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的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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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的冷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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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声,夹杂着鸟儿欢喜的歌唱,鼻翼被古树的清香包围,沁人心脾,让人忘却一切烦忧。

她便这般安然地被托上了充满未知与新奇的苍穹之巅。

那一刻,若汐的心开始憧憬。莫铭轩口中的神果,说不好奇是假的。只是她想要得到的心却没那么迫切,只是想见识一番,这千年古树之巅,会有什么等着她?

她俯视着身下越来越渺小的一景一物,还有依旧与她遥遥对视的莫铭轩,慢慢凝起一抹微笑,如天女下凡尘,俯瞰世事。不知为何,恁远的距离,她依旧感受到了莫铭轩严重散发出的忧郁。

或许,他真的很想救起那位为了保全他,付出生命的太监。

原本在她眼中遥不可及的树顶,转眼便触手可及了,若汐忍不住伸手抚摸着越来越近的枝桠。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随处都透着春的生机勃勃。千年古树也随处可见新抽出的枝桠,看的若汐喜不自胜,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还在半空中。

这边厢若汐被古树挑中,被悄无声息送上苍穹之巅。而那边厢……却被个局外人搅了个天翻地覆。

此人便是拓跋力微!

赏花会本是庆嘉朝每年必办之盛会,京都城内凡是符合条件之人,皆会得一拜帖。可拓跋力微不是庆嘉子民,他敌国王子的身份也不会有人专程为他送上拜帖。若看在拓跋一族求和的决心上,皇家出面请上一请,让他来见识一番大国风采,倒也不失一桩美事。

可几日前拓跋力微与当朝六皇子莫云滨于京都行馆前上演当街争抢一女之事,早已传遍街头巷尾。六皇子回宫之后更是一场大病,几乎去了半条命。皇后每日在皇上跟前哭诉,求皇上为六皇子做主,将拓跋力微与钟离若汐抓来法办。

如此一来,皇家的脸被丢了个彻底。拓跋力微在庆嘉朝的身份也变得微妙起来……被皇上彻底晾在了一遍,求和书早已呈上,却迟迟不见批复,求娶右相爱女钟离若汐之事,也如石沉大海,每日待在行馆中无所事事。

不过,这种小事显然难不倒拓跋王子。

于是赏花会这一日,拓跋力微也去了万博园。虽一身庆嘉百姓装扮,可满头红的眨眼的长发,任谁看不出这人是拓跋族的王子?于是这一伙人便大模大样、目中无人地晃进了赏花会……或许是因为太过扎眼,一路上竟有许多情窦初开的少女向他们猛抛媚眼——

拓跋力微扭着胸前垂着的长发,一脸春风荡漾:“雷诺,爷今天这身装扮如何?是不是风流倜傥,英俊非凡哪?”

雷诺此人太过高大,街边临时买来的衣服十分不合身,一路走来一直在拉扯胸前的领口。听到拓跋力微与他说话,随口便道:“这汉人衣服就是别扭,喘不开气,还迈不动脚……”

拓跋力微鸡同鸭讲,十分不爽:“你再扯下去,好好一件衣服该被你扯成破布了!”正说着,又有位胆大的姑娘朝他们暗送秋波,正巧一阵风来,手里丝帕便朝他们飞了来……

拓跋力微心情甚好,正准备学那些话本子上的桥段,将丝帕接住。没想到竟从指尖滑过,飞到了他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图塔身上。

图塔将丝帕捏在手里,茫然四顾:怎的好好走着一条丝帕便从天而降呢?

姑娘羞红了脸,一步三扭走过来:“这位小哥,可否将丝帕还给我?风太大,我没抓住……”

丝帕白底绣着海棠花,微风一吹,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图塔尴尬地将丝帕递上去,女子拿了丝帕与一众女子咯咯笑着跑开。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看他两眼,眉目含情,好不惬意。

身后雷诺突然爆发一阵震耳大笑:“哈哈,敢情那些女子都是冲着图塔抛媚眼!爷,您既然都认准了若汐姑娘,怎的还如此拈花惹草呢?小心若汐姑娘知晓,恼了你!”

拓跋力微冷哼:“你懂什么?爷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那什么秦邵俊,哎?是叫这个名字吧?他凭什么追求若汐?什么风流倜傥!爷就要让他知道,若汐根本看不上他!”

自从得知秦邵俊爱慕若汐,拓跋力微心里便憋着火。

图塔适时说道:“听闻这届赏花会请了京都四少,也就是京城地位、人品、长相、学识最好的四位少爷,其中一位便是秦邵俊。爷,你若不服气,一会人便能见识到他究竟有何能耐。”

雷诺不解道:“若汐姑娘不是拒绝他了吗?”

拓跋力微将头发一甩:“拒绝也不行!我要让他知道,敢追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价!”

