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一样,家里不富裕的也不收学费,十里八乡的乡亲都很高兴。璟然又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没多久,书院的学生竟比从前的贤文学院还多。
院门一响,有闲庄的小厮来传话:“姑娘,庄主让您跟萧先生去一趟。”素素道:“知道了,明天我们就过去。”
第二天,璟然和素素带着辰星来到有闲庄,乳母抱着辰星跟灵修、灵均去玩了。
书房里,桑落递给素素一封信,素素一打开,是云珠写来的,她喜滋滋的拿着信去找盈盈了。书房里只剩下桑落和璟然,桑落递给璟然一封信,是程俊的,信上说了最近发生在京城的一件大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只有相思无尽处(二)
真心拜谢各位好友的支持鼓励,周末愉快。长揖谢过。
七月初九日晚,赵匡胤请石守信、高怀德等禁军高级将领留下来喝酒,程俊的义父李悟也在其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匡胤挥手让侍从退下,长叹口气:“诸位爱卿,朕若不是靠你们尽力相助,怎会坐在今天的龙椅之上,但是天子实在太难,还不如做个节度使惬意轻松啊!多少天了,我都未能安枕而眠啊。”
众人忙问:“这是何故?如今天下已定,您就是这天下之主,是真命的天子啊!”
赵匡胤面色一悲,挤下两滴泪:“天下谁不想要,龙椅谁不想坐,龙袍谁不想穿啊?”
吓得一众人等跪了一地:“臣等万不会有此异心啊!”
赵匡胤道:“我是知道你们的,你们虽然没有异心,你们部下若想要荣华富贵,故技重施,将黄袍加在你等身上,就如朕当初一样,你即使不想当皇帝,到时也身不由己了。”
这些个将领一听,惊得跪了一地,哭成一片:“臣等愚不及此,望陛下矜悯,恳请陛下给臣等指条生路。”
赵匡胤缓缓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所有想得荣华之人,不过是想多些银钱傍身,也使子孙后代能吃穿不愁而已。你们不如释去兵权,到地方去,多置良田美宅,为子孙立下永不可动的产业。我们君臣之间,再无猜忌,上下相安,这样不是很好吗?”
众人一听,这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是要我们手中的兵权哪,但是也没辙,忙叩首,俯首听命,感谢皇上恩德。
第二天,石守信、高怀德等纷纷上书声称积劳成疾,希望除了兵权,赵匡胤自然同意,罢去他们禁军职务,到地方任节度使,并废除了殿前都点检和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司这两个职务。
看到这里,璟然一笑:“这定是听了赵普的主意了。”
桑落问:“何以见得?”
璟然笑道:“当年,赵匡胤就跟我说过,这个赵普很不简单,显德三年,赵匡胤攻下滁州,当时宰相范质就奏请任命赵普为军事判官。当时滁州抓了一百多名盗贼,按律当斩,赵普怀疑其中可能会有冤假错案,有无辜的人,请赵匡胤细细讯问,果不其然。平定淮南后,赵普补任渭州军事判官。赵匡胤任同州节度史时,他为推官;赵匡胤移驻宋州后,又上书朝廷任他掌书记。”
桑落道:“倒是很信任他。”
璟然眼中精光一闪:“我怀疑当时他陈桥驿黄袍加身就是赵普谋划的。”桑落点头。
璟然继续说:“不然也不会任他为谏议大夫,枢密直学士。”
桑落叹道:“不过若要唐末以来的藩镇跋扈,君弱臣强局面不再出现,他赵氏能坐稳江山,也没有什么奇巧的办法,只有夺其权,收其兵,制其钱谷,天下自然就安定了。”
璟然点点头:“这些年朝廷更替,哪一次不是兵权起的决定性作用。赵匡胤从小军官到殿前都点检,又从殿前都点检跃上皇帝宝座,自然十分懂得掌兵权握天下的道理。”
桑落道:“区区几杯酒就解除了大臣的军权,倒不似汉高祖刘邦,还不伤君臣和气。”
璟然先点头,后又摇头道:“解了内忧不假,但是外患呢?削夺大将兵权也直接削弱了军队作战能力,皇帝直接掌控兵权,由一群完全不懂军事的文官控制军队,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桑落若有所思:“我觉得此次的事情,怕只是个开始呢。”璟然点点头。
