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像从来没有被毁坏过,也从来没有人离开过。
安罗碰了碰那桌子,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放在桌上的手指轻颤了下,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下一刻,她走到了床前,那被子虽不是以前她用过的那一条,但颜色和花样还是依照原先的来,她坐了下来……
和以前一样的硬。
“爹,这床好硬。”安煊拍了拍床铺,皱了皱鼻子,“浑蛋爹地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竟然让你睡这么硬的床。”
安煊在那上头拍着,听着床板的砰砰响,小脸满是对拓跋尘的怒火,竟然这么不珍惜她的爹。
“安煊,你以前不是吵着要来脱骨阁看看吗,你瞧就这样子了,很简单的样子。”
安罗,其实也就是安陵愁月,自安煊懂得何谓是爹时,就已经将她和拓跋尘的一切告诉了安煊,当然她会用客观的角度去说拓跋尘这个人,说他们之间的事,拓跋尘是个什么样的人,由安煊自己去评判。
安煊是个聪明的孩子,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就拿这次去选妃的事……也都是她自己拿主意,而且是在完全没有经过她这个当妈的同意下就擅自做的决定。
安煊没有与拓跋尘相处过,自然不懂那人的性子,错愕于拓跋尘抓凤娘的同时,不忘和她联系。
所以,卢书生能成功救出凤娘,其实也是因为和安煊里应外合的结果。
安煊爬上了床,突地眼尖的拈起一条黑丝。
“爹,你看,这里有根头发。”
安罗迅速拿了过来,那的确是头发,而且这头发还是在□□……
“枕头上还有,一根,两根……”这次安煊没有再拈头发了,而是很认真的数着,“看来这里一直有人住着。”
她笑着抬头,双眸精亮,眼里浮现这个年纪所没有的睿智,“看来有人一直惦记着娘呢。”
安煊的语气里有几分倜侃,安罗拍拍她的脑袋,麦色的手抓起了那枕头,轻轻嗅嗅……
这股说不来的馨香,是来自……拓跋尘的。
她心微微一震,有些难以置信。
☆、对“公子”感兴趣(2)
“爹,你说我那浑蛋爹地是不是对你旧情难忘?”安煊翘起了二郎腿,人小鬼大的笑着,“依照你的说法,脱骨阁是被毁得不成样了,要恢复它的原貌并非易事,再者……如果不是把这里记得那么清楚,又怎么能恢复得起来呢。”
安罗因安煊的话而轻颤着。
她心底很清楚,安煊说的没有错,如果没有记住,又怎么能恢复?
安罗想去猜测拓跋尘的用意,但是无法往那方面去想,就在她内心纠结着拓跋尘这么做是因为思念自己,还是无具任何意义时……安煊开口了。
“你说,爹地是不是喜欢你?”
爹地这个词,是安罗教安煊的,用来区别于她和拓跋尘的。
安罗对安煊的教育是开放的,主放任的,早在安煊有想法以来,安罗便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自己的身世,包括那段莫名其妙的穿越。
没想到安煊接受得很快,对穿越一事也没有抱多强烈的好奇,反而是对二十一世纪的“知识”感兴趣,安罗也不隐藏,把自己会的通通说给安煊听。
至于能不能领悟,就看安煊自己了。
不过事实证明,安煊是个高材生,吸收得很快,对于学习方面,她就像是一块海绵,源源不断的吸收着知识。
除此之外,安煊的心思也不比同龄的孩子,她心思缜密,而且反应特快,在理智与行为上其实不逊于大人。
安罗怎么样都不敢相信,安陵愁月会有这样好的基因……
“喜不喜欢,不是我来说的。”安罗离开那床,走到旁边的那软塌,以前她最喜欢躺在这上头。
指尖的柔软让她忍不住想重温那塌上的温情,她翻身躺了上去,望着屋檐,她有种从来没有离开过的错觉。
物是人非……本来应该要有如此强烈的感慨,可躺在这里,她却觉得安心。
穿越到这里以来,她一直过得不安稳,安陵府,七皇府,皇宫……没有一处是她安稳的家。
拓跋尘,那个在心里留下最深刻印记的男人,回想过去,从未安逸过。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动手”比较多,“温情”没有。
她勾唇,浅浅一笑,缓缓闭上了双眼。
安煊也不吵她,自顾自的探险去,出了脱骨阁,她走到后院的高墙下。
爹曾被人无情的抛到那一边去,与群狼博斗过。
她的爹……其实是娘啊,一个女人,就这么要强的与狼博斗,如果那时候的自己就存在,那得多担心啊。
安煊的眼神一变,小小的个子突地一跃翻过了那堵墙,夜色中,轻灵的顺着山峰而去,丝毫没有将前路的危险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狂妄,那么就是自信,而安煊从来都是一个很惜命的人。
屋内,安罗闭目休憩着,忽地她感觉到脚步声渐近,她以为来人是安煊,便没有防备。
“如果你爹地抓人,我们最好还是先在这里躲着……”
下一刻,她猛然睁开双眼,一张漂亮的脸映入眼庞。
怎么会是他?
