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当年雪儿为保你平安,(W//RS//HU)设计杀害的七万妖魔。”
观音菩萨轻叹道:“雪精灵虽是天界最为卑贱的精灵,然而她的慧心灵性,却远远在天界众神之上,所以当年才会得到三清宫三位尊者宠爱,又得到我佛如来欣赏,特意赠她梵天琴。她在天界之时,不喜练功学那些可以伤人的法术,独独专学救人的医术。由此可见她的仁心宅厚。她虽然性情随性所致。却从未为自己意气出手伤过一人。在天界之时,也是为你的缘故,打了那妖鹤,种下了这世祸根。在妖界又为你,大开杀戒,伤了七万妖魔性命。才会有今日粉身碎骨填河之果报。她今日所做,一来是为救一城百姓性命,二来是为报大禹前生恩德,三来就是为了结今生大开杀戒之果报。她粉身碎骨了结前生今世的恩怨果报。而你却在为她报仇,要杀整个人间为她陪葬,试问你是否要她生生世世,永远不能还清孽债,永远为了你今日种下的因,去接受果报。”
雪狼听了观音菩萨一番话,低头沉思一会,复抬头冷笑道:“好一个因果报应,试问菩萨这因果报应,是否也只会报应那些卑贱之人?”
观音菩萨摇头道:“孽畜,你与她万年母子情分,为何如此怨恨与她!”
雪狼冷声道:“菩萨当知过去未来,也应知雪狼之心思,雪狼不愿说穿,也是为了那一个虚无的称呼,给她留一份脸面。”
观音菩萨叹道:“她也确实太过心胸狭隘,今日你若要取她性命,原也易若反掌,但终究是不忍,她有今日地位福禄,原是历经十世劫难,结下万万善果才可得此善果福报,等到这些善缘福报享尽之时,自然也要为她所造恶果去偿还孽债。枉你万年修仙,难道不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观音菩萨见雪狼脸色已完全平静下来,又说道:“这些百姓不过是凡夫俗子,你又怎么能够把一身怨气出在他们身上,还不快快收了水,唉!这些被你害了性命之人,来生还当着落在雪精灵身上,还他们一次生命。”
雪狼听到观音菩萨所言,黑眸光芒一闪,也不说什么,心中却已暗自拿定主意。
当下举手轻挥袍袖,但见所有两岸之水,都飞速退回黄河之中。
雪狼又两袖急速连挥,但见被水淹死的百姓尸体,全都集中整齐地躺在黄河岸边。
只有大禹一人依然直立在黄河岸上,死而不到。
雪狼眼眸扫过,突然对着又复安静的黄河,轻声柔语道:“狐儿,你忍心抛下夫君,夫君又怎么忍心让你独自去黄泉,更不忍心来生让你再为夫君受累。”
观音菩萨听了雪狼之语,心中一动,想要出言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但见雪狼飞身而起,大声道:“今日是我夺了他们性命,自然由我还他们一命,又怎么忍心让我妻子来生偿还。”
说完放声而笑,随着笑声,雪狼全身血肉如鲜红妖艳的天花飞散开来,纷纷洒落在河岸上。洒落在静静躺在地上的尸身之上,但见那些本来一动不动的尸身,一旦雪狼的血肉落到他们身上,他们的手脚便慢慢开始活动,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全都如梦方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躺在河岸边上。
而那一直直立不倒的大禹,此时却突然大叫一声,倒在河岸边上,就地一滚尽然化作一条巨龙。
观音菩萨举起杨柳枝,对着那条巨龙轻轻一挥,巨龙腾空而起,在天空对着观音菩萨,频频点头行礼。
观音菩萨道:“大禹,今日之劫也是因你轻信他人之言而起,但念你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安危,也不认重罚与你。今生你为人间百姓所做一切,必得善报,来生你将成为人间第一位,统一天下的真正帝王,只是今生你所欠孽债,也当来生偿还。来生你终究要为此,承受被亲人欺骗背叛之苦,而痛苦一生。现在你去先铁石山上,用被你用火珠烧化的青铜,铸造一只青铜鼎,再去其他各州铸造八鼎,这九鼎可保你平定九州,从此江山稳固不动。铸造完九鼎,你可在此管理黄河千年,为今日之灾赎过!千年之后再去投胎转世为火狐之子,了结一切前生今世功过孽缘。”
大禹领命向铁石山铸造青铜鼎,后又取各州青铜铸造九鼎,这九鼎后来在秦王攻打西周时夺得,却在运回途中,一鼎落入泗水,从此不见,秦王只得八鼎,虽然统一天下大业终成,然而,却终究中年早亡,这是后话,等到大禹转世之后,下一卷故事中再见。
我们回来再说观音菩萨见大禹去远,才回头对着黄河叫道:“孽障,你们还不快快随为师去紫竹林清修,等到千年后,时机成熟,为师当送你们去人间转世,了结前缘。”
随着观音菩萨话落,但见黄河中升起两道相依相偎的灵魂,观音菩萨轻挥手中杨柳,把两道缠绵纠缠的灵魂引入净瓶之中,带着他们回紫竹林而去。
却说雪狼与小狐狸的灵魂随着观音菩萨回到紫竹林,跟随着观音菩萨每天论经讲佛,倒也悠然逍遥,两人本来都是极具灵性之人。
这番能得观音菩萨指点,自然是大彻大悟,一心一意清清静静地在紫竹林中修炼。
