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身边的侍卫握着刀剑的手已经有些微微发颤,就连看着冷冬儿那张素净的脸也多了几分惧怕,不知为何,他们就是感觉四周窜起了很多肃杀的冷气,游弋侍卫心中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北国可以管理朝政的长公主,单单只是站在那里,他们就被震慑到了。
“本公主就是喜欢这个男人,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冷冬儿便冷声的接口道:“所以你不要脸也是应该的吗?”
乌云一怔,指着冷冬儿愤怒的质问道:“你,你说什么?”
冷冬儿不回话,踏前一步,游弋侍卫的刀剑还挡在她的面前,她仅仅只是一个冷眼狠戾的扫过,游弋侍卫竟不由自主的放下刀剑,迅速的为冷冬儿让出一条路来,这种助长他人威风的行为真是气死乌云了,一群没用的东西,丢尽游弋的脸面。“该死的,我才是你们的公主。”这群贪生怕死的人竟然被他国公主吓到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侍卫一怔,他们怎么能够在敌国公主面前表现出如此畏惧的模样呢?这不是丢尽了游弋的脸吗?想到这里,游弋侍卫不禁又提起了刀剑阻拦冬儿的去路,一阵汹涌猛力的内力震开了所有游弋侍卫的刀剑,冲击力大到了所有的侍卫已经被一道氤氲荡漾的白光震开。
大家还不明白眼前发生的状况,只能傻眼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怎么也不敢相信,手无缚鸡力的柔弱青年竟然可以挥一挥手就令七八个侍卫飞身而出,就好像文书里讲的那些拥有神功的江湖男子,真没有想到亲眼所见可比那说书的先生说的还要传神,就好像是仙人的戏法一样。
出手的是段别离,他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冬儿的身边,挽起她白嫩的手,看向一群惊恐的游弋侍卫,他们通常使用蛮劲,所以只听过那样以一敌百的内力,在游弋也只有两个人有这样的俊俏的功夫,一个是第一美男子扎雅铎,再来就是乌云公主。他们虽见过这两个人的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现如今见了段别离的功夫,他们很怀疑扎雅铎和乌云公主兴许连人家的手指都碰不到。
一个人的武功高深不在于他有多么的强大,而是承受力的那个人有没有受伤。伤一个人不难,可是运用内力震开别人,却不受任何的伤害却是难上加难。
游弋侍卫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心头泛着疑惑,从地上爬了起来,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受伤的地方。
现在算是真正的见识过了如此天人一般的功夫,却令他们心胆俱裂。
就这样的人上了战场,恐怕他们游弋早已经被人灭的干干净净。
哪怕乌云更是不由得睁大了一双美眸,想不到她看中的男人的功夫会这般高,就从那轻轻挥手的招式来看,很平常的一个举动,却是有着无穷的内力。
段别离冷声的说道:“小心刀剑无眼,莫要误伤了我的妻子。”他算是发现了,有些人就是不能以礼相待,所以他不想再看见第二个黄无双,尤其此刻的游弋公主很是嚣张傲慢,如果不把话说的决绝,她是永远不可能明白。
安杰猛的拍手,拍的两只大手通红通红,“真是好雄厚的内力,我十一岁就跟着父亲上战场,还从来不曾见过谁有这么雄厚的内力,表姐夫你可真是让我吃惊不已。”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的功夫还不及你表姐半分。”
安杰惊异的看向冷冬儿。“表姐,真是真的吗?你的功夫还要俊俏?”
冷冬儿笑道,“你听他瞎胡说,都是一些自卫的功夫,等不了大雅之堂。”
安杰笑笑,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可见表姐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张扬。
许是从人群中走出了好事的百姓,“安副官,这位富贵一样的夫人真的是咱们北国的长公主吗?”
安杰很是骄傲的点点头,“没错,她就是我姑姑失踪很多年的女儿,听说前些日子才被找回来,她的模样和我姑姑长得很像呢?”
平常老百姓根本不敢直视冷冬儿清冷含笑的双眼,但是从未见过高贵的公主,所以各个都不由自主的轻睨了冷冬儿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心里都暗自琢磨原来长公主是这般模样,方才安副官说长公主长得很像皇后娘娘,都是母女,那么皇后也该是这模样。
虽然不如游弋部落公主好看,但是那股子尊贵雍容的气质却不是乌云公主能够相比的,反而到了长公主面前倒是没有公主的那份贵气,倒是显得俗不可耐。
乌云倒像是跳梁小丑一般,不甘心被人冷落。
“表弟,我们现在回去吧!要不然二舅舅和二舅母会担心的。”冷冬儿不想还没有搞清楚一切状况之前,就和游弋部落的人对上,毕竟对她没有好处,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瘟疫,而打压游弋部落的事情是凝尘的职责。
“好,表姐不想买点别的东西吗?”
