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这个傻子,足够。”萧千策笑语作答。
铁心竹闻那戏语,恨不得撕了萧千策那一张破嘴,刚刚的好印象全打了折扣。
“人是傻了点,但在床上到还不笨。”璎炎兀鎏瞅着某人开始泛红的脸颊,脸上的笑意越加浓厚,偷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这家伙超敏感,一碰就石化掉,超有意思。”某人符合,瞧着怀里人已经扭曲的面容,越加得意,看她还能撑多久。
“我记得是后背最敏感吧?”
“放屁,明明是……”
之间铁某人猛然从萧千策的怀里跳起来,她那种又急、又又羞,还跳脚的表情动作,真真让两个大男人打开眼见,那个总是耀武扬威的她,何时有股如此娇羞的模样,如此奇景也不枉他们放下成见做那一番配合,真是值!
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就是同盟,一旦涉及到利益分配时就变回敌人。
好一会儿铁心竹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于是对着二人爆出一副大无畏令让赴死的表情,英勇就义好像也不过如此。
一双凤目虚闪,两队龙眼精光,六目相触,尴尬倒毙。
好半天,铁心竹感觉浑身都快被人给盯出窟窿眼儿时,才勉为其难的的开口缓和气氛。
“哟,阿鎏,你也来啦。”铁心竹颇为轻松的向一旁撞死‘悠然’的璎炎兀鎏打招呼,睡眼故作惺忪,其中还伴着慵懒的呵欠。
“那个,策,你先招呼着,我去趟茅厕。”三十六计,走位上,某人最擅长的尿遁,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铁心竹很想撒腿就跑,只可惜脚下才刚迈了一个大步子,身后二位‘大爷’同时喝一声:“站住。”语气之和谐简直就像出自一人之口。
某人就像被两颗铁定牢牢钉在地上一般,无法动弹,这种局面她不是没想过,也清楚自己该如何抉择,只是事情真正摆在眼前时,又另当别论,就是在沙场上勇往直前的她也第一次心生胆怯,想要逃避。
铁心竹早就有所觉悟,她自己招惹的是非,恶果当然也该她自己尝,于是回转身,也在石椅上坐下,把玩起青冥剑上的相思扣。
那两人要的都是爱情而不是同情,他们一心一意的付出也该得到一心一意的回报,可她就一个人喂,又不能三心二意,成全一个人就得辜负另一个人,而策她绝不能辜负,所以她就只能负他璎炎兀鎏。
铁心竹烟波涕向璎炎兀鎏,那个凡事都霸道的他,他对情感何其吝啬,却毫无保留的给了她,他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却为了她学会温柔,她真的喜欢他毫不掩饰的热情,简单而纯厚。
他的呵护关怀她会小心珍藏,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阿鎏,你付出了情,我也交出了心,所以,我们两不相欠。”铁心竹笑脸相迎,可这一句,又何其决绝。
她终于承认对他倾心,但哪又怎样,她始终还是没有选择他,这样的结局他早就料到,只是接受与否,得有他决定。
璎炎兀鎏站起来,走过铁心竹身边时伸手抚摸她的头,对她,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温柔。
错身而过后,璎炎兀鎏抬右手,小黑服落其上,左手指背划过小黑亮的羽毛,轻声道:“我们回家。”
言毕,绝尘而去,好不洒脱。
萧千策走至铁心竹身旁,揽住她让她靠在他身上。
有他在身旁,她无所畏惧,问他:“这样的我,你还要么?”她没有自信,他是否会接受这样的她。
“我当然要,我们虽不能天长地久,但还可以朝朝暮暮。”能有这样的红颜知己相伴,他的一声,何憾之有。
“很抱歉打扰二位谈情说爱,更抱歉的是你们连依照一幕都不会再有,又何来朝朝暮暮。”猖狂的话音未落,院内四角分别出现四人,四人分别以狰狞恐怖的鬼面具覆面,声音拖过铜制的面具更显冰冷寒彻。
铁心竹闻言冷声相讥:“既然知道抱歉就该自行离开,明知故犯岂不是自作贱。”
“上一次中了‘女儿香’竟然相安无事,看来你不仅命硬,还有一张利嘴。”
铁心竹心道,还有比她的嘴更利更毒的,她二妹铁心菊整一个铁嘴银牙,说话绝对能够揶死人,她只不过学了两句而已,要不激怒她,她还不稀罕用呢。
“新竹,你小心,能避开我的暗卫,来人武功定是不差。”萧千策在铁心竹耳边嘱咐,而且就连在院外的随云和随雨都没有反应,事情更是稀奇。
“我知道,有你在,我才不怕。”铁心竹怕字一音还未落定,四个方向四把剑同时袭来,萧千策眼明手快流光骤出射向当面的此刻,此刻居间格挡,二人趁着这个空档避向东面,铁心竹反手还一剑,刺向东面的刺客,然而剑袭中那人的身时破空而过,才发觉那人只是一道幻影,当下惊骇不已:“怎么回事?”
