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嫔本一直很安静,此刻,听得通传,人立马激动起来,看了雅歌,绝望地跪倒:“贵妃娘娘,求求您,我不想见到他,我不想见他。。。。。。”
“好好好!”雅歌明白她的心思,应了她,走出去。
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
“雅儿,如嫔怎样?她。。。。。。”见了雅歌迎出来,轩辕文祺一喜,赶紧快走一步。
至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一连声地急问。
雅歌轻轻地拿开他的手,摇了摇头,说:“她没受什么伤,但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皇上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
“好吧,雅儿,辛苦你了!”轩辕文祺很快懂了,点点头,再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
是夜,雅歌如约至了雍华宫西殿,与张苏华相见。
“说吧,这里不会有人偷听,哀家究竟,有什么莫大的秘密被你知道了!”
张苏华窝在一张凉椅里,用笑容而掩饰她的期待。
雅歌便笑了,说:“这我倒无所谓,毕竟,又不是我的秘密,被人听到也无所谓!”
“哼,哀家知道你伶牙俐齿,究竟是什么事,快说!”张苏华收了笑,冷哼一声,全然没了耐心。
雅歌的目光转向屋里的妆台,声音飘忽:“还记得我突然失踪的事情吗?”
“自然记得,怎么,你要说实话了?”
雅歌摇头,却又点头,说:“也不是什么实话假话,我失踪的原因,不早已说过了嘛;现在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亲眼瞧见你的好媳妇杀了一群侍卫,那身手,当真的了不得!”
“你说什么?”张苏华果然被牵动,身子往前一倾,急问:“你是说——皇后?”
雅歌笑着,再次点头,答:“嗯,没错!”
张苏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她杀的侍卫是什么人?何时的事?”
雅歌便答:“什么人我可不知道,也就发生在皇上登基前吧,当时我被人打晕了,还被蒙了眼、堵了嘴,朦胧中,听到有人喊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情不自禁地,张苏华紧怕了拳头。
“葛儿!”
“葛儿?”张苏华惊叫一声,人差点从凉椅里滚到地上。
她没理由为难我
她一下站了起来,急急来到雅歌面前,情绪失控地问:“你是说,郑娅杀了我的葛儿?是张郑娅杀了他?”
雅歌好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她杀的,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趁这个机会逃脱,就在附近躲了起来,然后就看到她命令自己的手下,将那群被杀的人就地埋了起来,如果不信,你大可派人去挖挖就知道了!”
“是她,竟是她,我就知道,我。。。。。。”张苏华崩溃了。
以前,她一直怀疑是张郑娅与轩辕文祺做的。
可那毕竟没有明确的证据。
如今,乌雅歌既能这样的说出来,那就证明,自己的怀疑,得到肯定了。
恨!
可是,她很快又清醒过来。
瞪了雅歌,厉声道:“这么说,你早已知道了我与葛儿是母子关系,你也知道了。。。。。。”
“不错,全部知道!”雅歌打断了她,站起来走开一步。
说:“不过呢,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因为,你已经受到报应了,依你现在的情况,丞相不会再听命于你,你就算使坏,也掀不起什么波浪来,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事,全是因了如嫔,我知道美琳早已被你收买,现下,就请你找个理由,了结了此事吧!”
说罢,欲走。
只是离去前,又想起一事,遂转身再道:“哦,对了,从头至尾,皇上,都是蒙在鼓里的人,张郑娅想做皇后,可他,却从没想过要做皇帝,你最好掂量掂量,要想安享晚年,就对他好点!”
张苏华脑里一片空白,怔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回到椒房宫时,轩辕文祺已等得有些急了。
此时见她回来,他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说道:“怎样,太后她,没为难你吧?”
“她没理由为难我。”雅歌摇了摇头。
轩辕文祺便往外走。
她一愣,叫住了他,莫明其妙地问他:“皇上,你去哪?”
凤寰宫,就像个诅咒
“朕要去凤寰宫,朕要问问皇后,为何要这样做!”
鲜少见到轩辕文祺为某些事动怒,似这般咬牙切齿的表情,更是从未有过。
雅歌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
“文祺,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我跟你夫妻十数载,难道我的为人。。。。。。”面对着轩辕文祺那张冰冷的脸,张郑娅的心撕裂般的痛。
心寒、失望。
这就是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么?这就是她为之拼搏了数载的梦想么?
本以为,他做皇帝了,她就可以聚齐足够的龙阳,练成《修仙秘籍》上的仙术。
然后与他天长地久地厮守。
可是没想到,一切背道而驰,他离她越来越远。
这才明白,这个凤寰宫,的确不是聚龙阳的好地方。
放眼住在这个宫中的前几任主人:张苏华、蒙凝香,然后再到自己。
似乎,都不受皇帝的宠!
