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的会是什么。
拓跋力微目送若汐进了万春楼,扬手打了个响指。一位汉人打扮的瘦高汉子,影子似的出现在他身后,恭敬地说:“爷,都准备好了。”
拓跋力微将胸前的红发一撩,豪迈滴说:“好戏就要开场了,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那边厢拓跋力微暂且不提,只说若汐自出门后,留在屋里的钟玫面对着急于攀附的皇子,当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她原本与二皇子约定,潜入莫云滨身边为二皇子收集情报,而二皇子则答应将若汐任她处置。现如今若汐摇身一变成了准二皇子妃,依仗着右相在朝堂上的人脉与威信,只怕他日荣登大宝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所以钟玫料定了二皇子绝不会再信守诺言,而她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为父报仇。而莫云滨变成了她唯一的筹码!
钟玫将酒杯放下,行至莫云滨身前,一双剪水双瞳真真要滴出水来。她仰望着莫云滨,神情凄婉,楚楚可怜。而莫云滨心系若汐,连钟玫将手搭上他的膝盖都未发觉。
“玫儿自幼娘亲变得了重病,在玫儿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只留下玫儿与爹爹相依为命,爹爹为生计奔波,我们父女二人常常饥一顿饱一顿,日子过得身世凄苦。”钟玫神情悲戚,缓缓诉说着她早已编好的身世。她的真实身份只有二皇子才知晓,钟离料定莫云滨绝不会找莫铭轩求证,所以说起来更是有恃无恐。
“再长大些,爹爹变得更加忙碌,常常深夜不见回来,第二天回来又会酩酊大醉。可是即便如此,每次爹爹回来还是不忘为我带好吃的,有时是一块豆糕,有时是一支糖人。”钟玫凄苦的诉说着,一边还不忘暗暗观察着莫云滨的反应。她注意到莫云滨并未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态,甚至在听她说这些时,还会浅酌一口面前的茶水。
钟玫不动声色地从暗袖中滑出一个纸包,她抬手为莫云滨斟茶之时故意向下压着手腕,于是纸包中的粉末便悄无声息地散落到了茶水中……钟玫做完这一切,一旁黯然神伤的莫云滨却毫不知情。
“曾经我以为那会是我最幸福的时光,虽然爹爹很忙碌,却很疼爱我。为我请了先生教授课业,还有大家闺秀才有资格学习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钟玫说着便流下泪来,她借着抬手擦泪的举动,又将纸包滑入了暗袖。“可好景不长,十岁那年瘟疫席卷了我们整个村庄,到处都是病死的人……没办法,爹爹只好带着我到京城投靠亲眷。可谁想到还未走到京城,爹爹就病死在了路上,剩下我一个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最后竟沦落烟花地,成了最低贱的女子。”
钟玫一边说一边用丝绢擦着泪,哭声哀婉,闻着伤心。莫云滨非铁石心肠,看着她哭成个泪人,难免升起一丝怜悯之情。他皱眉看着钟玫,张了张口,却只说了几个字:“你……莫再哭了。”
哪知钟玫听了之后哭得更加伤心,她跪倒在莫云滨脚边:“今日玫儿得幸遇到殿下,得以保全这具身子,才免去被人羞辱的命运。殿下神一般的人儿,自是看不上玫儿这样出身下贱的女子。可玫儿身无长物,除了这个从不曾被人碰过的身子还算干净,实在没有其他可以拿来报答殿下的。玫儿只求殿下答应玫儿这个小小的请求,让玫儿服侍殿下一晚……”
“放肆!”莫云滨越听越觉得荒谬,他不过因为钟玫长得像若汐才忍不住救了她,怎么还救来了一个麻烦?莫云滨烦躁地甩开钟玫的手,抄起桌上的茶水便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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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玫看着莫云滨将那杯加了料的茶水喝掉,嘴角渐渐浮起得逞的笑。不消一盏茶的时间,莫云滨便会成为任由她操控的木偶!
她缓缓站起身,盯着莫云滨妩媚地笑起来:“殿下,请看着我……”她动作很是缓慢地抬起右手,搭在自己的左肩,扯落了左肩上的裙衫,露出圆润如玉的肩。继而又转向右边,同样的动作扯掉了右肩上的衣衫。
丝绸质地的衣衫滑溜至极,钟玫的手指一松,便整个滑落在地。露出了里面贴身的肚兜以及粉嫩的胸脯,场面甚是香艳。
莫云滨霍然抬头,一时也看得痴了。柔和的夜明珠的光芒下,钟玫美的很不真实,在莫云滨的眼中仿佛遮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他不禁起身向前迈了一步:“汐儿,是你吗?”他伸出手,探向钟玫的脸颊,颤抖着靠近却终究在咫尺放了下来。
钟玫听着莫云滨口中呢喃的称呼,自然明白他喊得是钟离若汐,可那又如何?如今在他面前的是她——钟玫!“殿下,你不想我吗?你看,我就在这里,就在你面前!”钟玫不失时机地诱惑着,她不在乎此刻莫云滨眼中到底是谁。
莫云滨垂下去的手被捉住,那只手柔若无骨,牵引着他的手渐渐落到了钟玫裸露的香肩上。放上去那一刻,莫云滨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啊!