这两人只要能够天天厮守在一起,就开心快乐满足,倒也不在乎能不能结为夫妻。
不知不觉,雪狼与小狐狸,在紫竹林已经匆匆度过一千年。
那日观音菩萨五更天起来,掐指一算,知道姻缘牵扯的各人,都已经在人间转世投胎。
雪神与小狐狸也到了去人间了结所有果报之时,却想到今生两人转世,为了了结前世孽债,最终的结局,又心中凄惨不忍。
见时间已到,便叫童儿前去把雪狼和小狐狸叫来。
雪狼和小狐狸听到观音菩萨要他们去见,两人手牵着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心中疑虑。
也不知观音菩萨为何天还未亮,就让童儿去传唤他们。
两人一路思量着来到观音座前,恭恭敬敬跪下行礼。
观音叫两人起来,吩咐道:“你们在为师这里已修行千年,今日时机已到,为师当送你们去投胎转世,了结一段人间孽缘,也为了结雪神与寒星多年一段心结,今生送你去寒星处投胎,成全你们一世母子之情。东王母也已历劫人间,偿还前世孽债。你们去到人间不可迷了本性,切记当以仁慈为本,以救人度人为己任。”
雪狼和小狐狸听了观音菩萨吩咐,连忙又向观音菩萨跪拜道:“徒儿谨遵师命!”
观音菩萨对着两人脚腕伸手一招,一条红线便从两人脚上到了观音菩萨手中。
雪狼和小狐狸,一见观音菩萨解了他们脚腕上的红绳,不觉都大惊叫道:“师傅!”
观音菩萨对着两人大喝道:“你们这两个孽障,妄为你们跟着为师修行千年,为何还执迷不悟,万事苦乐悲喜,聚散离合全在心中意念,人间一切荣华富贵,姻缘离合,都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瞬间如云烟消散。你们此去人间只为了结前生因果,只不过是一来一去,何须贪恋人间苦乐嗔痴,再说这红绳本是雪儿从月老阁中偷来,她本来注定与那狼妖——也就是今世秦王有一段姻缘,是你雪神强逆天命,才让你们两千两百年,两世恩爱夫妻,却终究难得好结果。此段孽缘不结、不了,你们又怎有结果,还不快快去了!”
说完观世音菩萨也不等两人反对,手中柳枝一挥,两人觉得眼前一道耀眼的红光舞动,瞬时便混混沌沌,一片黑暗袭来,全无知觉亦无记忆。
第一章 太后赵姬
公园前247年秋,咸阳城满城落叶纷飞,一片深秋的萧瑟凄凉。
然而,咸阳宫赵姬寝宫内,却是春色融融,风景独美。
十三年的岁月,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赵姬与吕不韦,十三年之后再相聚,很多东西都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贻尽。
那个青涩纯美如山百合的赵国歌姬,早已蜕变成娇艳妖媚的野玫瑰。
赵姬洁白柔软的双臂,紧紧地攀附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怨的男人。
这个男人让她从一个天真纯清的少女,变成一个成熟的贪婪的野兽般的女人。
这个男人用他的温柔多情,轻易地开启了,她少女璀璨多姿的情梦。
又是这个男人,为了他男人远大辉煌的梦想,把她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十三年前,她跟着那个落魄的秦国质子——异人,走在邯郸街头时。
那个属于少女的美梦,已随着裙裾扬起的灰尘,清晰地化作剔透的水珠,一路洒落碎裂,消散在尘土之中。
一声声炙热的轻吟,伴随着激烈的喘息,从紧闭的门窗缝隙中,轻盈如烟般串流而出,环绕在宫殿的飞檐下,又伶仃如秋雨点点滴落,化为淡淡云烟飘散。
她只想沉沦在纯粹的肉体的快感中,不愿意去回想遥远的虚无的爱。
那被遗弃的爱情梦幻,是晶莹剔透的冰锥,在忆起的瞬间,便会锋利地穿透的心扉,无情地敲醒锁在深处的撕心裂肺的痛。
有太监来报,秦庄襄王驾崩。
吕不韦在那一声尖利的禀报声中,喘息着停下动作,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他也是一个狡诈的赌徒。
他放出的本钱,是回收利润报酬的时候了,他兴奋的眼眸,俯视着怀中饥渴地扭动着、吟哦着的女人,他已经忘了,自己是否曾经爱过这个妖艳美丽的女人。
但这个女人是他放出去的本钱,也是回收利润必须的工具,所以,他必须爱她……
吕不韦又开始在女人身上卖力地动作,赵姬微微闭着沉迷的凤目,疯狂地与身上的男人纠缠,搏斗。
给予这个男人的爱,早已在十三年之前的邯郸街头碎裂成灰。
在那一声声或远或近的报丧声中,赵姬大叫着弓起身,停下来,任由男人引领着她攀升到颤栗的欢愉的巅峰。
然后,突然又回归到一片虚无空荡,泪水就在那一刻纷纷如秋叶飞落枕间。
“他死了……”自己的声音犹如粉碎的水珠,追随着那越来越远的“秦庄襄王驾崩”飘零着碎裂……
吕不韦轻吻着赵姬激情过后,香汗淋漓的妖艳容颜,沉沉地讽刺地问:“怎么哭了?因为他死了吗?原来你对他倒是有情有意的。”
赵姬突然推开身上的男人,厌恶地大叫道:“滚!”
