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噙着笑,双眼精亮,一抹兴奋的眼底蕴开。
安陵愁月,我不相信你就这么死了,既然想和本王周旋,那就慢慢来,只要你逃不开尘王妃的头衔,到哪儿你都是我的人……
慕容珍华气愤的想说些什么,却被拓跋羽阻止了,他摇了摇头,以眼示意“随他去”,慕容珍华双眼一沉,有着不悦。
难道她堂堂皇太后的命令,还不能叫一个王爷臣服吗?
她握紧了拳头,每次面对拓跋尘时,她总会觉得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即使身为皇太后,即使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她都不能对他怎么样……
“七哥,母后说的也不无道理,就算不娶王妃,那侧妃呢?不如就娶一个侧妃回来伺候你,这样我和母后也安心些。”
拓跋羽不想相信安陵愁月已死,但是连七哥的势力都查不到……心底早就已经打了个问号了。
谁都知道,七哥手底下的情探人员,无孔不入,天底下还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可愁月的事……真的很叫人生疑呐。
“什么侧妃啊?”
突地,一道沉稳的声音从门口响来,那人一身灰袍,相貌堂堂,虽年过六十,却英俊不减。
“父皇。”
拓跋羽赶紧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哈哈,起来起来,请什么安,都是一家人。”
拓跋易拉起拓跋羽的手,“跟父皇说说,什么侧妃啊?”
“太上皇。”慕容珍华端出拓跋易最熟的妩媚笑容,“我和羽儿在说,该给尘儿选个妃子了。”
“这是好事啊,可以有。”拓跋易猛点头。
“皇上,明天就去办个选妃大赛,但凡是个女的,只要是二十岁以下的,都可以参加。”
“是,儿臣领命。”
生怕拓跋尘会拒绝,拓跋羽赶紧往外走,“儿臣这就去下旨,为尘王爷选妃……”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三天后,尘王爷选妃的大事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有别于皇帝娶妻的标准,尘王爷的条件居然是放宽的。
据说还是尘王爷自己说的,但凡是二十岁以下属母的,都可参加……
这话听着,有点别扭,可是机会多多啊,谁管那句话是怎么出口的,只要她们有机会,她们是母的就是母的嘛。
尘王府的大门正中央,美如天仙却又气宇轩昂的尘王爷悠闲地坐着,他的左右各倚着两名美女,小心的伺候着。
☆、选妃大赛(3)
“十一号,金啾啾,城南豆腐西施,龄十七……”
随着下人的高唤,一名长相秀丽的女子害羞的走上前,她低着头,抬着眼,偷偷地看向大门内的尘王爷。
尘王爷很俊,很美,但绝对不是那种男生女相的美,而是妖魅的美,一种整合绝色与气魄的美,不仅如此,他的行为举止还优雅,更有着尊贵的气息。
满城的人都说尘王爷是妖孽,因为他俊得不可方物,因为深不可测,因为他有力十足,因为他不按牌理出牌……可正是这样的尘王爷,才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似乎,能是这个男人的女人,就是此生最大的荣耀了。
“金啾啾见过王爷。”
金啾啾挂着微笑,微低下身子,行了个简单却又用心的礼仪。
之所以说用心,是因为这个参拜的姿势,三天来,她练了不下千次,她连做梦都在想着呢。
屋内,拓跋尘闲适地吃着美女喂来的苹果,看也没看金啾啾一眼,严生见此,一挥手,就听下人喊——
“换~”意思就是这个不要。
金啾啾瞬间僵硬了,她呆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她三天来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她不甘心的大声说,“王爷,啾啾会才艺的。”
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她壮着胆子,厚着脸皮,在众目睽睽自荐着。
“啾啾烧得一手的好豆腐,王爷可以先尝过之后……”
她急躁的话被打断——
“十二号,杨玉兰,杨御史之女,龄十六……”
金啾啾脸色微白,慢慢的退回人潮里,身份的卑微叫她低下了头,输给了权势。
杨玉兰,一个大美人儿,为了迎合拓跋尘的喜好特别挑了一件最上等的火红衣裳,她信心十足的下人拥护下走了出来。
“喂,拓跋尘,你好餐大眼看看本小姐,本小姐可是丰城第一美女。”
杨玉兰毫不退怯地看向了里头的拓跋尘。
拓跋尘微张着嘴,他右侧的美人儿笑着将葡萄放进了他的嘴里,下一刻,她的粉唇儿落在了他的脖颈处,极致挑逗着,而他慵懒的坐着,双眼微眯,神情难测,但他身上却迸裂出一股超强的旖旎气息,充满了情SE的味道……
杨玉兰无端的红了脸颊,人潮里的,口水的吞咽声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控制不住了……
场面一片难堪。
而制造这一现象的人,却风雅的坐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喊话的人清清喉咙,王爷真不是有意卖弄风骚,偏偏……就是那样的勾魂慑媚,让人忘而垂涎。
天底下,能把这样妖孽的动作演译得如此高雅的,真没有……除了王爷。
喊话的人低头一瞅,薄子里映出一个名字,很好听——
“十三号,安煊,爱、爱你,跳跳、跳……仙千金,龄……”他吞吞口水,有些不确定的瞥了眼人群,人还没走出来……
“七岁。”
一片哗然。
七岁?
