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弃女为后》
作者:舒沐梓
内容简介: 她,恶名昭著的国公嫡女,被未嫁先休的前太子妃,纨绔贪财,声名狼藉。 他,天生痴傻的王府独子,除了舞刀弄枪万事不通,草菅人命,人见人怕。 无人知她曾与狗争食,被恶毒姨娘,庶妹几乎欺辱致死! 谁人懂他蛮横背后的隐忍,痴傻不过是为了保全家性命! 纪挽歌瞪着翩然而至的男人,恨恨的道:“彭厉锋,你不是痴傻儿吗?怎会如此!” 彭厉锋眸光清涟,笑的不怀好意,说:“你不是众人口中的纨绔恶女吗?应深谙此道!” 他笑:“你无人敢娶,我无人敢嫁,凑成对正好。” 她泣:“只要这皇朝尚存一日,我,你就要不起!” 一朝六国乱世,奸情无处不在,阴谋接踵而至。 注定的纠缠,难解的思绪,残酷的别离。 当一切重来一次,你是否依然爱我?
嫡女谋 第1章 楔子
春风入罗帷,红浪云雨漫。素来清冷的椒泰殿今夜香艳温靡,女子娇柔的呻吟声里夹杂着几声粗砺的低吼。
窗外内侍的脚步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殿内顿时传来怒吼声:“谁?滚下去!”
内务府大总管太监和顺额头贴着冰凉汉白玉石阶,吓得上下牙齿打颤,但还是硬着头皮禀报来意,“启禀皇上,勋国公夫人求见!”
椒泰殿中,夜宸帝停住身下的动作,沉声问道:“可真?”
和顺松了一口气,“人已经进了东华门了。”
夜宸帝毫无留恋从身下女子的身体里抽身而出,就要起身。华贵妃近日好不容易才能得圣上临幸一回,怎能如此轻易放弃,柔软的身子蛇一般的缠上来,嘴里娇滴滴的抱怨道:“圣上,已过二更天了,勋国公夫人深夜进宫,这般乱了规矩的妇人,定要重重治罪!”
华贵妃也不个傻的,勋国公遭皇帝不喜的事,整个大夜皇朝都知道,要不是有国公府这个祖上传下来的铁帽子爵位,这勋国公怕是早已被皇帝治罪下了大狱呢。
揣摩天子的心意,这可是后宫里得宠的不二法宝。
谁知下一刻,华贵妃柔嫩的身子被夜宸帝狠狠的抛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重重的摔在镂空雕花的铜质香炉上。
“哎呀——”华贵妃痛叫一声,泪眼婆娑的望向夜宸帝。
夜宸帝快速的穿好衣裳,抬步就要离开。
“陛下——”华贵妃又呼了一声。
夜宸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华贵妃,冷冷的对跪在殿外的和顺下旨,“贵妃许氏冲撞圣驾,罚份例三年,撤内务府侍寝牌子。”
“谨尊圣意。”和顺再行一礼。
夜宸帝脚步略显匆忙的大步离去,和顺这才站起身来。
华贵妃这时顾不得什么仪礼,急忙问向和顺,“和总管,可是本宫哪里做错了?”
和顺低着头,并不敢看身无一物遮体的贵妃娘娘,躬着腰道:“老奴告退。”
说罢并没有等华贵妃的回应,便转身快步追着夜宸帝而去。
身后传来华贵妃抽抽噎噎的痛哭声,哪里还有刚才情欲绵绵时的得意,和顺讥讽的勾了下唇。
那可是皇上渴望了多年而不得的人物,岂容你一个贵妃妄言指责。
——
正华宫正殿,年画绒跪在正中央,听到锵金鸣玉的声音,便沉沉俯下身子,恭声道:“臣妇年氏,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啊—”
请安的语句还未讲完,身子已经被人大力提起,紧紧的抱在怀里。
年画绒惊慌的抬头,对上夜宸帝如有实质的欲望眼神,心底一抽。
仅仅片刻的功夫,年画绒身上的锦绣华服尽数被剥落,绝美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生硬的龙椅上。
夜宸帝发了狂,年画绒咬牙忍着胸口泛起的一阵阵噁心,以及皇帝毫无怜惜的狂浪进攻。
雨收云歇时,外间的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早已误了皇帝早朝的时辰。
“说吧,求朕什么?”夜宸帝邪笑,手下还在摩挲着她腰间如玉似锦的皮肤。
年画绒这时才放开一直紧咬的牙关,口中满是腥甜,哑着声音说:“求您放过歌儿,她已被太子未嫁先休,耻辱已足够,再多她怕是会受不住。”
夜宸帝瞬间冷脸,犀利的眼盯住年画绒略染风霜的脸,残酷的说:“能让那个孽种活到如今,朕已是开恩。”
年画绒不再出声,大颗的眼泪珠子姗姗而落,美人垂泪,煞是惊艳。
夜宸帝冷冽的脸色得以缓解,嘴唇吻上她的脸,贪婪的吸吮她脸上微咸淡苦的泪,妥协道:“好,朕不会在插手那孽种的事,只不过她要是自己求死,却也怪不得朕。”
他的气息太近,年画绒再也忍耐不住,趴在龙椅旁大口的干呕起来。
“你!”夜宸帝暴怒,站起来砸了手边所有能砸的,留下一句,“朕等着你心甘情愿来求朕要你的那一天!”
