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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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长宁-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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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玫看过来,冲着她点了点头;又看向太后:“母后。”鼻音略重。

太后默然不语;过了许久,才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唉。”

谢长宁几乎片刻就做出了决定,温婉笑道:“臣女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东西要去拿给昕表姐,趁着这会儿功夫便送过去好了;也省的惦记。”安阳长公主的话;她不会听,也不想听;此时离开,方是个明智的决定。

太后首肯,萧衍见状,掸了掸袖口:“也下去走走。”两一前一后出了马车,谢长宁蓦然松了一口气,太后再和蔼可亲,那也是上位者,对她来说,万万不能太过放肆。

萧衍抬起了手,温和地勾着唇角,揉了揉她的发顶:“很紧张?”看她这副样子,真心从内心深处感到愉悦。

谢长宁收起了笑容:“还好,这次带了多少护卫?”就刚刚安阳长公主红着眼眶进了马车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安阳长公主与李正清冰释前嫌就是由今日而起。也就是说,太后出行的马车队伍会遭到袭击。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如今的轨迹已经与前世偏移,不知道事情是否依然会发生。

“怎么了?”萧衍随口报了一个数,“其实也不用太担心,老三刚折损了司马家,现未必敢动,以他的心思,不到被逼急了的时候,不可能自掘坟墓。”

谢长宁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前世萧正琦一直隐蔽暗处,手段也定是端不上台面的,如今暴露出来了,稍微有点小动作,就会想到他那里去。只是,萧正琦如此肆意,倒像圣上有意放纵,她心里又浮上了那个念头。祖父曾说圣上是制衡,可是他偏爱太子,又肯定四皇子的能力,还愿意留下三皇子给他们做敌手,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那个理由,别家,她或许还会相信,可是皇家,是万万不可能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最近有烦心事。”萧衍看着谢长宁,见她神色纠结,“说出来,帮想想。”

谢长宁抬起头,看着萧衍的眼睛,他也是皇家的,可是她应该不应该相信他?一想到这一点,她便又犹豫了起来。

看出了谢长宁的犹豫,萧衍眸色暗了暗:“若是不想说,便算了。”

谢长宁顿时沉默,他会失望的吧,两个不应该交心的么,可是她却瞒着他不肯说,犹豫了一下,做了个决定:“等见完了明尘大师,便告诉。”她多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也不用如此煎熬,父亲的死,也许仅仅是一个意外?

“也好。”萧衍思忖了片刻,便同意了,就算她不告诉自己,也别无办法。她若是肯说,便是对他的信任。

谢长宁轻轻闭上了眼,眼前仿佛又浮现起李姨娘惊惶害怕的样子:“老爷去西北驻守的时候跟着一起的,意外听到……听到……怕死啊,这么多年都不敢说……更不敢让谢家知道偷听了。从西北回来,老爷便一病不起,一定……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

也许她听错了。谢长宁吸了吸鼻子,一定是这样的。这种安慰,到不知是能起到多少作用。

快到万佛山了都是平安无事,正如萧衍所说,萧正琦如今必然不会轻举妄动,可是谢长宁却忍不住担心起来,这个和好的契机不了,安阳长公主和李正清以后该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

“宁表妹。”王昕看着晃神的谢长宁,不由眉间存了疑虑,这一路上,宁表妹都是心不焉的,难道有什么事情?她满怀不解。

谢长宁回过神来:“怎么了?”从太后的马车上下来,她就到了王昕的马车上,和她就伴,可是这说着说着,注意力便不集中了,老想起来前世的一些事情,试图从其中挖掘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王昕婉声关怀道:“表妹可莫要太过劳累了。”

“刚刚走了下神,倒是没有听清表姐的话,表姐上了山之后可有什么安排?”她随口问道。

“如今夏日花开正好,就算欣赏满山风光怕是都看不过来,若是能教弹奏古琴曲《清梅散》,那就更好了。”王昕面露羞涩,看着谢长宁,露出一点点的期待。

谢长宁心中一动:“冒昧问上一句,昕表姐为何如此喜欢梅花,喜欢《清梅散》呢?”

她若不问还好,一问出来,王昕反而红了脸:“这……”

谢长宁顿时了然:“表姐若是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的,到了山上,自然会与表姐好好交流琴技的。”淡然笑了笑,掀开帘子往外面瞅了瞅,果然,已经到万佛山山脚了。

“那香囊,表姐可要好好收着,今后指不定就要有好运气呢。”她低叹一声,扭头笑道,“嫂嫂可是把满满的祝福都寄了那个小小的香囊中。”说是这么说,只怕今后若有机会,她便要别那里看到这香囊了。而后,又嗤笑自己一声,管这多闲事。