雷诺看着火气十足的拓跋力微,十分不解。他不敢问本人,只好跟图塔咬耳朵:“若汐姑娘啥时候就成了爷的女人了?我咋不知道?”可怜他城墙一般的体型,在若汐墙头趴了数十日,也不曾听说这样重磅的消息。今日乍闻,还以为是自己打盹睡过去了……

“这事在爷的梦里,早就板上钉钉了!”图塔凑到他耳边说完,便转头若无其事看起园中花草,这些东西在大漠可是从不曾见过的美景。

“咳咳……”雷诺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他对自家爷的崇拜又进了一步。

走着走着,便到了第一关“口若莲花”之处,拓跋力微一行被挡了下来。

“公子,请出示您的手牌,我们需按照您手牌之字出题。”侍者恭敬地对拓跋力微道。

拓跋力微缠着发丝,漫不经心道:“我这一头红发难道还抵不上你们的手牌?”

“这……”侍者面面相觑,他们自然已认出这一行人便是拓跋族王子等人。可赏花会的规矩从不曾有人打破,就算是皇子皇女前来参加,也要按部就班,不曾出现过差错。

“你只说这关比什么,我们若比得过,便过去。若比不过……”拓跋力微顿了顿,继续面不改色道:“你出题便是。”

拓跋力微连皇子都不放在眼中,这些侍者又有谁敢真的阻拦他?当下有个看着像是管事之人开口道:“吹、拉、弹、唱四门绝技,请择一表演便是。若造诣精深,自然恭迎拓跋王子一行。”

拓跋力微一听,顿时笑了:“原来这般简单。雷诺,便由你来吧。”

“好嘞!”雷诺领命,随即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左右观察一番之后,突然出手如电。众人还未看清他如何出的手,只觉得眼前一花,雷诺早已安然落到地面,手中多了一片薄薄的树叶。

他将树叶放于两唇之间,轻轻吹了起来。顿时空气中想起一阵叮咚泉水般的曲调,活泼、清澈还宛转悠扬。谁也没想到,如此魁梧的大汉,竟也有这般柔情百转的一面。只见他黝黑的脸上布满胡渣,虎目闭起,只有柔软的唇齿间微微动作,流泻出抚慰心田的曲子。一时间他魁梧莽撞的大汉形象被颠覆了……

一曲终了,听的人醉了。

雷诺一曲吹完,从曲子中回过神,冲着怔忪的使者粗声粗气地问:“如何?我们能过去不?”他右手中还握着匕首,仿佛只要使者口中吐出“不”字,他便顺手解决了他的性命!

拓跋力微拍拍雷诺肩膀:“吹得不错,上次不过引来两只鸟,这次竟一口气引来数十只,我们再不走,就要吃鸟粪了。”说完不待其他人有反应,便扬长而去。

果不其然,他们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片哀嚎:“哎呀,哪来这么多秃鹫?”

“殿下,我们下面该怎么走?”图塔望着眼前标注着“梅阵”的入口,出声询问。从第一关离开之后,没走几步他们也来到了梅兰竹菊四阵面前,因不清楚若汐究竟走了哪一阵,若莽撞行事,只怕南辕北辙,平白耽误了时间。

拓跋力微左右观察许久:“通往下一关只有这一条路?”

“恐怕如此。”图塔点头,这万博园设计精妙。看着甚大的院子,路却没几条,尤其是想闯关拿最后的彩头,更是难上加难。

雷诺趁左右无人,猛地翻上了花阵之上。这些阵都是用花枝树干编制而成,并不十分高耸,只遮住寻常人视线,避免作弊罢了。对于塞北而来的他们,这点高度不过是个摆设。

雷诺站在墙头,朝远处张望着:“殿下,并未看到若汐姑娘的身影,难不成她已经通过辞官,去往下一关了?”

拓跋力微沉吟片刻,忽然抬头笃定地说:“不可能,这万博园的地图我们早已研究过数次,这一关地形诡异,只进不出,不可能通往下一关,你再仔细探查。”

“是!”雷诺又往里面行了几步,花阵中却有几位正在答题前行的女子,他凝神细看,皆不像钟离若汐。只能调转视线朝更远处看去……突然他虎目圆瞪,双口微张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看到了钟离若汐,可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远远的湖面上立着一位女子,风吹起她的裙角。雷诺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却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宁静。女子被树上伸出来的枝桠托着,正缓缓离开湖面,她头顶上茂密如伞状的树叶,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纷纷向她打开,如同夹道欢迎的使者,向她匍匐行礼。

远处的女子被雾气笼罩,看得并不真切。雷诺遥指着,口张了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殿、殿下……你看……”他好不容易才艰难发出这几个字。

拓跋力微听出他情绪不对,顺着他手指地方向,看了过去,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场景太让他意外,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回事?”拓跋力微喉咙发紧。

“那棵树看起来像是要把她托上去。”雷诺怔怔地回答。

“我有眼睛看得到!我是问怎么会是她!”拓跋力微突然变得异常暴躁,他出使庆嘉朝,自然对这棵树早有耳闻,更清楚苍穹之木的古怪。

“我们该怎么办?”图塔担心地望着拓跋力微。“等她上去,可就来不及了。”

图塔的话及时安抚了拓跋力微暴怒的情绪,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身后一干众人吩咐道:“找最近的路,我要上去!”

