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吸毒，姐没那个习惯
“小小年纪，什么爷不爷的，姐哭不是因为姐怕，是因为。。。。。。这得挖多少坟才能埋这些尸骨，知道吗？”
乞丐就乞丐，宁做乞丐不做王妃，楚芮越过死尸，看着那个被当做死尸丢在死人堆里说话的人。
那似乎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看起来和楚芮差不多，可是楚芮是二十一世纪的一缕魂，始终把自己当成二十六岁。
所以她看到他，自然而然的认为他比较小，小的只是一个初中生，可是这样一个孩子还没死，怎么就被丢在这里？
“你真的想埋掉这些尸骨，有病吧？”那穿得破破烂烂，比楚芮还要狼狈几分的少年轻咳几声，却是笑的灿烂。
“你才有病，你没病怎么会在这里，哪里受了伤，还能不能动？”楚芮清亮的眼神中恢复了清明与镇定，一步一步走过去，不断地问道。
看来这个世界还有比她更悲惨的，楚芮看到他，感觉很治愈。
“要是能动，我早就离开这里了，你以为这个地方爷喜欢待吗？”那个少年撇撇嘴，不懈的说道。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楚芮又问。
这丫的是谁一定要问清楚，别再是那九龙山上的劫匪，那救还是不救？
“爷被毒蛇咬了一口，没站稳，就从山上跌了下来，放心吧，爷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你的救命之恩，爷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报。”少年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人蓄无害的笑着说道。
死在这个地方的人，哪有好人？来这个地方的人，也没好人吧？
“你个小屁孩，我问的是你是谁？是不是这九龙山的人？”楚芮见他还有力气和自己斗嘴，便停了下来，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开门见山的问。
中了蛇毒，拖延的时间久了，他可能会丧命，可是如果不问清楚，她救了他，他反过来把她杀了，那岂不是很坑爹？
当然她决定了，她与九龙山简直有不共戴天之仇，九龙山的人一概不救，管他活的死的，有气的没气的。
“当然不是，爷像那种打家劫舍的那种卑鄙小人吗？还有小爷姓黄，你以后就叫我黄爷，我可不是什么小屁孩。”那个自称黄爷的少年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说道。
“一个小屁孩，还装自己是大爷，是大爷你还趴在这里不能动弹？”楚芮不屑的撇了撇嘴。
“黄爷我就是大爷，大爷我整天的在**楚馆消遣怎么滴？”小屁孩豪气冲天的说道，却是不自觉的瞥了瞥手边包裹。
“切，这是什么？楚芮自然也看到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包裹，伸手拿过来解开。
“你想干什么，截胡吗？那可是爷的东西。”少年顿时急了起来。
“死人的东西？”楚芮解开包裹，看到那一件件的血衣，以及可怜巴巴的几文钱，顿时扔了出去，惊道。
“爷就是靠这些发财的，怎么嫌脏啊？小乞丐，你到底救不救爷，给句痛快话吧。。。。。。”少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不屑的问。
他就是想是九龙山的人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所以被逼无奈之下只能打劫的是死人的东西糊口。
“小屁孩你也放心，只要你不是九龙山的人，今天你就是条狗，姐也救你出去，有没有刀？”楚芮蹲在小屁孩的身旁，看着他腿上不能作假的毒蛇牙印问。
他都喊她小乞丐了，作为回报这小屁孩绝对不能省略。
“你。。。。。。你想干什么？”小屁孩有些惊讶的问。
笑话，混江湖的，哪能没刀？可是她要刀干什么，该不会救不了他，给他个痛快吧？
“救你啊，不把毒血放出来怎么救你？”楚芮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果然搜出一把刀。
“你这个女人，我是男人啊，你知不知道。。。。。。”被楚芮一通乱摸，小屁孩只觉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当然如果不是中毒，他的脸一定通红，这个女人竟然这样对他？
“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想不想活命，想活命就闭嘴。”
此时此刻，楚芮的表情严肃、冰冷，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任，撕下一块布条紧紧的系在伤口的前端，用刀在那伤口处划了个十字，毒血顿时流了出来。
庆幸伤口处没有毒牙，毒液流的也不快，这小屁孩才会有力气和楚芮斗嘴，
“你会解蛇毒？”少年看着楚芮神情专注的样子，不解的问。
“不会。”楚芮用力的挤毒血，没有抬头的回答。
她又不是医生，怎么会解蛇毒？就算会解，在这个地方也没有解蛇毒的血清可以用啊？
“那麻烦你能不能能帮我把蛇毒吸出来？”少年看着远处的微微颤动的大树，骨碌碌转着眼珠，贼笑着说道。
人家中了蛇毒不都是这么吸出来的吗？
