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沐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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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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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将军来了!”时九喘着气叫着。

一听这话江月忙问:“人在哪里呢?”

“就在城门外,来的人说,张将军等你去南城门外说话呢!”时九说着就看了高黑塔一眼。

随着时九的眼神江月也看了高黑塔一眼,然后她对高黑塔说:“那你就跟我去南城门吧!”说着也不管高黑塔愿意还是不愿意,说了一声“走”然后自己就先走了。

到了南城门外,果然一哨骑兵在门外列队,领头的是一个披甲戴盔的将军,江月赶紧上前,朝着那人长作一揖,道了一声:“想必这位便是张将军吧?”

“末将正是张护!您是江先生?”那张将军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问着江月。

江月点头称是,又问张将军:“烦将军劳动了,江月可否问一下,将军这里可有我两个兄弟的线索?”说着也不等那张将军回答,便扯过高黑塔先说了:“他说有一个人知道我两个兄弟的去向范围!将军是否将他二人带上?”

“不用了,我们已经将你两个兄弟带回来了!”张将军说着就朝不远处噜了噜嘴!

江月顺着张将军示意的方向一看,只见离护城河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劳大就在车前牵着马头!不需要多说什么了,江月疯了似地就奔上前去,掀开车门帘子,只见车内躺着两个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沐春阳和于沣,江月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见二人一动不动,她哇地一嗓子就哭了出来,等哭够了才喃喃地问跟上来的张将军:“他们怎么了?死了?”看着张将军面色凝重,江月以为他们真死了便又大哭起来:“怎么就死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啊,我,我怎么跟他们父母交待啊!两个臭小子,都给你们说了出门要万事小心,两个臭小子怎么就不听呢!”

那张将军见江月举起了手像是要捶打二人,连忙大喊:“别打!”

江月让他这一吼吓得怔住了,举着两手傻愣愣地望向张将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不是死的,是活的!”张将军说着叹了一口气,一把将江月从车上拽了上来,又说:“听说你手上力道不轻,他们两个可经不得你捶!”

“活的?”江月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张将军,再次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有些惊喜,又有些害怕地伸出手去探了二人的鼻息,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从指头上划过,江月呜咽起来,举手想要捶两个人,又想起张将军的话,只得一拳捶到了车板上,扯开嗓子骂道:“两个混蛋!等你们好我才跟你们说呢!”

看着江月这样,张将军和劳大等人的嘴都抽搐了两下。

“好了,人我已经替你找到了,没有我的事了,我先走了!”张将军说着就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喊道:“撤!”

103

103、第 103 章 。。。

不等张副将他们走远,江月就急急地促劳大和时九赶车回城,听劳大说了沐春阳和于沣的伤都做了处理后,这才有心情听劳大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如江月猜测的一般,阻击沐春阳他们的匪徒确实属受人指使,原因么,只是一个“贪”字作祟。如果不是买凶方太狠太贪,造成了他们内讧,别说沐春阳和于沣了,就是劳大等一干伙计和镖师都活不了。

听着劳大说完江月真的不知道该是感谢那些黄白之物,还是该恨那些黄白之物了。自己在长江上的那一截也是因为黄白之物,沐春阳和于沣这一劫,“凶险”是因黄白这物,可“脱险”亦是黄白之物之功。

“到底还是专业人员厉害,我在这边忙活了四五天都两眼一抹黑,人家张副将一出马,不仅匪剿了,还把人救回来了!”到最后江月不得不发如此的感慨。

劳大笑了笑对江月说:“说到底也是那他们的劫数,浙江府兵早就盯上了他们,如若没有咱们这档子事他们也该在这几天玩完了。”

这话江月不大爱听,什么叫是他们的劫数,明明就是咱们自己的劫数嘛!江月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因着南城门离江月住的地方还真不近,马车摇摇晃晃好一阵子才到江月暂住的客栈,入客栈时店伙计见沐春阳和于沣半死不活的就不让近,江月急了大吼一声:“不就是一个破客栈吗?你牛什么牛?惹急了姑奶奶我,我把这客栈买了,让你们都喝西北风去!”

一嗓吼下去,那个伙计纹丝不动,且还露出一副鄙夷地表情斜眼看着江月。

虽然知道沐春阳和于沣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伤口也做了处理,但是她还是想要自己看看,亲耳听郎中的诊断。见左右进不了门,这把江月给急的,心中一狠,一把撸起那个伙计,抬腿一脚就给踢到门边上唱着痛苦歌去了。

如某位伟人所说,有时候讲道理真的不管用,管用的还是过硬的拳头,江月的拳头过硬不过硬现在谁也不知道,但大家知道的是她的那条腿还挺硬的,如若不然那伙计靠了边儿怎么就没有人敢上前呢?