吕不韦一怔,却反而紧紧抱住赵姬,又恢复原有的温情似水,轻吻着赵姬雪白的肩膀,在她耳边呢喃着:“是我说错了,你知道我是个男人,我爱的女人,在我的怀中,为另一个男人哭泣流泪,我心里不是滋味,也是常理。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太深的缘故,别生气了好吗?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再也不能。”
赵姬默默地睁着眼睛望着芙蓉账顶,泪水早已干枯,她不再是那个十六岁的歌姬。
她知道自己对于这个甜言蜜语的男人来说,只是他经商的一件奇货,失去了她,也就失去了买卖的机会,就意味着血本无归,所以现在他还要珍惜她。
他对于她来说,也只是一件满足她生理需求的工具,他能够在床上给她带来,那个做了王的异人,从来没有给过她的快感。
而她对于那个死去的男人来说,只是一个可以满足他需求,带给他快感的女人,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异人贪恋的只是她的身体,从她身上获取他的快乐,他甚至不必多花力气去满足她的饥渴。
所以再回到秦国,她厌恶着吕不韦,却又贪恋着他的身体,沉沦在他所给予她的瞬间的充实中。
突然她想到了另一个在她生命中重要的小男人——嬴政,也许只有他才属于她,因为是她给了他生命。
公园前247年冬,赢政即位为秦王。
即位时秦王年仅十三岁,年少的秦王,就是吕不韦收获的利润。
当时国政由吕不韦所把持,秦王尊吕不韦为仲父,封为相帮。
秦王初登大位的前几年,吕不韦欺秦王年少,既把持着朝廷,又常常入宫与太后赵姬偷情。
秦王虽然也有耳闻,却因朝中全是吕不韦的亲信,而不敢妄动,只能忍气吞声,暗中不断扩展自己的实力。
吕不韦见秦王日渐渐年长,朝中秦王的势力也越来越强,而且对他更是越来越不信任。
他既怕被秦王发现他与太后的奸情,又因年纪体力不支,实在应付不了如狼似虎、欲求不满的太后。
他便尝试着想离开太后,而太后只要一天不见他入宫,便会叫人传他进宫。
吕不韦毕竟是个精明的商人,他见秦王实力已经足够对付他,当然不敢在为所欲为,却又怕太后怨恨闹出事来。
吕不韦再三苦思猛想,终于让他想出一计,献了一个小白脸嫪毐给太后,他让嫪毐假施阉刑,拔掉胡子就送进宫。
这太后得到年轻强壮的嫪毐之后,发现嫪毐比吕不韦更是知情知趣,在床上嫪毐更能满足赵姬,在精神上嫪毐同样比吕不韦更能填补她的空虚。
于是赵姬日日在宫中与他寻欢作乐,渐渐也就不再纠缠吕不韦。
那一日赵姬与嫪毐在太后宫中一场翻云覆雨之后,赵姬娇柔地依偎在嫪毐强健的臂弯中,纤纤素指轻柔地抚摸着嫪毐坚实的腹肌。
闭着双眼的嫪毐,浑身情火又被赵姬妖娆的手指,一点一点地点燃,翻身压上赵姬依旧香汗淋漓娇躯,又欲行欢。
赵姬娇喘着从嫪毐怀中逃开道:“别——,我还有要紧事要对你说。”
嫪毐扑过去抓住赵姬,赵姬娇笑着滚下床道:“你等一下,听我说,我真有要紧的事与你商量。”
嫪毐跳下床一把抱起赵姬,把头埋在赵姬怀中喘息着道:“是什么事?你说吧!”
赵姬双腿纠缠在嫪毐跨上低低地轻吟着:“我怀孕了,我们怎么办,嬴政已经年长,这事要是让他知道,你我就再无相见之日。”
嫪毐听了太后的话,顿时吓得再无兴致,抱着赵姬柔软的身子着急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此事若是让秦王知道,我哪里还有命在,嫪毐一条小命又算得什么。嫪毐是舍不得太后,太后你一定要想个法子,只要嫪毐这一辈子能服侍太后。嫪毐此生再无遗憾。”
赵姬轻抚着嫪毐的头发,把嫪毐的头按在自己丰满的胸口道:“我已经想到一个法子,我去对皇儿说,就说太后寝宫风水不好,应搬离王宫去雍城居住。你自然要跟着我去雍城侍候。”
嫪毐听了赵姬的注意,立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