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千叶乖乖点头。
“那是不行的!”他摆手表示不可能:“只可有我一个师父,只学我这一门手艺,要知专心才能练好功夫。”
董千叶想,这艺术家向来有自己的脾气,于是就转话题的问:“那还有其他要求吗?”
“二,做我义子,以后娶妻生的第一个儿子要跟为师姓!”大言不惭,但也表示这是情理之中的。
“那老板您…贵姓?”董千叶只想到的是,未来换回来的董小姐你可得藏好,不要让……
“叶氏!”不免贵!
哦,未来的董小姐可千万不要让叶老板给找到了啊!
“那……我回去同父亲商量!”
“好的!”
(这是补周六的,祝大家周末愉快,一如既往的支持花花哦!)
☆、第八章、奇女子
阅烬只带手下五人,三个驾三辆马车,一个探路、途中打点,一个是从小服侍的奴才——玖本,马车一辆载人与其衣物,一辆载物,皆是送给大伯家的江南特产,一辆放着金银珠宝,为此次谈生意而作的准备!
马车入京城西门口时,阅烬骑了探路的马,由玖本牵着在城中闲逛,其余四人先驾着马车去往大伯父府邸。
“比江南燥,繁华是繁华,人多空气也不好,一点也比不上江南!”玖本带有色目光与大少爷叨唠着。
阅烬向来寡言,坐在马背上又高人一等,慢慢的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象,有熟悉有陌生的……
“大少爷,咱们待多久?”
“不过十天!”他驻定。
“那我们为何不先去大老爷家呢?”
“先找一位故人。”
约莫逛了半天,日落西山时,主仆二人立在一条小巷子中——玖本踌躇,探头探脑问他家大少爷:“这里有少爷的故人?”
“奇怪吗?”阅烬反问。
“我们来这找人会不会太……”
“糖葫芦怎么卖啊?”太阳准备落山,董千叶连晚饭都表示吃不下的赶紧进屋跑了出来,最近学艺为表勤苦她不仅答应叶师父让店二十四小时开的,她愿意值晚班,然后在比较清闲的晚上与早上学艺,叶师父当然高兴这么有主见又勤劳的孩子,所以阅府人人以为董表妹身体不适已入睡了,而现在却正是她上班的时间。
玖本和马上的人都转过身来看。
“好俊的人啊!”玖本呵呵的笑,像从未见过好看的人一样。
“喂,你卖不卖啊?傻笑什么?”董千叶看着小贩穿的是不大一样,抗着一大棒糖葫芦,但嘴中还吃着一串,不仅如此手上全京城的小吃估计都打包了一份在身上,看来是——旅游的!
“哦……不是小贩啊,先生你土豪啊!”她真的想吃个零嘴的,既然不是就上班吧,但阅烬开口了:“站住,小兄弟问你一个问题?”明明是女儿身,为何穿男儿装,模样确实美,可如此明显玖本却看不出来,但无关紧要便略过。
千叶转身过来问:“买棺材吗?我给你介绍一家,那就是我们叶记棺材铺……”
“不找棺材铺。”阅烬董千叶道:“小兄弟,可知这条巷里有位开铁铺的师傅,刘氏。”
玖本摇头,人长的俊俏怎样,京城人都是这样的品性吗?那可不好,不过我们少爷脾气向来好,不和你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计较。
但是……值得配服的是,这位小兄弟对于他家少爷的长相倒是处事不惊的样子,实在不多见啊!
“刘师傅?你也找他啊?”
“怎么还有别的人找他吗?”阅烬警觉了起来。
“我呀!”
“不知小兄弟找他何事?”
“怎么?难道你同他认识?”董千叶反问。
阅烬皱眉道:“为何如此问呢?”
“你问我‘不知小兄弟找他何事?’这句话只有可以代表他自己人可以问出的呀,所以你若不同他认识,你怎么会这么反问我呢?”
第一次被人问住了嘴,阅烬难得露了个微笑出来,此笑有肯定之意,如今女子有如此的少数,起码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算第一个。
对方不说话了,董千叶觉得自己废话太多便自动说:“我也没有好奇你为何这样问,或者你是真的刘师傅家中的人,他的铁匠铺就在我们棺材铺前,你可以进来看看,对了如果你是他认识的人的话……麻烦你帮我转告诉一下他,说……在下姓董名千叶,在这里等候其多时……要秘密的帮我转告给他哦!”
董千叶压低了音量,巷子内突然传来叫喊声:“叶千,叶千……站巷口干嘛?吃饭啦!”是叶师父喊话回来吃晚饭啦。
这下董千叶尴尬了,怎么一脱口把这个名字说出来了,古代女子闺房的名字除了几位亲信知晓,外人肯定不知,被他这外人知道了倒不碍事,主要是师父叫了自己叶千,那她又自我介绍说叫——董千叶!
