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不辱使命,去了帝都就是朝着那些个人最多的地方钻,
不论古今,市井里的人,总是最为八卦的,这帝都里鼎鼎大名,让多少男子女子跪倒在他的裤下的奕皇子就要迎娶那庆华镇里的君家五小姐的事情,一下就是传遍了这整个帝都。
明筲知道了,安家人也知道了。
安管家接到下面小厮的禀报,听闻了不久前有公公带着赐婚的圣旨到庆华镇后,便赶紧是放下手头搜查的工作,来到安勇面前,
“老爷,老爷!”
管家声音有些急,安勇正脸色阴沉着,见他神色匆匆,以为这早上窥探他的贼子是找到了,立马便是聚起眼神,看向他,
“抓到了?”
管家听到安勇这么问,愣了一下,立马又是摇头,
“回老爷的话,不是这事儿!”
管家有些话不对口了,脸上焦急的模样,连带着自己说话都是不利索了。
“发生何事了,如此慌张?”
安勇心里还在想着早上被人偷看的事情,心里焦躁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里面的清茶,心里那股烦躁劲儿,总算是好了一些,
却听那管家说,
“老爷,方才小厮向我回报,说是帝都城里都是传开了,在咱们府里的那位君五小姐,被皇上亲自指了婚约,”管家说道这儿喘了喘气,安勇一听,满脸诧异,他如许多人一样,根本没有想到,这君柒会被人指婚,
半响后,却是想,莫非皇上是将君柒随意指婚给了自己的一个儿子,那将来,君家开启的宝贝,皇家便理所当然地得到了。
“皇上将她许给了谁?”
安勇继续问道,神色也越加难看,本来这事情,自己仗着是安家人,当年母亲也是给的自己的小妹,虽然已经成了君府主母,可也是出自安家,是以得了先机,知道了这事,没想到,竟是不知怎么的,惊动了皇帝,
现在皇帝要来分一杯羹,不,若是皇帝插手,哪里有他的羹吃。
“回老爷,皇上将君五小姐,许配给了金澜二皇子。”
说道这里,这管家心里也是疑惑,猜不到皇上的意思。
何止是他,这安勇也是不明白,原先以为是要与自己分羹,才是有指婚一事,没想到指婚的人并非是皇子王爷,而是一个来大宇国的金澜质子皇子。
那这事,便是有趣了,是为何呢?
“你有无听错?这帝都城里的传言,是否为真?”
安勇沉了沉脸,不禁猜测这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刚才安牧又说这事是在帝都城里听来的传闻,那究竟是不是真的?
那管家一听,摇了摇头,
“奴才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真还是假,便是派了人,往庆华镇里去,去君家那儿确认一下,便是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了,如若这事是真的,老爷,下一步,该是怎么办?”
安勇摇头,
“还是待此事确定后再议。”
管家点了点头,心里也是揣揣着不安,若是君家五小姐嫁出去了,那很多原本老爷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这管家是安勇的亲信,是以,安勇什么事情都给他说,当年安勇救过这管家一条命,是以,换来这管家对安勇死忠。
两人等着那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只不过小厮还没回来,倒是前门的小厮小跑着进来,说是外头有来自君家的管家求见。
那安勇与安管家对视一眼,莫不是那传言是真?
“快些让君府管家进来。”
林平驾车到了安家,在安家门口也只是等了一等,里面的小厮便是邀他进去。
那小厮带林平到安家大院后,安勇便亲自来见了他,
“林管家今日来我安府,是所为何事?”
安勇上下打量了那林平一眼,是个年轻管家,生的倒是普通,就是那一双眼睛,看着温和,却是透着股狠劲儿。
安勇看人一向准,一看这林平,便心里道,不是个简单的主,
“回安老爷的话,小的来安府,是奉了老太君的命,来这儿寻五小姐的,府里有重大事,必须要让五小姐知道。”
林平如实回答,
“哦?是么,安牧,快去小院,将小柒叫来。”安勇说完,便又说,“小柒始终是个大姑娘,在大姑娘院子里见男人,总是不好的,便让小柒过来,想必君老夫人所说之事,也定是极为重要的。”
林平见安勇这么说,点了点头,
安牧便下去君柒的小院里找君柒了。
这大院里,便只剩下林平和安勇,安勇看着林平手里捏着的一封信,一双被肥肉褶子给掩去不少风华的眼睛一转,状似无意的问,
“不知是也何要事,须得林管家亲自前来?”