莫非,有得必有失,得了崇高的地位,同时也会失去做为妻子的快乐?
凤寰宫,果然就像个诅咒般。此时的张郑娅,感慨万千,思绪,越飘越远。。。。。。
可是,这并不能减少轩辕文祺的愤怒半分。
只见他瞪了张郑娅许久后,怒道:“朕就是清楚你的为人,所以才来质问你,张郑娅,究竟,你要怎样才满足?皇后你已做了,难道,你还想做皇帝,如果是,你大可说一声,朕让给你,朕让给你可好?”
呵呵,文祺,你怎可以这么说?
张郑娅双脚一软,禁不住后退一步,一下瘫在了身后的椅子里。
“文祺,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自是无话可说!”却在这时,太后的声音响起。
轩辕文祺一惊,遂与张郑娅双双看向仪门处,张苏华的身影很快进了来。“给母后请安!”夫妻二人立刻迎上来,向她请安。
架空皇后
“皇帝,”张苏华上座。
看向轩辕文祺,神情严肃:“轩辕家至了你这一代,子嗣单薄,好不容易有琳嫔怀上,却又无故没了,此事,若不严查,试问以后,还有谁能顺利地替轩辕家诞下皇儿来?难道你没听到朝中已有人私下议论?若再无子嗣出生,哀家,只怕有心人要蠢蠢欲动了!”
太后的话,轩辕文祺明白。
高帝在世时,只得一个儿子,最终还没留住。
而今,轮到自己成亲数载,也没个皇子出生。
反倒是他的另两位皇弟,孩子是一个又一个的多了起来。
再这样下去,朝中势必有人要拿子嗣说话,提议立两位皇弟的孩子为太子的人,定大有人在!
当下,苦叹一声,徒添了许多烦恼。
“太后所虑极是,此事确实应该严查,如此——就有劳太后作主了!”
“好!”张苏华凝重地看了皇帝一眼。
然后转向张郑娅,说:“皇后,那如嫔,可是你亲自迎进宫的,此事,你有很大的责任,所以,哀家认为,凤印,你还是暂时交由哀家掌管的好!”
“母后,您。。。。。。您这是要架空媳妇?”张郑娅睁大了双眸,望向张苏华。
张苏华冷笑一声,答:“哀家,也是为大局着想,如嫔口口声声供认那碗药是你让她端去的锦华宫,哀家若不及早处理,一旦朝中的臣子较真起来,你这皇后之位能否保住,可就说不定了!”
说着,转向轩辕文祺,似笑非笑地问:“皇帝,你说呢?”
轩辕文祺在心里冷笑:眼前的两个女人历来同一鼻孔出气,不管有理还是无理,他都百般不愿面对。
于是道:“太后所言确实有道理,如此,后宫诸事,就暂时有劳太后了!”
“文祺,你。。。。。。”张郑娅全身一冷,突然觉得前途渺茫起来。
“皇后,你还是听太后的吧,朕朝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只是为了逼我出手罢了
轩辕文祺就这样离去了,半点情意都没有!
身后,张郑娅的心,似在滴血。
“母后,看媳妇这样,您开心了吗?为什么呀,为什么连您也不相信儿臣?”她转向张苏华,提高了音量。
“哼!”张苏华重重地冷哼一声,喝道:“相信你?这么多年来,你扮猪吃老虎,阴了哀家多少次?哀家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那么器重你!”
“又是乌雅歌跟你说了什么吧,母后,她在挑拨你我的婆媳关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听说,皇贵妃以一个秘密交换了如嫔,张郑娅就已然猜到事情会变成今日这样了。
只是,她所重视的人,从来就只有轩辕文祺一个,只得他一人而已!
“哀家还不傻,不必你来提醒,所以,你也不必再惺惺作态,琳嫔什么都对哀家说了,皇后你先是要她生下的孩儿过继到你膝下,她不答应,于是你便利用如嫔害了她的肚子,哀家没冤枉你吧!”
“母后,”张郑娅一愣,急忙辩道:“事情不是这样的,那琳嫔的话如何能相信?难道母后忘了她与皇贵妃之间的关系了么?事情摆明了是她们串通,目的就是对付儿臣,再挑起你我的矛盾;那琳嫔未进宫前是什么人,母后这么快就忘了?”
听言,张苏华亦是本能的一怔。
她早已查得琳嫔一家遭符桑所害,而当时的符桑仗着自己的宠幸,胡作非为。
莫非。。。。。。
“你是说,琳嫔进宫,是为了向哀家报仇?”
张郑娅走近一步,点头:“母后,绝对是这样,乌雅歌神通广大的很,说不准琳嫔根本就没怀孕,她只是为了逼我出手罢了!”