所以她的对于他们狐疑的眼神下董千叶的对策是——扁扁嘴,伸展伸展手臂,强将自己当做路人甲,似完全没有与他们对过话一样的转身进巷子里去了。
“少爷,我刚刚似有听到他说自己叫……”
“董千叶!”他是相信缘份与因果报应的人。
“那不是……”
“还是闭嘴比较好吧,玖本?”
“是是是,明明是位公子,这名字取得有趣,与姑奶奶家的表小姐同一名讳,这要是遇上了算一桩姻缘吗?”玖本将所有的事物都想的美好,当然这些今日一句后就不能再提,起码由不得他一个当下人的来提。
“走吧,玖本。”
“要回大老爷家了吗?”
“不,找间客栈,明白去城外逛逛。”
玖本嘀咕道:“咱们就从城外来,为何还要去城外逛逛呢?”
当晚阅烬趁四下无人,撕了脸上的假皮,换一身服装来到这巷子处,立在叶记棺材铺面前。
董千叶知道自己不是花痴,可是自己这双眼就是无法从他脸上移开,怎么有人好看到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呢,但是她提醒自己注视对方这么久是非常不礼貌的,清了清嗓子她问道:“买棺材吗?”
“我要订制。”进了店中,四下浏览一番,她的胆子真大,不是在做客,而且一个女儿家三更半夜敢一人在外,还是待在这样的店中,这就是他半夜睡不着,想过来探个究竟的原因。
“你说,我给你画出来,然后给师父评估一下,明天你过来交订金就可了,一般十天后就可交货。”她到屋中案前坐好,这架式语气的一听就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小兄弟是老板的儿子还是伙计呢?”
“怎么了吗?我是他的徒弟,你放心我学艺未精,货都是交给师父来做的,若你要当面和师父谈的话得明早再过来一趟了。”但是做生意有做生意的方法,就比如眼前这一位出手应该不会犹豫的客户,董千叶接着又说:“我们叶记的棺材做的自然与别家不同,要不然我也不会特地找师父学艺,你也不会大晚上过来订制对不对?这都是打听好的嘛!”一脸自家人的说着话,能表现的有多亲和就有多亲和,可是在阅烬看来她演的倒是活脱脱的一副奸商嘴脸。
“呃……”
“所以你可以先下定单,我明早就会给师父看,你明天过来交定金前再来与师父好好谈谈,不满意再换别家就是了,毕竟……你要的订制怎样的我们还没先谈是吧!”万一师父做不出来,价格谈不拢,时间上不够等等的问题出现,也不是没有的,董千叶觉得做生意好讨厌啊,自己明明是来学艺的为何论为看店小弟呢?
而且搞的自己好像有业绩在身一样,要好拼好拼啊,可是叶师父就是要这样磨徒弟那有什么办法呢,幸好真正的董小姐上次托梦来告诉她——那边医院的医生说她最少要有一个月才能清醒过来,不过那面是春天这边是秋季,希望时间上不会相差太多吧!
“我要外层全身雕镂空丹顶鹤呈祥。”
“全部镂空啊?那可费功夫啊,得加价哦!”埋首记好。
“内置高八尺,宽三尺半。”
董千叶用两手比了比宽度后又埋首记好,边记还边说:“你那位逝者长的魁梧啊!”
“你不怕吗?”她记得过于认真,一边记还一边画了出来:“镂空的丹顶鹤得费时间画出来,出好后还得同师父商量哪里要改哪里要加,这些我明天都会交待师父的,你放心……你说什么?”
“我?”她抬起一张迷糊的脸望向他,阅烬咳了声转移自己心中莫名的露掉一拍,他道:“我是说你为何要学这门手艺?”
“哦,就……想学这门手艺啊!”这有什么好问的,她接着问:“公子贵姓,府上在何处?”
对方又停下了,董千叶抹抹自己的脸,有奇怪的东西吗?可以让他一直发愣下去。
“我明日再来!”说完便急着离开了。
董千叶也看的出来对方很急,可是急什么啊?
算了就当是一单生意要做吧,这么复杂的图案,加上终于有雕刻的生意需要做了,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叶师父答应下来教自己。
而动用轻功飞快回到客栈的阅烬抚着胸口让一颗心停下,这等奇怪的反应也太丢脸了吧!
(这是补周日的!)
