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说了?”轩辕永凌好像有些不信。
庄嬷嬷遂保证道:“奴婢真的说了,不信您看,娘娘还赏了奴婢这个!”
雅歌便想起了她打赏给庄嬷嬷的那支金簪子,当下更是悔恨难奈。
又听轩辕永凌问:“那,娘娘是任你在那里自说自话,还是?”
庄嬷嬷立刻就回道:“殿下想哪里去了,娘娘亲切温和,对奴婢有说有笑的!殿下,娘娘是一个好人!”
好人?
雅歌悬着的心松了松,庄嬷嬷说她是好人,那她是什么意思?她的誓言是真的?自己没看错人?
“她对你有说有笑?”轩辕永凌估计是大跌眼镜了,因为他的音量提高了:“这怎么可能,就她那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她怎么可能跟你有说有笑?”
她能将他当成一个男人吗
他的另一层意思像是在说:这个该死的乌雅歌,对我就那么冷漠,凭什么对你一个奴才亲切?这也太伤人了!
庄嬷嬷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坚持说:“殿下,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哪?您真误会娘娘了!”
“好了好了,孤不信又如何,倒是你,赚大了吧?”
轩辕永凌竟会与奴才说这样的话?雅歌感到啼笑皆非。
十七岁,放在我那个年代,也就是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
雅歌摇了摇头,为自己竟嫁给了一个孩子而无奈。
虽然她现在有一张十五岁的脸,与轩辕永凌足以登对。
可她的心却是二十岁,也许远不止二十,有可能是三十,甚至四十了。
那么,她还能将他当成一个男人,甚至丈夫来看吗?
思想间,轩辕永凌的脚步声已到了房门口。
雅歌一窒,极力甩开一切烦恼,让自己淡定。
房门被推开,一阵细微的清风带进淡淡的龙涎香,很好闻,雅歌喜欢这种味道。
轩辕永凌进了来,脚步沉稳有序。
他揭起了雅歌的喜帕,即见烛光下,新娘子云堆翠髻、螓首蛾眉、丹唇外朗、瑰姿艳逸。
却正是娇艳多姿神女作,云锦阶前、红牡丹千萼。国色天香尘色索,百花拜首倾城洛。好一朵冠品君芳的花牡丹,轩辕永凌不由得看呆了。
伸手忘形地勾起她尖细的下巴,他竟似有些醉了。
面对轩辕永凌痴迷的目光与轻浮的碰触,雅歌微皱了眉,几经挣扎后,还是偏了一下头,正好避开了他的手。
她有意的躲避,在轩辕永凌看来是大煞风景之举,同时也令他的神智清醒了过来。
“你,不用些点心吗?”为了维持风度,他看向桌上摆着的几样点心,见她动都没动过,于是问道。
问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没有任何尊严可谈,她总是让他处于尴尬的境地。
今夜,你是我的女人
雅歌其实有些饿了,可这个时候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吃东西吧?
所以,她轻摇了一下头,说:“我不饿。”
也因了这一摇头,才觉得额头上被凤冠压住的地方灼痛不已。
她又皱了皱眉。
她这一轻微的举动没逃过轩辕永凌的目光,他过去一步,拖住凤冠的两侧,轻轻将它取了下来。
凤冠一拿下,顿觉脖子轻松了不少。
“多谢殿下!”雅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你也会感激?轩辕永凌在心里笑了笑。
却又发现她的额头上竟被那顶凤冠压红了一圈,不知怎么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痛。
伸手,刚想去摸一摸那些淤痕。
哪知雅歌却早一步站起了身子,说:“殿下,不早了,您歇息吧。”
轩辕永凌愣住,手放下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此时听雅歌这样说,他一时没转过弯来,还傻傻地问:“那你呢?”
雅歌便回答说:“我回我的房间了。”
说完便要开门出去。
“站住!”轩辕永凌彻底反应了过来,怒火开始上扬:“什么叫回你的房间?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你的床,今夜,你是我轩辕永凌的女人!”
他霸道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要不到糖果的野蛮孩子,雅歌十分为难。
她不敢再往前一步,天知道惹怒了轩辕永凌会是什么后果?
她纵有法力无边,也不能拿来对付一个孩子吧?
“抱歉,我一时忘了!”雅歌只好走了回来,然后当着轩辕永凌的面——飞快地上床,拉起被子来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忘了?她的意思是忘了今晚他们已拜过堂,已经是夫妻的事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轩辕永凌气得脑子一片空白。
正想过去揭被,谁知雅歌的声音又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殿下,我很困,先睡了,您随便!”
轩辕永凌生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用冒火的眼瞪着用被子捂了头、脸朝里侧躺的雅歌。
他开始脱她的衣服
怒视了片刻,他突然又想笑。
随便?你这样将自己卷了,孤想随便也随便不起来吧?
