一道阴影。扭头找了几人,同时将二房和三房的人都聚集到了院子里面。
二老爷被司徒雷的人抓了起来,也被一起带到院子里面。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三老爷此刻也狼狈的被人挟持着。兄弟两人彼此对望着,眼里生出了一丝丝的绝望。
而在另一侧,一处屋子里,司徒森正悠闲的品着茶。而在他的面前则跪坐着一位老妇人,正是老夫人。而此刻的老夫人已经失去了贵妇的光环,她身上的衣衫脏乱而褶皱不堪,头上的配饰掉落了一地,高贵的发型也乱成一团,比稻草堆都要凌乱。
老婆子显然还没有从落差中回过神来,她茫然的看着前方,望着司徒森,眼睛里面充满着不解和悲愤,嗓子里面呼噜呼噜的,有什么话想要说出来,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屋子里只有这两个人,其他人都被司徒森调走。
“为什么?”老婆子质问着司徒森,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老婆子嘴唇蠕动着,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眼底闪过一道慌乱,可是随即又压制下去——不会,不可能,他不会知道的!
啪的一声,司徒森放下手里的茶杯,终于正视的看向眼前的人,“你很不解?”司徒森冷然开口。
“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老婆子被司徒森的表情给气到了,彻底的发起飙来,“我一辈子为司徒家劳心劳力,费尽心力,替你们司徒家延续血脉,你就这么报答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让你如此对待我!”老夫人如一头愤怒的母豹子,咆哮着。
尽心尽力?司徒森冷笑一声,伸手拿起手旁的一本书,正是司徒家的族谱复制本,司徒森在手里面扬了扬,就势将本子扔到了老婆子的身上,“你自己看清楚!”
老夫人拿起本子,是族谱!这东西一直想看上一眼,可是却没有资格,身为主母都没有资格,可想而知后果。她那手陡然一颤,颤巍巍的翻开,掀到了那一页,定睛一瞧,瞳孔皱缩,好像有两根银针直接刺入了她的双目。
老夫人嗷嚎一声,如烫手的山芋一般丢到了手里的本子。本子上面白纸黑字的记录着司徒森嫡亲一脉,但却也有且仅有这一脉而已!老夫人瞪向司徒森,牙齿咯咯作响,“凭什么?凭什么?”老夫人怒视着司徒森,“都是你的骨血,就算有亲有疏,那也要在正事上一视同仁,他们虽然是你的庶子,可你也不能如此的偏心!你就不怕他们心寒吗?”老夫人吼的嗓子都沙哑了。
司徒森竟然只承认长子,而且只认他为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既然如此,其他人算什么?她的儿子又算是什么?老夫人抬头看向司徒森,“当初如果不是我,你那宝贝儿子能有如此光明正大的身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不过一只贱狗!还想让老夫如何?这些年让你们蹦跶的也够久了!”司徒森话音一出,原本还想反驳的老夫人突然噤了声。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徒森,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沉。
“呵呵——”司徒森嗤笑着,“溪家人自认为手握皇权,视四大世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能一举消灭四大家族,就想逐个击破!”司徒森伸手隔空一抓,地上躺着的本子直接回到司徒森的手中,他轻柔的将本子上面的尘土扫掉,而后平整的重新放置在桌子上,继续说道,“这种龌龊的计量,你当我们四大家族都是吃干饭的?”
老夫人瞪大眼睛,耳朵嗡嗡鸣响着,嘴唇颤动着,“既然如此,为什么……为什么……”老夫人原本僵直的身子像是失去支撑的烂肉,瞬间瘫在地上。
掩耳盗铃的结果终究会被消灭掉,纸包不住火,她的侥幸,救不了她的命!老婆子浑身一抖,抬头看向司徒森,浑身一抖,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男人,他一直不理不睬的态度,她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她把他当成傻子,可是实际上,她才是真正的傻瓜!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可是,他们终究……”
“既然知道你是条狗,你以为老夫还会碰你?”司徒森笑了,“老夫的女人,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你!哼!至于他们——”司徒森坐回去,手指碰着茶杯,“那夜,你都不觉得……”司徒森击掌三声,“你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夺你初一夜的男人是谁,那就太……”
紧接着,听到暗门转动的声音,而后就听到铁链的响声,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罗锅老头子蹒跚着走出来,他身上布满着血痕,伤口都流着脓。
老夫人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霹雳,直接炸裂了她的心脏,被她埋没的什么东西突然苏醒,那夜,本应当是甜蜜的夜晚,而在她的回忆里面也是甜蜜的,可是那一个破裂点却越来越大。
这个味道,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这个味道!竟然是他!
呕——
老婆子突然尖叫着,一口淤血吐出,人则昏倒在地上。
第六十二章 司徒霞下场
就在这时候,张管家推门走进来,低头看了一眼吐血到底的老夫人,眉头微挑,却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直接来到司徒森的跟前,附耳过去说了几句话,双眼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
司徒森原本平静的面庞上终于出现了裂痕,他转过头瞪向张管家,眉梢肌肉在明显的抽搐着,嘴张开好一会儿,好半晌才合上,“你——你再说一遍!”司徒森沉声说道。
张管家重新低声叙述了一遍,说完以后乖乖的后退了一步,俯身等待着吩咐。
司徒森神情变幻莫测的看向张管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唇角肌肉也开始剧烈抽动起来,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当余光看到地上的老婆子,神色一变,眼底忽然溢出了一丝冷笑,对着张管家招手,而后小声吩咐着什么。
张管家听完之后,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血液凝固,不确定的看向司徒森,而看到司徒森脸上那镇定的面色,张管家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转身找了几个心腹,命人将地上的老婆子拖了出去。
司徒森凝视着地上的血,唇角忽而浮现一丝阴森的奸笑,而后离开了这间屋子,去了书房,怀念他心底的那个女人。
而此刻,即便已经是深夜,可是院子里面仍旧是灯火通明,好些人即便睡眼朦胧,可仍旧顶着寒冷站了出来,来的人有男有女,都是各房的奴仆,而当看到院子当中的物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有经过人事的男女自然会联想到那木马上面的两个棍子是干什么用的,而不清楚的也都好奇的打量着。而在院子一旁,有带刀的护卫们矗立着,他们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给这一方面空气增添了一丝威慑。
不久,就在人们议论的时候,只听到倒抽一口冷气的声响此起彼伏,紧接着,人们都诧异而惊恐的捂住了想要尖叫的嘴。
在人们的注视中,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个赤裸的身体被两个人拖着走来,那身上是真正的一丝不挂,因为寒冷,那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
“是谁?”
“这是谁啊?好不要脸!”
“咦?皮肤好光滑,啧啧啧,窑子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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