“这个是‘十门阵’,十扇门,九死一生。”难怪他觉得不对劲,原来他们是落入了别人的阵中。
“哪一个才是生门?”铁心竹见刺客时隐时现,真的好头疼,若是光明正大的打,她才不惧这一帮小人。
“不用找生门,根本就没有,十扇门都是死门,落入阵中就绝不可能活着出去。”冷冷的话音陡地响起。
二人所有的挣扎、反抗都像是石沉大海,毫无目的的攻击只是徒劳的耗费体力而已。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要死也给一个痛快?”铁心竹吼道,声音难掩惊慌。
“我们慕门四大暗侍,只忠于慕家,你说我们的主人是谁?”刺客反问。
“那为何又要杀我?”要杀萧千策她还能理解,毕竟萧家灭了人满门,前来寻仇说的通,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杀她。
“因为你是我家主子称帝的一个变数。”
“韩墨盒慕家有什么关系?”一直不吭声的萧千策终于忍不住问道。御翰最有势力的权臣韩墨是唯一有可能威胁到黄泉的人。
“你俩个将死之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死后问阎罗王去。”生怕被他二人把话给套了去,来人立马结束谈话。
“嘿嘿,我俩命硬,阎罗王怕是不敢收。”铁心竹嬉笑,话套的也差不多,他俩苦命鸳鸯的角色也该结束,扮弱者可不是她的强项。
那四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萧千策念道:“乾门纯阳,坤门纯阴,同时引二门互攻,二门可破。”
铁心竹只管照着萧千策的话做,虽然出不了阵,但少一扇门,他们的威胁就少一分。
“震门破?们,金克木;?门破yi门,木克土;?门破坎门,土克水;坎门破离门,水克或;离门破震门,火克金。”
“这么多,我记不住,说简单点。”铁心竹叫道。
“朝前五步,引门,右斜下七,再引门,正对门,始终保持以右斜下七步的跨度,见门就引,引满五扇后,循序攻之。”
铁心竹绕五遍形转了一圈,对萧千策笑骂道:“直接说绕一圈得了,那么麻烦。”
半柱香的功夫,十扇门已破七扇,四暗侍想要阻止铁心竹,却被萧千策哦那个暗器阻了他们的行动。
“剩下的兑门,乃低洼之地,不是门是坑……小心脚下。”萧千策刚说完,铁心竹就踩了上去,被陷阱中的绳索绊倒,还好反映及时割断绳索,就地向后轱辘好几圈,险险避开几只从机关中射出的暗箭。
兑门是陷阱门,一旦触发宣告此门已破。
铁心竹直滚到萧千策脚边,骂道:“混蛋,你怎么不早说。”
萧千策很无辜,明明是她自己不听完就冲上去的还怪他,他抓起躺地上的铁心竹,安慰道:“我的错哦,出去后再骂,就剩两扇门,再坚持一会儿。”
剩下两扇门本该是生门和四门,若十门中真无生门的话,那他们可真出不去,除非外面的人破门,也不知随云和随雨有没有发现院中的不寻常。
被捞起的铁心竹死死抓住萧千策,五官扭曲,又是掉眼泪又是笑,还咬牙切齿道:“策,我肚子痛。”
萧千策闻言一震,才想起她刚刚那一跤摔的结实,再看她下面,已是一片鲜红,当下就慌了手脚。
一分神。被四暗侍钻了空子,死把暗剑横空而出,在袭向萧千策身上那一瞬间,一条黑鞭破空而下,打掉四暗侍手中的剑。
四暗侍再看时,却见十门阵已从外而破,执黑鞭之人,怒焰滔天,一连数招的凌冽攻势,令四暗侍难以招架,他们四人想来都是暗袭,明着和人打斗并不擅长,于是相互掩护,2遁逃。
这破阵之人正是璎炎兀鎏,他为何又倒回来,只因小黑不停的叫,叫的他心烦意乱,本不愿回头,可又放心不下,所以后者脸皮又回转去,由于那时十门已破其八,璎炎兀鎏一进院落便识破这起们遁甲之术,剩下的两扇门他才不管,挥鞭将其击破,床破阵中时正赶上先前的那一幕。
璎炎兀鎏也不去追那四人,直赶到铁心竹身边,看她疼的冷汗直冒,暗自恨自己做什么要将她交给一个残废。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璎炎兀鎏低咒。
“你有能耐,怎么又会让她离开你的身边。”萧千策不甘愿的反击,他也自责,但却不愿让情敌指责。
铁心竹深吸气的翻白眼,她都很快疼死了,这两人还有心情斗嘴。
疼,她娘亲的疼,怎么没人告诉过她,生孩子会疼的,她现在说部生还来得及不?
