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回来,住在府上可好?”
这姑娘一看就是要强的女子,她真的好期待凌琉玥和战冀北把府上闹得鸡飞狗跳!府中到底有多久没有热闹过了?
战冀北想要拖着凌琉玥直接走人,可见他娘面容惆怅,乌黑的墨发藏不住的几缕白发,冷峻的面色微微缓和:“母亲,婚事儿子自有主张。”
凌琉玥不再多言,战冀北答应,长公主也折腾不起来,不禁松了口气,随着战冀北去了书房。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战冀北撩开锦袍,斜靠在软塌上。
凌琉玥自然知道他暗指的是今日陷害她的事,冷笑道:“看来王爷知道幕后之人了!”
“你落入本王的浴池,不就是为了寻求庇护?本王成全你,你还有何意见?”战冀北眸子幽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凌琉玥,被刺的胸口,有一股异样扩散开来。
第十六章 战冀北,你脸皮真厚
凌琉玥面色阴沉,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控制那股要撕烂他嘴脸的冲动。
那日她不过是想要探寻将军府的秘密,却不想将军府归他占有……脑子里一个极快的念头闪过,凌琉玥一怔,眼底染上气恼。
她竟然寻错了!
将军府就在战王府旁边的府邸,那夜她出了差错,误入了战王府!
难怪他认为自己心怀算计,故意为之。
“那夜不过是失误罢了,幕后之人处处置我死地,断然不能不管。”凌琉玥眼底闪过暗芒,攥紧了手心那一枚徽章。
“以你如今的处境,不知为妙。”战冀北幽深的眸子,浮光涌动,并没有看轻她,只是就事论事。
“我不插手,他们便会罢手,放过我么?”凌琉玥面色紧绷,冷笑道:“我伤了你,你救了我一回,我们算是两清了。你若不愿相助,我也不强人所难,只希望,你不要从中作梗。”
没有任何人看的比她透彻,父母的事,疑点因凌含烟逐渐浮出水面,有关联的人,一个个死去,线索几乎断裂。而正因如此,幕后之人,对她姐弟接二连三的下毒手,定然是他们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这一切,全都要等到将军府才能揭晓!
她钦佩前身小小年纪,便如此心计,一步一步的谋划,可却因为她的到来,打乱了一切的布局!
战冀北深深的看了眼凌琉玥,沉默良久,将一卷资料递给她:“证据全都指向你隐世的大伯母。”
凌琉玥一怔,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我怀疑温舒雅。”丞相夫人当时的表现,太过可疑。
“本王得到消息,你大伯母与温舒雅是表亲,关系素来亲厚,暗处一直未曾断了联系。”
“你确定?”凌琉玥心思百转,这一切看似散乱毫无关联,却紧密的牵连在一起。大伯母阮箐是京兆府尹大小姐,而战冀北给她的资料上写明,温舒雅父母双亡,自小寄养在京兆府尹长大,嫁给丞相后,不知为何与京兆府尹撕破了脸面,再未来往。
若是温舒雅动的手,一切也说的过去。她逼疯了凌含烟,伤了凌若瑾,阮箐对她下手不足为奇。
“事情不如表面来的简单,本王暂且奉劝你不要打草惊蛇。”必要时,连根拔起!
凌琉玥也是如此想,侯府暂时不能动,也动不了,她目前没有这个实力。战冀北虽愿意帮她,却也是有目的,她的私人恩怨,并不想他人过多的参与。
“凌琉玥多谢战王。”凌琉玥面色一变,突然想到阮籍对她下手,有没有动凌晗晟?“若无其他的事情,先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你以为我们两清了?”战冀北手一动,黑色森冷如蛇的蛟鞭缠上腰间,天旋地转,凌琉玥跌落在他怀中。
清雅如兰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战冀北微微恍惚,手臂如铁钳般禁锢住凌琉玥,似要将她给揉碎了,冷硬道:“你欠本王两条命!”
“胡扯!”
凌琉玥气红了眼,在战冀北手上,她就像一个白面团子,任他随意揉搓,很是气馁,并不代表,他可以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肆意欺凌她!
“扎本王够你死几百回,今日本王救了你弟弟,算是一条命?”战冀北蹙紧了眉,不知为何对她有着莫大的兴趣。
莫非,是她伤了他,这仇未报?
“……”凌琉玥忽而意识到,不要脸到一定的程度,真的会无敌!
至少,她无话反驳!
“我并没有求你救晟儿,怎么会算欠了你?”凌琉玥咬紧了后槽牙,哪有人做了好事,大张旗鼓的向人讨人情?
战冀北的眸子如同平静的深海般幽黯,波澜不兴,望不尽头。蓦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痕,勾唇道:“冷修,将凌晗晟扔到庙堂,任阮箐处置!”
