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这大梁的天子,却是不知他在你面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自你到来,幸福才悄然而落。
这情话说的当真是情意绵绵,甜到了许追的内心里。她红着脸轻声“嗯”了一声,又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从前。。。。。。。陛下身边不止臣妾一个的。”
她说这话没什么酸酸的意味,只是简单的叙述了一个事实。任谁都知道,陛下招幸过不少的妃嫔。
宋衍琮却是愣了,若是把做体操这件事说出去的话。。。。。。。好像有点丢人。若是不说。。。。。。。。好像他是风流花心的萝卜一般。
轻咳一声,宋衍琮正色道:“过去都是浮云,你要向前看,前边一片光明大好。只有那些心里有鬼,脑袋迟钝的人才会总去翻旧账的。”
许追:“。。。。。。。哦。”
**
今日的祺华宫,迎来了一位客人,虽然是不请自来,但是却是让方浣喜从心中来。
李澜依旧穿的简单,却是难掩姿色。为了避人耳目,她特意挑了宫中妃嫔皆在用膳的时间从后门进了祺华宫。碰上方浣正在用膳,便也没有推拒,加了一副碗筷坐在了桌边。
方浣的膳食在宫中是出了名的精细,李澜却也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李昭仪怎的就吃了这么点,是本宫宫中的东西做的不够好?”
“回禀方德妃,娘娘宫中的东西做的自然是好的,是臣妾今日胃口不好,没有这个福气多吃一些了。”
方浣笑着,眼角向上挑着:“这心情不好自然是吃不下饭的,莫说是李昭仪,就连本宫最近亦是心头烦闷。”她叹了口气,“啪”地一声放下手中银筷:“如今这后宫之中能吃的好睡的好的也就只有承庆宫那位一人了,陛下整日里和嘉贵妃呆在一处,就连用膳都是非嘉贵妃亲手做的不吃,这般专宠当真是让人艳羡。”
瞟见李澜毫无反应,方浣亲热的拉过她的手,轻轻拍着:“其实若是论姿色性情还有家世,李昭仪都可以说是胜过那嘉贵妃百倍的。如今却是明珠蒙尘,入宫近一月都未能侍寝,实在是可惜啊!”
李澜眼睛动了动,衬得眼角那颗泪痣极是动人:“娘娘谬赞了。”
“本宫的父亲送了一封家书到祺华宫,信中亦是提到了李相对我方家的友好。李昭仪今日既然能来,本宫便相信你是真心想要帮本宫的。宫中如今嘉贵妃一人独大,在她之下如你我之人若是再不携手的话,怕是到时候只有冷宫安置这一条归路了。”
李澜垂眸:“德妃娘娘说的极是,那嫔妾的事情,就托付给德妃娘娘了。”
方浣颇感欣慰,极是开心的笑着:“本宫一直觉得李昭仪很是投缘却是一直不得亲近,今日总算是如愿了。”
“承蒙娘娘抬爱,臣妾不胜欣喜。”李澜轻轻从方浣手中脱了手出来站起身:“嫔妾不打扰德妃娘娘用膳了,先行告退。”
方浣表情依旧,完美到无懈可击:“好,梦晶,派人好生送李昭仪出去。”
“是。”
过了一会儿,梦晶从宫外回来之际,方浣已经胃口大开的又喝了一碗牛腩汤。
“送出去了?”
“是,娘娘。”梦晶站到她的身边:“可是娘娘,奴婢瞧着那李昭仪的表情,似乎并不是情愿要跟着娘娘的,恐是对娘娘不利啊!”
“情愿又如何,不情愿又如何。李城和江涣在朝中的对峙已然是一触即发,李城极其需要拉拢本宫的父亲才能更胜一筹,来保住自家的性命。李澜就算是再不肯争宠也得去争,本宫卖给她面子,就算是她再不想要也得要。若是不想他们李家一门露尸荒野,她就只能和本宫站在同一战线上。
李澜与之前的林鸢相比,可是有用的不止一点,如今宫中许追盛势,本宫唯有与李澜联合才能有机会赢下一程。本宫不得不这般做,即使和李澜虚以为蛇也是值得的。”
梦晶恍然大悟:“娘娘深思熟虑,奴婢拜服。”
“梦晶,且附耳过来,本宫有事要你去办。”
。。。。。。。
李澜带着人从祺华宫出来,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以她的心性,若是还有别的出路定是不会跑过来和方浣这般惺惺作态。只不过,是无奈之举。
父亲养育了她多年,她不忍心,亦是不能让父亲失望。
拐了几拐,清风拂面吹起她鬓边的发丝,原是不知不觉中到了御湖边。
这个时候虽不再有暑热,但正值午时此处还是少有人在。没想到,就这么巧的便碰上了一人。
陆萧萧侧着身子看着她,眉间英气毕现,让人心生敬畏。
“真巧,没想到这个时候在御湖边还能碰上李昭仪。”
李澜躲也躲不开,只好上前行礼:“嫔妾昭仪李氏给陆良妃请安。”
“快起身吧!”陆萧萧虚扶了她一下,又转过头看向水面。蒲草之下,一群红色的金鱼追逐着嬉戏,却也有那动也不动的异类,躲在石子之下歇着,倒也是个好去处。
“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连这湖中的小鱼都知道,怕是见得这宫中的事情太多了,就依样学来了。”陆萧萧轻笑着看着李澜:“李昭仪,你说本宫说的对是不对?”