“去,把睦州城最好的郎中给我找来!”江月把沐春阳放在床上,转身丢了一块银子给刚跟进来的店掌柜!

至前两天起睦州府的书办就来往这个客栈,店掌柜瞧他在江月面前一副奴才样便知道江月身份不一般,才不会像那个没有眼色的伙计一样呢,捡起扔在地上的钱,双手捧着,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江月又吩咐了他几样事情,店掌柜都赔笑着保证一定办好,然后就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江月所要东西都被送上来了,江月一面让劳大给于沣擦脸,自己也拧了帕子给沐春阳手脸擦洗了一遍。

“春阳!”见着自己这么折腾沐春阳一点儿声儿都没有,江月心里一哆嗦,凑近沐春阳喊了一声。“哎哟!”一声低低的呻吟从沐春阳的嘴里冒了出来,江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咒骂了一声:“混蛋小子!”

就在江月准备为沐春阳擦洗一□子的时候,店掌柜来了,与他一道来的还有一个白面青须的中年男人,看着这人的穿着打扮,以及身后跟着年轻人肩上挎的药箱来看应该是郎中。

“有劳先生跑一趟,还请先生帮我看看我兄弟伤到底怎么样了!”江月先施一礼,然后请着郎中坐到了沐春阳的跟前。

奇~!那郎中先为沐春阳把了一下脉,然后又翻看了一下沐春阳的嘴、眼,再让江月把沐春阳的衣服解开,看了看沐春阳的外伤,这一通翻看完毕后才跟江月说道:“这伤处理得很好,只是病人有些发热,怕是伤寒,需要好好地调理一番才行。”

书~!这一次沐春阳伤得可不轻,左肩轴错位,右腿小腿骨折,胸前也有一条近半尺长的口子!刚才江月看到的时候眼泪就一直落过不停,听得郎中说沐春阳可能得了伤寒更是吓得声儿都出不了了。

网~!在这个时代,患上伤寒,如果处理不当可就要丢命的,江月能不害怕吗?

“还请先生施妙术,救救我家公子!”到底是外人,劳大听了郎中的诊断后虽然心惊,可还是比江月强多了。

郎中点了点头,抬头瞧着榻上还躺着一个人,便说:“再先看看那位吧!”

劳大一听连忙请郎中过去,待郎中坐下后便说:“三公子的伤我瞧过了,别处都好,就是腹部有一三指宽的刀伤比较严重,其余各处都是一些皮外轻伤。”

听着劳大说郎中也不吱声儿,只是手上也与番看沐春阳一般将于沣翻看了一番,然后才点了点头说:“确实如你所说。”

“那腹部这刀伤严不严重?”劳大见江月坐在沐春阳的床前直抹眼泪儿,也就不指望她过来了。

“不碍事,刀口虽深,不过没有伤及内器,只需要勤换药,好好调养,不让他发热就好!”郎中说着便移步到了桌前,立马有人送上文房用具,他忝了忝墨便写了三个方子,一前一后递交给劳大说:“这方子是外伤敷用的,两个公子用一样就行。这是两个内腹的方子,它是床上那位公子用的,这个是榻上那位公子用的。”

劳大一一接住,然后转身便递给了时九,让他去抓药,再问了一下郎中服伺这二人该注意的事项,郎中一边说他就一边记,时不时地再征求性地问上两句。

“先生这就要走了吗?”待郎中要出门的时候江月这才哭完,指着沐春阳眼泪汪汪地向郎中问道:“他不会死吧?”

郎中看了一眼江月,微微地地叹了一口气,说:“只要好好调养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听了郎中这话江月这才好些,连连地对郎中说了数声谢谢,再拿出钱来给了诊金,然后还吩咐劳大:“药就去先生的铺子里去抓吧!”

“是!”劳大轻声地应着。

江月点了点头,然后让劳大送郎中出去,待他们一走江月嘴上就骂了起来:“混蛋小子,平时教你的你都扔到哪里去了?叫你出门少跟别人结怨你就是不听,现在挺在这里就好受了吧?你给我等着,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春阳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听见江月听得厉害才没有睁眼,这会儿听江月又骂了起来便忍不住了:“那我还是不醒的好了!”说完闷笑起来,可一笑又扯动了伤口只得咧着嘴停住笑。

听见声儿江月猛地瞪起眼来,只是将沐春阳看了许久才敢相信,惊喜地冲上前就连着问:“你醒了?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铁嘴鸡,我饿了!”沐春阳咧了咧干裂的嘴唇又嘟啷:“也想喝水!”

