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黑了心的今日不给个解释,我跟你们丞相府没玩,你秦玉珍还真以为我们老爷不在,就以为我们孤儿寡女好欺负,我今天跟你没完。”
张氏带来的下人,狐假虎威的示威跟在她附喝,
丞相府那些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下人,被张氏些许话吓得直往后缩,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心里焦急的盼望秦氏快点来。
刚才张氏喋喋不休的话语,全落在了躲在门槛院子树后的木兰和罗氏耳中,灵玉灵兰被罗氏打发在了不远处的院角,没跟两人在一起,毕竟树的地方有限挡不住太多人,两人偷看了好一会了,忍不住笑意时,拉起袖角捂住嘴偷笑。
“这张氏真厉害,我都有些佩服她了。”木兰细细瞧着对面这个女人,见她三十多岁年纪,一张鹅蛋脸,肤色白皙,长眉秀目,眼角有几条看不清的细纹,颇有几分英姿飒爽姿色,因是常年跟铁血汉子季任杰相处,多了些硬气,身量很是高挑,一副少妇的打扮。
木兰打量张氏的同时纳闷这丞相府怎么就没有侍卫拦住张氏哪?让她大大咧咧的带人闯进来,真是一点也不牢固,这要是来个遇袭还不得玩完。
木兰对张氏的表现倍感兴趣,勾起粉嫩的唇瓣望向身畔的罗氏。罗氏收回视线,压低声音,朝身侧的木兰淡笑,“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发火,以前在宫宴上见过几面,很有大气没有这么泼辣。”
“狗急都会跳墙,何况是人。”木兰眉角蹙起,眼眸沉着的瞅着张氏,两人只是站在看戏的角度,静悄悄的相继瞧着正厅里的人。
不一时,只见四五个婆子两个丫头,簇拥着贵妇一样的秦氏登场亮相了,跟在秦氏身后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好像是来干仗一样,跟秦氏的合中身材,秀媚姿色比起,张氏白皙细嫩的容颜相比较,张氏更略胜秦氏一层。
“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贵客,实在是失礼失礼,还请将军夫人莫见怪。”秦氏无视张氏的斥骂,客气的问候道。
秦氏一出现,罗氏眼睛闪烁了一下,木兰则挑眉准备看戏了,张氏见主事的来了,眼眸里泛出冰凉的笑,“哟,丞相夫人终于舍得出来见人了,您这架子端的老高了,我都望尘莫及啊!”张氏开口不由得就是一顿嘲讽,字字如刀,割了秦氏心尖的肉。
秦氏没想到她拉下脸子都没换个好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十分不喜,哼了一声,不紧不慢进了正厅,一进正厅便看到坐在上堂喝茶的张氏,和站在一边张氏带来的下人,气的胸口起伏,上堂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坐的,何况还是他们老爷沈天磊的位置,这女人脸皮子太厚了。
几个婆子跟丫头进厅就跟张氏的人对上了,大眼瞪小眼,一个个都不退让,瞪的眼珠子圆乎乎的,作势要上前开架,秦氏望向那张氏,没好气的说道:“瞧我这下人也没个招呼的,才让夫人不知分寸的乱窜,都把这各当自己家一样舒坦了,真是我的失职。”
边说边走到下侧靠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还愤愤不平的瞧着下人,好像真是埋怨下人。
“你说谁不知分寸。”张氏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早都听不顺耳了,气冲冲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张氏不甘心的回顶道:“夫人真是好家教,怪不得是从妾上位的,可见心计不一般啊!”说完走在秦氏面前,从上扫到下,还啧啧了两声。
木兰跟罗氏躲在树后渐渐腿脚酸乏,看着两人对战,就算在欢喜的看热闹,腿脚也受不了,木兰对罗氏使了个眼色,罗氏会意乘没人看这边,弯腰退出了树根,朝灵玉灵兰墙角而去。
“快去给夫人换杯茶,瞧渴的都说胡话了,你们这些个个奴才真是皮痒了,非让我治治才可老实。”秦氏指桑骂槐的对着门外的小厮斥骂道。
张氏这次倒是没生气,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秦氏,“今个你得给我个交代,我家嫣然好好的跟你们家那个祸根去上个香,就遭了山贼,到现在都笑不出来,找了郎中都瞧不出所以然,你得给我说道说道。”
“您这话倒是稀奇了,明明是你家女儿要去上香,求人家王爷喜爱,怎又怪罪在我家如云身上了,你这诬赖可是压死人。”秦氏知晓原因,沈如云走之前可是告诉过她的,没皮没脸的想赖在她身上做梦。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三教九流的泼皮了,才会惹来祸事。”张氏若有所指,说完还瞅了秦氏一眼。