李澜收回视线,默了默:“良妃娘娘说的极是。”
御湖边上垂柳倒挂,“啪”地一声,春日里柳树上搭着的鸟窝掉在了水面之上,掀起水花阵阵。那嬉闹着的小鱼被吓得够呛,一窝蜂的便散开了。只有那还躲在石子之下的小鱼来不及跑开,刚巧被沉下去的鸟窝压在了下面,半分动弹不得。这般下去,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李澜抿着唇看着这一幕,半晌没有言语。
**
宋衍琮在御书房忙到了夜幕时分才将将把奏折处理好,拿着朱笔的手都有些抖。沁香急忙上前提他揉捏着活络活络经血,宋衍琮见了她随口便是一问:“鹿远哪儿去了?”
沁香揉捏的手一顿,笑着道:“陛下可是忘了,您昨夜派了鹿侍卫出了宫的。”
“哦,是朕忘了。”
“陛下这几日朝务实在太过繁忙,一时忘了也是有的。”沁香甩了甩手,再用了几分力气揉捏了一会儿才算完。宋衍琮动了动手腕,果然舒服太多了。
“不过幸亏你在朕的身边提醒,你说若是哪一日你出宫嫁人了,这样的事情谁还会替朕想着呢?不若你嫁给朕身边的人吧!比如说鹿远就不错,你还能照旧在朕身边伺候,如此一举两得也是好的。”
他不过是试探性的一问,却不想沁香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奴婢不想嫁人,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宋衍琮清楚裴寂的事情给沁香带来的打击,摆了摆手:“朕不过是玩笑话,你不必当真。朕不是说过了吗?等你想好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出宫。”
“奴婢谢过陛下。”
“不好了,不好了。”明泉自外面端了茶过来,因走的太过匆忙,茶水都洒在了身上。
宋衍琮皱眉:“出什么事你这般急,竟是连稳重都忘了?”
“奴才有罪,只不过鹿远他,他受了重伤现今昏迷不醒着,奴才不敢不着急。”
“什么?”
男声意外女声焦急,竟是同时发出。
宋衍琮看了一眼不淡定的沁香,扬声道:“带着朕先去看看鹿远,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
☆、第87章 初见端倪
第87章初见端倪
且看你们残杀,朕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不好了,不好了。”明泉自外面端了茶过来,走的太过匆忙,茶水都洒在了身上。
宋衍琮皱眉:“出什么事你这般急,竟是连稳重都忘了?”
“奴才有罪,只不过鹿远他,他受了重伤现今昏迷不醒着,奴才不敢不着急。”
“什么?”
男声意外女声焦急,竟是同时发出。
宋衍琮看了一眼不淡定的沁香,扬声道:“带着朕先去看看鹿远,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
由于宋衍琮对茶这东西很是挑剔,所以斟茶一事都是由明泉这个太监总管亲自去做的。他刚刚泡好了茶往御书房走,远远瞧见一个人满身是血,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之后倒在了地上。门口侍卫看了看那人之后,飞奔着跑了过来:“明公公,鹿侍卫,是鹿侍卫。”
“你们两个先把鹿侍卫抬到偏殿的寝室去,你去找太医过来,就说是咱家端茶的时候受了伤,烦劳太医过来跑一趟,务必不能露出一点儿的破绽,咱家这就去通报陛下。”
“是。”
。。。。。。。
宋衍琮一行人步履匆匆的到了后头的偏殿,推开一件极是隐秘的耳房而入。太医已经到了,正为鹿远诊脉。宋衍琮一看那太医的脸浓眉一皱:“怎么是你来了?”
袁昭跪在地上行礼:“太医院太医都去用膳了,留着微臣值班,微臣便过来了。”
宋衍琮:“。。。。。。。。”每次都是这样一套的理由,敢不敢换个花样。要不是知道这理由是真的,宋衍琮都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虽然宋衍琮极其非常特别不待见袁昭,但事到如今还是鹿远的伤势重要。
“鹿侍卫怎么样了?”
鹿远的脸上身上都是血迹,看起来颇为狰狞。偏偏他脸色和唇色都发白,活脱脱像是阴间来的鬼差一般。宋衍琮心中担忧,拳头捏的“嘎嘎”作响。
到底是什么人,连朕的人都敢伤?
