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现之后,她都是如此的模样。往日那只张牙舞爪的猫不见了,传说中妩媚动人的狐狸也不见了,现在的她,只是被拔了角的绵羊,偶然叫唤几声,最终还是屈服在主人的皮鞭下。
端木苍兰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虽然他总是叫她乖顺,可她真得乖顺,他一定会觉得无趣。百里安如此的忍耐,也是对他的一种变相报复。
他此刻一定很懊恼,甚至会怀疑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他会想办法引起她的注意,自然而然就会虐待她、侮辱她。
明知道这些,可她仿佛早已经心死,没有那个劲头跟他对着干,更没有心情讨好他。她只想快些见到儿子,知道秋慕平安,至于她自己,在秋玄死掉的那一刻,她也已经死掉了。
何况现在的她,无论做什么,最终都会被他嫌弃。
“啪”的一声,他拍掉了她手中的干粮,百里安转过头看他,他的脸上写着怒意。
“只顾着吃,连句话都没有,你是哑巴吗?还是饿死鬼投胎?”
“你想听我说什么?”她垂着眼,乖顺极了。
倏地,她的长发被他救起,他将她按在树干上,迫使她抬头看着他的双眸。
美得如同夜空一般的眼眸中,慢慢的寒意:“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漠?难道看见我,就令你那么索然无味吗?”
百里安看着他,这个男人的自尊受到伤害了。要命的是,他最不能容忍这些。
“我反抗你,你折磨我。我听你的话,你又说我冷漠。端木苍兰,你那么恨我,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结果,即使不看我也知道,你会赢,会夺回天下。所以你不需要这样纠结,索性杀了我,杀了我这个令你作呕的女人,给我一个解脱,也让你自己好过一些。”
他皱眉看着她,她那双红红的大眼睛中,蕴满了泪水。
他松开了手,转过身,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身后的那把天机:“我不会杀你。”
“为什么?”
仿佛从见到他那天起,她就一直在问他为什么。她真得不明白,真得很想弄清楚。他无法割舍她的是什么。
原来,她现在还在乎这些。
端木苍兰重新转过头,他半眯着眼,长长的睫毛掩饰了他的内心,她只能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你认为我很纠结?我纠结的,只是怎么折磨你才能让自己更快乐。你背叛了我,挖出机关人和我的身世来对付我,等我离开了,马上躺在端木若泽的身下,叫得好像荡、妇一样。你这样的女人,杀死了多可惜。我要让你痛不欲生,要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百里安的身子一颤,不是因为他撂下的狠话:“你……你回去过……”
他冷笑:“不然哪有机会监视你可憎的一面。”
“你……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他皱起了眉头,她却蹒跚着走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臂:“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端木苍兰扬着眉:“我一直就没走,看着那个背叛我的女人,如何被端木若泽折磨,如何被他玩弄,如何令人作呕!”
百里安的眼泪,慢慢流下来:“一直没走……为什么不救秋玄?我背叛了你,可他没有!金权要他选择的时候,他告诉我,你是个好皇帝,他不会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那样一个忠厚的臣子,你为什么不救他,眼睁睁看着他死?端木苍兰,如果他也背叛了你,就不会被端木若泽杀死。可你,只是袖手旁观,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
125 惨叫,他无情的进入
百里安怎样的悲愤,从天牢中救人,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可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看着秋玄死去。
“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
“为什么?你告诉我,端木若泽为什么会杀他!”
百里安愣了一下,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你……你什么意思?”
“你懂我的意思。”他残忍地说道:“端木若泽倘若不是嫉妒他与你的关系,又怎么会杀了他?他杀他的理由,也是我不救他的理由。现在你明白了吗?真正杀死秋玄的人,是你!”
百里安松开了手,她用惊恐地眼神看着那无情的男人,蹒跚着倒退,不断摇着头,却说不出话。
她的心里,何尝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她,秋玄就不会死。可他,一定要如此残忍地戳穿她吗?一定要撕开她心底的伤痕,令她痛苦吗?
她这样摇摇晃晃,仿佛什么时候都会摔倒。他走前几步,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倒退。
百里安甩开他,将自己的手搭在胸口,好像要遭受虐待的孩子,好好地保护着:“端木若泽嫉妒他,你呢?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什么也会嫉妒他!”
他嘴角一挑,露出可恶的笑:“因为他竟能得到你这个下贱女人的真心,让我们这些帝王情何以堪?”
她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你们还在乎我的心。我这肮脏的身子,已经别你们折磨得支离破碎,你们还在乎我的心?!”