“皇上赐婚与我们五小姐,五小姐在安家照顾夫人,没接到圣旨,老太君便是命小的前来禀报五小姐。”
林平这话一出,安勇便是肯定了,外面帝都里的谣传,是真。
待君柒被安牧带过来时,一眼就是看到了那个与方氏狼狈为奸翻云覆雨的林大管家,见他手中有封书信,有些许猜测,却是没想到……
“五小姐,小的封了老太君的意,来安家告知五小姐一事,这书信里,是老太君要与五小姐说的话,还请五小姐过目。”
君柒接过书信,拆开,一目十行扫去,
拿着书信的手指骨节骤然缩紧,
赐婚?
可笑!
这是君柒看到那封书信上所写内容的第一反应,从那封书心上,她自然也是看出了老太君的担忧,虽书信里巧妙地没有写明,但君柒却是清楚的很老太君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君柒,怕君柒遇到这事后,会撒了腿丫子,什么也不管,就是逃婚了,这样一来,给君家的打击,是极其惨烈的。
可,就算她来此,一心想着也是这君家好!可若是让她为了这君家,随意就将自己给嫁出去了,说什么她都是不会答应的!
何况,要嫁的人,还是那如妖一样的明奕。
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既然清楚,那如今,是绝不会嫁人,更不会嫁给那明奕的!
“林平,皇宫的公公,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君柒的语气极其不悦,这股不悦的情绪,甚至蔓延到了三尺之后的南城。
……。
住在帝都隐秘小院里的明筲王也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皇帝赐婚一事,他自然知道,现在那无用的氏族,将来,代表的是什么,得知这消息后,
第一时间,便是派人去了清阁,亲自去找他亲爱的兄长。
而明奕,正在清阁好整以暇地等着各路人马。
另外,此时帝都城里的三王府里,也是热闹纷呈,今日,三王曾今倾心的女子,在帝都遭人挟持,恰好三王路过,救了她,此刻,月芙正躺在三王府的床上,未醒。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按着轨迹进行。
【060】跳大神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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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奕,正在清阁好整以暇地等着各路人马。爱虺璩丣
另外,此时帝都城里的三王府里,也是热闹纷呈,今日,三王曾今倾心的女子,在帝都遭人挟持,恰好三王路过,救了她,此刻,月芙正躺在三王府的床上,未醒。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按着轨迹进行。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轨迹,是谁铺成的。
明筲此次来大宇国,带的人本就是不多,当听闻大宇夏帝亲自赐婚与自己的兄长与那君家女后,心中不满至极,不仅是对大宇夏帝的不满,更是对明奕的不满。
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挂着金澜皇族名头的人,实质上,早已与金澜皇族脱离了关系,十年不回去,金澜皇室,早已当做没有这么个人,既如此,这与君家的赐婚,他要来作何,现在最关键的,最需要赐婚的,根本不是明奕,而是金澜皇族!
他可不相信,是这皇帝自动自发地去赐婚。
大宇夏帝又不傻,这君家的事情,不会不知道,如若真的夏帝想要赐婚,那也必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会轮到这明奕?
是以,明筲心思转个几圈,就明白,这事,是谁在捣乱,除了明奕自己提出的,又会有谁呢?
明筲去清阁的时候,清阁那儿还都是安静的很,白天不开张,是这一条街的规矩。
不过明筲当然知道,该去哪里找明奕。
他今日来此,一个护卫都没带,只身一人,穿的是低调的灰衣,是金澜的服饰,劲装束身,将明筲一身好身材尽显无疑。
绕过清阁,到了清阁后门处,他想了想,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
节奏规律的两声,里面却半天都没传出来声音,明筲在外面等了等,自以为已经给足了自己这位兄长的面子,便是毫无顾忌的飞身一跃,跃进了清阁后面这院子里。
脚刚落地,一抬头见到眼前的景象,便是一怔,
这清阁后院的景象,是再熟悉不过的模样,对于生活在金澜国皇宫二十余年的人来说,此刻看到眼前的场景,无疑是震惊的。
于他面前的场景,不大,却是缩小版的金澜皇宫御花园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那小桥流水,那假山荷池,都是一样。
明筲不知道,明奕是花了多少心思,将这里弄成和金澜皇宫御花园一样的,也不知道,已经离开金澜国十年的明奕,是怎么将这里改造出来的。
当看到这些景象的时候,明筲对明奕那种从心底里的鄙夷,减少了些,在外乡,看到与自己故乡,与自己才能从小长大的地方一样的地方,心境总是不一样的。
是以,当明筲看到那站在荷池旁,背对着自己的明奕时,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这会儿,都是柔软了许多。
“三弟,没想到,你会来这你最是不屑的勾栏院里,与我见面。”
率先出声的不是明筲,倒是明奕。
明奕并没转过身来,依旧穿着一袭黑衣,暗沉无光的黑色缎面衫,身上没有一点花纹点缀,最简单极致的黑,却丝毫掩不住他身上的明艳,不可想象,若有一天,明奕褪下这一身黑衣,穿上华丽的锦袍,又会是怎样一副华艳气息。
他的声音听不出半点的情绪,只觉,明奕只是在陈述一件极为普通不过的事情。
明筲被明奕抢了先机,这会儿竟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两人之间,有一段十分诡异的沉默,静谧地让人不安。
“你心里恐怕是如明镜,清楚明白的很,”明筲到底是忍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他朝明奕走了两步,在他的身边,并肩,一齐看着荷池里空荡荡的水面,
明奕的眸色有些深,始终明艳倾城的脸上,挂着淡笑,那笑容却如同远空而来,摸不到看不清的笑容,只看着那笑容,便觉得永远捉摸不透那样一个人。
“三弟的意思是?”