凌琉玥双手离他的脖颈不过一指的距离,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战冀北,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凌琉玥略微沉吟,敛好了情绪,冷冷的,愤懑的瞪着战冀北,她想,总有一日,她要将今日之辱如数奉还!
似是窥出了她的心思,战冀北剑眉微挑,凝着寒霜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王很期待!”
*!
凌琉玥双手掐上他的脖子,一双清亮的凤眸,如砸进了一块石子,掀起了波澜,怒道:“战冀北,不要企图挑衅我的底线!”
她虽然内劲不如他,却也能在他要她命之前,杀了他!
“恼羞成怒?”战冀北不为所动。
凌琉玥真他妈恨不得喷一口老血,洒在他的脸上!
世间所有的缺点,尽数在他身上展现,冷情,孤傲,狷狂霸道,目空一切,嘴毒自恋!
“你这般利用我,无非就是想要抵抗太后的赐婚。以你的手段,早就强硬的拒绝,并无人能奈何你。而这次,你费尽周折,看来另有隐情!”凌琉玥在这异世几日,可不是白过活。乘着夜间,将帝京大致摸索了解一番,朝中的局势,也知晓一二。
目前朝中皇帝无能,受太后牵制,除了战冀北权势滔天,便是太后娘家丞相府一方独大!
不禁苦笑,阮箐和温舒雅是表亲,她得罪了这两个人,便是与相府为敌,更甚者,也能说与太后是对立。
“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这么快就联想到这上面。
可惜,差了一点!
战冀北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凌琉玥的唇形,眸光漆亮,触不及防的覆盖,噙住那微凉的红唇!
凌琉玥一只手掐着战冀北的脖子,顺势将他推开,将他压倒在软塌上,反手一个耳光甩去。
“啪!”
清脆的声音,异常的响亮,空气仿若停止流动,森冷诡异的气息在书房中弥漫。
凌琉玥微微一愣,他古铜色的脸上,微微有着一点红痕。嘴角微微一抽,她的手心被震的发麻,他竟只是微红……
果然,修为高,权力高,脸皮也……相等?
第十七章 被狗咬了!
天幕如血,幽暗的书房,无一丝光亮。血红的残阳,透过未关严实的窗棂,渗进室内,照在他身上,目光一片猩红。
静寂无声,两相对峙,战冀北杀戾之气四溢,仿若要将她冻结成冰。
布满薄茧的手,覆上左脸,火辣辣的疼,脸部肌肉紧绷,一抽一抽。炙热感顺着手心,直抵心脏,撒下一颗火苗的种子,怒火翻涌,似要灼伤他的五脏六腑。
他的纵容,使她忘记了本份!
“女人,你不要企图触怒本王!后果不是你能承受!”战冀北蓄满冰魄的眸子,如利剑一般,将她一寸寸在凌迟。
凌琉玥痛的倒抽一口气,他扣在腰间的手,几乎要把她给拦腰折断。
“王爷,想要摘花,也要看看,是否带刺。”凌琉玥微眯着眼,本能的扬手,对着他扣在腰间的手挥去。
强大的气流,倾泻而出,凌厉的射向强劲有力的手臂。
“嘭!”
战冀北轻松的化解,反手将她扔下软塌。
“很好!”战冀北神色莫测,薄凉的唇,微勾出一抹冷厉的弧度:“本王倒是小看了你!”不愧是凌傲天的遗孤。
凌琉玥顺着他抛出的劲道,闪身移至一米远,稳稳的站在战冀北对面,理了理纱裙,一枚物件滚落在地。
“叮咚——”
战冀北阴沉的目光望去,漆黑如墨的脸色稍霁,大手一张,徽章落入他的手中。
麒麟印?
骑凌军?
战冀北眸光幽黯深邃,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笑几声,好一个麒麟印!
凌傲天果然不负战神之名,第一谋士之号,连他自己的死,都预算其中,妥善的交代好身后事。莫怪他一死,那些人把将军府拆了都没能找到麒麟印。
“还给我!”凌琉玥见他的神色,便知他知道这徽章的用处。
战冀北掂了掂麒麟印,如一道流光,锐利的射向凌琉玥。凌琉玥伸手接住,她感觉到丹田处充盈,力量磅礴。
心里又惊又喜,只要她找到方法,把这股力量控制自如,这帝京便是没几人是她的对手。
“凌琉玥,本王等你扒光了刺,来求本王。”说罢,战冀北甩袖离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凌琉玥心底有着不好的预感,手中的麒麟印仿若是一块烧红的铁块,滚烫的灼手。
既然,那个女子把东西给她,自然会回来找她。
——
日落西山,最后一抹余霞被黑幕吞噬,大街小巷点起了灯笼。
凌琉玥回到凌府,气氛沉闷压抑,安静的可怕,隐约有山雨欲来之势。
带着一身寒气进入屋内,凌晗晟正伏案写作业,神色不禁柔和,积压体内的郁气散去。“太晚了,休息一会。”
凌晗晟执笔的手一顿,眼皮不抬一下,继续埋头书写。
凌琉玥一怔,这小子,又在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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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高兴了?”