“不行，姐没有替人用嘴吸毒血得习惯，况且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吗？”楚芮不冷不淡的回答，又在她腿上用了用力，挤出发黑的毒血。
用嘴吸毒血，那岂不是两个人都要中毒，她可没兴趣找死。
“哎呦，那我岂不是死定了，你还真是没有人情味？疼死了。。。。。。”少年只觉得一痛，险些哭出来的说道。
这该不会壮志未酬身先死？天妒英才啊！
“放心，知道痛，就死不了，你中了什么蛇的毒？”少年腿上的血色渐渐变红，楚芮将刀收在怀里，解开绑在他腿上的布条，干脆地回答。
“那边专门吃死尸的蛇毒，那蛇本来没有毒的，我小时候经常见，可谁知在这里被突然咬了一口就不能动了。”少年抹了一把‘辛酸的眼泪’，忽然觉得自己能动弹了，不由得又哭又笑，指着前面一片腐尸的地方说道。
“估计死尸吃多了，蛇的身体里聚满了尸毒，幸亏你不能动，不然早就死了，趴上来，我先背你出去。”
楚芮看着少年有些血色的脸不由的笑了笑，接着转身，示意少年趴在她的身上，她把他背出去。
前一世，她那个神神秘秘的法医师姐，总是在她碰尸体的时候不停地警告她什么小心尸毒，她也就记在了心里。
其实尸毒，就是人或者动物在极端恐惧之中所产生的大量无法分解的毒素，这个地方全部都是死于非命的人，体内更是聚满了尸毒。
严格来说这里不但是乌鸦毒蛇的饕餮盛宴，更是尸毒泛滥的狂欢嘉年华，那些蛇长期聚集在此，就算没毒也有毒了。
总之这个地方绝对不能待的时间过长，当然这个地方本就不应该存在，死了的人不是应该入土为安的吗？
她是不是真的应该挖坑把他们都埋了，况且这些人都是因为救她而死的，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曝尸荒野吧？
第二十四章 杀蛇，姐是随便欺负的吗
“你行不行啊，要不我自己走过去吧，反正也不远。”少年一脸尴尬，犹犹豫豫的不敢趴上去。
这风一吹就倒的身子，不会走到半路就断了吧？
不过奇怪的是，明明狼狈的比乞丐都不如，她那一笑却有一种令人炫目的感觉，好像天上温暖的阳光，他的心忽然很信任，很信任她，再转头看那颗大树，树似乎恢复了平静，竟然风过后也纹丝不动。
“怎么？又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老掉牙了，能不能换一种有技术含量的说辞？”楚芮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我怕你把爷摔在半路上，摔死了怎么办？爷可不想英年早逝。”小屁孩立刻气势汹汹的回答。
怎么这个女人一说话，那种感觉立刻消失，难道是错觉，也许他的蛇毒还未清。
“小屁孩，以后跟姐说话客气点，瞧不起姐，放心，姐绝对摔不着你，你要是坚持自己走回去，姐也不拦着，你死的时候，也会给你挖个坟，树个碑，纪念你这个英年早逝的英雄豪杰。”楚芮又灿然的笑道。
救人一命的感觉永远都比杀死一条人命的感觉要好得多，这是她当警察的父亲说过的话，所以在报考大学的当时，无论母亲如何的劝导她，她也选择了当警察这一条路。
可是现在，楚芮忽然眼角留下一颗泪水，她留在这个时代，如同身处看不到光的未来，怎么回去？
“我信你，我信你成不成，哭什么哭，死就死了，大不了小爷我再欠你一条命。”少年眼珠里骨碌碌转了几圈，揉着脑袋无可奈何的说道。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是千不该万不该碰到这样阴晴不定的女人。
话说他黄爷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怎么这个女人他就捉摸不透呢？
“我哭了吗，我哪里哭了，只不过眼睛流水了而已，你眼睛没流过水吗？”楚芮伏下身子背起小屁孩，一步步越过满地的尸首，坚定地朝没有尸骨的地方走去。
“水流干了，自然就不会再有。”少年伏在楚芮的身上，忽然很悲凉的一笑，淡淡的回答。
“才多大，说得好像历尽沧桑似的，眼泪该有的时候一定要有，这样的人生才不会绝望。”
两世为人，就算遇到再大的磨难，她楚芮也要笑对人生，因为人生中只有你笑的开心，你的人生才会开心。
“看你的年龄比爷的还小，有什么资格说我？凭什么有眼泪的人生才不会绝望，不是说眼泪才是最令人绝望的吗？”
楚芮一步一步走着，却无论走在什么地方也没有把他丢下，少年的眼眶有些湿润，强忍着哽咽地问。
曾经曾经，母亲的眼泪是那样的令人绝望，以至于后来他学会了不哭与心狠。
“因为又哭又笑的人生才是人生，人生若是没有些眼泪，没有些挫折，甚至没有敌人，那该有多无聊，多绝望。”楚芮终于把少年背到那棵树下，气喘吁吁的笑道。
“什么意思？”少年有些呆萌的问。
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看不透，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丫的看着这么机灵，怎么这么傻？没有苦哪里有甜，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快乐，没有死亡又怎么体会到生命的坚强与不凡？”楚芮戳着那少年的脑袋，苦笑道。
她楚芮想当初也是个三好学生，五好青年，社会精英什么的，不过是到了这里才被逼成了女蛇精病的，当然也是谁欺负她，她才打谁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不要动，不要动，后面有蛇。”少年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楚芮身后，皱着眉头，惨兮兮的说道。