一听沐春阳想要喝水江月连忙转身倒了一杯水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沐春阳扶起来,然后将水给他喂下。

喝下水后的沐春阳转着头看了看屋子,噜着嘴朝躺在榻上无人问津的于沣问江月:“于沣怎么样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情管别人!”江月嗔怪着就要扶沐春阳躺下,只见沐春阳摇头便将被子往高里拉了拉。

“他可不是别人,要不是他我估计就活不到现在来跟你说话了!”沐春阳见江月一心一眼的只有自己很是高兴,但同时觉得对不起于沣,便伸手推了推江月低声地求着:“也去给他喂点水吧!”

听着沐春阳这语气江月气就不打一处来,瞪着沐春阳叫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呢?我会不管他吗?刚才郎中说了,他的伤可比你的伤轻多了!”说着江月又把睛睛一瞪,骂道:“我说你小子那么笨呢?虽然说兄弟之间要讲道义,可你也要瞅瞅自己的几斤几两啊,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还要去管别人!现在好了,差点儿连小命都丢了,你满意了?”

“你别瞎说。”沐春阳低吼一声,又看了江月一眼,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跟江月说:“若不是兄弟道义我到这会儿就真成‘物体’了。”说着沐春阳就伸出手拉着江月:“你知道于沣的肚子上的那一刀是怎么得来的吗?”江月心中隐隐地明白了,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沐春阳笑了一下,然后捏着江月的手说:“那一刀本来该是捅到我背心的,是于沣为我挡掉了这要命的一刀!”沐春阳说着就不再往下说了,只是睁着两只黑亮亮的眼睛望着江月。

“看你说些什么话!”江月皱了皱鼻子,娇嗔着又将沐春阳扶着躺下,然后到了桌边,一边倒水一边抱怨:“这小子虽然平时没少气我,可当着我也把‘姐姐’挂在嘴边,我就是冲这一声‘姐姐’我也不会不管他啊!”说着就扶起于沣把水给于沣喂下,回来后本想再跟沐春阳说两句话,但见他精神不大好便也不再问了,掖了一掖沐春阳和于沣的被角,然后就出了房来。

到了门外见着劳大江月才记起一些事情,满是懊恼地跟劳大说:“我这脑子真的不管用了!”说着就请劳大到了边上,然后再跟他吩咐:“你现在去帮我办几件事,先带些东西去睦州府衙,跟睦州知府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实质性的忙,但我还是谢他,你帮我代他道一声谢。然后你再辛苦一些,再去张将军那里去一趟,这次是我失礼了,竟连一声谢都没有说就让他走了,实在是很不对。”

“好,我去办!”劳大应着,看了看江月问:“要不要从杭州调些人手来?”

“不用了,他们两个有我看着就成,就算是要人手也可以在睦州现找!”江月摆了摆手,沉吟片刻后再说:“那个跟我一道去城南的高个子现在在哪里?”

“被睦州知府叫到府衙去了。”劳大答着,又问江月:“您找他有事?”

江月摇了摇头,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再说:“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觉得人要讲信义,答应他的事就要做到。要不这样吧,你去府衙的时候问问情况,我估计睦州知府是为了取证的事找他,看看他牵涉得有多深,如果不深就向睦州知府保了他吧,再给他一百两的银子,让他去给他老娘治病。”

随着江月一边说劳大便一边点头,待江月说完他试着跟江月说:“我看他有一身的好气力,如果他在这件事上涉及不深,可不可以把他弄到自己铺子上来?”说着劳大顿了一下,看了江月好一会儿才说:“有句话我跟六爷和三爷说了好几回了,可他们却听不进去,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也不来烦你。”

听着劳大说得严肃江月便问他:“什么话?”

“我一直劝六爷和三爷咱们商号组一个护卫马队,可是六爷和三爷就是听不进去,说用镖师要划得来得多。要早把我的话听进去哪里会出眼下这档子事!”劳大说着就气愤地叫了起来。

这次沐春阳他们受袭就是因为镖局的人里通外敌所致,对此江月也很火大,再想想自己在长江上的那次受袭也觉得有必要组建自己的护卫队,想了想点头对劳大应道:“我知道了,等沐春阳和于沣都好一些后我会跟他们说。你眼下先去办我刚才吩咐的事吧,至于那个人,先等等,看一看再说。”说到底江月还是信不过高黑塔这些混混的人品!

劳大听江月这样说也只得点头应着,然后又听江月嘱叮了几句便去办事去了。

待劳大走后时九送来了已经煎好的药,江月让他分别喂沐春阳和于沣吃下,自己却去了客栈的厨房,亲自操刀为两个小子煮了一些清淡可口的饭菜。待她做好,两个小子也醒了,尤其是于沣,别看他昏睡得时间最久,待醒来后精神却是最好!

“行啊,看你小子的两双贼眼睛就知道没有什么大碍了!”看着于沣两眼放光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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