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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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家酿-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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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虽然平日里大胆,但真让她当着楚翊的面,问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意思,这种话她可是说不出来的。

一家人围在一起守岁,也没什么事好做,便翻出顾知轩早些时候用过的一副棋子,坐在火炉旁下起五子棋来。

云歌连输了数把,把棋盒一推,“这样玩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押些赌资,只要不赌钱,余下的自己来定。”

顾知轩深知她是臭棋篓子一个,根本不怵,笑道,“嫂子说的是,那你要押什么?”

孰料云歌没答话,抓了秋蓉坐在自己对面,“小蓉儿,你来替嫂子下,输了算你的,赢了算我的。”

小姑娘还没明白赌资的意思,便被自家嫂子抓了壮丁,根本没留意到云歌话里话外都坑了她一把。

顾知轩倒是留意到了,不过是自家人玩乐,也没戳穿她的小把戏,笑笑了把棋子拾到棋盒里,“那妹妹先来。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可好。”

云歌原本也只是图个乐子,根本没指望小秋蓉能赢回来,没想到这丫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连赢了顾知轩三把,也不晓得是不是她哥哥故意放水。反正赢了算她的,她正寻摸着要让小轩答应她什么事才好呢,立刻就被反将了一军。

小秋蓉丝毫不气馁,马上收拾棋盘再战一局,结果又输了,紧接着这运道像是赚了风向似的,小姑娘被杀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再来一局。”顾秋蓉收拾完棋盘,毫不认输的要求道。

顾知轩却不愿意了,“不来了不来了,算下来你都要给我缝好几年的衣裳了,我穿衣服又省,恐怕得把衣服故意剪破你才能还清呢。”两人下到一半才约定赌资,顾知轩每输一局,要请家里人大吃一顿,小秋蓉每输一局,要给她哥哥缝补一次衣裳。

“那哥哥还欠着我三顿饭呢。”小秋蓉是个有吃万事足的,根本不担心自己欠下的债,“反正咱们是一辈子的兄妹,大不了以后你的衣服都我帮你补。”

到了半夜,三个人都扛不住瞌睡,回房睡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两个孩子就换了新衣裳,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给云歌拜年。

早上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云歌也是早早地醒来,让顾知轩提了串鞭炮去门口放,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顾家院门前也是一地火红的炮屑。

云歌虽然不常同村里人来往,但过年也不同往日,见了对方也是要打声招呼的,若是碰见小孩子,给上十几个铜板已经算是了不得了。便是她给自家两个孩子的压岁钱,也叮嘱了他们自己收起来,不要随便乱用。

若说这过年,图得就是个亲戚间的往来,但若有亲戚也只不过是过年往来,那这情分自然就浅薄的很。

村里同云歌相熟的不过是秀华家和程远家,年礼是早早备好的,一封五味斋的点心,一只烧鸡,一匹料子,一坛酒,两家各一份,她提着礼物领着两个孩子先去了程远家,再怎么说,她喊程三虎一声三叔,礼不可废,家中有长辈者自然得先去。

坐了少顷,又同程远提了提过完年要重新开酒坊的事情,这回程杨氏倒没再反对程远去帮她的忙,毕竟清河村离安阳城又不远,加上年前去城里置办年货,云歌家的酒成了贡酒要被送到皇宫里去,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清河村里尽人皆知,还有不少人专门跑到她家里去求证。

程三虎上回灰头土脸的回到家里,才发觉唯一对他好的就是媳妇儿子,下了狠心戒了赌,同从前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断了往来,如今一家人也是和和美美的。

听到云歌说开店的事,也起了心思,搓着手道,“云歌,你看叔在家也没事,能不能……能不能……”

若说以前程三虎没皮没脸的事干得不少,这学好了,厚脸皮的话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饶是谁也能看出他脸上的不好意思。

云歌不是那记仇的,程三虎吃了教训改好了她也高兴,更何况这人本性也算不上坏,她便笑道,“店里倒没什么忙的,只不过这酿酒要用的果子、花瓣、粮食什么的,须得有人收了来,三叔你对咱们这十里八乡都熟,到时候还得请你多帮忙。”

程三虎高高兴兴地应了,云歌又同他们说了会儿话,这才喊了跟程远在屋外放鞭炮的顾家兄妹,道了告辞。

秀华家倒也没什么,她怀着孕不方便,里里外外都是都是王大全的岳母操持的,就连云歌也觉得这老太太风风火火,是个爽快人,只是秀华这一胎,得等到今年五月份才能生了,酒坊的事倒是不好同他们开口,不过云歌瞧着秀华如今丰腴了些许,脸色看着红润得很,心底也为她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停电什么的真的略坑~

☆、忙忙碌碌过大年(三)