☆、对“公子”感兴趣(3)
安罗动弹不得的躺在那里,因为拓跋尘点了她的穴道。
“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拓跋尘笑了,那笑容有些张扬,眉心的红痣隐隐泛着兴奋的光芒,修长白皙的指尖在安罗的脸上跳动着。
这张脸……他倏地将她嘴脸庞的落腮胡一撕……
起来一根!
拓跋尘有些错愕的看着手中的一根胡须,再看看她得意的眼神,他微微一笑。
“看来为了掩饰自己,倒下了不少功夫。”他低下身子,与她贴得很近,声音轻柔得像在说着情话般,“没关系,夜很长,我可以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说着,他当真就这么慢条斯理的拔起了胡子。
这胡子做得很精致,如果不是因为识破的人有十分的把握,都要被吓到。
看来这些年来,她倒是发明了不少伪装的东西,技术含量也挺高。
拓跋尘不知道的是,这些技术,安罗从来都是会的,只不过是这些年才需要用上场。
安罗试着要冲破穴道,可是这次拓跋尘点的穴,很刁钻,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她只好暂时放弃,免得白花力气。
她就这么静静的瞪着他笑得邪肆的双眼,感受着他拔起那些毛发时的微微刺痛。
这绝对是一个磨人的过程。
因为他的动作特别的慢,眼里浮着期待和兴奋,似乎像有着拆礼物的惊喜一般。
安罗握紧拳头,她藏了八年,怎么能再回到与他纠缠的生活?
安煊已经生下来了,拓跋尘还会想着杀掉她吗?
安罗没有把握。(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拓跋尘满城满世界的找她,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她当时的那个肚子……她心微微一寒,眼神也跟着转冷了。
那些胡须就在安罗的百转千绪下,被清光了。
拓跋尘看着这张脸,这张轮廓比安陵愁月粗旷了些,五官看上去也刚毅许多,眉宇间更有着清雅俊逸的风情,这是一张有味道的脸庞。
一张会吸引女人的脸庞。
她特意把眉毛画粗了些,特意在鼻翼边打了暗色的胭指,特别在下颚处加重了麦色的胭脂,从而形成眼前这张有些男性化的线条。
他的手指勾划着她的五官,动作迟疑,眼神透着赞赏,却也有着吞噬的光芒。
突地,安罗双眼大瞠,他的唇落了下来,精准的对上了她的。
双眸微微一沉,她握紧了拳头,而他深入了这个吻,她不开口,他便霸道的咬住她的唇,细细的啃吮着,她的唇有些麻,有些痛,直到血腥味在唇间化开,她依旧固执的抿着。
他的双眸转冷,邪魅的眼芒划过一抹不悦,紧跟着,她只觉得下身一痛,他的手竟然……
她因为那坚窒的痛而轻哼出声,唇……松懈了,他得逞了,灵舌邪肆的与她交缠着。
这是一个炙热的吻,带着狂风暴雨的野蛮,吻得安罗嘴酸,吻得她好痛,可他依旧没有停下来。
他的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握得很紧很紧,安罗浑身上下都只感觉到痛,她抬眼,他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如墨的眸心跃着红色的焰光。
☆、对“公子”感兴趣(4)
她突地闭起了双眼,感觉着浑身他给的痛……突地,她张开了双眼,黑眸在那一刹那间变得冷冽无比。
她右腿屈起,朝他的腹部攻了去。
没想,他掠夺归掠夺,倒是还注意着她的动作,一发现她有所动静时,撤得特别快,躲过了她的突袭。
安罗的眼里闪过可惜,刚才他那么投入的折磨自己,是个很好的时机,居然没有一举给他点肉痛。
多少,安罗还是想报八年前的仇。
她的安煊,那么聪明的孩子,如果不是自己力保,自保早就死在他的掌下了。
他说她没有资格当他孩子的妈,现在在她眼里,是他没有资格当她孩子的爹!