果不其然,随后一系列的改革接踵而至。首先建立枢密院制度。立枢密使和枢密副使,主管调动全国军队,分掌军政大权。枢密院与三衙统领又各有所司。三衙虽掌握禁军,却无调发兵的权力。枢密院有发调兵之权,却不直接掌控军队。调兵权与领兵权分离,各自独立,相互制约,有利了皇权的控制。
另外,将全国军队一半驻守在京城,一半戍守各地,使京城驻军数量足以制止可能发生的变乱,也使得外地驻军合起来足以制止京城驻军可能发生了军变。京城驻军又多于各地任何一个地方,这样皇帝等于牢牢控制全国的军队了。
同时无论京城的禁军,还是外地的禁军都定期调动。京城驻军轮流到外地或边境戍守,有的要到粮食产地种粮,这种轮流驻防的办法称为“更戍法”。
名义上是锻炼士兵,实际上也是借着士兵的经常换防,造成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兵无常帅,帅无常师。将官再也不能在士兵中建立自己的声望,也就再会有自家军队这么一说了。
赵匡胤还采用了那夜萧璟然给他的建议,削弱宰相权力。军政大权归枢密院,财政大权归三司使,宰相所掌握的也就仅限于民政了。并且设置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和三司副使,作为宰相、枢密使和三司使的副手,互相制约的作用,削弱各部门一把手的权力。
回到向筱园,靠在床上,素素道:“今天看到云珠姐姐的信,真是怪想她的,想起那时候咱们一起钓鱼赏夕阳,真是快活呢。”
璟然点点头:“程俊的信上也说,自己在朝廷里心累的慌。你明天写封信问问云珠的意思。”素素点头。
为了安全起见,离开京城后,他们的书信都由素素代笔,写的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不过,云珠兰心蕙质,聪慧伶俐,总能从中读出重要的信息。
没多久京城里来信,程俊和云珠也有了看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的愿望,只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需从长计议。
本章国学经典
章名:只有相思无尽处
出处:晏殊《玉楼春-春恨》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出处:《长风万里》经典台词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
出处:谢灵运《登池上楼》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相帮(一)
人生自是有情痴:念我一往情深,恋你死生相随,为今后漫长的岁月,相守不相离。——相帮
建隆三年春,云珠来信,公公李悟病逝,程俊也病了,家里乱成一锅粥。璟然在有闲庄跟桑落商量了一夜,
一早,璟然回到向筱园。床上素素依然缩成一团,像只可怜的小猫。他坐在床边,看着素素。这些年她容颜未改,多了少妇的风韵,还是那个他心中最爱的素如秋月的女子。璟然牵起素素的手,放在唇边,素素闭着眼笑了。
璟然低头吻吻她的额头,在她身边睡下。素素将头抵在他肩头,璟然将她揽在怀里。
一觉醒来,已近中午。他睁开眼,就见素素穿戴整齐,蹲在床边,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盯着他。
他佯装一皱眉:“不带这样吓人的。”说着话,一伸手将素素揽在胸前,一翻身,压在床上,两只手哈她的痒。
素素来回躲,咯咯笑着:“谁让你睡觉都睡的那样好看!”璟然凑上去,在她脖颈上乱亲,伸手快速褪了她的衣裳:“我这么好看,哪能让你白白就看了?”
素素惊叫:“不要,正午呢,让人看见。”
璟然轻笑:“谁敢进来?你偷偷看我那么久,补偿我点什么?”说完将素素压在身下,一只手抚在素素额头,一只手往下探到她腰下碧罗茵茵的花蕊处,手指轻轻抚摸。
素素咬着嘴唇,脸一红,怯雨羞云,纤腰微抬,丹唇微启,娇娇的唤:“先生!”
