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良夫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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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良夫有点甜-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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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关氏是走了;还把家里暂时充当仓库的房间里的东西也带走了;倒是没有值钱的东西;放的都是还没裁剪、准备做衣服用的布料。

地下室堆放的都是吃食;有锁的;钥匙在夏至身上;他没法打开;砸了会发出声响惊扰大家。

再来;银子都是放在夏至的屋里;他想偷也偷不成;倒把夏至给夏老娘的1两银子零花给摸走了。

最主要的是;连夏喜庆他都一并带走了;很难不让人的心思歪了又歪;该不会那个孩子不是夏老娘的种吧?

夏至偷瞄夏老娘阴沉;异常沉默的脸;气是一定的;就不知她对他有没有情;有没有因她的不告而别;卷带了银子和孩子而伤了心;而她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夏老娘;她一时也拿不准了。

说还是不说?是个问题。

☆、33哎哟,挨打了,心痛哟

夏关氏跑了;还是拖孩子跟野女人跑的消息;夏老娘这个当事人自己都被蒙在鼓里;整个下河村却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夏至就纳了闷了;她是晚上连睡觉都紧闭着嘴巴;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看着老娘几乎眼一睁开就把自己置身在木材堆里;不停的劈啊劈。不声不响瞅着心酸;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搭上话;总不能像哄孩子似的说;嘿;老娘;乖哈;别死心眼不开心了;走了一个夏关氏;还有千千万万的其他关氏站起来;不怕你挑眼花;就怕你挑不花。

她不一斧头砍过来才怪!

夏至哆嗦了下直摇脑袋;眼看着后院的畜牧棚就快被木材堆满了;捅了捅在旁边的石榴;“你去;跟娘说;别再劈了。”

石榴撅了撅嘴;不愿的扭了扭身子;看向那把闪着寒光的斧头;眼神一下就缩了回来摇头;“我不敢去。”

苏小多捂嘴在夏至他们后背抽搐;忍不住小声说道:“亏你还是做姐姐的;就会使唤弟弟。”她不敢凑近;就指挥石榴身先士卒。

夏至转头龇牙;“我是胆子小;你胆子大;你去。”

苏小多黑亮的眼眸窜过一丝狡黠;微翘了下嘴角;径直绕开姐俩;大义凛然的朝夏老娘叫唤了一声:“夏婶子;别忙了;该吃饭了。”

!!!夏至对着苏小多的背影就伸出一个鄙视你的手势;投机取巧的男人;鄙视你;鄙视你!

夏老娘哎了一声;将搭在肩膀上的汗巾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放下斧头;朝着他们就走过来。

石榴睁着星星眼;满脸的崇拜;小多哥哥;好厉害哦。

苏小多也学会了夏至的小动作;半弯着身子;手指轻刮了下他的鼻头;笑的异常阳光。

夏至不服的翻了翻眼皮;朝着苏小多哼了一声;两步凑到夏老娘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亲切的不停往老娘身上蹭。

“娘;累不累啊?渴不渴啊?要不要休息会再吃饭啊;吃完饭再睡个午觉啥的啊;不然我叫石榴给你捶捶腿;揉揉肩。”

石榴一见姐姐抢了先机;忙一步抢过去;抓着夏老娘的另一只手;嚅嚅着娘前娘后的喊着。

苏小多经不住姐弟俩的小动作;跟在后头轻声失笑;再看夏老娘的脸色已经沉浸其中的天伦之乐当中;满眼的溺爱;看来夏关氏的离开并没有带给夏老娘多少打击;他替夏至放了心;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今天的天气都格外暖洋洋的。

“我现在是家里的米虫;支撑这个家就靠两位大功臣了;要多多吃肉啊。”夏至坐在饭桌前;一手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分别放在夏老娘和苏小多的碗里。