莫云滨早已昏了头,他眼前看到的分明是衣衫半解的若汐,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甚是无辜的看着他。酥唇微启一边边喊着他的名字,像是被困住的小兽,等着自己去解救。
手上触感柔软,令他满足地忍不住喟叹。他不知为何心底窜上来一团火,拱在他的心头,几乎要将他烧尽。莫云滨踉跄地站起身,指着方才饮下去的那杯茶,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你!你动了手脚!”莫云滨愤怒地指着钟玫,指责者。这个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算计到了他头上。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当朝的六皇子吗?跟他作对,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钟玫笑得妖娆,对于莫云滨的指责并不否认:“殿下,想要治我得罪,还是等你清醒了以后再说吧!现在嘛,你要受我摆布!哈哈哈,我劝殿下还是莫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我给殿下用的可是一晌贪欢散,明日一觉醒来,殿下便会将这一切忘掉,到那时……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完钟玫冷冷地笑起来,眼里的嗜血味道将她染成了妖魅。
莫云滨踉跄一步,险些跌倒在地。此时他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整个人快要不受他自己空置了!
“你好大的胆子!”莫云滨拼命撑住最后一点神智,他在等莫云亦回来救他。
钟玫向前一步,将自己身上的衣衫撕毁:“殿下,你还是不要无谓挣扎了,七皇子已经被你打发走,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就算宫中的人得到消息,再赶过来……也是无济于事了!”
莫云滨跌入雕花木椅上,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堂堂庆嘉朝的皇子,竟被一个烟花女子钳制住了!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钟玫整个人欺上来,口中的热气喷到莫云滨脸上,令他忍不住颤抖:“殿下,欲火焚身的感觉,如何呀?”她的声音柔媚入骨,是天生的妖精。
莫云滨将脸别开,一眼都不愿看她。可他却不能否认,钟玫说的是对的,他此刻当真是欲火焚身,烧得他快要神志不清了。
钟玫看着莫云滨挣扎,十分享受:“殿下,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挣扎了,我就在这里,活生生的人,只要你享用了我,即刻就会神清气爽。也算是我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如何?”
“贱人!”莫云滨忍不住骂出声来,他从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如果不是此刻他浑身一点劲没有,早就一巴掌将她扇得远远的,哪还让她有机会恶心自己。
“贱人?”钟玫大笑出声,“是,我是贱。你们呢?难道就不是贱吗?全天下的女人死绝了吗?你们全都看上钟离若汐,她有什么好?不过是长了副好看的皮囊,你们便一个一个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这难道就不是贱?殿下不是爱钟离若汐如生命么?我就变成她的样子,夺走她的男人,看她能怎么样?”仇恨一经让钟玫失去了理智。
而莫云滨仅剩的一点神智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原本犀利的双眸变得朦胧呆滞,他望向钟玫的神情也不再恨之入骨,反而带着茫然,透着疑惑:“小汐?是你吗?你怎会在这里?”
钟玫微微一愣,她买这包药时,那人只告诉她用过的人会在第二日醒来时忘掉之前发生过的事,从没交代过还会将眼前之人认错啊!钟玫疑惑地站在那里,审视着莫云滨。
而后者则满是欣喜地朝她靠过来,莫云滨双手紧紧握住钟玫的双手:“汐儿,你在我身边,真好!不要走,好不好?一直留在我身边!我想要你陪我直到天荒地老!”
钟玫皱着眉头,不说话。她不确定莫云滨是真的还是假装,只好静观其变。
莫云滨看着钟玫一直不开口,顿时着急了,他紧紧抓着钟玫,双手越握越紧:“汐儿,你在生我的气是吗?你是在怪我对你不够温柔,不够体贴,还总是对你板着脸吧?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对你,你原谅吧!不要嫁给二哥好不好?”
