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成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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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成长手札-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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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怎么能不要媳妇呢?”宝菱见他那样,猜他只是不好意思而已,接着说,“你去吧,我自有打算。”

曾致却没有退出去,而是梗着脖子说:“我是真的不想要媳妇,家里这么穷,哪家姑娘愿意来,即便愿意来,也是让人家姑娘跟着吃苦受罪,那又何必呢?还不如让人家姑娘寻个丰衣足食的婆家去!”

宝菱见曾致那窘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说:“二弟这么怜香惜玉,若有哪家姑娘愿意来,无论怎么吃苦受穷,恐怕人家心里都是乐意的呢!”

曾致见宝菱拿他取笑,不知该怎么回掉这件事,只好羞涩地退出去了。

自宝菱说要给他找媳妇之后,接下来好些日子,曾致都闷闷不乐起来,他真的对别的姑娘不感兴趣。

过了十几日,宝菱身子好了些,便下了床。

这一日,午后的太阳照进院子里,十分暖和,宝菱就拿把椅子出来,坐在墙根下晒太阳。

宝菱此时心里正想着过几日要去邻村找李媒婆,没想到李媒婆自己找上门了。

不过,李媒婆来可不是要给曾致说媳妇,而是要给曾敏找婆家。

“宝菱,上河村的李五家,你知道吧?他的大儿子今年十六了,家境是穷了点,可他们说了,只要哪家姑娘愿去,是不要嫁妆的!”

宝菱心里一堵,那个李五家可是穷得出名,而且听说他的大儿子很木讷,干个农活都干不利索。

除了曾致去了山上,安承宜到镇上不知做什么去了,其他人听到有媒婆来家里说亲,闻声都出来了。

曾敏听说是来给自己说亲,本来很开心。她早就想嫁出去了,是真不想再呆在这个家里跟着吃苦受罪了。

可是听说对方是个贫穷的农户人家,她生气了,觉得这是人家污辱了她,便直接对媒婆冷声道:“这样的人家,我才不要嫁呢!”

李媒婆听了曾敏这样回话,知道她是嫌弃人家穷,小心翼翼地说:“姑娘也许不知道,这样的人家穷是穷了点,可是人家不要嫁妆的,而且还会按当地的规矩来下聘礼。若是别的人家,以你们家这样的……”

李媒婆的话还没说完,曾敏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急道:“谁说我陪不起嫁妆!这个地方的姑娘出阁顶多也就需二两银子的嫁妆吧?”她从脖子里突然拽下一条玉坠,在媒婆前晃了晃说,“我这个至少值一百两银子,即便拿到不识货的当铺里去,三四两银子总能当得上吧?”

这时,一家人都瞠目结舌,原来曾敏也私藏了东西呀。年关时,家里那么困难都不见她拿出来,今日听说要想寻个好人家,就得要陪嫁妆,她倒是痛快地拿出来了。

不过,家里用那个小金佛到锻银铺换来了十二两银子,够撑很长时间了。何况曾致很勤快,每日都去山上寻猎物,偶尔还进深山射野猪,能帮衬家里不少。只是因为一家人都担心他的安危,一再提醒不让他去,他进深山林的次数才不多而已。

曾敏本是情急了才拿出来,见大家投向她异样的眼光,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便窘着脸没说话。

高夫人只是叹了叹气,唉,不过一个玉坠而已,就让她当嫁妆吧。

李媒婆讪讪一笑,说:“既然姑娘有二两银子以上的嫁妆,那我定给你寻个好一点的人家。”

这时,曾致拎着三只野兔回来了。

宝菱想起要给曾致说媳妇的事,连忙说道:“李家婶子,你能不能再费点心思帮我二弟寻个好姑娘呀!该给你这个当媒人的备多少礼、给女方家多少彩礼,我们一文钱都不会少给的。”

李媒婆细瞧了瞧曾致,说:“要说你二弟这模样确实很不错,而且又勤劳,品性也好,可是……如今这世道……,你们也懂的,贫寒人家想娶到模样周正、品性温淑的媳妇是很难的,且不知……你们能给得出多少彩礼?你们说出来,我心里有了数,也好跟人家交个底。”

李媒婆的话很直接,意思就是,彩礼的多少能决定找什么层次的姑娘。

宝菱觉得李媒婆的话有理,现在这世道都是这样,这几年大家的日子过得比往年艰难,也就更注重家境与聘礼了,便向高夫人征询:“娘,二弟娶媳妇的事,你看……”

高夫人也知道曾致到了年纪,可不能耽误他找媳妇,便转头问曾玫,“家里还有多少钱?”

“娘,还有十两多一点。”曾玫答道。

这两个多月来,宝菱与曾致在外寻曾珏,家里没一点进项。曾玫便细细打算着,一直是省吃俭用,所以只花了一两多银子。

虽然家里有十两多银子,但还有一大家子要生活,当然不能全当彩礼给人家。

高夫人自己定不下来主意,便问宝菱:“宝菱,你说给多少彩礼钱才好呢?”