“光耍嘴皮子,也不见得她们闹腾起来,这事这样下去没个完了,我现在实在是觉得烦,我们还是回去吧!”木兰不在多看,活动了一下酸酸的筋骨,跟罗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也觉得甚是无趣,看她们自己咬,我索性再去你那里坐坐,闲来回去也无事,你瞧着可否。”罗氏一听,温柔的侧头对木兰笑了笑。
“怎么不行,正好我也闷得慌,有个人说话总是好的,走吧。”木兰说着就上去拽罗氏,罗氏没好气的嗔了木兰一眼,灵玉灵兰则笑呵呵的的跟在身后,瞧着两人相互拉拽朝梦园游去。
------------秦氏对战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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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千姿百态
木兰跟罗氏回了梦园,坐在院中赏景吃茶,丫头在一旁侍奉,两人闲话家谈,好不惬意,罗氏左右放心不下前院的事,如果她不管估计沈天磊回来,秦氏肯定说她没风范,不能照顾宅院的事情。
木兰安抚了罗氏一会,才吩咐青峰眼尖点去盯着,这才拉着罗氏说起了闲话,罗全大寿就在后日,怎么说木兰也要聊表心意一下,罗氏虽说别破费但木兰实在是没有空手去的习惯,指不定到时候还被来贺寿的人瞧不起,到时候真是得不偿失。
“罗大人闲暇时,都爱怎么打发时光。”不好当面问,木兰只得绕弯子套套话,口气就是那么随意的一问,根本听不出是套话而为。
“他整个一个花痴,喜爱捣鼓花花草草,我娘还老说让他跟花花草草过一辈子,哪家大人要是得了奇怪瞧不透的东西,他保准弄回家不成,只要对花花草草他一直尽力亲卫。”提起罗全罗氏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眼眸里全是美好的回忆,温馨美好。
“我现在才知晓,人要是有了瞅准的事,有个美好的念想才有活头,让人忘却凡事置身其中,也是一种享乐。哪像我现在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实在是没劲得很。”罗氏愁眉紧锁,叹息的喃喃自语道。
木兰闻言一顿,罗氏还是心理的问题,既然她选择了回来,那面前只能是这条路,如果当初她托了罗母,哪怕是捎个信说明原委,罗母也不会委屈了她,和离也不是不可以,凭她这模样心眼,找个比沈天磊好的男人不在话下。
奈何世事难料,她接受不了现实的同时还对一个男人抱有幻想,她总是放不下解脱不了,才导致了今时今日的结果。
木兰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解,沈天磊除了丞相的位置真是一般般,要长处也没有一丝,还全是毛病,木兰实在是无语,她都不知道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难道溜须拍马拍到好马屁了,心平气的叹息一声,询问道:“如果时光可以推回当初你还会这般吗?”
木兰的寻味之话,好像问进了她的心里,罗氏哑然失笑,迟疑不决道:“我好像后悔了,不该为了恨把后半辈子赔进去。”有点自嘲的嗤了自己一番,“没走到尽头总会有办法的。”木兰安慰的拍了拍罗氏的手,自己啼笑皆非了,看这老成的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七老八十了,看破红尘一样,装了一把道行深的开导家。
青峰不知何时闪进院角沉声道:“小姐,丞相往这边来了。”
木兰罗氏互看一眼,不明所以然,沈天磊来干吗?青峰刚回应完,就闪去了后院,沈天磊脸色难看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周身散发阴沉不定之气,院中的其她几个丫头行礼后,不由得望了望木兰。罗氏赶紧起身对沈天磊扶了扶礼,木兰懒洋洋的扶着石桌站起,不规不距的象征似的低了一下头。
沈天磊收敛沉气,咳嗽了一声,眼神扫过众人,看见罗氏似乎出了他的预料般,暗自迷惑,不知何时木兰跟罗氏相处的这般好了,象征性的对望过来的罗氏点了头,视线最后落在木兰面上。
外面都闹翻天了,她们还有兴致在这喝茶谈天,沈天磊脸上暗灰,但眼前有求于人,他也不好太过分,毕竟木兰也不是吃素的。
“兰儿,为父有件事要你帮忙?”沈天磊站在原地收起了凌厉的视线,琢磨了一下,怕脸色不好说话硬气,怕木兰不答应。
木兰悠然自得的瞅着沈天磊,看他这样子肯定是有求于人,“父亲不嫌弃的话就过来坐坐,玲珑快去给父亲盛盏茶,父亲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干嘛这个客气。”木兰一改往日之态,脸上都笑出了花,柔声细语的。玲珑应声就要上茶。瞧见沈天磊挥手,乐意的收回了脚。
“不用了,前院你母亲跟将军夫人闹腾的没辙了,为父好说歹说,最后张氏才肯作罢,但是想找个顶用能瞧出她女儿病态的郎中,你母亲说你请来的那个郎中很是厉害············。”沈天磊虽然说话客气,但是语气中还是有命令的口气,说的很硬气把刚才的考量忘在了脑后。