不过,他也终于发现了雅歌的弱点,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他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袍子。
一件、两件。。。。。。
直脱得只剩下单薄的褒衣褒裤后,他才移到床边,伸手去揭雅歌身上的被子。
雅歌的心跳加速,她没想到自己都做得这么过分了,轩辕永凌还不知难而退。
当下,她唯有扯紧了被子,不让他揭了去。
这般的举动,看在轩辕永凌眼里,只觉她可爱有如撒娇的孩子,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雅歌可不管,依旧紧紧地裹住被子。
轩辕永凌使了力也揭不开,于是便邪笑着说道:“你刚才不是让孤随便吗?怎么,反悔了?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雅歌一时无语,更加气恼:该死的乌雅歌,你真的是在怕吗?
轩辕永凌就趁这个时候,猛力一掀,不仅揭开了被子,也将往里侧躺的雅歌给扳平了身子。
轩辕永凌这才满意地笑了,身子一缩上了床,在雅歌的身边躺了下来。
大红的锦被扬下,牢牢地盖住了两人。
雅歌闭上了眼睛,有些事既然避免不了,她唯有让它自然地发生。
轩辕永凌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触到她胸前的纽扣时。
他微一迟钝,毅然解开,一颗、两颗。。。。。。
他开始脱她一身的累赘,一件、两件。。。。。。
雅歌不敢出声。
随着他脱衣服的手势,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偏偏轩辕永凌又故意慢吞吞的,每脱她一件,便要停一下。。。。。。
这种折磨几乎使她崩溃。
脑海里呈现各种各样的鲜艳画面,出现得最多的竟是当年偷看父亲在书房强暴小琴的情景。
她以为她可以无动于衷,她以为她可以足够坚强。
却不成想,这种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即使这肉体是雅儿的,她也一样无法承受。
他可以放肆地、贪婪地
现在,她同轩辕永凌一样,只剩下了里面大红的小衣。
轩辕永凌面向她侧躺,一手穿过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胸,形成了暖昧的拥抱之姿。
雅歌的身体一僵,意志霎时崩溃。
“好了,睡吧!”不料,轩辕永凌竟迸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真的闭上了眼睛。
该死的,原来这小男人在耍我?
雅歌别提有多难堪,要不是身子被轩辕永凌紧紧抱住,她真想去找个地缝钻钻。
郁闷,我刚才在想什么?我在想什么。。。。。。
余光扫了轩辕永凌俊逸的面孔一眼,雅歌又羞又恼,却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闭上眼,雅歌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些日子的折腾,她是真的累坏了。
直到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轩辕永凌才慢慢睁开了眼。
现在,他可以放肆地、贪婪地欣赏她绝美的容颜,再不必顾忌面子。
从她初次戴着面纱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想这么做了。
脑海里回想着刚才替她脱衣时,她的紧张、她的心跳,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她无助的表情。。。。。。
他知道她已做好了成为一个女人的准备,可是他不想这样要了她。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被他驯服,一心一意地成为他的新娘。
只是。。。。。。
只是,这样抱着一个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却要压制欲望不去碰她,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无疑于自焚。
该死的,别看,不能看了。。。。。。
轩辕永凌,你看看你闹了什么笑话?
人家做了准备等你洞房时,你却故意戏弄她。
现在好了,活该呀你!轩辕永凌快要疯了。
究竟,谁先驯服了谁,轩辕永凌的意志开始不再那么坚定。
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紧紧绷起,特别是下身的肿胀,令他几度想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强要了她。
或者干脆认输,起身到书房去睡?
洞房之夜
可是,看着她秀挺的鼻尖,听着她平缓的心跳,她睡得那样香甜、那样安详,他又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温馨。
他不敢动,唯有忍!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轩辕永凌才渐渐生了疲倦之意,慢慢地睡着了。
可是没一会儿,他又醒了。
是被雅歌那唱着‘空城计’的肚子给吵醒的。
他皱眉表示不悦,将手从雅歌的脖子下抽了回来,然后坐起身子就大声朝外面喊:“来人!”
其实,雅歌早醒了。
这些天来,她几乎没吃过东西,中午菜色很丰富,她本可以好好饱餐一顿的,哪知又要面对轩辕永凌。。。。。。
一觉醒来,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偏偏轩辕永凌又紧紧地抱着她,她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一动会惹了他的情欲。
这会儿,见轩辕永凌突然起身唤人,雅歌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想:他肯定是烦了,这下叫人定是要换房睡了。
那么,她就可以起来吃东西了。想起桌上就摆着那么多的精美点心,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守夜的奴才在门外应声:“殿下,请吩咐!”
轩辕永凌即移动双脚,坐在了床沿,然后对门外命令道:“去,将厨子叫起来,准备几样宵夜,孤饿了!”