“那你究竟有没有?”张苏华厉声质问。
事到如今,张郑娅干脆不隐瞒了。
说:“母后,我承认,我有找过琳嫔,让她同意将来生下孩子后,过继给我,可她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害死大的,保小的
可是母后,儿臣也没得法子,儿臣与文祺成亲数载,想来。。。。。。”
说到这里,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脸难过。
“你怕自己没得生了,所以,也不让其她的女人生下文祺的孩子?”见她这般,张苏华冷声问。
“不是这样的!”张郑娅赶紧摇头,说:“母后,那好歹也是文祺的孩子,我怎能。。。。。。我只是在她的安胎药中加了少许的附子,母后也知道,其实只要用量正确,绝对伤不到孩子的。”
“哦,原来你是想害死大的,保小的?”张苏华依旧不解,又问:“那为何琳嫔还是小产了?那碗药中的红花又是怎么回事?”
见太后有些信自己了,张郑娅赶紧凑近了她,小声道:“母后,您信我,这是阴谋,那药定是琳嫔事后准备的,还有,臣妾极度怀疑,她根本就没怀孕!”
事情,会是这样吗?
张苏华迷茫了。
可是很快,她又想起了葛儿,乌雅歌说张郑娅身手了得,说她有可能杀了葛儿。
这话,总不至于没有根据吧?
想到这个,张苏华的态度又冷了下来。
“皇后,这些,只是你的推测罢了,但你存有害人之心不假,所以,哀家还是得对后宫有个交待,请您交出凤印吧!”
张郑娅顿觉无力,苍白的笑了一下,说:“母后,这凤印,我大可以交出来,只是,那乌雅歌,你定要小心了,儿臣怀疑她——是妖!”
“你说什么?”乌雅歌说张郑娅身手了得,而张郑娅更离谱,竟然。。。。。。
张苏华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妖?你堂堂皇后,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母后,”张郑娅便解释道:“您试着想想,自从她进宫后,发生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事?就算她再如何聪明,也不能躲过这一次次的明枪明箭吧?不说别的,就拿斧城来说,你我派了多少杀手去,
总不能就这样废了皇后吧
可是那些杀手都莫明其妙的失踪,若她不是妖,岂能安然无恙的躲过?还有高帝驾崩时她与素儿母子三人的失踪,最后再一人突然被文祺找到,这一切的一切,难道母后您,都不怀疑吗?”
真亦假时,假亦真!
张苏华知道:不管如何,葛儿的死,张郑娅与乌雅歌都逃脱不了干系。
她如今已没了指望,不如过她为所欲为的好日子。
而,若真想为所欲为,就必须得除了这俩个碍手碍脚的女人!
“然则,你想怎样做?说她是妖,你就必须得拿出证据来!”挑拨是吧,谁都会的,张苏华在心里冷笑。
“母后,”张郑娅神秘一笑:“儿臣有办法,能让乌雅歌当场现出原形来,但是——必须得让文祺不能救她!”
张苏华想也没想,便道:“这个容易,回头哀家让李宏山上道折子,让皇上离宫,巡视三军。。。。。。”
婆媳二人一番密谋后,张苏华亲自来了锦华宫探望琳嫔。
她告诉琳嫔,小产一事,其中疑点甚多,她已责了皇后统领后宫不力,收回了她的凤印,而如嫔,亦禁足两月。
“太后,您是说,这事就如此了结了?”琳嫔在床上直起了上半身,一脸悲愤、一脸的不甘心!
“琳嫔啊,”太后坐在床沿,握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说:“哀家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哀家也没法子,总不能就这样废了皇后吧!”
“可是。。。。。。”美琳怀疑地看了张苏华一眼,说:“太后您先前说过,会替美琳作主,也会给美琳一个满意的结果,事到如今,美琳一无所有,而那些害我的人却。。。。。。”
“皇后已然交出了凤印,如嫔也已被罚禁足两月,难道,这个交待还不足够吗?”张苏华仍是耐着性子。
美琳凄迷的一笑,终究,一切敌不过这宫里的权势。就算她机关算尽,亦枉然!
可是真的就此作罢?
皇后之位,迟早是你的
摇了摇头,美琳虚弱地笑道:“太后,这算什么惩罚?暂时交出凤印罢了,皇后还是皇后,如嫔,不照样被皇上宠着吗?只有臣妾一人,只有我一人生不如死!”
看她这样,张苏华心中一动,突然说:“你放心,只要你听哀家的,哀家保证,皇后之位,迟早是你的!”
“你说什么?”意外来得太过突然了。
美琳的身子狠狠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您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太后娘娘会这样说?”
张苏华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别问为什么,总之你信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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