罗氏听完眸光一闪,眼中现出一抹担忧,悄悄伸手在桌下拉扯了木兰一把,显然是听出事端了。
木兰抓住罗氏的手,轻轻握了握,“这跟我有什么牵扯吗?”木兰打断沈天磊后面的话问道。不用听都知道了,张氏请的郎中瞧不出季嫣然的毛病,秦氏为了推开张氏就说她知道谁能治好季嫣然,这不是往她身上泼脏水吗?要是万一看不好,她不就招张氏待见了,这是怎么看都不划算。
沈天磊觉得他拉下脸子来找木兰,木兰怎么说也会给几分薄面,没想到人家更本不吃他这一套,还打断了他后续要说的话,脸色明显开始变化,没有了刚开始的和颜悦色,怒形于色在脸上,剑眉蹙起,紧握背后的手,恨恨的盯着木兰。
就算他的怒意收藏的再好,木兰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瞧着沈天磊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她笑了,有求于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估计就他一人了,见好就收这是木兰的宗旨,她还要在府里待一段日子,不好闹太僵,对沈天磊嫣然一笑:“原来是这事,看把父亲为难的,我这就让玲珑去请,您现在这喝盏茶等等。”
“我看兰儿你亲自去会好些,莫不可耽误了,为父就先去前院给将军夫人回个话。”沈天磊说完端详了罗氏一眼,就大步离开了梦园。
“就怕你不答应他吃了你,瞧见那发光的眼神我都怕。”沈天磊一离开,罗氏便对木兰搭话道。
木兰忽闪忽闪又黑又长的睫毛,侧头打趣罗氏,勾起嘴角笑了笑,轻松的问道:“怕他做啥,都是做过夫妻的人,难道你后悔了。”
“肠子都悔青了。”罗氏笑逐颜开的回了一句,两人在谈笑也不是时候了,木兰不在耽搁,跟罗氏道完别,嘱咐好若丝青峰二人盯好前院,就领着玲珑去了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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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哭笑不得
出门时木兰交代玲珑特意找了王喜,王喜一听木兰找,心里甭提多欢喜了,跟着木兰有吃的拿也不苛待他,比给府里别的主子赶车好的多。
王喜也不耽搁,回了话就牵起马车停在府外,问候完就驾起马车飞跑在路上。
玲珑这会坐在马车上纳闷了起来,紧抿嘴唇,偷偷瞧了木兰一下,见木兰若无其事,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小姐怎么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也不讨价还价一番,起码也提个要求,不甘心的吱吱呜呜道:“小姐怎么就答应了帮丞相。”
“小姐办事你还不放心,我只是顺道应了他。”木兰知道玲珑的心思,也不打官腔,了当的说明原委。
玲珑见木兰也不是说笑,也知小姐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傻乎乎的冲木兰笑了笑,木兰掀起帘子见马车驶出了丞相府老远,吩咐王喜道:“王喜去上次的地方,颠的我难受慢的点。”
她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才会答应沈天磊,木兰跟张老头谈好的生肌膏事情,她还没有给人家置办货,张老头可是跟她签了合同的,日子久了人家没催,她也不能在厚着脸皮装不知道,既然今日正好顺路,那就把该办的事都办妥当。
想让她帮忙那就好好的在府里等吧!她还不知何时回去那,最好是越晚越好,反正她也不急,就让他们闹去好了。
也没干什么事,一天到晚的感觉又累又乏,木兰靠在车壁上眯起了眼睛,玲珑摇头叹息一声,轻轻的弯腰从车板下面的箱子里,抽出了一件披风,伸手盖在了木兰身上,自个也靠在车壁上休息。
王喜得令后便放慢了速度,怕颠着木兰,便不缓不慢,慢慢悠悠的朝目的地进发,抵达后王喜把车停在了上次的地方,木兰感觉车停住了吩咐玲珑去找丽娘和轻罗,把东西弄下来就行了,她自己就不上去了。
没想到玲珑回来时,连带丽娘跟轻罗都来了,两人指挥小厮把东西架在了马车后面,用绳子捆紧弄好后便站在马车边跟木兰说了会话,谈话完后木兰叮嘱两人准备一套首饰,在找一株没见过的花草,后日好给罗全去拜寿用。
办妥后三人这才转路去了回春堂,玲珑扶着木兰下了车后,两人上前玲珑瞧着门前亲切的门童道:“麻烦小哥通报一声,我们是丞相府得找张郎中。”
“请两位姑娘稍后,我这就去通报一声。”话落门童一溜烟就进了宅子,玲珑无奈只得跟木兰在门外等候。
门童走在半道遇到了乱晃的清华,清华一听木兰来了,准备热情的前去迎接,让门童直接去回禀张老头,他兴冲冲地朝大门前而去,迈了几步才突然停住脚步。
他们跟木兰只见过一次,就是那次她遇袭时帮了一把,这要是突然出去怎么跟人家解释,他怎么会在这里?一想兴冲冲地的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