宝菱寻思了一下,说:“按照这当地的普通人家,至少也要六七两的,要不……我们就按这……”

宝菱的话还未说完,曾致突然走了过来,急道:“娘、嫂嫂,我不娶媳妇!哪怕女方家里一文彩礼钱也不要,我也不娶!”

高夫人听了眉头一蹙,“这是为何?你要娶媳妇那是迟早的事,趁家里现在还有点钱,赶紧请李媒婆帮你相一个吧。”

宝菱在旁附和说道:“二弟,娘说得对,这种事得趁早。拖久了,人家还以为你是找不到媳妇,到时候可就不好找了!”

曾致坚持不肯,可是为了应付高夫人与宝菱,只好说:“娘、嫂嫂,那就等明年吧。今年先把敏儿的亲事定下,不是说,一年内不允许家里有两门喜事,这样会相冲么?”

曾致找这个借口,只是想先拖着,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他这一说,高夫人想起当年占卜先生说过,凡是家里有多门喜事的,最好分个缓急,一年一年的办,相隔太近,会互相犯冲。

“那好,就等明年吧。”高夫人点头答应了。

李媒婆起身要走了,宝菱还不忘记嘱咐一句:“李家婶子,可一定要给我家二妹寻个好人家,我二弟的事,你也可以先留意着。”

“好嘞,你们就放心吧。”李媒婆笑着走了。

曾致拎着三只野兔要去镇上,正好碰见安承宜回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叠还算精细的宣纸及笔墨。

“姐夫,你买这些有何用?”曾致纳闷道,莫非他是想在闲时作作诗?可平时没见他有这个爱好啊。

安承宜却一脸的神秘,不告诉他。

这时,曾玫见安承宜回来了,还买来这么一大叠价格不便宜的宣纸及笔墨,有些生气了,皱眉说:“家里的钱一直精打细算地用,你还买这么好的纸与笔墨作甚?买次一点的能便宜不少钱呢!”

安承宜却有些兴奋,答道:“就是因为家里的钱紧张,所以我要用这个挣钱啊!”

“你会挣钱?”曾玫质疑。

☆、第六十五回 发现优点

安承宜拉着曾玫进房了;他把宣纸摆好,再细心研磨着墨,一边磨一边说:“镇上的那个字画摊你知道吧?就凭那位老先生的三脚猫功夫竟然卖得还挺火,若我一出手;那还不得惊为天人啊!”

曾玫觑着他;不由得好笑,说:“就你?”

“我怎么了;你不信?”安承宜摆出一副书画大师般的姿势;抚了抚宣纸;屏气凝神。

曾玫忖道,他以前不就是一个生性放荡不羁的纨绔王爷么,整日只知道游玩;哪里会认认真真静下心来学过字画?

她心里叹着;以他的水平也就比刚入学堂的孩子们高不了多少,要说写字作画这种事,估计还得靠她来出手,毕竟她以前可是一门心思学着字画、诗作,手法很娴熟的。

她正寻思着这些,安承宜却已经开始挥笔了,他的挥笔气势那叫一个笔走龙蛇、恣意痛快,而写出来的字则是姣若游龙、铁画银钩。

当他一停笔,“紫气东来”四个字便风骨傲然的展现在曾玫的眼前。

曾玫顿时看呆了!

安承宜却没注意到这些,他神色淡然,一口气接连写了十几副字。每副字都是那么有神韵,有的苍劲有力,有的飘逸柳骨,有的狂傲屹立。

然后,他又摊开大宣纸,来作山水墨画,只见他神情专注、目光炯然。

曾玫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看着他旁若无人的投入状态,看着他那俊逸风雅的模样,她心里竟然一阵荡漾。

安承宜笔墨挥舞片刻,一幅雄鹰翱翔空谷图便已作成。

曾玫在旁细瞧着,这只雄鹰果然万古长空、气势盎然。

安承宜放下笔后,侧过身来,见曾玫傻愣愣地看着字画,又崇拜英雄般地看着他,那目光里有敬仰,但更多的是含情默默。

安承宜竟然有些羞涩了,脸上起了一层红晕,说:“还……还行吧?以前很多人都夸赞我的字画非比寻常,这段日子荒废了些,不知是否入得你眼?”

曾玫妩媚一笑,“好,真的很好!没想到……你也不是不学无术,还算有点追求。”

安承宜得意了起来,又恢复了他平时傲娇的神态,“那是!你的夫君可不是酒囊饭袋!”

他想了想,又说:“明日我就拿这些去镇上卖,家里总不能靠那点老本过日子不是?何况那点老本也有花完的时候,不能等到年底,一家子又喝西北风!”

曾玫想到他曾经可是一位尊贵的王爷,如今竟然要靠卖字画去挣钱,心里不免心疼他。

安承宜似乎看出曾玫的心思,拉着她的小手,说:“要不,向我表个礼?”