便甩袖离去。
年画绒强撑着身体,捡起被随意丢弃在龙椅四周的衣物残片,裹在身上。
忍着身下剧痛,脚步飘忽的走出正华宫,朱红大门外,一人正迎风而立,身姿伟岸。
“夫君!”年画绒大惊。
那人正是年画绒的夫君,当朝勋国公,纪霆。
嫡女谋 第2章 内宅恩怨多
勋国公府西北角,有一处偏僻荒凉的小院子,名叫挽院。
丫鬟苦着脸,一路嘟嘟囔囔的走进院门。
“黄金,你怎么啦?”另一个丫鬟白银站在屋门前问她。
黄金气茬茬的说:“咱们这个月的例银又不给发,这都半年啦,拖拖拉拉一文钱都没有给过我们!”
白银急忙捂住黄金的嘴,“你快别说啦,看小姐听到心里难受。”
黄金点点头,白银收回手。
两人都默默的守在门前,再不说话。
这勋国公宠妾灭妻,是满朝皆知的事,正经的国公夫人长年卧病不出,国公府中馈全部由府上的魏姨娘把控。
说起魏姨娘,那也是妾中的翘楚,嫁进勋国公府后,连生二子三女,足足五个孩子。比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国公夫人那可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现下的勋国公府,除了依旧健在的老夫人,魏姨娘就没把谁看在眼里。这不,堂堂的国公府嫡女,也被魏姨娘安排在这体面些的下人都不住的破烂院子里,甚至每个月的例银都被克扣了去。
黄金沉沉的叹口气,这样下去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矮矮的三间瓦房内,纪挽歌听着外面丫鬟的叹气声,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
自从半年前太子在朝廷上抗旨,拒不接受皇上的赐婚旨意,到昨日,休书送到勋国公府。纪挽歌在这府里,怕是早已没有任何价值。
“未嫁先休?”纪挽歌喃喃的说。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过的事,皇帝下旨赐婚当朝太子与勋国公府嫡女,太子当庭抗旨被罚闭门思过。原本以为太子会按旨意乖乖娶了纪挽歌,眼看婚期将近,谁也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做,未嫁先休,亏太子想得出来。
“妹妹可在?姐姐们来看你啦。”挽院太小,声音一丝半点都藏不住。纪挽歌一听这清甜的声音,就知道她的那三位庶姐庶妹上门来了。
这几位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肯定也没什么好事。
纪挽歌刚刚将粗布衣衫上的皱褶抚平,纪明媚,纪明婕,纪明娇三人就已经进了屋子。
纪明媚年方十六,下个月就要出嫁,未婚夫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子。纪明婕与纪挽歌同岁,虚岁十五,刚刚及笄,婚事也是定了的,对方是渭南都督府嫡次子。最后的纪明娇今年才十二岁,不过那幅趾高气昂的样子,已经跟着两位姐姐学了个十足十。
“你们来干嘛?”纪挽歌连站起来都不曾。
姐姐妹妹那些虚假的东西,她从来不屑,更何况,也没有嫡女见庶女要站起来相迎的规矩。
纪明媚秀眉一挑。
纪明婕是个泼辣的,指着纪挽歌就劈里啪啦的训道:“媚姐姐你看她,亏我们姐妹想着她未嫁就被人休弃,想必心里难受的很,跑来安慰她,真是好心没好报!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主!”
纪明娇帮腔,“就是,白费了媚姐姐的一片心。”
真真儿是好笑,纪挽歌笑了,这三个人要是真的来关心她才算是见了鬼了。她被太子未嫁先休,这帮人怕都是来参观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吧。
不过来得正好,纪挽歌站起身,眼珠子上上小小的打量着这三位穿金戴玉的豪门贵女,满意的点点头,大喝一声:“黄金白银,还等什么!这不是有人送银子上门了!”
黄金白银对看一眼,这种事她们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驾轻就熟。
那三姐妹暗叫一声不好,都是她们太想来看看纪挽歌痛不欲生的样子,竟然忘了这个煞星最会趁火打劫。
这时想跑已经来不及,纪挽歌一个飞身就扑倒了纪明婕,每次见到这位只比纪挽歌早一天出生的二小姐,纪挽歌就恶心的想吐。
她那国公爹,还能再恶心人一点嘛。
纪明婕对着她们带来的下人大吼:“你们都是死人呐,就这么看着我们被欺负!”