“这是自然的。”王昕腼腆笑了笑。

这样一直不知世事的小白兔,可千万不要被骗了。马车渐渐挺稳,谢长宁率先跳下马车,顾不得旁的轻呼,而后转过身冲王昕伸出了手,示意她下来的时候可以扶着自己。这么柔柔弱弱的,可千万不要摔了。

王昕提着裙摆,却扶住了谢长宁的肩膀,拄着她下了马车,身子瞬间一矮:“哎呀。”小脸顿时皱作一团。

谢长宁深吸了一口气:“崴了脚了?”不能跳就不要跳啊,还没上山就崴了脚,这可怎么是好。她连忙扶着王昕找了旁边一块石头坐下。

“没事,就是劲儿没用好,没站稳,好像没什么事情了。”王昕缓了缓,才开口道。

谢长宁摸了摸她的脚踝,没有肿,骨头也没有错位,看来刚刚是太紧张了:“还疼么?”

“现好了很多,坐一会儿就好了。”

也就这个时候,萧玫扶着太后已经走过来了。

“王家昕丫头这是怎么了?”太后关心问道。

谢长宁松了一口气:“回禀太后,刚刚昕表姐下车时候没站稳,墩了一下脚,应当是无事了。”

王昕原本一直注意着活动自己的脚踝,听到谢长宁的话,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行了一礼:“太后万福金安,臣女无事。”

谢长宁随意扫视了一圈,不禁眉头微皱。萧衍呢?

“既然无事,那便一起上山吧。”说着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谢长宁会意,连忙上去搀扶,临走上山路之前,还是回头望了一眼,依旧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狐疑。

萧衍正与李正清一起走最后面,李正清愁容满面,再也见不到之前的半点风姿,连沉默寡言的冷漠之态都做不到。

“她始终都不肯原谅。”李正清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若是,会一直坚持到死为止。”

李正清蓦然轻笑了一声,抬手捂了下眼睛,“原本以为是无情无心之,却不想能说出这样的话了,真是让意外。”而后,他扭头看向萧衍,“谢家小姐如今已是这般模样,今后更会是姿容无双,风华不减。可莫要负了她。”

“她还是个小姑娘。”萧衍低低笑了一声,“没有们想得那么复杂,至于以后……自然是她喜欢做什么都会陪着她。”让他亲近心许之,他岂会如李正清一般,做出那般伤害她的举动。

“做事,从来不会让自己后悔,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李正清看着,难得露出了些许的羡慕:“若是不那么……就好了……”而后,又是一声低叹。

“如今想明白了,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

忽而,前面有些混乱。萧衍与李正清俱是脸色一变,两步并作一步向前面冲去。

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花斑蛇匍匐路上,女眷们已经吓得动也不敢动,就连一旁的侍卫,都举着刀颤颤巍巍不敢下手,若是被这蛇咬一下……

蛇抬着舌头嘶嘶地吐着信子,好似是威胁她们。

“快躲开!”萧衍吼道,顺手从一旁侍卫那里夺过了一把刀,提刀就要砍。

这时迟那时快,蛇猛然向前一冲,就往太后那个方向射去,李正清猛然一推,将原本要遭殃的几退离了原地,自己却来不及再避开,被那蛇一口咬到了小臂,萧衍将蛇从七寸砍死时,已经晚了。

夏日穿得单薄,李正清明显感觉到蛇的毒牙刺破了衣服,咬进了肉里。

“言君……”萧玫捂着嘴唇,眼里泛起了泪花。

“……没事……”李正清死死地握住小臂,安慰般看着她。

还是谢长宁回过神来快:“快抑制住他的毒血!太医呢?快叫太医过来!”萧玫被喊醒,连忙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了布条,系上臂顶端。

“这简直就是胡闹!们这群侍卫都是死的么!”太后脸色恢复了,怒气也上来了,侍卫们刷刷跪了一片,刚刚举刀不敢砍的那个,更是心颤,只觉大祸临头。

就太后一个转身准备发落的功夫,萧玫将唇贴了李正清的伤口上,似是吮吸毒血,四周低呼声起伏。

坐论

毒蛇风波因为是一次意外;最后不了了之;而李正清因为处理及时;毒素正常排出;仅仅是陷入了昏迷。最可怜的要数当时被区区一条毒蛇吓破了胆子的那两个侍卫。被萧衍责罚了一顿还不止,还要送去边疆好好磨练一番。堂堂禁卫竟然怕蛇;说出去让笑话!