“。。。。。。”原来他是。。。。。。
乌雅歌的脸一下红了,她想:轩辕永凌一定是听到了她肚子的叫唤声。可他却说是他饿了。
这个小男人。。。。。。
雅歌的心里莫名的觉得温暖。
可她还是不敢动,她怕万一是自己想错了呢?万一轩辕永凌是真的饿了呢?那我岂不自作多情?
门外奴才应了,便匆匆准备去了。
轩辕永凌转过头,发现雅歌虽然依旧闭着眼,可她的眉分明在动。想起她宁愿挨饿,也不告诉自己,他又气恼。
“装,你再装睡吧,我不勉强,干脆饿死你算了!”他看着她,话说得咬牙切齿。
小鸟依人
雅歌没办法了,只好睁开眼,对他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多谢殿下。”
那样的笑容,任是轩辕永凌铁打的心,火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他告诉自己,他只是被她的美貌迷惑了。
他对她伸出手,强装冷漠地命令:“起来!”
雅歌便将手给他,借着他的力起床。
很快,奴才将宵夜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云吞面,酥松绵软的红月饼、晶莹剔透的马蹄糕。。。。。。
轩辕永凌拿起勺子,开始专注地搅动那碗云吞面。
雅歌看在眼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可如何是好,她是代表雅儿与乌雅歌来的,如今什么事情也没做,第一个晚上就被这个轩辕永凌迷惑了。
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次日早朝后,按照惯例,轩辕永凌带雅歌前往文德殿去向皇帝叩谢隆恩。
雅歌穿了浅降色百蝶绣花裙,外罩五彩刻丝镶金褂,头顶梳髻,髻上珠花朵朵,有点像清朝的格格旗头。
她淡扫蛾眉,轻施脂粉,身段匀称,怎一个貌美如花能形容得了?
轩辕永凌内穿白纱单衣,外着杏黄色开领长袍,配红宝石赤金玉带,头束紫金冠,袍上绣有九条大蟒,代表着他尊贵、非凡的身份。
雅歌任他牵了手,乖巧地跟着他走。
外人眼里,她小鸟依人,他气度不凡。
一对天作之合的壁人。
唯雅歌心里忐忑不安。她本是要嫁给老皇帝的,如今却成了他的孙媳妇,待会儿见了面,会不会难堪?
比起雅歌来,轩辕永凌心里更翻江倒海。
除了有雅歌同样的顾虑外,他更担心这是一条不归路。
娶到美人自是他的福气,可也是他的祸。
他已弄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这是敌人想利用雅歌来分化他与皇爷爷之间的矛盾。
他愤怒,可是却没有迁怒雅歌,反倒有些担心雅歌会受到伤害。
老皇帝垂诞孙媳美色
至了文德殿,总管大太监多喜乐迎了出来。
“老奴在这里给太孙殿下、太孙妃道喜了!”一看就是个老奸巨滑的奴才。
轩辕永凌也不跟他客套,直接问:“我皇爷爷呢?”
既是总管大太监,那肯定是老皇帝身前的红人,轩辕永凌怎么这样跟他说话?
难道他二人有过节?
雅歌暗暗观色,发现轩辕永凌对多喜乐的态度尤其冷漠,不禁心生疑惑。
但转念一想,又释了然:这个老太监,一脸的狡猾,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很自然的,她将轩辕永凌归为了好人一类,连她自己都奇怪这种感觉。
那多喜乐想必是早已习惯了太孙的态度,此时依旧扬着谄媚的笑,答:“哟,真不巧,弘扬老将军正与皇上在御书房共商军机大事呢,皇上留下话了,太孙殿下、太孙妃,免朝!”
轩辕永凌一听,赶紧拉着雅歌下跪,口中曰:“孙儿领旨谢恩!”
说完暗中又扯了下雅歌。
雅歌会意,也学着他的样子,喊:“孙媳也领旨,谢恩!”
然后,俩人便退了出来。
等小夫妻走远了,多喜乐才匆匆拐进里间,扬着嗓子喊:“皇上——”
“小声些,你怕别人听不见还是怎的?”屏风后面,竟赫然躲着一身龙袍的老皇帝。
什么军机大事,根本就子虚乌有。
多喜乐赶紧捂了自己的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皇上,您这样不是办法啊,总要见面的?”
老皇帝即斥他:“狗奴才,朕还要你提醒?”说完又自言自语的叹息:“唉,可真是美,朕这一生美人也见得不少,可从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美得让人心动啊。。。。。。”
多喜乐想安慰他,说:“皇上,瞧您说的,女人嘛,再美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要奴才看,皇后娘娘才。。。。。。”
“狗奴才,你懂个屁!”没等他说完,老皇帝即喝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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