“那我呢;那我呢?”石榴举着碗不依的往夏至面前送。

夏至灵黠的眨了眨眼;挑了白菜炖豆腐里的小菜心放在他的碗里;“你啊;你是小米虫;只能吃菜心。”自己嘴里则放了一块脱骨的排骨肉;唔;好吃。

“姐姐也是米虫;为什么能吃肉肉;我就只能吃菜心。”

自从听夏至解释了什么叫米虫;石榴对这个词格外敏感;他是家里最小的;尤其是苏小多来了以后;什么活都不让他做;是货真价实的米虫。而且他好像有点胖了;有点高了;更像米虫了。

“因为我是大米虫了啊;而你是牙还没长全的小米虫;肉肉你滴是咬不动滴。”说着继续往嘴里丢了一块排骨肉;看石榴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的孩童该有的小模样;夏至的心里别提多安慰了;总算没有白费多日的熏陶啊。

夏老娘看着一对儿女搞怪的互动;突然间觉得这辈子有他们在身边就足够了。人跑了就跑了;窝囊就窝囊;还有什么比孩子们更重要了?

谁都没有发现夏老娘眼中的阴郁烟消云散。

突然屋内的铃铛乍响;着实把吃的正欢的四个人吓了一跳;苏小多忙先夏至一步的奔出客厅;跑到又是拍又是敲打的大门处。

“来了。”苏小多本想只开一条缝隙;看看门外是谁这般急躁;不料刚拉开门缝;一窝蜂的人忽然就闯了进来;并把大门死死的守住。

苏小多踉跄得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幸有急忙出现的夏至在后头扶了一把;才免于跌倒的命运。

夏至心里一咯噔;来人大约有7、8人;清一色的女性;年龄各有不一;全都手握凶器;满脸的激愤。

带头的老妇人身穿白麻;手握扁担;凶神恶煞的表情中悲愤的情绪显露无疑;瞪着夏至那股子吃人眼神恨不能挖她的心;割她的肉。

说不胆颤那是骗人的;在现代有事她都直接打11o;从没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攥紧藏在身后指尖发抖的手指;死撑着肃容对着她们。

夏老娘见情况不妙;撂下碗筷一马当先的挡在了夏至身前;板着脸对着最前面的老妇人;厉声道:“你们闯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我要夏至给我儿子偿命。”老妇人话一脱口而出;同时引起了所有来人的愤愤;异口同声的纷纷激昂:“对;偿命。偿命。”

夏至心道一声坏了;该不会前任夏至还有什么人命官司吧?

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这都过去几个月了;如果真犯了命案;早该来捉她了啊;何止于让死者的家属来寻仇。

夏老娘的身形微晃;没有向夏至传递出质疑的讯息;仍坚定的挡在夏至的身前;却不知要如何开口;也不知要从何说起。

夏至定了定心神;强作镇定道:“我凭什么给你儿子偿命;你犯浑找错人了吧?”

老妇一听;激怒的顿时浑身发抖;哭喊着举起扁担就朝夏老娘身后的夏至劈过来;“我要你死;要你死。”

好怀念手机在手;11o随有的年代啊;夏至条件反射的就侧过身子;但是扁担还是先重重的打在了夏老娘的肩膀上;她闷哼了一声;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顺手就牢牢的抓住了扁担的一头;缓声道:“这位老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个明白;如果是我女儿害死了姐姐的儿子;我亲自绑了她送官。”

“沈婶子;这才多久的事;他们就忘得一干二净;甭跟他们废话;先揍了那丫的一顿;再把屋里值钱的东西一并取走;就算是对文郎的补偿。”

“对;姐妹们咱们动手。”

一有人带头;其他人全都红了眼;嗷嗷着举起手中的木棒子朝着来不及躲的夏至就冲了过去。

石榴吓的直掉眼泪;奋不顾身的窜到夏至身边;抱着她的腰身;死不撒手;誓死要护着她;离得最近的苏小多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夏至和石榴一同揽在怀里;死扛着后背一棒接一棒的击打;死咬着牙;不吭一声。