他皱眉,冰冷地看着她:“你又在质问我。百里安,无法面对秋玄真正的死因,所以开始了胡搅蛮缠了?就算你心中存在多少怨恨,你始终改变不了那个真实的原因。”
“你这个混球!”
她哆嗦着身子说了这句话,他却将她一把抱起:“就是混球,你也一样得跟我走。”
将她扔到马背上,而后他也骑了上去。马儿飞奔,她不得不依着他才能保持平衡,那个时候的她,想着如果身上有个匕首,会不会刺进他那残忍的胸口?
他们一直走着很偏的路,端木苍兰带她绕到了前方战场,雪国和露国已经开展,因为之前雪国的内斗,国力衰败,战事对露国有力。
他握着她的手,一同走上山坡,在那突出的崖边,可以看到下面的战场。
战场的可怕,远比他的话更残忍。她紧皱了眉头,看着底下的硝烟弥漫,被他握着的手不由的更紧攥拳。
“你有什么打算?等着露国打得差不多了再突发袭击吗?”
端木苍兰笑了几声:“你真得以为露国会赢?看样子你对端木若泽还真是没有一点感情了。”
百里安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被他握着动不了,只有瞪着他:“我是无情的女人,你是滥情的男人。可你的滥情,远比我的无情更可怕,因为你根本就不曾付出过真心。”
“哦,是吗?我很可怕,难道你就不可怕?你最爱的秋玄被端木若泽杀死,你不照样躺在他身下好像荡、妇一样?”
那个时候的她,真得很可怕。为了报仇,她真得可以做出一切事情。
他带她重新上路,绕过战场,朝东走。走了两天,他们在林间休息。
秋季的夜晚,凉得令人打颤。百里安过着斗篷,依靠在树旁,看着他坐在不远处,似乎又在运功。
以往知道他很厉害,却不曾看到他想武侠剧里的大侠那样每日习武什么的。现在朝夕相处了,也只是隔两三天看到他在运功,却也从不练武。
目光,移到他的身边,天机宝剑就在那里。
运功的话,是不是不能随意动弹呢?
百里安站起来,小心地走过去,走到他身后一步远的距离,就再也走不动了,仿佛又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惊愕地伸出手推,一道看不见的阻力,仿佛推在硬玻璃上。难道这就是奇幻武侠中才能看到的气功墙?
她伸着手,沿着那阻力走了一遍,果然是围着他形成的一圈。他睁开眼时,她正好站在他面前。
他仰头看着她,她则愣愣地看着他。
“天启派的武功,难道真是神的恩赐?竟然能做到这些……”
“你觉得我是神?”
他伸出手,将她拉到怀中。她这才回过神,垂下眼:“我只是赞叹天启派的武功,今天就算坐在这里的是端木若泽,我也一扬会赞叹……啊。”
他捏着她的脖子,那双看不到底的眼眸半眯着:“你竟拿我跟他比?”
“对我来说,你们都一个样。”
“一样?端木若泽也能带给你这样的快、感?”
他的大手搁着衣料揉、捏着她的胸脯,百里安的小手紧紧抓着他搂着她腰肢的手。他将她的衣服解开,放在地上。而后抬高她的腿,推了进去。
没给她准备的时间,那样硬生生挤进去,她发出凄惨的叫声。他狂笑着问道:“怎么,不够刺激吗?不够舒坦吗!”
他疯了一般的进出,百里安的叫喊划破了天空。她能感到自己正在慢慢死去,结合的地方流出的温热,是她的血。
“好痛……饶了我吧……真的好痛……不要……”
她声嘶力竭地求饶,他却什么都什么都听不进去。等到他发泄够了,她便蜷缩在一起,双臂抱着双膝哭泣。
轰隆的声音,正从远处的山道传来。一阵阵的响亮,这山也跟着颤抖。端木苍兰穿好衣服,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百里安则是停止了哭泣,皱眉看着地上的石块随着那震动声一下一下地跳起。
持续了好长时间,那声音才逐渐远去,可山谷间,依旧回荡着那磅礴的震撼。他走过来,蹲在她面前。
“听到了吗?”
“机关人?”
他伸出手,拨开她脸上的碎发,看着月光下惨白着脸孔的绝美女人:“你找到的这些东西,真得很厉害。端木若泽终于派它们出发了,露国,将会遭遇惨白。”
百里安抖着嘴唇,她的身子还在痛,不只是那一个地方,而是浑身都在痛。她强忍着,撑着身子坐起来:“你就是在等着这一刻,等着两国损兵折将?”