明奕扭过头,看着身边一脸刚毅,直直瞪视着他的明筲,问的慢条斯理,悠然的神态动作,都让明筲有一种错觉,错觉他只是明奕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可回过神来时,又想,明奕只不过是金澜国丢在大宇国的一个弃子罢了,没权没势,金澜国的势力,他占不到一丝一毫,是以,就算是棋子,那也该是他明奕是一枚棋子,而不是他。
“皇兄,这指婚,怕是你自己向皇上索要的吧!”
明筲也不打算将话点挑明了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信明奕听不懂。
可就算别人听懂了,那也不会就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三弟如何得知?”明奕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微微挑起的眉,那双狭长含惊的凤眸里,都是对明筲的惊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兄此举,你我都明白,目的究竟是什么。”
明筲见明奕如此坦荡的算是承认了,这语气里,又是带上了原先的对他的不屑,
“你既然已经是承认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君家女身上有什么,想必皇兄也是知道,你既然出自我金澜皇族,那这日后得到的东西,自然也要给金澜国。”
明筲看着眼前的荷池,看着不远处的假山,即使心中再不愿承认,自己还是要叫明奕一声皇兄,这明奕,始终还是金澜国的二皇子,既然如此,那就有责任,给金澜国带来最大的利益。
这是每一个金澜国皇室族人该做的。
“三弟在说什么?”明奕听完明筲这一番话,神色从惊讶,变成了惊恐,黝黑的眼里满是不解,“为兄只不过是心系君家五女已久,听闻三弟就要与大宇七公主成婚,而为兄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是以,才是鼓足勇气,向大宇夏帝求指婚。”
明奕的声音如常,慢条斯理地说出,也就解释了自己指婚的原因,他这话一出,无疑是给了明筲一个大棒子!
不管明奕是否知道这君家之事,明筲刚才迫不及待的话,无论从哪一面都是在告诉明奕,君家是块香饽饽,你日后若是得到了,千万不能忘记分给金澜国一块。
可人家若是本不知道君家是个香饽饽,他这么一说,岂不是将隐秘的秘密,一下透露了出去?
明筲的脸,一下就是黑了,这一下黑脸,就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明奕还没来大宇国做质子的时候,当他还是个小少年的时候,就比别人聪明,就比别人多一个心眼,明艳的容颜常被人认成是公主,这皇兄从不当面斥责,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笑得温和,但,
他亲眼看到过奕皇兄将一个曾经说他是公主的大臣之子使计打断了他的腿,而他站在一边,未向前一分一毫,也未动手,那大臣之子直到断了腿,却还是不知道,面前那个对他笑得美丽的少年,就是让他从今往后下半身不遂的人。
明筲到现在还记得,明奕当年的笑容,十多岁的少年,那笑容却艳丽得不像人,眼角处带出的魅惑,比起皇宫里任何一个妃子公主都美,更不会忘记的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将人腿打断时,嘴角的那一抹极致的残忍。
明筲皱了皱眉,记忆有些混乱了,只记得,当年这个嫡亲兄长,也是极为受宠的,却不知道为何,会被父皇派来这大宇国当质子,一做就是十年,这十年,也未曾被召回金澜皇宫。
这十年,他在金澜国,都是听闻了奕皇兄的各种传言,充斥着旖旎与香艳,令他从震惊,到现在的不屑,逐渐都是忘记了,当年这样一个少年,是如何的厉害,往那一站,就是众人的焦点。
他始终还是不明白,父皇为何要抛弃奕皇兄。
“皇兄这样的人,怎么会认识住在帝都郊外庆华镇里的小小君家之女呢?”
明筲的心神晃了晃,看了看身边正挑眉看着自己的明奕,故作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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