铁心竹很难受,萧千策和璎炎兀鎏更难受,两个大男人一时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知所措,回过神才想起叫稳婆。
随云和随雨急匆匆地跑出去找人,璎炎兀鎏将铁心竹抱进房间,安置好。
“很痛是不是?”璎炎兀鎏也是着急,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废话,铁心竹横一眼璎炎兀鎏,想知道痛不痛自己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同你就叫出来,没人让你忍着。”萧千策轻拍着铁心竹的脸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
铁心竹抛出一个‘真的可以’的询问眼神,在得到两个男人的首肯后,管他三七二十一,扯起嗓子就嚎了两下,声音如何无法用文笔形容,只知道次日大街上最热门的话题之一,便是这惊天泣地的天外魔音。
将军太勾魂 情来情去情随缘 第五十一章 煎熬
第五十一章煎熬
冬日寒冷,房中此时并未点起暖炉,但屋内三人仍旧是满头大汗,一个哇哇乱叫的疼的在床上抱头乱滚,两个闷声不吭的急得在房里埋首瞎转。
‘嘭’的一声闷响,两男人撞到一块儿,若是平时,定能为此打得头破血流,只是此时,天塌了也撼动不了二人半分,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换了条路线继续转悠。
“我说,你俩别转了,我看……看着头晕,怕啥,我听说只要是女人就能生……生孩子,大掌那么难的事都过来了,生孩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呼……”铁心竹觉得好委屈,明明她才是最需要安慰的,她痛的死去活来还要分心安抚两个大男人,天理何在?
就不能让她全心全意、专心致志的痛吗……
萧千策和璎炎兀鎏闻言同时停步、侧首,将铁心竹从上倒下反反复复打量了数变,一吸气、一颦眉、一叹气。
两个大男人心里想的是:你也算是个女人?
得,悄悄那两人的眼神,摆明就是在看一个会生孩子的男人,憋屈。
咦,铁心竹突然发信,她稍微分心不去在意肚子,阵痛反角没那么疼了。
“陪我聊会儿呗。”铁心竹央求道。
“好,聊什么?”两个男人,好像已经习惯了异口同声。
“聊将来,我们的将来。”铁心竹此时肚里是柔肠百转,心里是凄苦悲凉,那幸福美满的将来,她看不见至少也让她听见。
“我们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好不好?”萧千策深知她是野惯了的人,天下才是她的家。
“好。”她喃喃应声。
“北方的大草原一碧万顷,我们可以在蓝天白云下牧马放羊……”
她思绪随之飘扬,仿佛天也苍茫,地也苍茫的辽阔景象就在眼前,而她和他就吃撑在这天地之间。
“南方有山水只想,峰峦叠翠、碧水妖娆,我们荡舟期间,饮酒作乐……”
画面忽然一转,一小舟穿浪,过万重山,而她和他举杯同欢,叹人生无憾。
“东海瑰丽,我们可乘船出海,赏烟波浩淼,看日落日出……”
“西面群山巍峨,山中终年缭绕,我们可隐于昆仑指点,避江湖之远……”
……
他二人一人一句,将天下的秀丽统统呈于她眼前,原来天下还有着许多地方她未曾去过。到最后,她已分不清和谁浪迹天涯,又是和谁四海为家。
她只知道她真的很幸福,因为不论身在何处,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乐途,不管那里是天上、人间还是地狱。
她真的恨自己的渺小,恨自己的无能,累得策药石罔效,命不久矣;恨她伤了阿鎏的一片真心,负他到底;连肚子里的孩子,她都不能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她究竟还有何颜面火灾这个世上。
与其让孩子生下来等死,还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这种想法一产生,立即就在她的脑中纠错盘根,铁心竹摸上腰侧青冥,毫不犹豫的抽剑,双手握住剑身照着腹部就刺。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青冥剑光一闪而过的同时,两只手掌同时伸来,不顾一切的抓住锋利的剑身。
她湿了眼眶,朦胧中看见一簇鲜红顺着青冥优雅的剑身滑落,那血,有她的,也有他们的。
“松手!”璎炎兀鎏暴喝,她居然想死,他们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怪,听话,我们还有时间,相信我,我一定保你和孩子平安无事。”萧千策对她安抚道。
她相信他的话,但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手上的力道并未消减半分。
趁着铁心竹分神之际,璎炎兀鎏点上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和萧千策联手掰开她握住剑身的双手,顾不上自己,先为她止血包扎,怕她再寻短见,将她双手牢牢缚在床头,才替她解开穴道。
那罪魁祸首的青冥,被萧千策一脚踢向门外。
“哎哟,谁呀,乱扔宝剑。”一直在门外偷听的凤药差点被飞来的青冥宝剑刺中,气愤之下嚷道。
萧千策一听那熟悉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凤药跟前,揪住凤药的衣领,就地拎了起来,沉声呼喝到:“把‘不离’的解药给我。”
“‘不离’没有解药,当初你们俩兄弟一人要‘不离’,一人要‘不眠’,我就告诉你们药效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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