冬儿摇摇头,“没有我相中的,来二斤你所说的牛肉干好了。”安杰说了一大通,怎么也要买点回去尝尝。
“喂,你要去哪里?”乌云急了,并不想让冷冬儿带走段别离,“本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们想去哪里?”
游弋部落的百姓多少有些羞愧,他们公主怎么想男人想疯了?还在集市上当众抢男人?真是太丢人了。
北国百姓的眼神皆露出不屑,这哪里是一国公主的架势?倒是和山寨的那些女土匪无二样。
乌云身旁的小丫鬟拉着自家的公主,在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总算是消停了。不过依然不死心的看向段别离,“你记住了,你只能娶我,不相干的人最好快点休弃。”那份势在必得不知打从哪里来的,让围观的老百姓都不禁汗颜。
冷冬儿冷冷一笑,“想要抢我的男人,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乌云紧咬着下唇,双眸绽放出阴冷的暴戾,很显然,乌云很不甘心。想起了方才段别离说她会武功,她不禁得意的扬起眉头,“那咱们战场上见,你若是赢了,我会为今天的事情向你们夫妻二人道歉,可若是你输了,你要把他让给我。”她的手指指着段别离,一张俏丽的小脸闪现着是明亮的笑容。
段别离轻蹙眉头,他竟然被当做赢得的奖品?
冷冬儿牵着段别离的手扭头就走,不想与她多废话。
乌云还没有等到冷冬儿的答复,怎么会让她就这么离开呢?“你还没有说你答不答应?”
“今日本宫可以看在你年少不经事原谅你的傲慢,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游弋公主,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不禁要抢本宫的驸马,你把驸马当做你打赢胜仗的奖品?你又将本宫这个长公主看在眼里吗?你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游弋部落可以掌管天下了不成?”冷冬儿冷着脸,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众人放佛能够感受得到那份与身居来的阴冷与阴鸷的气息,百姓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请求公主饶命。
乌云一眼抿着唇,看着游弋侍卫的腿竟然发颤,就连她也刚刚不禁心神颤了颤,有一种冰天的阴寒从内心涌出,流向四肢百骸,她的双手竟不由自主的轻颤,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小丫鬟屏住心神,不愧是大国的公主,几番话下来竟让他们无言以对,各个侍卫双腿颤悠,一看就是吓得不轻。往常公主娇蛮人性,经常责罚侍卫与奴婢,却也没有北国长公主的这番气势。
她拉着公主的衣袖,“公主,咱们回去之后重新再商议。”
乌云还有些不大乐意,可是看着四周已有北国百姓议论纷纷,就连游弋的百姓也纷纷逃走,真是每一个能够帮助她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冷哼了几声,“你给本公主等着瞧。”
冷冬儿挑挑眉,看向乌云身边的小丫鬟,方才只有她的劝慰乌云能够听得进去,依照乌云的人性,这样的人一定是她父亲安排的,所以冬儿的话也是对她说的,“这一次我可以卖一个面子给游弋族长,但若下一次你们游弋公主还这般,就休怪被本宫不客气,若是他的女儿缺胳膊少腿别怪本宫没有提醒,毕竟战场上无父子,更不会讲究什么情面。”
“你……”乌云火冒三丈,指着冷冬儿的背景,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干跺脚。
想起她今天的委屈,乌云心中发誓,他日在战场上相见,她定要让北国的长公主好看,不杀了她怎么以泄心头之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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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萋今天从下午四点多钟码文,一直到现在就码出四千字来,感冒发烧,感觉眼睛都冒着火,实在是病的不轻,所以今天的文很少,亲们不要介意。
☆、132 后日一战
越想越气,越气越生恨,身边的侍卫打骂了好一会儿也不够解恨的,她唯一能够想到为自己出气的人也只有爹爹一人,所以骑着马匹快速的飞奔回游弋部落。
“爹呢?我爹去哪里了?”她随便抓了一个人问道。
突然被公主这么一吓,小丫鬟胆子小,尤其公主一遇见不开心的事情,倒霉的全部是他们这群下人,所以此刻一瞧见公主黑着脸,她吓得浑身都在颤抖,脸色发白,连回话都是个问题,乌云气的又是一顿狠踹,“没用的东西,难道本公主是吃人的妖怪不成,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什么?”她一边说一边不忘狠狠的踹,此等没用的小丫鬟还不如死的好,越是这般想着,她下手越狠。
小丫鬟期期艾艾的痛喊了几声,只能抱着颤抖的身躯承受着非人类一般的待遇。
“该死,没用的贱婢,本公主问你话,你居然给本公主装可怜,看被公主不打死你。”乌云这下子将集市受得委屈全部发泄在了这个小丫鬟的身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小丫鬟已经是鼻青脸肿,连侍卫都不忍去看,反而很无力的别过头去,他们公主下手还真是狠。
“公主别打了,真的会打死人。”身旁的小丫鬟拉扯着乌云,真怕又是一条人命葬送,别看公主年纪小,但死在她手里的人可是不少。
乌云深深呼吸,再次问了一遍。“我爹在哪里?”