“是不是方才咬你的那种蛇？”楚芮果然不敢再动，亦是皱着眉，惨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问。
“是。。。。。。很粗的一条，大概有手腕那么粗，你不要动，一动它就会咬你。”少年似乎还觉得气氛不够紧张，又添油加醋的说道。
“它在哪里？”楚芮稳定心神，紧握着拳头，恢复了镇定与严肃的问。
“你后面左边三尺三寸的地方，就快过来了。”少年满头大汗，又惊又惧的说道。
“信你一次。”楚芮猛然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抓向那条蛇的七寸。
她只有一次机会，不是生就是死，可什么都不做就是一个死字。
所以，赌一把。
抓蛇的窍门在于快，她一定要快。
“妖孽，看姐怎么收了你。”蛇猛然而起，却淬不及防的刚好撞到楚芮的手中，楚芮狠狠地握住不断扭动挣扎的蛇的七寸，左手拿出从少年收刮而来得刀，在少年惊骇的目光中，手法干脆利落的刺入蛇的腹部。
哗啦，鲜血激溅，蛇腹被划开，随即楚芮取出一枚碧绿通透的蛇胆。
自始至终，手不抖，眼不眨，比那杀蛇的人手法还要熟练。
啪，楚芮将死蛇一丢，拿着蛇胆，恨恨的说道：“你大爷，你个畜生也欺负我，当姐真死了不成。”
“这个女人。。。。。。”那少年不可思议的看着娇娇弱弱，看似风一吹就倒的楚芮，一副惊怔的样子。
妖孽，绝对的妖孽，哪有速度比蛇还要快的，哪有这样杀蛇的？（开外挂了吧？）
她杀人也这么干脆利落吗？可是她明明没有丝毫内力的啊？
“吃了它。”楚芮将蛇胆递到少年嘴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少年一怔，看着蛇胆一阵恶寒，他还没从楚芮杀蛇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吃了它啊，又傻了，蛇胆是解毒的，不要咬破，直接生吞，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救命，不过总比没有好。”楚芮虚脱的坐在地上，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这是她那个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法医师姐说的野外生存知识，可是她又没实践过，怎么知道这蛇胆到底能不能救人？
刚才那一幕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是好像用尽了她今生所有的力量，她最讨厌蛇了，那种冰冷滑腻的感觉就好像在摸尸体。
不过生死存亡的一刻终究是她赢了。
“哦哦。”少年本能的张开嘴，死命的咽下那又咸又腥的蛇胆。
他是不是不应该遇到她？他的人生要因她而改变了吗？
“你不用对姐佩服得五体投地，谁欺负姐，都是这个下场，别以为姐不敢杀生。”楚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怨毒的看着死蛇，就好像看着敌人一般恨恨的说道。
这几天她受的气太多了，今天连一条蛇都来欺负她，幸好那蛇胆还有点价值。
不过救人救到底，她是不是应该给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屁孩找个大夫？
大夫，貌似这方圆三十里她只认识那个讨厌的云都，真讨厌，难道又要回去？
“姐，我不欺负你，我不敢。”小屁孩哆哆嗦嗦，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乖，姐也不欺负你，感觉好点没有？”楚芮立刻变得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问。
刚刚她的表情一定很可怕，不然怎么把一个自称爷的人吓成这幅模样？
第二十五章 犯冲，楚芮又招惹了蛇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远处又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一路小跑的过来，拉着那个少年，又哭又笑的问。
“司徒乐乐，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少年看着那个孩子惊讶的问。
“哥，我在家里一直等你，老是等不到，就过来看看。”那个小孩哭哭啼啼的说道。
“赶紧回去，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少年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司徒乐乐，他姓司徒，那你怎么姓黄？”楚芮有点迷糊的问。
她救得这个少年虽然灰头土脸，但也看得出来模样还不错，不过浑身不但破破烂烂而且还脏兮兮的，就好像从丐帮出来的一样。
但是这个八九岁的孩子模样生得很好看，简直就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小正太，身上穿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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