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夫人的贴身丫环,是七皇子选中的最贴心丫头,怎么能连主子都不守好呢?
可是,十皇子贵为皇子,还是华贵妃的心头肉,一个弄不好,不仅害了自己,也会伤及夫人,毕竟夫人的身份在这宫里也算是比较……特殊的。
“姑娘,就让十皇子进去吧,只要事情做完了他就会离开,那么你我的日子也比较好过啊。”那名宫人看出灵梅的左右为难,忍不住出声。
“就当是帮帮我吧,这华妃娘娘的脾气你我都很清楚的……”
灵梅只能点头答应了。
“那你要赶紧出来喔。”灵梅小声的说。
“好。”拓跋羽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高高兴兴的进屋去了。
灵梅与宫人对视一眼,只能站在门口把风了。
好在,夜黑风高的,大家都睡下了。
屋里,拓跋羽慢慢的走近床铺,□□的人儿背对着门口,只看得见她裹在被子里,他下意识的开口,“月……”当想到灵梅说月月很累时,他就住了口。
他小心的在床畔坐下,白皙的双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很为难,因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怎么样才能给月月上药呢?”他烦恼的侧着头,拼命的想……却想不出来。
他只能瞪着月月身上的被子,好想把它扯掉,对哦,要先扯掉的嘛。
拓跋羽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拉她身上的被子——
本背对着自己的人突地转过头,那骤然睁开的双眼如鹰精锐,那被扣住的手痛到拓跋羽直喊着痛。
当□□的安陵愁月看清是拓跋羽时,便立马放开了他,并坐起身。
“小羽,你怎么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拓跋羽停下抚手的动作,献宝似的扬高手里的一个白色瓶子,“这是娘的,好用,我带给月月,月就不会痛了。”
☆、 十皇子的关怀(2)
末了,他指指她的臀部。
安陵愁月一怔,“你现在过来就是为了拿来给我擦吗?”
拓跋羽重重点头,“小羽担心月月痛,会睡不着,擦了就能好睡了,娘说过,这是他国进贡的好东西。”
后面那句话是照搬慕容珍华的原话。
安陵愁月露出一抹浅笑,“谢谢小羽,月月已经不痛了,不用再擦药了。”
也不知道拓跋尘使的是哪门子的内力,竟然连带的将她臀部的痛楚都消了去。
只是她很怀疑,那个男人有这么好心?
这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安陵愁月的脑海里闪过一抹红色的光芒,那光芒……是拓跋尘眼里的东西,她以为是自己看花眼的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个正常的人眼里能有那样妖异的艳红光芒吗?
“不行,月月擦一下嘛,擦一下就好。”
安陵愁月心一暖,果然只有拓跋羽是真心待自己好的人。
她自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从里头倒出一颗药,放到了他的唇边,“把这个吃下去吧。”
晚上休息前,她已经开始配置新药,是针对拓跋羽体内的毒素配置的,这样好的人,怎么可以一辈子就这样傻傻的呢?
可是,如果他不再傻傻的,还会是开心、单纯的拓跋羽吗?
她的内心拔着河,一方面觉得上天对拓跋羽不公平,却同时又觉得老天爷很厚待他,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真正的拓跋羽最好的选择。
“这是糖果吗?”他双眼发亮地问。
“你说是就是吧,它是有点甜的东西。”
听到甜字,拓跋羽毫不犹豫的张口将那药丸子吃进嘴里,嚼嚼——
“不好吃哇。”他的脸皱了起来,下一刻又松了开来,“可是好甜呐。”
安陵愁月不禁微微一笑,忍不住拍拍他的头,“这东西就算好吃也不能多吃的。”是药三分毒,而且这药是在遇到毒时才称得上“解药”,否则也是颗毒药。
“月月,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的要求叫她有些为难,她实在做不到光着屁股让人瞧。
“不行哦小羽,那是很私密的地方,不能轻易给别人瞧的。”就算他的心智是小孩子,但是这挺拢的身高,哪里是小孩来的。
怎么看都是个大男人,多奇怪。
“私密的地方?”小羽似懂非懂,眼里很茫然。
安陵愁月拍拍他的脸,“小羽是担心月月才来的,对不对?”
“对。”
“那现在月月没事了,小羽就回去休息吧,不然华妃娘娘也会担心的。”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小羽兴奋的低声说着,“好好玩,我们下次还玩。”
“那可不行。”她可担不起被抓到的危险,“月月晚上的时候很累很累,要好好的睡觉,不然白天就没办法陪小羽玩了。”
“小羽不要月月很累很累,也可以不要月月陪小羽玩,小羽要月月很不累很不累。”
这话听着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但却是绝对的真心。
安陵愁月怔怔地看着一脸稚气的小羽,他就像是一朵不染尘埃的清莲,高贵而清洁。
☆、十皇子的关怀(3)
这样的人,会因为她的“多管闲事”而变成另外一个不可预知的“拓跋羽”吗?
