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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德性
今日倒好,主动帮大臣递折子去了?
原来是为了那个贱人!
想到这些,当着皇后的面,皇长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皇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于是笑着安慰她:“郑娅啊,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看明白,这轩辕家的男人,哪个不是一样的德性?你还真以为皇长子就独独例外?”
“可是。。。。。。”张郑娅想争辩,说轩辕文祺平时对她有多好、有怎样的誓言。。。。。。
但话到嘴边,她又全数给咽了下去。
皇后说得对,天下的男人,有几个不爱美人的?
更何况是轩辕家的男人?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张郑娅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可是她马上又伸手抚去了,眼里闪过鄙夷的冷笑:乌雅歌,天下第一美人?我倒真想瞧瞧她究竟怎样个美法,竟还能比过我张郑娅去!
她的表情,皇后一一收入眼底。
此时又笑道:“郑娅啊,别多想了,母后早就见过她了。她比你美,比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
“母后,她美那是她的事,可她凭什么用她的美勾了太孙,又去迷惑皇上,如今还要来惹我的文祺,她凭什么?”
凭什么?
皇后也想不透。
女人的美,可以为这个女人带来荣华富贵,也可能为她带来——灾祸、死亡。。。。。。
就像郦淑婉,当年的她何不是一朵娇贵怡雅的白莲?
还没进宫就将轩辕琉澈迷了个昏头转向。
若是自己再晚来一点点、再心慈一点点,这皇后之位早被她德妃收入囊中了。
可惜啊,再美的德妃也没用,遇上了我,任你天大的本事,终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想到德妃,皇后笑了,是那种胜利者的姿态。
可是马上,乌雅歌清丽卓绝的美貌又浮上脑际,方才的笑容顿时隐去。
不知为何,皇后突然觉得:这个乌雅歌与当年的德妃何其相似?
他才是轩辕家最博爱的多情种
究竟是哪里相似呢。
相貌?神情?
抑或是皱眉时的楚楚可怜?
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抬头见皇长妃还在愤恨不平,她唯有劝止。
“好了郑娅,你也别将文祺看得那么高,本宫一手将他抚养长大,又岂会不明白他的脾性,比起他父皇、侄子来,他才是轩辕家最博爱的多情种,你呀,若真计较,那这事就没完了!”
“可是母后,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那个女人侵占我们的一切吗?”
可能吗?皇后冷冷地笑了!
此时,轩辕永凌待在书房里,手里翻着折子,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望着对面的案桌,往日,只要他一抬头,便能看到雅歌的脸。
可是现在,那案桌里空空的,他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
再想想雅歌现在可能正感到无助、害怕。。。。。。他的心便揪结了起来。
“不行,我必须去救她!”猛得站起,轩辕永凌已决定豁出去了。
“殿下,老国公求见!”却在这时,书房外响起侍从的声音。
轩辕永凌一愣:李弘山?
他平常不来麟趾宫的,今日怎会?
“方寂,宣老国公进来!”微一沉思,轩辕永凌决定见见再说。
他想,李弘山一定是有要事与自己说的,否则,他绝不会这样登门。
李弘山进了来。
行了君臣之礼后,轩辕永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国公亲自登门,未知所谓何事?”
李弘山遂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折子,边递上边回道:“殿下请看看这个!”
轩辕永凌狐疑的接过。
快速了扫了一眼后,即面露凝重之色:“斧城百姓暴动了?这是怎么回事,孤不是刚拨了专粮救济吗?”
李弘山摇了摇头,说:“殿下,虽说如此,可毕竟人多粥少啊,再加上那些地方官的层层剥扣,最后到达百姓手中的能剩下两层,已是相当难得了。”
眼下是您监国啊
“反了!”轩辕永凌一听就怒了,将手上的折子重重往案上一摔。
暴怒:“这种关头,还有人敢中饱私囊?李弘山,你说,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孤要扒了他的皮!”
“殿下请息怒!”太孙年轻气盛,这点李弘山早就知道。
实则,他自己也是一生与刀剑为伍、拼搏沙场,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为了让轩辕永凌坐稳太孙的位置,他只能力谏。
“如今最重要的是尽快平息斧城的暴动,如若不然,恐给人抓住话柄,毕竟,眼下是您监国啊!”
是啊,朝廷上历来就有大臣不满他轩辕永凌成为下一任继位人。
特别是以中相为首的那些内阁大臣们,仗着手中掌握着朝里的重大决策权,向来没将他轩辕永凌放眼里。
这些人一心想着推倒太孙,改立皇长子。
这个时候,他们定是巴不得斧城再闹大些,最好能一发不可收拾。
到那时,他们就能联合奏请:废太孙改立皇长子!