云歌拜完年送完礼就领着两个孩子回家了,可这回家了也没什么事情做,大年初一忌讳多多,不能洒扫,也不宜动针线,她不能靠整理院子来消磨时间。

顾知轩回房温书去了,在书院念了大半年,他的功课精进了不少,原本云歌以为他只是比旁人识字明理,后来才晓得顾知航除了教他些为人处世的道理,还经常培养他对某些事物的看法,不仅每回考校功课的时候都能名列前茅,而且上次授衣假过后,学里已经把他调到甲等班去学习,就连孙夫子也赞他功课好,许他来年春天去考童子试。

这里的科举制度同云歌所认知的不同,朝廷每年开两次恩科,分别是春闱和秋闱,春闱又称童子试,只有未行冠礼的聪慧少年才可以参加,还必须要有官学的推荐,秋闱相对就简单多了,在各县各城举行的是秀才试,若是要考举人,就得到州府去,取得举人的功名,才能去京城进行贡试,无论考得是秋闱哪一轮,都是同一个时间,想考下一轮,就得等到来年。

但如果顾知轩考过了童子试,便是有了秀才之名,秋闱的时候就能直接去参加举子试了。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云歌始终是觉得他年龄小了些,怕一回不中打击到他,另外就是这童子试不比秋闱时各省州府都设有考点,若要考试,须得到京城去才行。

顾知轩好像明白她的顾虑,坦诚道,“嫂子要是不让我去,恐怕我心理也难受的很,这下场考试同考校功课没什么差,若是不行大不了重新来过,反正我年龄还小。再说了,大哥当初教我功课,也说我可以下场一试呢。”

到底还是孩子的心意最重要,云歌最终点头应允了这事,可是这样一来,顾知轩就没办法在家里过完年了,原因无他,这春闱设在二月二龙抬头那一天,安阳离京城虽然不远,但绝对说不上近,要上京赶考,最起码得提前大半个月准备。

盘缠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想到小孩子还未出过远门,云歌寻思着是不是给他买个小厮比较好。

她过惯了现代人人平等的生活,到了这里入乡随俗也适应得很好,可用仆役跟雇帮工是两个概念,只不过因为一直没那个需要也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如今动了心思,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毕竟生活在哪里,就要适应哪里的生存法则。

这年头男女成婚要媒婆保媒拉纤,但这买卖土地人口,可都是牙婆的工作范畴,清河村也有牙婆,姓叶,平常大家唤她一声叶婆子,听了云歌的要求,她面露难色,“这大过年的,买来的小子丫头们年前都打发走了,你这还要识过字的,不好找啊。”

云歌往常做生意,打过交道的人也不少,她笑了笑,“价钱不是啥大问题,只要人老实听话,能认得几个字就成,过年嘛,大家都在家里,不正是叶婆子你做生意的好时机么。”

看叶婆子没动静,知道是被自己说动了,云歌搁下两贯钱,“要的可是死契,这是定金,就劳烦你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云歌相信,叶婆子定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她就坐在家里等着对方给她个准信。

没料到叶婆子的信还没来,这拜年的亲戚倒是登门了。

顾家在清河村也是有几门亲戚的,只不过起初顾家的境况不大好,那些人也算不上正儿八经的血缘宗亲,住得也不近,加上顾爹顾娘死了之后,顾知航又生了病,这些人生怕顾家的小孩子赖上他们,所以就断了往来。

当然,云歌是不知道这些事的,有亲戚上门她只好客客气气地迎进来,又嘱咐小轩给他们倒茶。

来的是顾知轩的族叔一家五口,顾荣排行老五,和他老婆马氏穿得倒还凑活,最起码衣服连个补丁也没有,三个孩子就寒碜的多了,最大的是个男孩,叫顾知金的,说起来比顾知轩还大两岁,已经十五了,收拾得倒是挺干净的,就是袖口和裤腿可明显是补了一截,排行老二的叫顾知银,今年十岁扎着两小辫,说是姐姐,可身量还没有八岁的弟弟顾知财高,连衣服样式也是捡了老大的来穿,男装偏要改成女装,看上去怪别扭的。

云歌拿了瓜子点心给孩子们吃,又一人给了二十个铜板当做见面礼。

“小孩子不懂事,我替他们先收着。”马氏忙伸手接过来,装进自己腰包里,笑道,“侄媳妇不愧是城里来的,出手阔绰,是个大方人。”

云歌见三个孩子只顾着吃糕点也没什么反应,便笑了笑揭过这话不提。只不过她平常在家里也就是酿酿酒,同马氏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好在马氏是个话多的,自说自话好半天还兴高采烈的,末了还问了她一句,“侄媳妇,你说是不是?”

云歌哪里仔细听她的话了,一直盯着跟在顾知轩屁股后面的银姐儿,小孩子家家在一起玩是常事,可这顾知银,小轩走哪儿她跟哪儿,甩都甩不掉是怎么回事?小轩不搭理她,小姑娘就一个劲的看她爹,直觉告诉她,这一家子今天绝对不是来拜年这么简单的。

听到马氏的问话,她下意识地回了句,“什么?”