饶是此,下人们也无人敢动,谁不知道这纪挽歌天生怪力,她们可不敢惹这位三小姐。
纪挽歌带着黄金白银极快速的将这三姐妹身上的金银珠钗摘了个干净,纪挽歌满意的看着堆在破了一个洞的小木桌上的金银首饰,满意的拍了拍手。
冲着纪明婕的臀部就是狠狠的一脚,踹的纪明婕哀嚎一声。
“滚吧!”纪挽歌大手一挥。
那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三姐妹顿时连滚带爬的跑了,边跑边喊:“纪挽歌,你等着,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稀罕!”纪挽歌冷斥。
小院子再次恢复了平静,黄金有些忐忑的看向纪挽歌,“小姐,她们怕是又要抹黑您了。”
白银狠狠的点头,“她们一定会到处说小姐您的坏话的。”
纪挽歌笑眯眯的将桌上的首饰一件件拿起来看,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样样都是上等货。纪挽歌都有些盼着这几个苍蝇一般的人能多来几趟了。
将这些都揽进怀里,纪挽歌满足的抬起头,对上两个丫头担忧的眼神,纪挽歌轻飘飘的说:“你家小姐我还有名声吗?”
黄金白银默。
的确,这京城地界上,在没有比她们家小姐名声更差的小姐了。勋国公府嫡女,目无尊长,礼仪败坏,贪财如命,就没有一个好词。
知道两个丫头这会在想什么,纪挽歌好心提醒她们,“现在又多了一条,未嫁先休的前太子妃,咳咳,也就是说,你家小姐我现在是寡妇!”
寡妇两个字出口,黄金白银眼前一黑,急忙想纠正她,未嫁先休怎么能是寡妇。
可是想了又想,也实在想不出来不是寡妇还能是什么。
黄金白银叹口气,寡妇就寡妇吧。人说虱子多了不痒,她家小姐是名声臭到不怕,再多两条又能如何。
想通了也就那样,只有更差的名声,没有最差的名声。
念及此,黄金白银也不在纠结于此,跑上前跟纪挽歌商量着,这些首饰能典当多少银钱回来。
主仆三人围着一堆金银首饰,笑的无比欢乐。
根本不在意刚刚跑出去那三姐妹现在满世界的宣扬,纪挽歌打庶姐,欺庶妹,抢首饰的恶形恶状。
嫡女谋 第3章 路遇暴力男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咱们还没有大白天的出去过呢?”黄金有些担心的说。
按说她们主仆三人爬狗洞出府那是经常的事,可是正午这个时辰出去,还真没有过。要是被魏姨娘的人发现,那可怎么好呀。
纪挽歌将刚才抢来的金银首饰放在灰色的包袱里背在身后,拍拍身上的粗布衣衫,不以为然道:“咱们这挽院一年到头能来几个人,而且那三姐妹刚刚离开,这会儿怕是满世界的忙着告状呢,哪有时间来这里。”
黄金白银还是觉得不妥。
纪挽歌一跺脚,怒道:“你们是真傻啊,不赶快将这些东西换成银子,就废了!”
等纪明媚她们搬了救兵来,这些金银首饰可是要交出去的,怎么能不趁着现在,赶快去把这些东西兑成现银呢。
说完纪挽歌也不等两个丫头,自己一蹲身就钻出狗洞去了。
挽院一角有个小小的狗洞,当年被纪挽歌发现以后就不遗余力的开挖,直到能钻出人去才停了手。
多亏了这个狗洞,这些年魏姨娘刁难挽院,钱粮半分都不给,要不是这个狗洞,纪挽歌怕是早年就饿死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果然,还是天无绝人之路,院有狗洞救命。
出了国公府,纪挽歌一路轻车熟路的去了京城最大的当铺,当铺掌柜对纪挽歌一点都不陌生。这个长相轻灵的小姑娘,还没有柜台高的时候就经常来当东西,一直当到了现在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最开始掌柜也是怀疑的,一个只穿着粗布的小姑娘,为什么次次拿来的东西都是精品,后来派小伙计跟踪了纪挽歌一回,掌柜也算是了解了纪挽歌的大概身世。
勋国公宠妾灭妻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听黄金白银的称呼,掌柜猜测这位就是勋国公府那位唯一的嫡出小姐。
掌柜对纪挽歌还是很照顾的,就是这几年纪挽歌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掌柜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这个长相日渐绝美的少女,绝不似传言中那么不堪。
老掌柜笑眯眯的收了纪挽歌的典当物,开了银票给纪挽歌,得了纪挽歌甜甜蜜蜜的一个笑。
“小姐,这肉包子真好吃!”黄金吃的满嘴是油。
白银根本就是把头埋在了包子里,连说话都顾不上了。
纪挽歌看她们如此,翻了翻白眼,说:“有点出息行吗?不就一个肉包子吗?”
白银抬起头来揭穿她:“小姐,你的包子被你吞了,你就来笑话我们!我们是不会把包子让给你的!”
纪挽歌舔舔唇边,似乎还有点包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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