七岁来选妃?
没听错吧?
跳跳仙安老板的女儿?
这好像就不奇怪了,安老板在卖情趣品,养个早熟的女儿……
☆、选妃大赛(4)
“安煊,安煊……”喊话的人回过神来,没看见人出来便大声喊,“如果再不出来,形同弃权……”
“我在这儿呢,叔叔。”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来,所有人一愣,接着寻声望去——
大门口,一个女娃儿捧着自己的下巴,正好奇的盯着拓跋尘瞧。
她很认真,很天真地问,“我当你的王妃,可好?”
一片噤声。
她怎么可以用那么天真的语气问出那么可恶的话,可好?
当然不好啊。
她只是个女孩,她们可都是女人耶。
就算今天尘王爷娶的是侧妃,但也相当于是尘王爷的妻子了。
前天,尘王爷召告天下,无论安陵愁月生与死,都是他尘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当时就够轰动的了,他们没想到尘王爷对一个罪犯之女用情如此之深……
她们感动着,也想去当那个抚慰尘王爷内心空虚的人,所以一听到有选侧妃这个事,就前仆后继的来了。
结果,她们站在日头下讨好的笑着,一个女娃儿却公然的蹲到尘王爷面前去讨妃位?
这怎么可以!
“安小姐,别玩了,这不是在玩家家啊,你赶紧下来,不要耽误尘王爷的正经事。”人群里,伴随一道悦耳的声音,走出一个打扮端庄的美丽女子。
她露出温柔的笑,一手朝大门内的安煊伸出了细白的手,“来,过来沐姐姐这里,好不好?”
她的语气都是有商有量,人长得美,也没有迫人的气势,笑容浅浅,却给人一种沉潜的感觉。
这不仅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还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她成功的脱颖而出,或者应该说她成功的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了,借着安家小姐,她更能进一步的靠近尘王爷,因为那个死小孩不下来。
沐家小姐提着裙,一步一步的朝阶梯上走,她故意放缓了动作,漂亮的双眼仍旧温柔的看着安煊,可眼角却偷偷的瞥向拓跋尘。
他果然在看她了。
她的心狠狠一跳,兴奋不已,可她掩饰得很好,表面看上去只有对小孩的包容和喜爱。
“安小姐,来,起来。”
不过几米长的路,她像是走了一年才走到大门口,她先是端庄而羞赧的朝拓跋尘行了个礼仪,然后蹲下身子,好言哄着安煊。
“沐府里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姐姐带你去,好不好?”
客观地说,安煊的长相很讨人喜欢,尤其当她拿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你瞧时,你会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于清山流水间,世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所以,她这句话里,也有几分真诚的存在,虽然最大的目标还是拓跋尘。
安煊侧着头,漂亮的小脸儿在沐家小姐的脸上看了看,许多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好。”
沐小姐笑了……
“等当了王妃我再去。”
这下子,她笑不出来了。
安煊好奇侧着头,认真地等着拓跋尘的回答,“好不好?”
安煊的想法,没人弄得清楚,七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是王妃……她为什么要来?
☆、选妃大赛(5)
就连严生都难得有了困惑的神色。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教她这么做?那那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跳跳仙那家店,丰城里无人不知的,那里头的老板都是男人,安罗和卢书生无疑的都是男人,他们让安煊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或者,其实是安煊自己跑来……玩的?
单纯与复杂,一则轻,一则重,到底是哪个呢?
严生双眸微微一凝,这事轻率不得。
“好。”
就在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安煊所谓何来时,拓跋尘陡然的发出了一个音节,瞬间让所有人都傻住了。
拓跋尘说好?
那么轻易的就说好?