曾玫瞪他一眼,又要表礼!他才正经一会儿,歪心思又来了,真是本性难改!

安承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曾玫没站稳一下倒进了他的怀里。

还没待她稳身,安承宜已经覆上唇来,狠狠压着她的唇。

曾玫正在感受着这温热的甜蜜,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猛地一下将安承宜推开了。

原来是宝菱与曾绒要来看安承宜到底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宝菱看到桌上的字与画,惊叹道:“大妹婿,这是你作的?”

安承宜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就像小孩子受到教书先生夸赞便害羞得不行的模样。

“这些当真比镇上那位摆字画摊的老先生作的要好很多很多!”宝菱拿在手上好一番欣赏,她也上了几年学堂,虽然技艺不精湛,但是欣赏水平还是不错的。

宝菱伏案欣赏,十分认真。

一直在旁没说话的曾绒却觉得曾玫很不对劲,她脸红得跟火烧云似的,便问道:“长姐,你怎么了,你的脸怎的这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

曾玫窘得脸更红了,心里还在想,刚才她与安承宜亲吻没被她们看到吧?

宝菱闻声抬头看了看曾玫,再看看她羞涩的神情,且又见她不敢抬头看安承宜的娇羞模样,大概猜出他们两个刚才在这里有亲密的行为。

宝菱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曾玫以为宝菱刚才看到了,羞得想钻地缝,道:“嫂嫂,你不许坏笑。”

宝菱故作认真,说:“呃……我是想到大妹婿要去卖字画,就觉得好笑嘛!”

安承宜突然忧愁起来,“我若抢走了那位老先生的生意,他不会拼着老命来咬我吧?”

宝菱倏地又是一笑,话中有话地说:“会有人咬你的!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

宝菱见曾玫要扑上来掐她,赶紧拉着曾绒跑出房门了,还回头朝曾玫做个鬼脸。

曾绒一脸的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嫂嫂,长姐为什么要掐你呀?”曾绒好奇地问。

宝菱见曾绒懵懂的样子,笑着说:“等你嫁人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嫂嫂!你竟拿我说笑!”曾绒羞红了脸,“我才不要嫁人呢!”

*

晚上,曾玫想洗个澡,便烧了两大锅热水,舀进木桶里,然后拎到自己的房里,倒进大浴桶,再打来凉水兑上。

她用水伸进浴桶里摸了摸,嗯……正好合适。

曾玫正要拴门,准备脱衣洗澡,这时安承宜进来了,“你拴门做什么,我要进来睡觉。”

曾玫把他直往外推,“哎呀,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你先去二弟房里玩一会儿,等会儿再过来睡。”

安承宜看了看浴桶上方冒着热气,觉得好舒服的样子,“玫儿,我……我也想洗。”

“等我洗好了,再给你烧水洗。”曾玫还在推他。

“不嘛!我现在就要洗。”安承宜开始耍赖。

“你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了!”曾玫压低声音着急地说道。

安承宜听她这么说,便把门拴上了,当然是把他自己关在屋里的,“现在门关上了,他们听不到的。”

曾玫气结,“你在这里看着,我怎么洗澡?”

安承宜脸上带着坏笑,“我帮你洗!”

曾玫听了简直想把耳朵捂起来,“大淫贼!”

“那你帮我洗?”安承宜仍然嬉皮笑脸的。

“那……也是大淫贼!”

“我早说过,我不介意的,大淫贼就大淫贼!”

他走近她,伸手环抱着曾玫的腰。

曾玫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来,只好央求道:“你别闹,我真的要洗澡!”

此时,安承宜没有再嬉笑,而是痴迷地瞧着曾玫,看着眼前让他想疼惜又想吃掉的曾玫。

如此近距离,曾玫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而安承宜浑身都透着一股想要占有的气息,曾玫局促地说:“你再不出去,我就喊……”

安承宜迎上唇来,堵上她的嘴,让她喊不出来。

安承宜放下笔后,侧过身来,见曾玫傻愣愣地看着字画,又崇拜英雄般地看着他,那目光里有敬仰,但更多的是含情默默。

安承宜竟然有些羞涩了,脸上起了一层红晕,说:“还……还行吧?以前很多人都夸赞我的字画非比寻常,这段日子荒废了些,不知是否入得你眼?”

曾玫妩媚一笑,“好,真的很好!没想到……你也不是不学无术,还算有点追求。”

安承宜得意了起来,又恢复了他平时傲娇的神态,“那是!你的夫君可不是酒囊饭袋!”

他想了想,又说:“明日我就拿这些去镇上卖,家里总不能靠那点老本过日子不是?何况那点老本也有花完的时候,不能等到年底,一家子又喝西北风!”

曾玫想到他曾经可是一位尊贵的王爷,如今竟然要靠卖字画去挣钱,心里不免心疼他。

安承宜似乎看出曾玫的心思,拉着她的小手,说:“要不,向我表个礼?”

曾玫瞪他一眼,又要表礼!他才正经一会儿,歪心思又来了,真是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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