璟然邪邪的翘起嘴角,在她耳边轻咬,魅魅的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素素被他撩~||拨的浑身酥软。微扬着头,身不由己的抬起俏~||臀,声声娇唤:“嗯…先生…啊…”
璟然不急不忙,微虚着双眼,鼻尖唇舌在她颈间轻轻的扫,手在她的蓬门暗芳的花蕊处来回轻拨。
素素觉得火苗一下从脚底蹿到腰部,她伸出双手,褪了璟然的衣裤,牢牢抱住璟然的腰:“唔…啊…要…嗯…”
萧璟然魅笑:“你主动认罚咯!”说完,毫不客气的金枪如阵,梅花帐中,汝我难分辨,交颈吻合人。
向筱园的丫头和乳母都知道他俩如胶似漆,一般都不会随便到后院来。俩人香汗淋漓,素素娇喘微微。
俩人紧紧缠绕一起,璟然伏在素素胸前,喘着粗气:“素素,我恨不能将你揉碎了。”素素醉着一双眼,娇啼婉转。
等素素彻底软成一团,歇了半晌,素素给璟然穿上衣服。靠在床上,璟然道:“我要去趟京城。”
素素一听,赶忙坐起来:“不要去。”
璟然道:“我去接程俊和云珠,”素素心里一下矛盾起来。程俊和云珠,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知道他们现在需要人帮一把。但是此行会很危险,一个稍有不慎,璟然可能就回不来了。
素素环住璟然的脖子,璟然揽着她:“放心,桑落跟我一起去。”素素沉默着。
璟然道:“可能时间会长些,大约三个月。”素素环得紧了些,不说话。
璟然摸着她的头发:“你回有闲庄,也好跟你姐姐做个伴。”素素环得更紧些。
璟然道:“放心,我答应你,平安回来。”素素环得更紧了,璟然笑:“松开些,我这还没走,倒先要让你勒死了。”
素素啐他:“不许说那个字,”说着红了眼圈。
璟然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放心,一定平安回来。”
素素伏在他肩上:“一路小心。”
璟然摸摸她的背:“你等着云珠,过些日子她先回来。”素素点点头。
当天下午,璟然和桑落启程,前往京城。素素搬回到有闲庄,书院还有两个先生照管,向筱园留下两个丫头。
一路上,璟然和桑落轻装简行,没几日就来到京城。如今的汴梁城比前几年气派了很多,守城的军士们军容肃整,城市井井有条,繁荣有序。虽还未到路不拾遗,但是百姓的脸上倒是一派祥和。
两人在离李悟府不远的驿站住下来,从窗户望过去,就看见李悟府白幡高挂,府里府外一片素白,大门紧闭,透出萧瑟。
饭桌上,桑落问小二:“那是谁家?”小二一边上菜一边道:“是李悟李大人家,李大人没了官职,听说,他家的公子是步军都虞候。也是怪事,李大人病了一个月,听说皇上专门让太医院的大夫来瞧,竟也束手无策,正办丧事呢。”
桑落道:“太医院的大夫都没办法?”小二摇头:“可不是吗?而且,也就前后脚,程都虞候也病了。”
璟然问:“也是同样的病吗?”小二叹口气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府里现在都乱了,主事的是程夫人,家里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公子,我看程大人怕也不好。”桑落和璟然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当晚,趁着月色,璟然和桑落着夜行衣,轻飘飘的飞檐走壁,进了李府,整个府里素白一片,灯也不亮,竟一片死寂。进了后院,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东厢房的灯亮着。
璟然和桑落轻步到窗前,侧耳一听,云珠正在跟人说话:“来喝口水!”程俊躺在床上:“我听丫头婆子们都议论呢,说是我的病跟父亲一样。”
云珠笑道:“反而好,他们怕,不敢进后院,咱们倒清净了。”
程俊道:“风儿呢?”云珠道:“送回我父母那儿了。”他俩在墙根下听了半天,确定屋里只有程俊和云珠后,璟然敲了敲窗户。
云珠问:“谁?”
璟然低声道:“璟然。”云珠一听,忙从里屋出来,轻轻开了门,璟然和桑落一侧身进去了。
程俊正躺在床上,看见他俩,挣扎着要起来,桑落两步到近前,抓着手腕一搭脉,稍一推,程俊竟被推回到床上。
桑落细细把了脉,嘴角一丝笑意:“不打紧,也就是伤寒。”云珠和程俊想着应该先问候吧,云珠正要给他俩施礼,桑落一挥手:“这些虚的就能免就免吧,说说李大人的情况。”
云珠只好把客套话咽回去:“父亲最初就是发热,全身不适,乏力,腹胀,不思饮食,咳嗽咽痛,家人都只当是着了凉。后病情加重,高热不退,发热前有畏寒而少寒战,退热时也不出汗。太医院的王太医来看,开了发汗去热的药。”
桑落道:“可有好转?”
云珠道:“体温开始下降,食欲逐渐好转。只当是好了,可是…”
桑落道:“可是那几天开始屙血?”
云珠和程俊对视一眼,一脸惊讶:“是的,然后就…”
桑落道:“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云珠道:“束手无策。”
桑落轻蔑一笑:“想那王太医不过从师父那里学了一招半式,就在太医院做了头一把交椅…”
桑落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程俊道:“放心,此次有我在,我们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云珠一听,略放了心。
璟然道:“不过,程俊,我们可是来让你死的。”云珠和程俊一听,吓了一跳。桑落一笑:“死给别人看。”
赵匡胤知道程俊是萧璟然的故人,登基后虽然有所顾忌,但爱惜程俊是个人才,也算重用。但是这几年程俊也看到这个人疑心太重,不能完全信任手下人,加上为了牢牢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频繁调度禁军更戍,让程俊也渐生疲意。且赵匡胤在各个重要将官的府中都安插了眼线,随时掌握其动态,也着实让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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