凌晗晟仿若未闻,手臂被凌琉玥摇晃的写不好字,冷冷的抬头,瞪着她,触及到嘴角破了一块皮,眼神一暗,默默的垂下头。
“……”凌琉玥不知他又在闹什么情绪,索性也不理他,回忆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他们说你要嫁人了。”凌晗晟闷闷不乐,他们说的还难听,姐姐造势,是因为爬上了战王的床,大伯才会给他们好吃好穿。
眼底闪过狰狞,难道欺负姐姐的就是战王?
“你又骗我!”猛地,凌晗晟抬头厉声呵斥!那天她告诉自己,她被人欺负了,还说那人被她刺死了……
凌琉玥板着脸,冷冷的看着凌晗晟,恍然间,发觉他陌生起来。
“我没有骗你,你还没有长大,我怎么能成亲?”凌琉玥失落的敛眸,那个总是偎进她怀里,轻轻唤她姐姐的小少年,已经不见了。眼前的少年,经历了人情冷暖,冷漠世故,再也回不到纯真的年岁。
“你嘴是怎么回事!”
“狗咬的。”
“骗子!”凌晗晟蓦地把笔墨纸砚挥落在地,冷漠的脸上,突显了符合年纪的脆弱,抱头哭喊着:“姐姐,我们回小破院,不住这里好不好?我不上学了,我可以出去做工,你就在家里好好的?只要你高兴,把我出卖给大小姐……”
“闭嘴!”凌琉玥陡然提高嗓音,喝止了瘦弱的小少年。心里一阵酸楚,轻轻的将他抱进怀里,温和的说道:“姐姐没有骗你,真的是被狗咬的。”她知道身上的痕迹,成了他心底的结。
“不是的,他们说你要嫁给战王,战王会喝人血……”
“屁!谁说的?我是去战王府参加宴会,府里养了一头凶残的野狗,一不小心,扑上来咬伤了我。”凌琉玥眼底闪过寒芒,你们一个一个,这么迫不及待的送死么?
凌含烟的教训,你们还没有学乖么?
“不许说粗话。”凌晗晟含着眼泪瞪凌琉玥一眼。
“没有。”
“你有!”
“那你一定是听错了。”
“你明明有说屁!”
“你介意?”凌琉玥斜他一眼,还没完没了了?
“介意。”凌晗晟颔首,快要及笄了,女子就该端庄,才能觅个好夫婿。
“那你忍着。”
“……”
两人拌了半天嘴,用完晚膳,都各自休息。绿萍打听消息回来,凌含烟甚至不清,错伤了大少爷,被送到了国寺。
而自他们姐弟入府,阮箐便隐世不管,长居佛堂。这时突然出现,当真是因为她逼疯了凌含烟?
刚才抱着凌晗晟时,她摸到了他的骨骼,是练武的好材料,可经络不通,像是被压制住。
凌琉玥睡不着,便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将军府,里面已经修葺好,阴冷的气息透过毛孔渗入体内,寒毛倒竖。
陌生又极其熟悉的气息,使她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朝南边院落走去,来到了祠堂,上面摆放着凌傲天和水清颜的令牌。
熟练的走到香案后,三寸高的佛祖铜像后,有一个铜板大的凹槽,凌琉玥将麒麟印放进去,‘咔嚓’一声,佛祖朝一边移去,露出一个木盒。
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一卷玉简,展开看到里面的内容,霎时面色铁青,愤怒的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
“啊啊啊——该死的女人,赶快躺在地上给爷垫底!”柱子断裂,躺在房梁上睡觉的男人,笔直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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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田园之农医商女》
笔名:黛小薰
简介:前世,做了太多坏事,所以这世,她是来还债的。
种番薯,高价卖米;卖饮料,改良蔬菜,攻占饮食业;开商铺,卖衣物,占据服装业;救皇妃,逮姐夫,提升武艺;拥有良田万亩,通天医术,万贯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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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遍地桃花开
惨绿色锦袍男子,瞬间下落,伸手抓住凌琉玥的手臂,却被轻巧的避开,后背着地。
“嘭!”
一声巨响,地上厚重的灰尘弥漫,呛得他直咳嗽。
“咝!”随着几声咳嗽,屁股上传来阵阵抽痛。揉着屁股,龇牙咧嘴的哼哼:“死女人,摔坏了爷,你就等着被那群女人揍死你。”
弹跳起来,宽大的衣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微敞着雪白的胸膛,衣摆一脚被塞进腰带中,露出花哨的裘裤,一双用金线绣满元宝的靴子,扑凌扑凌的闪耀着金光。
“寡妇?”凌琉玥想都不想,顺溜的应道。随即一怔,看来是前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