沐小姐尤其错愕,可她也是回神最快的那一个,她拉住安煊的手,“王爷您真有爱心,可是选妃不是玩家家酒,怎么能……”
“横竖都要选妃,就她了。”
拓跋尘的双眼不再容得下沐小姐,他慵懒的从塌上起身,声音低沉充满了魔魅,他的嘴角挂着笑,眼里闪着叫人
“来人,下聘,明日就迎娶安煊。”
这事,就这么敲定了,拓跋尘拍拍屁股回屋了,留下门口一堆愕然的人。
七岁的尘侧妃……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风靡了整个丰城。
爱你,跳跳仙
安罗打着算盘的手指头一直摘放在那里,他的视线落在门口那条长龙……成担成担的“聘礼”上。
“安老板,你家姑娘真是好福气,居然在众家小姐中脱颖而出,成为尘王爷的侧夫人,那是多大的荣耀啊。”
胖媒婆顺了下嘴边那颗大痣上长出的小毛,甩着丝巾继续说。
“尘王爷是有个正室,不过那个安陵愁月的基本就是死了,您家千金这一去啊,虽然名义上是侧妃,实际上就是正室的权利啊,您再瞧瞧这成堆成堆的金银珠宝,整个丰城有谁能拿得出这样大的手笔,哎哟唉,我那个女儿怎么就不争气呢……”媒婆说到后头,反而怪起自家的小女儿了。
“今天她也去了,怎么就没有您家小姐的优秀呢……”
安罗细推了下算盘后,声音淡然的唤道。
“卢先生。”
“有。”在三米外合计聘礼的卢书生飞也似的滚了进来,“老板,好多黄金啊,晃得我卢书生的眼睛都瞎了。”闪亮闪亮的,都是钱呐。
卢书生跑进了柜台内,一手搭上安罗的肩头。
“兄弟,打个商量呗,你女儿给我当干女儿吧……”生钱的女儿啊,回头他也找人一起生一个去。
安罗淡瞥他一眼,肩头抖了两下,将卢书的手臂抖落。
“上次金老板要的那个最新品你做好了吗?”
卢书生猛点头,“我办事,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都在库里了,回头我拉输车把东西送过去,不过老板你说,我们‘爱如潮水’的这个系列图,下一本怎么画?”
那,不是他没有灵感,他灵感也是很多的,只是比起眼前的安老板……那是小巫见大巫的。
说起来这安老板的脑袋也特神奇,怎么就藏了那么那方面的鬼想法呢……
☆、选妃大赛(6)
被晾在一旁的媒婆发现,她有可能会被彻底的遗忘,胖胖的身子倾身到柜台前,大饼眼往前一挤,挤满了安罗的小眼睛。
“安老板,这事儿你可没有拒绝的余地,这亲事是你家小姐自己和尘王爷订下的,这聘礼说什么你都得收下。”她也是拿钱办事的人。
安罗淡淡一笑,那笑,竟让他平凡的五官透出异彩,眉宇间那淡淡的风情,刹那间,媒婆只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味道。
不禁如痴如醉的直盯着人家看。
如果说丰城的尘王爷是妖孽的美,那么丰城的安老板就是气息俊。
他的五官远不如人家尘王爷,可是当他一个抬眼,一个淡瞟,甚至一个淡笑,就足女人沉渍在那眉宇的风情里。
很怪的气息,却总叫人看痴了眼。
媒婆虽然年过四十,虽然吨位够强,虽然性子也够悍,但……还是给迷住了。
“胖媒婆,你瞧我们店里新推出的这款刺戒,好看吗?”
安罗突然拿着一只镶着碎珠的长桶戒指给胖媒婆看。
“好看。”胖媒婆笑着点头。
安罗淡淡一笑,将那桶戒套进了自己的食指,整根食指都套在那红色的戒身里,他另一手的食指在那戒身上轻划着。
“这是女人最爱的一个产品,把它带回家,你和你相公一定会更加恩爱的。”
他笑着,那笑,偏淡,却叫人完全相信他说出来的话。
胖媒婆就这么从怀里拿出了银子,换来了戒子,就这么在安罗的游说下,走出了跳跳仙。
卢书生怔着双眼,慢慢的伸出大拇指。
“安老板,小生佩服啊。”这就是赚钱的最高境界,宰人不用给零钱啊……
硬生生多赚了好几两。
“安老板,我看以后这女客人就都交给你了,你随便一句话就让人心甘情愿的掏钱,实在比我说一百句强啊。”卢书生双眼发亮,眼里闪着崇拜。
安罗白他一眼,“帮我跑一趟尘王府。”
“想请亲家吃饭吗?没问题……”
“去退婚。”安罗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一组套东西,“拿这个去。”
那是个金子打造的盒子,上头镶着世上最上等的好玉,光是这盒子就价值连城,里头的东西……
“这可是宝贝啊,全天下只有这么一套,你怎么舍得拿去送人。”
卢书生抱着那镶玉金箱,不骗人的真落泪了。
这东西虽然不是他所有的,但看着它白白的送给自己以外的人,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疼啊。
况且那里头的东西,虽然都是小物件,但那里头都是古董啊,就算不是古董,也都是金啊玉的……不要,他才不拿去送人。
“我会肉疼的啊。”
他卢书生一生赚的都是辛苦钱,直到遇上了安罗,日子才好转,这几年下来虽然赚得多,但是他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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