端木苍兰得意一笑:“不然,你以为端木雅轩真得就那么容易从雪国皇城逃出来吗?百里安,你的三殿下,是我的人帮忙才能平安来到露国,才能说服露国皇帝打这场仗,才能引开机关人,给我的军队趁虚而入的机会!”
126 气瘀,生命垂危
百里安垂下眼,她苦笑着。 秋风,吹了过来,她赤、裸的身子在这萧瑟的风中颤抖着。仿佛,也融入到大自然里,成为了等待着凋零的野草。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机关人的厉害,他在雪国皇城时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他一直等待着,可以引开机关人的办法。这个机会终于来临,她的计谋令莫凝天和端木若泽开始了争斗,他就派人暗中协助端木雅轩逃离。因为他知道端木雅轩最终会去露国,说服露国皇帝对雪国展开进攻,从端木苍兰的手中夺回帝位。
无力抵抗的端木若泽,最终会派出手上的机关人大军,而所向披靡的机关人大军最终会击溃露国的进攻。而端木苍兰在这时派兵出来,就可以轻松夺下雪国。
疼痛,令她浑身没有了血色,在那月光中,婉如死人一般:“你真厉害,忍到了现在。可怜三殿下,白白被你利用。”
端木苍兰站起身,望着声音依旧在远处回荡的方向,淡淡说道:“我利用他,起码他不会死。你以为他真得能当成皇帝吗?雪国之中,端木若泽的得力手下,多少是我的眼线。就算端木雅轩真得夺下雪国,他也无法控制雪国,最终也只是个黯然逃走的结果。”
百里安苦笑:“是呀,他这个笨蛋,还打着你是被陷害的旗号,正好成全了你。”
“他不是笨,他只是需要借兵攻打自己国家的理由。他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百里安有些支撑不住,趴在地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的石块野草,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走到她身边,大手玩、弄着她挂着血污的那里:“又不说话了,在为你的三殿下鸣不平?真是个多情的女人。”
“我身子不舒服……”
“是吗?那就让我帮帮你。”
他缩回手,将她按倒。百里安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他扯下裤子,对准了她推了进去。
百里安无力地哼了一声,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双手撑在她身侧,一下下地冲击着。
百里安侧着头,他的东西在她的身子里进进出出,可她却感到无尽的空虚。身子的痛痛和那里本能产生的刺激交织着,也渐渐离她远去。
她的小手慢慢伸过去,搭在他一边的大手上,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呢喃道:“我好难过……我好想要死了……”
他冷笑:“是我让你欲、仙欲死了吗?”
她没有回答,那搭在他大手上的小手无力地滑到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气。
端木苍兰皱了眉头,他推进,同时将她抱起来。而她,就好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软软地耷拉着脑袋,紧闭的眼眸中,一颗晶莹的泪滑落。
“百里安。”他叫她的名字,可她只是惨白着脸,仿佛一具尸体。
他赶忙抬起她的手腕给她诊脉,断断续续的脉搏,似有若无。
他离开她,用斗篷将她抱起,在她身上三个地方点了穴,而后抱着她上马,朝什么地方驶去。
“气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乌黑的发丝拢在头顶,下巴上一撮山羊胡,丹凤眼,卧蚕眉。他坐在床边,诊脉之后,转过头对端木苍兰这样说。
他叫西野一,江湖送绰号:神医。端木苍兰诊出百里安情况危急,马上封住她的穴道,暂时阻止病情恶化,而后带她飞奔到了这里。
这里,就是断情崖。一面靠山,三面悬崖,平整的一块,好像悬浮在云海中的仙境。
来到这里,花了三天的时间。
端木苍兰走到了床边,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晚月下的,脸上,也多了些憔悴和焦急。
“除了气瘀,在没有别的了吗?怎么会突然病得那么厉害?”
西野一一边在百里安身上施针,一边淡淡说道:“气瘀,导致气血不畅,毒气不能排出体外,侵蚀了内脏。内脏受损,人当然就必死无疑了。一般人气瘀,不过暂时,等到心情好了,气血也就跟着顺畅,毒气正常排出,人就会没事。可她,一直将怒、哀、虑、痛闷在心里,少说一年半载的时间。这些常年的积压,令她的气瘀越来越重,毒气越积越多,身子越来越虚弱,一直到到现在爆发而出,却是无法挽回了。”
端木苍兰皱眉看着百里安,一直以来都在压抑吗?她不是有了金钱地位男人,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你是说,她会死?”
“所有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死。”
“可你知道救她的办法。”
西野一拔出银针,看着上面的黑色说道:“我也的确知道办法,可你,会答应吗?”
端木苍兰看着他:“我的内功?”
“没错。”
西野一起身走到竹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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