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被傻大个的肩膀顶的胃不停的绞尽翻滚;来不及反抗;也不给机会让她反抗;人已经安安稳稳的脚踏实地了。
她靠着青砖墙壁;难受的皱着脸;一遍遍的揉着胃;缓着气;不就是不做你们老大吗?至于这么虐待人吗?
后来者居上的李苗;大气也没喘一下;见了夏至的痛苦难受样;当即对着傻大个的脑袋来了个爆栗;“你下手怎么老是没轻没重的;看把老大折腾的。”
夏至的嘴角狠抽了抽;得!前面说的那一大摊子话都tm白说了;不想再和她们废话;从李苗的背上抢过竹篓背好;顺着后巷一路朝前走。
李苗自知失言;扇了自己一耳光;响的听在前面的夏至耳朵里;尤为清脆。她朝其余的几个姐妹睇眼警示;意思是别跟她似的犯浑;接到讯息;各个点头如蒜;老实巴交的跟在李苗的后头和她一起亦步亦趋的尾随在夏至的身后;谁都不敢吱声。
后巷的路并不长;夏至却走了很长;正在她刚要拐出巷口时;一抹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背影吸引了她的视线;于是又一头栽进另一个巷子;看着那人鬼鬼祟祟的闪身拐进一家房门;夏至才停下跟踪;驻足的环顾四周;看似是一片居民居住的民宅。
她顺手捞来李苗附耳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李苗微愣;刚才一直莫不敢做声;她停她们也停;还来不及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经夏至突然一问;恍惚的抬头四周查看。
“普通的人家居住的地方啊;没有什么特别的。小倌在东街呢。”
夏至没好气瞥她一眼;思想歪到北极去了;随即撇开眉;不悦道;“你们怎么还跟着我;我还有正事;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李苗重重叹了口气;妥协般的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老……大姐;我们不敢耽误你办正事;得;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你别生我们的气。”
夏至下意识的就敲了李苗脑壳一下;怪叫道;“你才老大姐;以后叫我夏至就行了。”自己说完;才发现这不是摆明了不和她们断绝关系了吗?算了;瞅着她们也没坏出水来;说明还有救;以后费点心慢慢改造吧。
李苗脑筋转的飞快;由忧转喜;眼睛瞬间就亮了;忙点头;忘乎所以的冲着夏至一脸暧昧的嘿嘿笑道:“夏至啊;自从你没了之后;晓晓想你想的都病了;现在还没好呢;你啥时去瞧瞧?”
给点阳光就灿烂说的就是李苗这样的人;夏至心下有些不痛快;阴了阴脸;半沉眼眸;瞧她那眼里的淫/荡;那个叫晓晓的人保准不是什么正经的;“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你们到望乡居等我;我先去办点事;办完就去找你们;去了之后千万别大吵大闹的知道吗?”
有了夏至的话;各个精神抖擞的吆喝着“得嘞”。像群孩子似的;欢天喜地的走了。
夏至再瞟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沉淀下心思;赶紧往东区富人居住的地方走去。
富人住的地方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院墙特高;估摸着能有2米多;接近3米。想爬墙非得叠罗汉才行;也不知是防外面心怀不轨的贼人;还是防里面的红杏。
她避开高耸的朱漆大红门;扰到后巷;找到偏门;敲了几下;没多会就有人来应了门。
开门的是个透着伶俐劲的小丫头;趾高气扬的问明夏至的来意;便紧紧的把门扣上;趴在门上;能隐约听见小丫头跑远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紧闭的门再次打开;出来一个衣冠楚楚;身板挺拔;面容俊朗;看起来能有3o来岁的妇人;她板着脸;严肃的上下打量了眼夏至;还算能入眼;才松动了下脸色;“你说的是果子酱吗?我先瞧瞧。”
夏至应声;殷勤的把试吃的小罐子拿了出来;递给她面前。
立时一股子香甜气味就飘了出来;女人深吸口气;仿若能甜人心扉;当即接过夏至挑出来的一些果酱放在嘴里尝了尝;酸甜适中;入口即化。满意的神情不予言表。
夏至趁机火上添油;“这种果子酱;最适合在早晨吃;伴着切成薄片的馒头一起;特别能引起食欲;也可以在做糕点的馅料;都是不错的搭配。而且长期吃可以保护眼睛;缓解眼睛疲劳;也能延缓人体的衰老;放在阴冷的地方更易于存放。”
听夏至吹嘘的厉害;女人一双厉眼清明;完全没有被夏至的大实话给忽悠了;在心里把她的话都打了个对折过滤了之后;才听进耳朵里。
“这是什么果子?
“蓝莓。”
“哦;难怪看着颜色眼熟;确不知道这种果子还可以这样吃的。”
蓝莓在这里并不是稀罕物;只有孕夫们常吃;酸味正好可以缓解孕夫的孕吐;不至于那么难受;确不想做成酱以后;味道不错。女人想到府里的小姐最近没什么食欲;也许这个管用;如果不喜;央着小姐赏下来;也是不错;心思转到这已经有了决定。
“你这个是怎么卖?”