“是!”他们跟随殿下数十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没过多久图塔便注意到了花阵尽头的一扇小门,他惊喜地对拓跋力微喊道:“殿下,这里有处地道,看着深度是通向湖心。”

拓跋力微面容一怔,立刻下令:“走!”

这一切若汐并不知情,她更不清楚等她上到古木之巅会有什么在等着她……

仿佛过了很久,又像是须臾之间,若汐终于站到了苍穹之巅。她俯瞰之前自己站过的位置,如同蝼蚁,十分渺小。一时不由怔住。

“姑娘,来了?”耳边传来老者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跟她说话。

若汐循声看去,果然有位鹤发老者,正抚须笑盈盈地望着她。而老者身前还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仿佛他已等了自己许久。

“老人家,你在叫我么?”若汐疑惑地上前,脚下踩着树叶,咯吱咯吱,跟走在平地之上并无甚差别。

“是啊,老头子我等了数十年,可不就是在等你么?”老者声音洪亮,看着若汐盈盈笑着。

若汐听糊涂了:“老人家,您这话是何意?我与你之前并不认识,你为何会等我数十年?还有这棋局……”老者的话和他的举止无不透着诡异,若汐不知他是谁,怎么会一直坐在树顶下棋呢?和他下棋之人,又是何许人呢?

老者大笑:“孩子,你过来。莫怕。”他朝着若汐招手,“我虽与你素不相识,可你却是我等的那个人。来,陪我将这盘棋下完罢。”

下棋,若汐是会的。闺中寂寞,她闲来无事也经常与清莲姐姐下上一盘。所以,若汐听到老人邀她下棋,倒也不惧,缓步走到棋桌前坐下,手执棋子凝神思考。

这一局看似黑子气吞山河,来势汹汹,将白子堵在角落中苟延残喘,实际上黑子后方大片空虚,只销困住他的后路,便一劳永逸手到擒来。

拿定主意之后,若汐便将手中棋子放在了右下角一处凹陷处,继而扬起俏皮的笑:“老人家,你输了!”若汐此棋一放,附近大片黑子都被她堵在了里面,功亏一篑。

老人并不关注棋局输赢,他抚着花白的胡子,笑眯眯地望着若汐:“你可知,上来做什么?”

若汐将手中旗子放入盒中,正色道:“老实说,我并不知晓此番上来究竟为什么。我来参加赏花宴,碰巧进了梅阵,答题过关,偏巧又让我抽中了一支上上签,于是歪打正着我便到这里了。老人家,你能告诉我原因么?”

老头跟她打哑谜,她也与他打哑谜,反正她对什么所谓的神果并无兴趣。得不到便得不到罢。只是她这份心思若被莫铭轩知道,不知会不会气坏了心肺。

“哈哈,小丫头跟我老头子玩心眼啊!”老头虽如此说,面上却一丝气恼之意都没有,他对若汐说道:“你将右手伸出来。”

若汐虽不知他是何意,但还是将右臂伸了过去。

老头搭上两指放到她脉搏处,凝神细听。半晌,才缓缓将手放下,望着若汐的脸更多了一份凝重:“小姑娘,你可知,你本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若汐顿时面上一白!她被老头这句话吓到了: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老头看出自己是重生之身,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若汐磕磕巴巴地打岔:“老人家,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是鬼?”

老头摇头:“不必遮掩,你是人是鬼,自己最是清楚。只是我要提醒一句,你上辈子受过的屈辱,那些害你的人,你真的能一笑置之?”

老头句句珠心,说的若汐几乎站立不住。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知道我这些?”若汐被他戳中心中仇怨,一时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们害我腹中孩儿,又将我相府整个颠覆,可怜我的爹爹还要忍受大刑之苦,最后落得被斩杀的命运,你让我如何不恨?!”

她越说越是激动,当下也不避讳跟老者和盘托出:“你既已知我来历,我也不瞒你。我拼尽一口气也要再重活一遭,就为了将那些害我、辱我的恶人送入地狱,哪怕与他们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你凭什么报仇?十二岁的奶娃娃,手无缚鸡之力,还妄想将歹人送入地狱,真是可笑之极!”老头一脸戏谑,若汐一番宣誓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风吹过,就散了。

“我……”若汐被他问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啊,她是相府爱女不假,可没有自己的一方势力,自己更是无一技傍身,如何能将高高在上的皇子踩到脚下,说不定最后不但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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