如果没有那毒药,真正的拓跋羽又是什么样的,还会是大家所喜欢的拓跋羽吗?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紧接着是灵梅的声音——
“十皇子,您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要陪月月睡。”拓跋羽嘟唇说道。
安陵愁月拍拍他的头,“行了,回去吧,你瞧我这张床又不大,你要是睡在这里,那我睡哪里?那床塌可是灵梅的。”
“我可以睡地上。”他毫不考虑的说。
他这是天真的直觉反应还是?
“月月身上有伤,不能睡地板的。”
安陵愁月自是感动极了,可就算是感动,也不能就宠着他。
“还是不行,不管怎么样,晚上你都要回珍华宫。”
后来,因为她的坚持和偶尔的严厉,拓跋羽算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乖乖的回宫去了,但他临离开之前不忘交待——
“要擦药了再睡觉,明天起来痛痛就没了。”
安陵愁月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却又好温馨。
拓跋羽,如果她穿越而来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他……不,这世上没有“如果”,又何必多想。
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肚皮。
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她该不该告诉拓跋尘?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要知道它的存在,还是找个机会跟他说吧。
珍华宫和皇后所住的翊坤宫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花园,而且这里的花儿要比皇后那边的珍贵,品种也多得去,安陵愁月与慕容珍华比肩而坐。
“你给羽儿吃的究意是什么药,为什么是甜的?”
“娘娘怎么知道是甜的?”安陵愁月提醒,“娘娘,这药不能随便乱吃的,它对小羽来说是解药,但对健康的人来是毒药。”
“你给我的羽儿吃毒药?”慕容珍华双目冷然,凛冽的瞪着安陵愁月。
“娘娘又何需担心我对小羽的真心,我不贪求他任何东西,只想他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她看着在花园里追逐蝴蝶的拓跋羽,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笑,有别于那种礼貌的微笑,慕容珍华能随侍皇帝多年,而且宠而不衰,自然很懂得看人脸色。
这个安陵愁月如果不是很喜欢小羽,就是戏演得炉火纯青,慕容珍华自然希望是前者。
“需要多长的时间小羽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小羽是被那毒喂到大的,想根除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娘娘不要着急,日后多注意下小羽的日常行为,会慢慢显现的。”对于自己配制的药,她还是有相当大的信心的。
慕容珍华闻言心也稍稍发缓,她的确有点迫不急待地想让她的小羽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月月,你过来,这里有蝴蝶,是黄色的,好漂亮啊,快过来,过来,小羽抓给你。”
突地,小羽兴奋的朝着这边大喊,慕容珍华看着小羽那张咧开笑容的真挚脸庞时,眉眼都软化了。
可当一道碧绿的身影走过去时,她的脸色又沉了沉。
☆、野兽般的掠夺(1)
“这个安陵愁月又有何资格和我的小羽在一起?”
不行,等这个安陵愁月被利用完之后,她一定要找个明目除掉她,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怎么配得上小羽,况且现在安陵副将又临时倒戈,大皇子的势力又多了一支。
她的眉头渐渐拢起,如果她的羽儿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那么……也可以当太子。
当时,是因为羽儿是这个样子,所以她只能勉为其难的支持尘儿,不过现在……她眉眼一喜,她要她的羽儿当皇帝。
至于尘儿,就利用着吧,等时机到了,她会想个办法叫羽儿轻轻松松的做上太子之位。
这边的慕容珍华思绪百转千回,那边的小羽天真的抓着安陵愁月的双手在花园里跳起了舞。
“月月,你的屁股还痛不能?”
安陵愁月摇摇头,“小羽的药很有效,已经完全好了。”这还得多亏了拓跋尘的那口气。
不过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她,他是那么好的人吗?
“太好了。”拓跋羽哈哈笑着,漂亮的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安陵愁月见此,也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画面还真是养眼,女才男貌啊。”
冷不丁的,一道略嘲讽的声音自后边传来,听到这声音,安陵愁月的笑容一僵,这不是拓跋尘是谁?
看到他,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该不该说?
“坏人哥哥,你怎么来了?”
“小羽高兴吗?坏人哥哥把这个女人送给你了。”拓跋尘依旧是一身火红,那张扬的颜色在这群花里,竟出众的脱颖而出,明明是如此俗气的颜色,穿在这个男人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最叫人郁闷的是,他居然还能穿出淡雅而尊贵的味道来。
平平都是人,为什么她一穿粉红色就吓人了?