谢长宁倒是阻止了;也算不上什么好心,只是与萧衍商量,这皇宫禁卫里,十有j□j都是京中富贵子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更别说像一名军一样能够打打杀杀了。只是送走两个;实是抵不上什么用,不如找个合适的,将这群好吃懒做的操练一番,既省了舟车劳顿,又达到了仔细训练他们的效果。纵然不会犹如前线厮杀的士兵一样各个能舞刀弄枪,上阵杀敌,也该是刚正严谨,有勇气了才对。

萧衍思考再三,也认为何时,即刻修书一封送往了皇城。

谢长宁会出这个主意,却是有自己私心的,二哥与三哥早晚都要上战场,却仅仅是家中习武阅读兵书,要知道,边疆事事难测,他们若是去了那里,还没来得及好好磨练一番,战事就起,那就太危险了。不若京中创造个环境,也好提前打磨。

若说最好的事情,便是安阳长公主因为李正清以身犯险差点没命的这件事有些心软了。不仅为李正清吸吐蛇毒,还他昏迷的时候一直陪伴身边,即使李正清醒过来,没有温言软语倒是也没有恶言相向,早命侍从们准备好了他爱吃的食物。

谢长宁想起之前自己的担忧,不觉好笑,天命自有安排,若是他二命中有缘,又何惧缺失契机呢,少了一个萧正琦背后捅刀,这不就出现了一条蛇么。

她盘腿坐禅房之中,直直看着前面,床榻的正对面挂着一幅百福图,都说万佛寺吃穿用度皆是文朴精致。如此一看,果然不假,这禅房里随意挂着的书画都是名家精品。

“小姐,明尘大师来了。”浅碧低语道。

谢长宁连忙起身:“不是叫去下拜帖么,明尘大师如何亲自来了。”

“明尘大师正清闲,听闻您来了,一定要上门拜访,此时便小院中小憩。”浅碧也是苦恼道。

谢长宁也责怪不得,只能赶紧理了理衣服,正了正发簪,确定仪表没有问题,才缓慢出了禅房,看起来端庄有礼。

都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谢长宁掐指算了算,距离上次见到明尘大师约有七八个月了,这便感觉认不出来了一样。

院中一棵粗壮的柳树万丝垂下,微风吹来,绿波轻漾。明尘大师灰色僧袍,身披袈裟,泛青胡须都理地干干净净,整个看起来比上次清爽了不是一丝半点。他盘腿端坐柳树下,石桌前,原本的石凳反而被他移开了位置。手里捻着一串念珠,口中佛号不断。

谢长宁不敢出声打扰,静悄悄地走到明尘大师的对面,也想席地而坐,却挪不动那沉甸甸的石凳。她摸了摸鼻尖,最终还是决定就站原地不动。

明尘大师手上的那串念珠又转满了一圈,他才停下,缓缓睁开眼睛,将念珠一甩,便套了脖子上。再抬头,看到谢长宁正安静地站着,不由笑了:“让谢家丫头等时间长了啊。”他站起身,手轻轻石凳上一推,石凳便回到了原地,他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

谢长宁见状,也安心坐下:“能听明尘大师念诵佛号,三生有幸。”

明尘大师嘿嘿一笑,拍了拍衣袖:“可是奇怪为何不意这些俗物,却还要这样?”

“却有好奇。”谢长宁诚恳点头。

“虽不意,可这世上意的大有,若不是这名号,之前见之时会有何感?外开坛,不懂法不通法之,若要听法,必先审量这俗物啊。”明尘大师这样说,多少带了些惋惜,寺庙与僧众虽遍布大昭,却又有几是真能体会佛法之真谛,烧香拜佛只为心安,如若长此以往,真道将绝已。

谢长宁恍然点头:“世上万事皆有此理,若有一家破旧的客栈与新建的客栈,众必先选择新建的,却不知旧客栈更加舒适。有的满口仁义道德却是衣冠禽兽,有的粗鄙丑陋却是真正的仁义之士。”

“正是这个道理哇。”明尘大师赞许点头,却不往更深一层去说,皆靠她自己体悟了。

“昔日有六祖禅师,虽是目不识丁,砍柴出身,却初听经文便立懂。寺庙之中时间不长,所作佛偈已比五祖禅师座下大弟子更为通透。”谢长宁感慨一句。

“哦?谢家丫头也懂佛家典故?”明尘大师似乎有些兴趣地看着谢长宁。

“略读了《六祖坛经》。”谢长宁下意识摸了摸鼻尖,却不是现读的,前世宁安宫实没的消遣,便读起了经文,权当小故事看了,说起来实羞愧。

“那也应当晓得风不动,幡不动,而是心动。”

谢长宁怔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明尘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心动,便觉风动,便觉幡动。事实上,天不动,命不动,只有动。”明尘大师此时不知从哪里端出来一个瓷碗,里面装着半碗水,平静无波,他随手拾起一个小石子,“看。”

手松开,石子准确落入碗中,荡起了一片涟漪,久久,又恢复了平静:“就犹如这一颗石子,投入了这水碗中,荡起了一片涟漪,而最终,除了,各自都回归原位。似是影响众生,众生归宿却早已定下,不过早晚。”

谢长宁定定地看着那水碗,蓦然抬头:“谁说没有影响,您看这水位,刚刚这里,现却涨到了这里,怎么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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