“在,在书房。”小丫鬟指着书房的位置,已是奄奄一息。
乌云提着裙摆,连忙跑向书房。她身旁一直跟随的丫鬟连忙招呼了几个侍卫,抬着受伤的小丫鬟下去治病,没有人为她求情,只是感叹她的点不好,竟然在这个时候惹到了公主。可是谁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出现,就算是回答了,她依然少不了一顿打。
推开了房门,乌云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书桌前的父亲,方才还是气势凌人的一副嘴脸,此刻撇了撇小嘴,那委屈的泪花说来就来,毫无预兆,根本不需要酝酿,就和水龙头一样,一扭就出水。
乌力吉一看见女儿受委屈的娇颜,立刻心疼的伸出双臂,心疼道:“宝贝乌云,你怎么了?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给你气受,当真是活的腻歪了不成。”
乌云跺脚,“爹,乌云被人瞧不起了。”想起北国长公主那副骄傲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也是公主凭什么就要被北国的公主瞧不起,一样都是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凭什么凭什么?
乌力吉从来不曾见过女儿这般委屈的哭泣,那眼泪就和天上的大雨一样,止也止不住,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到底是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欺负他乌力吉的女儿?
乌云看见老爹气愤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博取同情心的计谋算是成功了,连忙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甚至是添油加醋,把北堂雪舞说的无比恶劣,倒是把自己做过的恶劣事情轻描淡写了一番。
听到此处,就连乌力吉也不禁蹙起眉头,“没有想到北国的长公主竟然是如此不明事理的人。”
“可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位公子长得很潇洒飘逸,只是很随口称赞了几句,可是她却黑白不分,硬是辱骂了女儿。辱骂女儿不要紧,可是她是否有想过女儿可是游弋的公主,代表的是我们整个游弋部落,她……”想到这里,乌云哭了起来,模样更加逼真了几分,乌力吉早就心生不忍,连忙拍着女儿肩头,好生安慰。
“没错,瞧不起我们的乌云公主就是瞧不起我们整个游弋,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哪怕是两败俱伤,爹也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乌力吉绝对不允许女儿白白受了委屈。
乌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所以她埋在乌力吉的怀中,当然不会被别人发现。
可是……
往往人倒霉喝凉水叶塞牙缝,她的小计谋始终没有逃过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真是这样吗?”
蓦地,出现了一声清冷的男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熟悉到令乌云身子一颤,连眼泪都忘了流下来,她较弱的身子逐渐变得僵硬了起来,她敢说这个世界她最怕的人就是他。
那种无声的冷冽气息可以将所有的东西都凝固,包括她脆弱的心脏,乌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娇蛮任性从小养成的,她以为这一次也会和一起一样,使使小脾气就会过去,可是那个男人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两条腿,然后用天下极其残忍的生筋膏又把她救了回来。
那个时候他很残忍的笑,“若你还敢惹我不高兴,等你腿好了,我会再打断他们。”
乌云极力咬住下唇,当时的她很天真,以为这个男人会非常怕爹,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谁也怕,连爹都怕他,她又怎么会不怕呢?
当下便忍住了眼泪,因为这个男人不喜欢流泪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哭,她还要保住一双腿,在那段日子里,只要一看见他,乌云就会克制不住的恐惧,犹如恶魔一般的男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如今这个男人又出现了。
还是一如既往,半边面具遮面,犹如地狱罗刹一般的恐怖,那双阴鸷冰冷的双眸没有丝毫的温度,完全可以冻僵乌云所有的想法,连逃跑都忘了。完美的薄唇透着一丝冰凉,看着乌云的目光带着幽深凉薄的幽光,“怎么?两年不见,胆大包天的乌云公主竟然如此胆小?”
乌云惊诧的张了张小嘴,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残留的景象就是那日她被人硬生生断了双腿,那般刺骨的疼痛,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几乎日日忍受着钻心一般的疼痛,却还依然摆出一副受教的笑脸,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打从心底去害怕一个人。
察觉爹轻轻推了她,乌云连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乌云拜见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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