安陵愁月瞪他一眼,“你来干什么。”声音绝对就叫“没好气”。
“是本宫叫他来的。”
慕容珍华的笑容再看见拓跋尘时便收了起来,眼角的凌厉叫安陵愁月微微一怔,这不该是一个母亲对亲儿子该有的态度,怎么都是儿子,慕容珍华对拓跋尘和拓跋羽的态度却是判若两人呢?
安陵愁月觉得奇怪,但也只能纳闷在心里,她想念慕容珍华还有拓跋尘都不会鸟自己这个问题,而当事人之一的拓跋羽……什么都不知道。
“羽儿并不是因为那件事而导致痴痴呆呆至此。”
拓跋尘眼神闪了闪,“那是为何?”
“是中毒,这么多年来,有人一声在暗地里对羽儿的饭下药。”
闻言,拓跋尘双眼一眯,竟有这样的事?
“如果本宫猜想没有错,应该是皇后那边的人,放眼整个后宫,除了她,还没有人敢动到我头上来。”
安陵愁月心想,华贵妃的话没有话,皇后又是个心机深的人,会做到这么船过水无痕的,只怕除了她,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当然,这只是猜想,没有证据就不能侫下定论。
“我知道了。”拓跋尘的眼神变得幽深而诡异,那闪着寒光的双眸叫人看着都胆寒。
☆、野兽般的掠夺(2)
安陵愁月却注意到,慕容珍华为此眼里闪过一抹恐惧。
她实在诧异,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当母亲的对儿子又惧又恨的?
安陵愁月不禁多看了拓跋尘一眼,他此时又恢复到大家所习惯看到的那个温润如玉的他。
她暗地里翻着白眼,怪不得他喜欢看戏,本身就很会演嘛。
“这件事是安陵愁月发现的,目前为止就我们三个人知道,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也不必让第四人知晓,免得节外生枝。”
“我明白。”拓跋尘突然看向安陵愁月,“你怎么会知道的?”
“月月,他是坏人,不要和他玩。”
拓跋羽防备性的走到安陵愁月前头,他不喜欢拓跋尘看月月的眼神。
他的眼里映出拓跋尘的眼,那是一张有着掠夺眼神的双眼,安陵愁月在拓跋羽的眼里捕捉到了。
莫怪拓跋羽会有防备性,世上最干净的东西,总能照出最直接的东西。
安陵愁月转过头,瞧见的是拓跋尘伪装的温润。
“我无意间嗅到小羽的饭里有味道,那味很淡,不容易察觉,因为当时在场的人太多我又无法直接说出口,只能叫小羽不要吃那口饭。”
拓跋尘点了点头,“看来珍华宫里有眼线,而且只怕还不只一个。”
“本宫的宫里头竟然有这样的叛徒,要是让本宫抓到这个人,本宫一定要将他毁尸万断。”慕容珍华眼里的狠意尽显。
安陵愁月察觉到,拓跋尘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光,她不解的再仔细一瞧,他却又筑起了墙。
她……更不明白了,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娘,你和小羽先离开吧,安陵夫人就借我一下,我要和她商量着怎么揪出这幕后的主使者。”
“小羽,娘带你去外头玩。”慕容珍华笑着朝拓跋羽伸出手,但对方却不答应。
“我不要,我和月月一起。”
拓跋羽的手抓在了安陵愁月的手臂上,一幅粘定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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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羽儿现在她没空和你玩,过一会儿吧,一会儿再玩,好吗?”
拓跋羽的回答是撇开头,不管不理,只管抓着人不放。
慕容珍华冷眼瞪向安陵愁月——
“小羽,咱们来玩捉迷藏好吗?小羽找个地方藏起来,月月去找你。”
听到捉迷藏,拓跋羽的双眼亮了起来,可是看着拓跋尘时,他又摆出一张脸,“月月,不要和坏人哥哥在一起,小羽不高兴。”
这是……吃醋吗?
安陵愁月微微一笑,“月月最喜欢小羽了,不会让小羽不高兴的。”
这话,对拓跋羽来说听着有点绕,他想了半天才懂得它的意思,于是他□□性地瞪了拓跋尘一眼后,又重重哼了一声后,才甘愿离开。
不过,从那走路时的姿态可以猜得出,小羽很不开心。
慕容珍华随后跟上,走到一半时,她回头冷瞥着他们。
“这里是皇宫,注意一下你们的身份,一个女人如果不能守好妇道,那就是最低贱的畜生。”
畜生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慕容珍华却对上了拓跋尘。
☆、野兽般的掠夺(3)
安陵愁月敏锐的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