☆、第九章、客人不下单
叶师父一如既往,自己动手做菜,同千叶吃完晚饭后,拎了一根很有考究的拐杖就出门了,几日下来店扔给千叶他非常的安心,千叶也知道他腿脚好的很,那根拐是拿去量木头用的。
晚饭前叶师父教她识工具及根据木头的纹理学了点简单的雕刻,所以师父走时她还埋头对一块棺材板做认真的打磨,店里进来了人,她头也不抬的说:
“师父,这工作应该是男子做的,我做不……”
“怎么,你不是男子吗?”并不是叶师父折回来了,千叶抬首,是昨天匆忙走掉的客人,她想起白天和师父评估那副镂空丹顶鹤的棺材价格,赶紧挂上笑说:“白天你怎么没来啊?师父现在又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已帮你问过价格了,因为是我接的第一单,师父说开个好运,会给你一个好价格的!”
“你昨天不是问我住哪?叫什么的吗?”阅烬慢条斯理,倒不急的谈棺材的话题。
“哦!”听这语速和这话,千叶皱皱眉不知对方是什么个意思,但因客户都提了,千叶便说:“那……你住哪?先生贵姓呢?”
“免贵姓商!”
“shang?”
“你可以叫我商先生。”阅烬在店中转了一圈,许是习惯性动作,双手放身后,走起路来老派且严肃,不像有些公子哥掉儿郎铛的瞎晃,他倒是认真的在看每一个……木头。
千叶来了困意,打了个哈欠连眼泪都落下来,边揉着眼边说:“商先生是做什么的?”
“订副棺材还得交待这个?”
啧啧,听听,明明言行举止皆看起来历经风霜似的,可生得那一副花美男似的嘴脸,又道调侃之语,千叶摇头赶走困意,抬手晃两下表示没那个意思,才道:“也不是,就是看你生得这样美,可言行举止确不同于表,故才问的。”后又改小声的自己嘀咕了一句:“长的这么好可惜了,定是没人疼的娃,家人死的早吧!”
她并不知阅烬是习武之人,这音低如蚊他还是一字不差的听进耳里,是的,就因听了进去,才愣住了,她——是知道什么?还是纯粹的厉害呢?
“订金三百两,商先生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过来签字画押吧!”说到钱,她打起了点精神,可一抬头,他人便往店外走了,头也不回的说:“明日再来!”
千叶连忙追出去道:“明日来时记得带上银两!”
白事一条巷里已空空如也,叫人心生凉意,千叶退到店里去,这边对突然安静的四周感到害怕,可屁股一接太师椅,人就睡过去了。
某天雨夜,叶师父出门前对千叶说:“你说那商先生天天都来吗?”
“是的呀师父,每次都是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进来了。”
“嗯。”叶师父若有所思的摸两把胡子后,再对爱徒说:“别图图画画的把眼睛弄花了,看了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怎么办!”然后他老人家就潇洒的走了,留千叶石化在那里!
首先师父的意思是说:商先生有可能是她想像出来的?
不,这倒浪漫了!
师父的意思应该是说:商先生是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回想起,他的面色确实有异于常人的白,除非长年都没有露在阳光底下的脸,要不然谁有他那么苍白呀!
这……头抬起看着没有人往来的小巷子,一个白影慢慢的走近,来人没有撑伞,站到店前,在烛光的照亮下,挂上一层晕光,他似有不适,甩了几下头发——好美啊!美的不像个现实该走出来的人!
想到此与师父的话再现脑海,千叶在阅烬奇怪的眼神中慢慢走近,似一个神经质的老太婆一样,颤抖走近,刁钻的细打量着,时间静止,雨不知何时停时,她迅速伸起手在其俊美的脸上搓捏了两下,然后再迅速的退开到屋里。
“怎么了?”阅烬这才开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任由着她来,又或者是她身上的拢着某种女儿香让他没想起来两人要保持距离。
“你是人!”她确定的开口。
“当然。”所以说她胆大,可今天又抽风的发现自己该害怕了吗?
“可你不像是来买棺材了。”这么多天了,种有借口不下单。
“那我像来做什么的?”他也问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呢?
这话让阅烬自己思考了起来,他真的是为了等刘师傅出现才会天天往里跑吗?
是的,只有这个理由!
“偷师的!”一开始提个无比困难的要求,随后就不停的推脱。
“我不做这行。”
“那你倒是买呀,你买一副我就信你。”这算激将法。
“五百两。”从腰间取出银票放至几案上。
可千叶是分不清楚这古代的银票子和冥票有何区别,她拿起细看了看后咧嘴笑了起来。
阅烬问她:“这下高兴了?”没听说过她如此贪财啊,这几年董家的生意是不怎么样,但是开销什么的不成大问题的。
她拿起那五张一模一样的银票,面对着阅烬,高兴的问:“你说,上面是不是写着大明朝?”
“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