可能吗?孤岂能顺你们的心意?
顾虑到这些,轩辕永凌慢慢冷静了下来。
“国公,你想让孤如何做?”轩辕永凌开了口。
他知道李弘山的处事作风:要么不做,要做必有始终。
此时必定有了一套解决的方案,方肯求见的。
李弘山见轩辕永凌已从暴怒中转为冷静,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他拥立轩辕永凌的理由。
除开俩人之间的那一层嫡亲关系,李弘山最欣赏轩辕永凌身上的那一种霸气与沉着。
他承认:轩辕永凌遇事是有些冲动。
可他从来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调整自己的情绪,从而全力投入到寻找解决问题的最佳突破口。
“殿下,老臣认为斧城之乱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对殿下的政绩构成了威胁,但从另一个方面看,它非但不是威胁,反而是殿下收获民心的最佳时机!”
孤必须去接她回来
轩辕永凌咀嚼着李弘山的话,即而皱眉道:“老国公的意思是让孤亲临斧城平乱?”
李弘山大力地点了一下头,说:“正是!”
轩辕永凌便犹豫了。
要他前往斧城,他自是义不容辞,可是雅雅怎么办?
他走了,老皇帝不是更猖狂了,她该是多么的无助?
一想到雅歌那晚的绝望,轩辕永凌的俊眉越发皱得紧。
李弘山看出他似有顾虑,于是便问:“殿下可是在为太孙妃担心?”
宫里都传那乌霞国的公主自与太孙成婚后,太孙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整天与她粘在一起,更想尽了法子讨她欢心。
李弘山开始是不信的,他不相信轩辕永凌会在大业未成之前,去爱上一个女人。
当然,他更不信宫里那套‘太孙妃是殿下的贵人’之说。
可是现在,看轩辕永凌那紧皱的眉、犹豫的心,由不得李弘山不信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听李弘山提到太孙妃,轩辕永凌便又想起了雅雅如今正在文德殿,独自一人面对那个老色鬼。
还不知道她抖成怎样呢。
不行!轩辕永凌一刻也不能等了,什么斧城之乱、百姓安危。
他只知道若再不去救雅雅,就该轮到麟趾宫大乱了!
“老国公,你暂且在此等孤,孤去去就回!”轩辕永凌说着便要开门出去。
“殿下!”李弘山立刻叫住他,道:“殿下可是欲前往文德殿接太孙妃回来?”
轩辕永凌点头,坚定地答他:“孤必须去接她回来!”
“殿下就没想过这一去的后果?”李弘山再问。
宫里的传闻:皇上对自己的孙媳起了色心,并公然耍手段,欲对太孙妃用强。
李弘山半点也不怀疑。
他太了解皇上了。
当初,他将乌雅歌从乌霞国带回来的时候,就已隐约感觉到,这个女人定然会在皇宫掀起轩然大波。
是茫从,还是真的肯定
可他坚持将他带了回来。
他不否认自己的私心。
他就是想借助乌雅歌挑起帝后之间的矛盾,从而让轩辕永凌站在最有利的位置上。
千算万算,他竟然没想到让皇后先行了一步,将乌雅歌变成了轩辕永凌的王妃。
他更没想到,轩辕永凌会那么快就爱上了乌雅歌。
一旦这爷孙俩为一个女人反目,那废太孙改立太子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
轩辕永凌的脸冷了下来,毅然绝然地答:“后果?不就是那老东西废了孤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孤若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试问,让天下人如何对孤信服?”
“可是您今日护得了太孙妃,那明日呢?往后这几千几百个日子呢,一旦您被废了,太孙妃才是真正的任人宰割!”
轩辕永凌的脸色变得更坏:“你想让孤忍?”
李弘山便苦口婆心的劝他起来:“殿下,您一定得忍!老臣斗胆,请问殿下,您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太孙妃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您与皇上斗呢?殿下可别忘了,她是乌霞国的公主,与轩辕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她不会!”没有任何迟疑,轩辕永凌便否定了李弘山的观点:“孤信她,她对孤绝没有半点加害之心!”
李弘山一怔:轩辕永凌,他竟是那般的相信乌雅歌?
他是茫从,还是真的肯定?
“老国公!”不等李弘山提出疑问,轩辕永凌倒又问了:“当时,乌雅歌是如何上的鸾轿?这一路上,可有异常的事发生?”
李弘山又是一愣,心想:这怎么可能呢?都是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怎好有假?
然后惊讶地反问:“殿下的意思。。。。。。怀疑她不是乌霞国的公主?”