“哎呀,侄媳妇你这年纪轻轻地,耳朵怎么就不好使了,我是说村东头死了男人的李寡妇,跟她对门的张大牛整天眉来眼去的,绝对不是啥好货,你说是不是?”

云歌脸色微僵,这名义上的叔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她可不信对方不知道之前村里还传过她和楚翊的闲话,“我也是寡妇,婶婶这是指着鼻子骂我呢不是?”

马氏虽然没脑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哪能啊,侄媳妇清清白白的,哪能跟那些个浑人比。”她笑了几声,“你瞧银姐儿跟小轩,两人玩得多好。”

云歌被马氏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深深地折服了,她冷笑了声,看自家孩子被缠得实在脱不了身,只好出口帮忙,“小轩你过来,净知道玩,开过年就要上京考试了,还不赶紧回房去复习。”

顾知轩是个顺坡下驴的人,立刻道,“嫂子我错了,我这就回去看书。”

马氏立刻道,“小轩真是个刻苦孩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你银妹妹也对着书啊本的,喜欢的很,就让她跟着你过去,也能帮着干点活。”

云歌心里差点没笑出来,倒不是她歧视他们,那顾知银明显是个没念过书的,喜欢书本这不是开玩笑么,但她嘴上也没戳穿,只是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温书去。你婶婶说客气话,银姐儿是客人,你还真敢让她帮你干活。”

她假意训斥了顾知轩几句,这才扭头向马氏道,“婶婶实在不知道,我家这小子贪玩的很,要是银姐儿去了,他能专心读书才怪。”这最后一句,她说得可是大实话。

马氏悻悻地没再坚持让顾知银跟着顾知轩,转而道,“我可听你五叔说了,你酿的酒成了什么劳什子的贡酒,到时候要弄进宫里给皇帝老子喝的?”

一直没开口的顾荣这会儿也插话道,“侄媳妇有这个手艺,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原先竟是不知道的。”

说罢这两口子居然拐着弯打听起云歌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了。

云歌笑了笑,“不过是赚些小钱糊口,哪有五叔五婶说的那么好,不然我也不会住在村里了。”

财不露白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有钱给盗匪知道了,顶多破财消灾,可给那些极品亲戚知道了,就是个无底洞。

本来村子里的亲戚拜年走动,是不留饭的,可这一家子人不走,自己家里也得吃饭。

七八个人的饭菜又不能在火炉上做,云歌没法子,只好起身去厨房准备。

这火还没点着,顾秋蓉就哭得眼泪汪汪的求救来了,“财哥哥抢我的玉佩。”

云歌安慰了小姑娘两句,就听到马氏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不过是些个小玩意,借给你哥哥使两天怎么了。”

这话气得云歌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小玩意!这玉佩在楚翊的铺子里少说也是几十两的价钱,够顾荣一家吃好几年的了,真要是使两天倒也不怕,怕得就是回头要的时候不是丢了就是坏了。

“婶婶,这可不是什么小玩意,前些天我带着小蓉去庙里上香,方丈说这丫头今年有血光之灾,戴着这玉佩方能辟邪,若是旁人碰了,这倒霉事怕是会转移到对方身上,还是赶紧让财哥儿把玉佩给小蓉吧,省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想到这个时代的人最迷信,云歌忙胡诌了个谎话。

马氏一听吓了一大跳,小儿子可是她心尖上的宝,这会儿也滚不得那玉佩值钱不值钱了,忙一把抢了来丢给顾秋蓉,“自己个的东西不收拾好了还拿出来祸害别人!”

东西既然回来了,云歌也就不在意她说得那些难听话,反正她跟马氏话不投机,权当她是在放屁,低声教导小秋蓉,“你啊,就是爱炫耀,看这回出事了吧!自己个的东西藏好了,要是看不住,就崩拿出来显摆。”

小秋蓉哪里有那么听话,笑着撒娇,“反正有嫂子帮我。”说罢还笑嘻嘻地搂着云歌脖子亲了她一口。

打发走了顾秋蓉,云歌好不容易点着了柴火准备烧水做饭,八个人的饭,可是好大一个工程量呢。

作者有话要说:顾家的极品亲戚们陆陆续续就要出场了~

☆、忙忙碌碌过大年(四)

好在那些鸡肉鱼肉都是早早处理好,放到水桶里冻成冰的。云歌把水拿出来,化了饼,做了道土豆炖鸡块,又蒸了条鱼,冬天的蔬菜并不多,幸好云歌做饭手艺不赖,八道菜上了桌端得是色香味俱全,尤其是最中间那道烧鸡,虽然是买来的,但放到锅里一蒸,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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