“总共就做了4小坛子;一坛算您一贯;另外这个小罐子就送您了;不算钱。”夏至故意要的高;也是不想让她以为这个果酱怎么好做;自己也能琢磨出来。
女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丝毫异样;一看就是见惯大场面的;她沉思了会;很快有了计议。
“我先拿一坛回去;如小姐吃的好;剩下的我便都要了。”
“行啊。”夏至爽快应下;那个小罐子仍是塞到女人手中;“不管您有没有都买下;说了送您;就一定送;您且拿回去;我就在这等着;有个结果;劳烦您来通知我一声。”
女人面露赞赏的接下小罐子;和抱着小坛子的小丫头再次关上了门。
这回等的时间要略长;约莫个把小时后;门才再次打开;女人浅笑着走了出来。将四个长串放在夏至的手上。
夏至当即明白了什么意思;另外三小坛子被后跟出来的几个丫头一人一坛子;先抱着回了。
女人摆弄摆弄衣袖;整整衣襟;动作慢条斯理的等小丫头走光;只剩下她们二人时;她才开口道:“下次再有类似的果酱;你既送来;不过……”她的眼神一转;没再继续;目光游移在夏至身上。
怎么哪个年代都逃不了回扣啊?夏至心里感叹;面上却做出一副我懂的样子;“姐姐;下次再来;我这果酱就涨价了;您那没问题吧?“
女人满意的笑了;算她聪明且识相。“我是这里的管家;下次来直接寻朱管家即可。”
夏至也自报了姓名;俩人便心照不宣的就此告辞。
关上后门;朱管家尤觉得夏至这个名耳熟;突然间想起;她不是那个瘪三吗?
☆、22游说加劝说能成功否
夏至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把四贯铜钱依旧都缠在了腰上;这才放了心。急忙赶去在望乡居等着自己的几个女人们;别是等了这么久不耐烦;惹出什么事来。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当她赶到的时候;望乡居大堂里的桌椅七零八落的翻到在地;好在不是午饭时间;没什么人;只是地上躺着一些破碎的酒壶;证明这里曾经有人吃酒聊天。
“我李苗在镇子上混的时候;就从没怕过谁;干你爹的;你从哪冒出来;敢管你姐姐的事。”李苗的嗓门不算粗;胜在亮;嗷嗷了几嗓子;也是响的震耳。
李苗捂着一边脸;血迹渗着指缝一路流了出来;另一只睁着血红狰狞的眼瞪着手拿软鞭的青衣男子。
他的个子不算高;身材高挑外加青衣青衫长发飘飘的矗在那;倒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那张脸过于柔美了些;凤眼薄怒;樱桃小嘴似有还无的轻抿着;一下子就被拉下了那个档次;更似清丽脱俗的清冷女子。
依着现场的表面证据来看;倒像是李苗被欺负了啊。
夏至不由得怔了怔;两步跨了进去;傻大个见夏至来了;差点喜极而泣了;满脸委屈的喊道:“老大;你可算来了。”
她们通常都是近身搏斗;就没见过使长鞭的;近不得身反而自己挨了好几下子。
傻大个是小混混里长得唯一一个特别凶悍的;因为她的左眼边上有道蜈蚣疤;不笑不说话光瞅着就挺吓人;眼下她这么一委屈;夏至险些不顾场合就乐了。
“你就是她们的头?你就是夏至?”男子中性难辨雌雄的声音;登时就把夏至给萌住了;再看向他的眼神下意识就变得迷离起来;看在外人眼里;那简直就是赤/裸/裸、色迷迷的眼神了。
男子嗔怒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扬起手中的长鞭嚯嚯的就朝着夏至甩过来。
“大侠;大侠住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啊。”眼瞅着软鞭就要挨到身上;夏至一个急转身;慌慌躲过;鞭子落空;拍出清脆的响声。
“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软鞭紧接跟上。
她穿的是种田吧;是种田吧?怎么突然改武侠啦?夏至慌不择路的到处乱穿;只要别挨到就行。
“老大;小心。”肉弹女人冲了上去。
“老大;老大。”李苗睁着一只眼也冲了上去。
“哎哟;老大。”粗暴女人刚想冲;被傻大个一撞;栽在地上跌了个狗□;傻大个顶替了她;自己冲了上去。
“都给我住手。”突然一声暴喝如贯彻云霄;所有人到底是都停了下来。
夏至抱头鼠窜抬眼一瞧;掌柜的出现了;她一个窜跳;蹦到掌柜的面前;像流散多年终于找到了组织;抱住她的胳膊;先声夺人。
“掌柜的;我真不是来砸你场子的;凭咱们俩的买卖之谊;我可能这么干吗?我真是刚到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不过;你放心;如果真是我的责任;我保证赔;绝对赔。”
朱之青刚一见自己的酒楼被毁成这样;真是气疯了;又见夏至在里头;火冒三丈都止不住;亏的她喊了一嗓子;这些人还知道真停;不然找了衙役直接押走。
夏至见掌柜的脸色没有缓和的迹象;连忙阴起脸;朝着李苗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说;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老实的等着我吗?怎么还把人家的店给砸了?”