“鹿侍卫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累的极了这才昏睡了过去。”
捏着拳头的宋衍琮愣了,绷着脸神情紧张的沁香愣了,双手合十求满天神佛保佑的明泉亦是愣了。
“你说。。。。。。。什么?这浑身的血。。。。。。。”
“启禀陛下,鹿侍卫浑身一个伤口也没有,也不对,脸上有一道擦伤。这些血,都不是鹿侍卫的。鹿侍卫可能是和旁人厮杀时间太长,又强撑着走了这么远的路,熬尽了力气才会这般。让鹿侍卫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再用些补气力的药就能大好了。”
宋衍琮得知鹿远一点儿事没有放下了心来,却还是忍不住按了按一跳一跳的额角。听说过和人拼个你死我活光荣负伤的侍卫,却是没听说过把别人打得个落花流水自己累趴下的侍卫。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得到。
。。。。。。。
鹿远迷迷糊糊的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三日的早晨,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长,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哪里,又是做了什么了。甩了甩头,视线渐渐清晰,眼前的所在并不是他家,仿佛是乾元宫的某个寝殿。身上穿的也不是那一日他出宫穿的衣裳,而是一件白色的锦袍,针脚细密,料子也是上好的云锦。这颜色,这料子都不是他平时穿的。
视线转到某处的时候陡然一滞,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累极了伏在床榻上。侧着头,睫毛颤颤的,看起来睡得极其不安稳。
明泉呼吸一颤,右手死死按住左胸胸口。
那个跳着的东西,你能不能安静点,你再跳快一点就要跳出来了,我下辈子可还指着你活着呢!
沁香这两天照顾鹿远每每都快亮了才能睡一会儿,明明知道他只是累极了不会有什么事,可她还是不放心。沁香一向是聪慧的,她知道陛下话中的意思,也能察觉到鹿远对她的感情。
可是。。。。。。。。过去的事情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地把她压在了下面。她不想,再来个人陪着她一起被压。
有些事情,她一个人受着就行了。
睡得昏沉之际,沁香觉得脸颊边上什么东西喘着气,热热的把她从梦境之中吵醒。她倏地睁开眼,便见到鹿远那个小白脸眯着眼睛嘟着唇凑了上来。见到她睁大的眼睛他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更大的眼睛满是惊恐之色,顿了顿急忙收回了嘴坐直了身子。
“哎呀我这是在哪里?哎呀我刚才做了什么我怎么忘了?哎呀我头疼嘤嘤嘤。。。。。。。。”
沁香嘴角一抽,这么有活力看来真的是没什么事了。
“你既然醒了那我便走了,陛下等着你回话呢,别忘了一会儿过去。”
“哎哎哎你怎么就走了,我头疼腿疼的你也不管管。。。。。。。喂喂!!!!”
鹿远唧唧咋咋的声音消失在身后,沁香唇角不自觉的上翘,一日之计在于晨,嗯,今日都会一切安好吧!
**
下朝的时辰过后,鹿远去御书房见了宋衍琮。说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那一晚鹿远奉宋衍琮的命令到李相家中暗访,却不想一时大意被人察觉。鹿远是暗卫出身,这样的场合可以说是经历过无数次,却还是第一次失了手。
即使是被李相手下人围攻他依旧是没当回事,正了正脸上的面具拿起长剑大开杀戒。就凭着李城这里人的斤两,怎么着也不配让他放在眼里。杀的热火朝天之际,人群中突然一个高壮的身影闪现,使着一把大刀招招狠辣,偏偏那人脚下功夫一流,缠的鹿远逃不开躲不掉,只能拼了一般的与之相博。两人打了几百招难分胜负,鹿远累的直喘,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却还是不依不饶的。
鹿远情急之下猛地喊了一句:“看,美女!”
那人被他喊得一愣,鹿远趁机逃之大吉。那人知道上当受骗,脚下踩着风一般的追着鹿远而上,在京郊的小树林里再次交手。然后是南山的茶花丛边,再然后是南山半山腰的那座破庙里。。。。。。。
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鹿远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再次逃开之后,他长了个心眼儿躲在了佛像之后,那人没找到鹿远,骂骂咧咧的便跑了。鹿远这才拖着已经不像是自己的身体,逃也似地往皇宫方向而去。
。。。。。。。
“臣在暗卫也算是见识过了不少功夫,却是头一次见到这般难缠的,一时大意才差一点失手。臣这条命没了不可惜,要是暴露出了臣的身份,让李相察觉陛下的心意那臣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鹿远少见的一脸正经,越想越觉得可怕。若是真的落在了李城手里,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的。
宋衍琮亦是明白,见他直直的跪在地上,满脸的罪孽深重之感,再想想他嘴中所说的所谓的“过程”。。。。。。。为什么宋衍琮这么想笑呢?
扬了扬手:“你先起来吧!毕竟打了一天一夜,即使没有功劳,这苦劳。。。。。。。亦是够了。”
“哦不,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