“几年不见,倒很沉得住气了。”
拓跋尘勾唇笑着,此时安罗的那张脸,不是他所熟悉的,但那个气息却是他魂萦梦牵的。
“王爷,草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与你可曾相识过?抱歉,我这人记性不佳,忘光光了。”安罗站得笔挺,她淡然的说着。
还好,琉璃国的礼仪像清朝,头发却不像,不然她就要削去前额的头发了。
时隔八年,望着她那双清冷的眼睛,拓跋尘笑得相当愉悦,“你不记得没关系,我会慢慢唤醒你的记忆。”
安罗迅速的掩去眼里的情绪,自动忽略他话里所带的强烈SE欲信息,“可惜本公子没兴趣。”
她故意加重了“公子”二字,如果拓跋尘看出她的身份,那么他应该就明白,她想舍弃过去,以男人的身份重新开始,如果他没有看出自己她的身份,那更好,她是“男”的,和他就更没有什么好回忆的了。
“公子?”聪明的拓跋尘肯定听出了这“公子”二字的含义,可他并不点破什么,而是说——
“正好,本王最近这段时间尤其对‘公子’感兴趣。”
她既然想跟他装傻,那他就陪她玩玩。
只是……拓跋尘双眸微凝,突地朝安罗猛烈的近身飞去。
她一骇,轻灵的身子躲得极快,可是他这次似乎是坚决要抓住她似的,动作又诡又快,每一招都是掠夺,少了周旋的招式,每一招都是精准的擒拿。
这几年来,安罗虽没有与人交手,安份从商之后,动武的可能性更是低又低,但这并不代表她在武功方面会有所懈待,所以对付他的进攻,她还是能抵挡得住的。
但这毕竟不是个好办法,拓跋尘的功夫,八年前她就知道有多强,有多深不可测,没道理八年后她会故意迎头去挑战,而且就算她真敢挑战,也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她的最佳选择,便是逃。
逃得远远的。
逮了个机会,安罗的身子疾速的窜出脱骨阁,想着外面比较广阔,视野比较逃,想逃也比较容易。
只是,拓跋尘又岂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就在安罗的身子刚飞到门口时,他就像会瞬间转移般,倏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安罗一惊,本能的凝聚掌风扫了出去,拓跋尘身形一晃,消失在她的眼前,可下一秒,她的腰被圈住了,一幅健硕的身躯贴上了她的后背。
☆、对“公子”感兴趣(5)
她浑身紧绷起来,清冷的眼里有抹淡淡的悲凉,难道她注定逃不开拓跋尘吗?
半空中,她的身子被转了过来,下一刻,他的唇贴了上来,安罗浑身僵硬着,难道她又要重走老路了吗?
不,她已经不是安陵愁月,她是安罗……
她微侧开头,避开了他的唇,声音似包裹着一层疏离的淡陌。
“想不到尘王爷对男人也有这样的兴趣。”
他浅浅一笑,并没有生气,他的脸和她的错开着,离得近,却又好似隔得很远一般,他的手往下,碰上了她的,五指紧扣住她的手掌。
“就当本王玩腻了女人,偶尔像在男人的身体上探探宝也无可厚非。”他启唇,突然咬住了她的耳珠,细细的啃吮了起来。
安罗止不住的一阵轻颤,身体有了细微的变化……耳根子,那是她的……敏感带。
“嗯……”
终究,一个抑不住的,她的轻吟就这么溜出了口。
拓跋尘眼眸深了几许,双眼微亮,他吐出的气息吹进了她的耳里,“原来这是你的敏感带啊。”
温温热热的,全都灌进了她的耳里,那道气息就像有生命般,从她的耳里走到了她的大脑神经,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子也跟着有些发软……
她的腰被扣住,拓跋尘微微一动,两具身体就这么落在了一旁的软塌上。
安罗的面色微微潮红,不知是因为被勾起了感觉,还是羞怯,可无论是何种情绪影响的,在拓跋尘的眼里,都变成了最强的催情药。
他的双眸转浓,冷不防的出手,一把扯下了她的衣裳,露出里头的中衣。
衣物撕裂的声音,叫安罗稍稍回了神,她震了震,突地理智回笼。
“拓跋尘,你放开我。”
她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她刚刚是怎么回事,居然就陷入他制造的情~欲里?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的动作很大,但拓跋尘的力气更大,双手双腿一压,便将安罗的身子牢牢的固定住。
他笑得邪恶无比,眼神在她的脸上巡礼着。
“安罗,我不喜欢你脸上的这些伪装,不过偶尔可以当成是情趣,但是以后,在本王的眼里,你只能是最真实的你。”说罢,也不管她愤怒的眼神,低头结结实实地吻了她一把。
也许是因为她激烈的挣扎,拓跋尘的吻火辣得叫人心惊,那种狂烈的吻,直叫安罗喘不过气来。
她的唇,被堵住,一丝细缝都没有,他的吻绵长而又霸道,他的气息与她的交错着,两鼻相贴,堵住了她的呼息。
那种一点一点的感受不到空气的感觉,叫她的头脑变得晕晕的,就在她以为他就要这样把自己谋杀掉时,他侧开了头,还了她呼息。
她动了动手,想推开他,可是他却只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牢牢的抓在了她的头顶,而他的另一只手,嘶一声,将她的中衣脱了个彻底。
拓跋尘一怔,他以为她能看到的是她美好的丰满,没想到却是厚厚的一层布。
☆、对“公子”感兴趣(6)
用来束胸的长布。
他不悦的撇撇唇,修长的指尖轻轻的从上而下划了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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