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冷声喝退冷修,黑着脸叫长公主帮他整理好喜服,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长公主笑的肚子抽痛,眼角溢出水花,觉得凌琉玥这招太绝了,瞧他儿子这隐忍屈辱的脸,明明恨不得撕烂喜服,偏生又无法穿在身上,提醒着他马上要‘嫁人了’!
“小北,那个——你嫁到郡主府,玥儿岂不是可以那夫侍?”长公主拼命的忍下笑,可看到那冷峻英挺的脸上画着厚重的脂粉,时下流行的新娘妆,再次破功,决定拿着红盖头盖着,来个眼不见则不笑。
战冀北捏碎了手中的金钗,从牙缝中磨出:“她敢!”
“咳……小北,你这一去嫁到郡主府,可不能由着性子来……”长公主轻咳一声,想着战冀北是‘下嫁’那么该叮嘱他一番,可越说越觉得不像话,简直是在叮咛出嫁的闺女,后边的也就说不出口。
战冀北脸色又黑又紫,正想要换掉喜服,听到外面爆竹声响,来接亲了。
外面的宾客看到这一出,尴尬的立在原地,不知该叫凌琉玥新娘子还是新郎官——
凌琉玥神清气爽,唇畔含笑的踏入‘香闺’,看着背脊僵硬的坐在床边的战冀北,凌琉玥心底笑的大跌,脸上的笑意更盛。
牵着战冀北的手,跨过院门,直达门口。
围观的百姓,看到身高八尺的男儿,身着新娘服,盖头遮面,一时怔愣住,随即不知是谁笑了一声,人群中爆发出笑声。
战冀北喜帕下的脸,青紫交错,恨不得拍死笑话他的人。
“闭嘴!”猛然掀开盖头,战冀北浑身阴寒之气隐露,咬牙切齿道。
众人看着战冀北,他们心中的战神,盯着一张调色板的脸,捧腹大笑,丝毫不被他给震慑。
凌琉玥看着他拳头捏得作响,笑的花枝乱颤:“爱嫁不嫁,别搞得老子强抢民男,后面还有几个等着候补。”
“…嫁!”战冀北咬牙饮恨,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阴恻恻的想:此一败,洞房扳回场子!
坐上花车,凌琉玥骑着马,刻意围着京都绕了一圈,适才回到离战王府只一墙之隔的郡主府。
拜完堂,被人起哄着送入洞房。凌琉玥拿着玉如意挑开盖头,还不待她看清楚新娘,一个翻转,便被他压入身下。
“很开心?”战冀北一通乱啃,发泄心头的怒气。
凌琉玥看着他的大花脸,趴在他的身上,闷笑的直不起腰来:“哎哟,你太宝气了。”
“那再来点开心的。”说罢,战冀北撤去凌琉玥身上的喜服,紧接着大掌被按住:“今夜是不能洞房了,咱们赶紧逃荒吧。”
战冀北挑眉。
“你不会不知你拒绝继位,北冥夜打算今夜开溜,将烂摊子留给你吧?”凌琉玥可不希望他登基,不然她怎么能踏遍万里山河?
战冀北心头一紧,这果然是比洞房还要大的事儿,“走,暂时先饶了你!”说罢,便扛着凌琉玥跃出窗户,融入夜色中。
待外面的好事者来闹洞房时,发现空空如也的新房,号召着人去寻两位新人。
而趁机想要偷溜的北冥夜,在逃出城门口,便被人给放倒,捆绑着成粽子,扔进皇宫。
又一年夏,云雾山中,一位浑身透着优雅贵气的夫人,一手撑着腰,挺着大肚子,指挥着穿着粗布衣裳,依旧难掩尊贵的男人。“喂,笨手笨脚,你会不会做摇篮了?”
战冀北满头大汗,看着半成品的工艺,咬牙道:“自是会。”百里雪衣都会,他怎么能不会?
“哗啦——”
下一刻,拼凑的七零八落的木架子散塌,战冀北嘴角抽了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认真的说道:“我觉得,这个太低端了,改明儿我给你做个大气的。”说罢,命人将木棍给烧柴火去。
“……”凌琉玥嘴角翕动,终是不忍打击他,摸着腹部道:“别我生了你还在酝酿高端大气的路上。”
战冀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看着她高隆的肚子,眼底一片柔和:“不会,这不还有半个月才会生么?”看着她变色,连忙哄道:“听说云雾山的晚霞很美,这就带你去看晚霞。”
……凌琉玥恨不得锤死他丫,看了一年的日出,这会子改看晚霞?
可,如今不是和他置气、收拾他的时候,托着下坠的肚子,咬牙道:“快,我大约要生了,肚子发作了。”该死的乌鸦嘴,真中了那句话。
战冀北一愣,慌乱的抱着凌琉玥进布置好的产房,大声喊着:“红藻,冷修,快去请产婆烧水,夫人要生了!”
沉寂一年的云雾山开始热闹轰轰起来,手忙脚乱的迎接着一条新的生命!
------题外话------
抱歉啊,大结局推迟了好几天,孩子上幼儿园两个月,感冒发烧三四次,带着她去医院输液,闹得很,没有及时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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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咱有一技在手,保胎儿,救病患,立威信,金牌神医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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