夏至急了;眼泪哗的往下流;朦胧了视线;看不清他隐忍的表情;只觉得心慌了;乱了;痛了;声嘶力竭的大声吼他;“你想死啊;尼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护着。”

苏小多任她挣扎就是死死的圈着;不肯松手;每一棒子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躲都不躲。

那帮来人也不分谁是主角;见人就打;夏老娘硬生生的挨了几下子;见来人几乎都围着苏小多;真慌了;胡乱的挥拳出去;也不管打不打得到;一心想凑近夏至他们。

乱棒如雨下;除了石榴人小;个矮;来的那伙人还算长点良心;都没往石榴身上招呼。其余每个人都受了伤;其中苏小多最为严重;后背鲜红的血液染透了棉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疑似晕了过去。

夏至跪坐在他身边;天气的寒冷远不如心上的冰凉;她小心翼翼的将他惨白脸上的汗抹去;模糊着眼眶;喃喃轻叱:“你傻啊;你怎么不知道躲一躲;你以为你是谁?当自己是铜皮铁骨吗?我会躲的;会躲的;你为什么要护着我;为什么?傻瓜;大傻瓜;大傻瓜……”

夏老娘浑身疼痛;顾不得的凉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喘息;唯一完好无损的石榴跑去找大夫了。

短短一刻钟时间;她们一边动手打人一边讲夏至家屋里屋外;翻的乱七八糟;能搬的都被那伙人搬走了;也不知损失了多少;藏的银子有没有被发现拿走;还有地下室的东西……

待石榴把大夫找来;把人家大夫狠狠的吓了一跳;心惊肉跳的在夏至的催促下先把苏小多的伤势处理了一下;再来是夏老娘;最后才是夏至。

夏至守在昏睡过去的苏小多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紧紧的握着他冰凉的手掌;黑眸冷冽的盯着他时而皱眉时而瘪嘴的不安的脸;一言不发;等她将他的眉头抚松;才松开了他的手;轻柔的盖上了被子。转身出了他的房间;表情阴冷的骇人;吓得石榴不敢靠近。

夏老娘重重长叹;嘱咐石榴好好照顾苏小多;自己抡起膀子开始收拾院落。

☆、34求人不如求己

夏至一直在琢磨着那伙人的来历;因对身子的前事知之甚少;很难从姓沈的老婆子的话中猜度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只能凭着对那沈婆子的面貌;向外人打听;比如李苗她们。

可她的第一站;必须是里正家;不知出了这样打人又强取豪夺的;是不是她能管的。

里正却摇头晃脑;声称这样的事应该立马找她过来;当场制止;所谓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人都跑了;没凭没据的;找谁?管谁?

夏至暗骂;当时她抽得出身来找人;还至于被打被抢吗?憋着一肚子气;出了里正家;又马不停蹄地直奔清河镇;等到了清河镇的府衙;还没学着电视里那样击鼓鸣冤;就被路过的衙役给轰着赶出了离大鼓1o米开外;不是扬拳头;就是晃刀恐吓;明白的告诉她这个时候不准击鼓;该哪哪去;别耽误她们放工时间;否则;哼哼……

哼哼的代表意思可就多了;在夏至的理解范围内;那就是没好果子吃。

夏至气的浑身发抖直想挠墙;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一圈一圈围着她转;看着她们彼此眼神交流出的你懂得的讯息;淫/笑荡漾着勾肩搭背的背影;泄愤似的竖起中指;一直到瞧不见她们远去的黑点。

不让敲鼓是吧?好;她敲门。不就是抠字眼吗?她最会干这种事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倔劲;今天非要告官不可;夏至咽不下去这口气;哽的心口处隐隐犯痛;苏小多那身不轻的伤就会不停的在脑海里重播回放;她甩甩头;一把抹去氤氲在眶的雾气。