轩辕永凌点了点头,说:“孤不止一次地怀疑,一个遭遇了国破家亡、被逼抢嫁的女人,她怎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孤从她的眼里,看不到半点复仇的心机;只是。。。。。。”
不得对公主无礼
“只是什么?”
轩辕永凌想起了那晚雅歌的崩溃。
于是沉吟道:“说她淡定,孤又看到了她意志脆弱的一面,说实话,孤有时真的看不懂她;但孤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不会伤害孤,甚至也不准别人来伤害孤!”
“这。。。。。。”听了这话,李弘山也矛盾起来了。
他的思绪回到了乌霞国灭亡的那一日——
将士们就地斩杀了乌霞国的国君及一众皇族,王后自杀,十三公主却不见踪影。
当时李弘山着急了,立刻下令全城搜捕。
然,谁也没有见过十三公主的模样,宫里知道公主长相的皇族已被斩杀绝尽。
按理来说,她是绝对可以逃掉的。
可是,她还是被抓了回来,抓她的人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乌霞国那些贪生怕死的老百姓。
按那些老百姓的说法,她戴着面纱,而且也穿得金贵,她就是十三公主!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腕上戴着御赐玉环。
那是乌霞国每一位公主都拥有的玉镯,代表着她们非同一般的身份。
没人敢上前去揭开她的面纱瞧个仔细。
因为早在出征前,皇上就有御旨:不得对公主无礼!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里一片空洞。
老百姓跪了一地,恳求她牺牲自己,换取这一城百姓的安危。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早已备好的鸾轿。
轿帘放下的那一霎,李弘山看到了她眼里的绝望。
第一次听说这些,轩辕永凌的心无端地一阵刺痛。
他悲愤地转向李弘山:“这么说,她是被那些刁民逼上轿的?”
李弘山点了点头,似对轩辕永凌的怀疑找到了些许依据,他道出了另一个轩辕永凌不知道的事实——
原来,乌霞国国王拒婚,并不是他有多疼爱女儿。
而是,乌霞国为了取得邻邦大元国的援助,已将他最美丽的女儿乌雅歌许配给了大元国的国王。
就连她的子民也出卖了她
大元国的国王比起轩辕帝国的老皇帝来,还要老一些。
哪知,乌雅歌还没嫁到大元国,轩辕帝国的铁骑已踏平了乌霞国的皇宫。
大元国措手不及,只能明哲保身。
任凭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十三公主被轩辕帝国所得。
从哪一方面来讲,乌雅歌都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
所以,早在国破家亡之前,她的人、她的心就已经麻木了、死了。
更何况,最后关头,就连她的子民也出卖了她。
试问,对一切失望的她,又何来的复仇之心?
她的心早死了!
至于这一路上的异常——李弘山不由得想起了木姬山那一晚的诡异。
于是便若有所思地道:“如今想来,前面的一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唯一值得怀疑的是大军驻扎木姬山时,因为都顾着对付狼群。因此,谁也没来得及去注意公主。。。。。。”
轩辕永凌身子一震,立刻问道:“那按你的想法,有没有一种可能,公主就在那个时候被人掉包呢?”
李弘山不敢肯定,点头却又摇头:“这个委实不好说!但是殿下为何一定要证明她不是乌雅歌呢?”
轩辕永凌便道:“因为孤发觉她一点也不像公主,别问孤原因,总之,孤就是有种直觉:她不是公主!”
“好吧,那么殿下,您预备怎么打算呢?”李弘山觉得,在乌雅歌这件事上,轩辕永凌已绕得太远了。
他必须要了解他究竟想做什么,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他怕轩辕永凌这样寻根究底,为的只是替他爱上了乌雅歌而自欺欺人的借口。
他真怕他陷下去。
这一路走来不易。
李宏山绝不能看着轩辕永凌在一个女人身上注入太多的精力。
更不能任由这个女人毁了轩辕永凌多年的心血。
这一问,轩辕永凌先是一怔,接着冷眉道:“孤要去文德殿,接王妃!”
我替你将她完好的带回来
李宏山一怔,知道这时说什么都没用。
想法一转,他试着从反方向来劝说,他已顾不得君臣之分了。
“殿下!”李弘山毅然喝道:“殿下既然认为太孙妃没有复仇之心,想必太孙妃也对皇上忌惮吧,可她依然去了,她为了谁?老臣望殿下三思,不要辜负了娘娘的一片成全之心!”
轩辕永凌瞬间呆住,心狠狠下沉,如坠入了冰窖般,全身冰冷,冷到了骨子里。
李弘山见此,知道自己的话已震醒了他。
暗自松了一口气,李弘山遂拱手告辞:“殿下,老臣言尽于此,斧城的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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