那位男子见酒楼的主事人回来了;脸上没有一丝羞敛;笔直的走了过来。江湖做派的朝朱之清拱了拱手;理直气壮道:“这几个地痞无赖;在贵酒楼闹事;宋某看不过眼;才出手教训。”
听闻;夏至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心想你倒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怎么想赖账不给钱啊?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夏至不等朱之青开口;急忙催道。
李苗不满的看了一眼夏至;记忆没了;胆子也变小了;气恼的拿来捂着的右边脸;一道清晰鞭痕从头顶到眼皮再到脸颊;直线印下。憋屈的把没掺水分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来到望乡居;一心想着夏至的叮嘱;准备低调点进酒楼;哪知他们低调了;小儿却不给力;拦着不让她们进;才动手揍了小二;注意;是在门外揍的。揍完小二挺身硬闯了进去;吆五喝六的说这家酒楼如何如何;把在座的食客都吓唬走了;姓宋的小子这才抱打不平的出现了;将他们打的满大堂乱跑;桌椅板凳就是这么被破坏的。
听完之后;夏至自认主因在她们这边;陪着笑脸;主动向朱之青承认错误。
“都怪我;我不叫她们在你的酒楼等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宋公子呢也是想为民除害;怨不得他;我看这里损失的桌椅板凳;我就包了;掌柜的;你看这样成不?”
朱之青本就长一副老谋深算;精明样;很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端倪。她一双精锐的双眼只扫了眼大堂;心中便算清损失。却不急着应承她的话;而是转向宋姓男子。
“劳你出手帮忙;朱某感激不尽;但你要惩治这帮地痞无赖;完全可以引致堂外;为何偏要在我酒楼里动手?难道公子动手前;就没想过会对酒楼构成毁坏吗?见公子的身手;应是常年练武;使惯了兵器的;对于手上的力道也应该了解至深;会造成怎样的破坏;难道公子心中没个定数吗?”
男人被朱之青的一番话说的满面羞怒;自知对方说的有理;可他自认是帮了酒楼;没道理还要被掌柜的数落;一时之间怒火攻心;生气吼道:“不就是银子吗?我赔你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甩手扔了过来;气愤的握紧掌鞭就要扬长而去。
朱之青嘴角划出一抹讥笑;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公子切记;下次与人动手;定要寻个没人的地方。”
宋姓男子一走;夏至心想该轮到自己了;顿时对远去的男人;产生了一丝同情;美人啊;你走你是解脱了。
夏至转向朱之青;恰巧抓住她眼中一闪而逝诡异的精光;脑中立马警钟大作;迎合着她已然瞧不出丝毫情绪变化的眼波;抢她一步;笑道:“那位公子还挺大方啊;把掌柜的损失都给赔了;这样吧;他出钱;我出力;需要啥力气活;掌柜的尽管开口。”
李苗好歹是继夏至之后的老大;一直以来就没干过吃亏的事;哪有想像今天这样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要道歉赔苦力;传出去她们还怎么在镇子上混;丢死人了。
不止李苗;其余几个一个个脸色难看的一会青一会黑。
“老大;我们从来就没干过这样亏的事;砸了就砸了;大不了蹲大牢;又不是没蹲过;出来咱们闹不死她;看谁能耗过谁。”李苗一个箭步挡在夏至面前;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谁怕谁样。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默契的排在其后;满脸的愤愤;既是不服。
夏至敛容正色;站在她们面前;冷冽的目光一一扫过她们;“我说了别叫我老大;既然没记性还敢这么叫;就得认我做的决定;以前你们怎么做;我不管;也管不了;打今儿个起就不能再这么干。你们不服;行;别认我;反正这事跟我一文钱关系没有;你们爱咋咋滴;用不着我操心;我还巴不得呢。”
“老大;你这是要把我们这些年的姐妹情谊撇的一干二净了?”李苗愁眉锁眼;眼神瞬间黯然。气氛当场变得苍凉。
夏至头疼的扶额轻叹;拦过李苗的肩膀;温言道:“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你们在这等我的原因;我并不是想和你们撇清关系;而是想和你们说明白几件事;第一;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夏至了;所以不能指望我再像从前一样和你们无所事事胡作非为。第二;若你们能接受现在的我;我愿意继续和你们做朋友。第三;既然大家是朋友;所以以后小混混的勾当不要再干了;损人不利己的事。”
她把手指按在李苗的唇上;阻止她欲要动口的意思。
她语重心长的继续游说;“你们扪心自问;这样过日子有什么意思?天天强取豪夺、天天与人结怨;弄得人见人憎;你们可想过将来?难道这样过一辈子?等你们老的骂不动;打不动的时候怎么办?”
夏至的几句心窝子话真说到了她们几个心里去了;自从夏至沉河以为她不在了之后;她们依旧按照以往的生活继续过;可是却乏味了;成天混吃等死一般;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走。于是差不多都面露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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