门是敲了;手也拍疼了;却连个官娘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象征师爷这么个角色的女人给堵在了门外;眉毛没挑;眼睛也都没抬;习以为常的问了夏至一大串问题后;老练的当场就给了夏至明确的答复——官府不管。

夏至两眼一翻;差点没冲动的一拳挥过去。

女人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和沈鳏夫浸猪笼沉河的时候;是我监着的;你们的事也在官府备了案;算了结了。你命大活了;可沈鳏夫是去了黄泉;人家老娘寻到你;揍你一顿;解解恨;人之常情。只要不是被抢了银子;没了几件物什;都不在我们的受理范围;当然若是没了性命就另当别论了;你要知道我们官家娘子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听明白了;赶紧走。”

女人不等夏至反映;拂袖就走;从旁出来俩值班的衙役;架着夏至;就把她赶出了衙门;嘴里嘟嘟囔囔;满脸的不悦。

气到极致了;是什么话都懒得说;也懒得破口大骂了;她趴伏在衙门外的一个石狮子上;肩膀一抽一抽;低沉的轻笑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直接演变成仰天大笑。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管是吧?好、太好了。

满腔的气愤瞬间化为无形的狠绝;充斥着双眼;埋藏的阴霾隐隐浮现前;夏至一直握紧的双拳微微张开。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了李苗;怎么召集齐原来的姐妹;又是怎么浩浩荡荡的半夜三更找上了沈家的门户。除了孩子;见人就打;一次次的总是跟着夜半鬼哭狼嚎的伴奏;在全村子里飘荡;连里正都吓的躲在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不敢替沈家出头;那天一同帮着沈老婆子去闹事的人;都没能逃脱被揍的命运;哭嚎着发誓自己再也不敢了。

夏至一伙不厌其烦的一天天的就这么去闹;揍了人就走。而官府一有人来;她们闻风就躲起来;不与正面交锋;等人抬脚一走;立马现身继续扰的她们鸡犬不宁。沈老婆子终于顶不住了;大冬天的让乡亲们帮着把抢回来的物件都给抬了回去;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夏至是什么人;当初送儿子回老家入土;回来后听说夏至没死;就不该被撺掇的红了眼;找上门。

事情闹的那般大;很多相邻的村子想不知道都难;有人说她是杀千刀的;把人家儿子害死了;还害得家里人不安宁。也有人说沈家活该;明知夏至是个什么德行;还去惹她;不是自找的吗?有些脑子的则揣测说;怕是知道了夏至转性成软柿子了;才敢去人家家里又打又抢的;哪知人家的劣性根本是藏的好好的;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夏至一走就是好几天没回家;把夏老娘急的团团转;担心她一人在外出什么事;又害怕她是出去找人家寻仇、惹祸。当见到夏至声势浩大的领着一大伙人出现在家门口时;夏老娘忐忑的心终于着地了;可一见到那个沈婆子;落地的心立马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再看到原先跟前跟后的李苗等人;心肝一颤。

夏至对老娘焦虑不堪的神色安抚性的笑了笑;一门心思的只往苏小多的住处瞄;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出来;伤势不会没见好吧;一连几天的忧心被压制的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娘;小多的伤势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石榴扶着披着棉袄的苏小多走了出来;见到夏至;石榴滴溜溜的眼睛里;扑闪扑闪的含着泪珠;瘪着嘴巴;委委屈屈的叫了声姐姐;想一下子扑过来;又深知自己的职责;坚守在苏小多身边;脚上钉钉的一步也不离开。

瞧着苏小多的气色还好;只是清瘦了许多;黑眸因夏至的出现而神采熠熠;两人对望中不觉得同时放心的扯开了嘴角。

李苗鬼头鬼脑的瞅瞅她又瞅瞅他;噗嗤噗嗤的乐开了;口不遮掩的打趣起来;“我说你这次怎么大动肝火;原来是为了佳人儿啊。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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