钟玫从没想过,在人前想来板着脸,有着冷面王子之称的莫云滨,竟然如此深爱着钟离若汐,甚至将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位置上,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原谅。
钟玫看着莫云滨的样子,对钟离若汐的仇恨涨了一层。她猛地抽出被莫云滨紧握的手,冷冷地说:“想要我喜欢你,倒也不难。”
莫云滨一听,立刻像得了圣旨般:“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钟玫心头针扎似的疼,上天就是这样不公平,钟离若汐到底哪里好,莫云滨对她这般死心塌地!她转头将眼中的泪水擦掉,手却被再次握住,进而脸颊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莫云滨竟然在吻她!他在一点一点地吻掉她脸上的泪,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缠绵悱恻……
“不要哭,求你不要哭……我会心疼,钻心的疼……”莫云滨一边吻,一边口中不停地呢喃着。
钟玫听着渐渐止了哭泣,她怔忪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事实上从第一次见到六皇子,她的一颗心就全都给了他,可是他的眼里只有钟离若汐,丝毫看不到她半个影子。
今日终于有了机会,与他独处,虽然是在药物催情下才有的反应,可钟玫却不想错过。她将双手覆在莫云滨的两颊上,凝望着他的眼眸,沙哑着要求道:“亲我……求你,亲吻我……”
莫云滨愣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心爱的姑娘会主动要求他亲吻她,是以他十分不确定地追问道:“汐儿,你说什么?”
钟离再也顾不得其他,捧住莫云滨的脸便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就算明早醒来,天塌下来,她也毫不畏惧。
莫云滨得了鼓励,再不畏惧。他瞬间化被动为主动,捧着钟玫的脸吻得黑天暗地,他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便将钟玫整个人禁锢到了怀中,亲上了那张殷红的唇。
钟玫的眼泪再一次落下来,流到两人交缠的口中,莫云滨微微一愣,复又亲上了钟玫泪眼蒙蒙的眼窝。
“真是水做的人儿……”莫云滨一边感慨,一边将钟玫拦腰抱起,行到了里屋的床榻旁。
钟玫被莫云滨轻轻放到床上后,与他交缠的动作一滞,片刻后她双臂缠上莫云滨的脖颈处,伏在他耳畔呢喃:“殿下,我爱你。”她明知莫云滨不会记得,可依旧控制不住说了这句话。
莫云滨听着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当即恨不得将心扒出来给钟玫,让她看看那颗为她跳动的心。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如若能这样一夜到天明,倒也不枉这番良辰美景。只不过……偷来的终究是见不得人的,当七皇子莫云亦破门而入时,糜烂的一幕跌入他眼中,之前所有的一切便永远回不去了。
------题外话------
这一章写的洛洛差点虚脱……
呜呜,审核一直不通过,一直改,删掉了好多……
因为洛洛第一次写文,把握不好尺度,所以导致最开始上传的内容,成了违禁文……于是修改,还是不行,继续修改,终于……最后连一丁点的肉沫子都消失殆尽了!
所以,现在这章就成了亲们看到的样子,面目全非。而可怜的我,这一章内容,修了两个半小时,几乎是重新写了一遍……呜呜,忍不住说一句,尺度好严格……这次修改的只到接吻,不知道会不会再被毙掉……哎,编辑都下班了,亲们只能明早看了……晚安
最后,求安慰!嚎啕大哭!
第六十四章 东窗事发
莫云亦快马加鞭回到万春楼,听小厮说六皇子将房内伺候的人都赶了出来,顿时暗道一声:不好!莫云滨向来最谨慎,连皇上也经常称赞他少年老成。残颚疈晓如今竟这般大意,与烟花女子共处一室,还将身边的人尽数遣走,岂不是留人话柄吗?
莫云亦赶紧提气上楼,三步并作五步来到房间门口,果不其然一众丫鬟小厮俱都站在门外。
“六爷呢?”莫云亦急忙问道。
奉茶的丫头福身回道:“回七爷话,在房里。”
莫云亦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怒喝:“爷在里面,你们怎么不在房里伺候!不想要脑袋了是吧?”
这些下人立刻吓得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求饶:“七爷饶命,是六爷让我们出来的。说是里面不用伺候,小的们才出来听传。”
莫云滨的命令谁敢不听?七皇子自然也知道其中道理,一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他转身走到门口去推房门,谁知竟被人从里面栓死了,任他怎么推都打不开!
“来人,把门给爷打开!”莫云亦心底的不安加剧,他一刻都不敢耽误,生怕房门打开之后,出现他最担心的场景。
小厮为难地说:“爷,这门是从里面锁死了,外面打不开……我们也没办法……要不我给您去找个铁匠?”
“滚,一群没用的东西!”莫云亦这次是真急坏了,他手一挥,抬脚就踹向了紧闭的房门。原想着能将门踹开,谁知那扇门抖动了几下之后,又恢复如初,依旧紧闭着。
莫云亦火大了,这万春楼的房门难不成还是铜墙铁壁?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爷找把剑来!爷今儿还不信了!”他气得哆嗦,回身就对着那些下人一顿吼。
哪知话音刚落,甚是熟悉的一道声音传入莫云亦耳内,让他即刻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了下来。
“七弟,出什么事了,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