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诺的脑子又一次瘫痪了,他记得那晚夜里在林子和易水寒比试,那个意外算不算?
司仪也很好奇,师父究竟有多少红粉知己?
“大冒险吧。”易水寒道。
“那好,去亲千诺一口。”千雪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易水寒眨了眨眼睛,真是太太抬举她了。
千诺的脑子刚刚才重启,这下又死机了。
易水寒很有绅士风度地问道:“千诺,你介意么?”
沉默,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司仪震惊,师父实在太剽悍了,居然真的敢问千诺???
千雪早就料到易水寒会选这个,易水寒吻过的人一定不少,要全部说出来肯定不干。
易水寒见千诺沉默的样子,沉默就是默认了吧,她执起千诺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司仪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师父真的干了,虽然只是吻在手背上,但也确确实实地吻了。
千诺心中一颤,他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期待,雀跃。
“不行,不行,要吻在脸上!”千雪拍了拍桌子,这样太便宜易水寒了。
“可是你刚才明明只说,去亲千诺一口,并没有指明亲哪里。”易水寒眨了眨眼睛。
“哼,算你好运,下一轮,司仪,发牌。”千雪催促,天色还早,有的是机会。
“不了,就快到晚饭时间,游戏就此结束吧。”千诺道,他不敢再玩下去,他没有勇气说出真心话。
“天色还早,不必急,继续,继续,司仪,发牌。”易水寒笑了笑,刚才那局是她太好人了,事实证明做人是不能太正义的。
千诺心中暗暗叫苦,他绝不能输。
司仪这回小心谨慎地出牌,不敢有一丝怠慢。
易水寒一副轻松的样子,三圈下来就把最后两个牌出了,接下来千诺也把牌出完了,剩下千雪和司仪对打。
“呵呵,千雪,你的连胜被打破了。”司仪高兴地笑了两声,不过若师父是赢家,也绝对不会让输家好过的,所以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千雪有不好的预感,她绝不能输,不然易水寒一定会整死她的。
可她祈祷的总和事实相反,司仪把最后一个牌出了。
“哈哈,哈哈,千雪,你也有今天了,师父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司仪大笑,真是大快人心。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易水寒笑了笑,修长的手指轻敲这桌面,发出富有节奏感的轻响。
可这些声音在千雪耳中如同索命铃。
“真心话。”千雪抱着必死的心态,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就回答刚才你问的那个问题吧,你和什么人接过吻,把他们的名字都说出来,真心话,不许有虚假的。”
☆、筑日沉阁09
千雪痛苦地眨了眨眼睛,她终于都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自挖坟墓。
司仪的笑意敛下去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千雪,这个问题他极度想知道。
千诺也有些意外,看千雪犹豫的样子必定有过,他实在始料未及。
“大冒险吧。”千雪冒着必死的心态。
易水寒笑得更欢了:“千雪,你不是很喜欢亲亲的,刚才我听闻厨房那边传来鸭。子的叫声,你去亲它一口就好了,记得要亲在嘴上。”
哈哈,哈哈,司仪当场笑翻了。
千诺也忍不住笑了笑。
“我可不可以迟点再去亲?”…千雪苦着一张脸,易水寒那丫太奸险了。
“不行,不然什么叫即场,先声明,如果那鸭。子变成了餐桌上的食物那时不作数的,要亲活的鸭。子。”
“水寒,可不可以换过一个,最多待会我也不为难你。”千雪可怜兮兮地说道。
“可以,刚才我在门口见到一条黄色的狗,它好像很喜欢你,你去亲它好了。”易水寒一副我已经很宽松的样子。
“哼,你不拍我待会为难你么?”千雪甩下狠话。
“怕,不过我更想看你亲亲。”易水寒笑道,因为接下来千雪没有机会为难她了,她是不可能输的。
“那,那我还是选真心话吧,我亲过的人绝对没水寒你多,就……”千雪小心翼翼地竖起四个手指。
“什么?四个?那么多?”司仪既惊又怒。
千诺也有些意外,他这个十妹实在太剽悍了。
“嗯,你还没说他们叫什么名字。”易水寒看了她一眼。
“这个,说了你们也不认识,说不说还不是一样。”千雪翻了个白眼,都是21世纪的人。
“不行,一定要说!”司仪拍了拍桌子,他要看看能让千雪青睐的人都是什么人。
“秦晓天,黎风扬,William;Johnson。”千雪快速地说完,不等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什么?再说一遍。”司仪眉头一皱,全都没听说过,还有两个不知是什么名字,让他最意外的是居然没有上官炎。
“是水寒让我说,你们听不听得明白不关我事,水寒听得明白就可以了,快进行下一轮!”她要赢回来。
司仪觉得这是个套千雪的话的好机会,所以他更加谨慎了,从绝不能输的心态变为一定要赢。
这回还是易水寒胜出了,输家居然是千诺。
千雪见此,这下有好戏看了,千诺会不会被易水寒整得很惨的?
千诺心中有些紧张,易水寒会不会为难他?这样的游戏他真的玩不起。
易水寒眨了眨眼睛:“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毫不犹豫的回答,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选真心话。
易水寒笑了笑,心里有太多秘密,心中有鬼,这些人都会选择大冒险。
“好吧,刚才我亲了你,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这回轮到你亲我,这就扯平了。”易水寒抬起手放到千诺面前。
千诺心中一颤,犹豫不决,这也能扯平?
司仪再一次震惊,师父实在太强悍了,一次又一次地挑战千诺。
☆、筑日沉阁10
千雪十分期待的样子,要千诺主动亲易水寒,绝对是本年度最大的奇迹。
“真心话。”千诺很不情愿的说道。
易水寒眨了眨眼睛,难道她的魅力降低了?在21世纪想亲她的人排着队呢:“好吧,你喜欢怎么样的人,爱情那种,说出不少于三个形容词,这个够简单了吧。”
千诺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怎么样的人?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千雪两眼发光地看着千诺,水寒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千诺究竟喜欢怎么样的人呢?
“快说,就三个形容词,不多。”易水寒催促。
“……温柔,有胆识,聪明。”他猜大概就这样吧。
千雪闻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温柔,灵儿占了,聪明也可以说占了,只是有胆识就很难和灵儿联系起来,那么有这三个特性的人到底是谁呢?
又继续下一轮,这回轮到千雪心惊胆战了,她是锄大地高手,手中的牌也不差,可是那死易水寒就是赢,她在怀疑易水寒是不是出千。
“过。”易水寒手中还有一个牌。
众人松了一口气,易水寒过不了,那个牌一定很小。
接着到千诺,他很淡定地把手中最后一个牌红桃A出了,他在怀疑是不是易水寒刻意让他胜出的。
这一局是千诺先胜出,司仪垂头丧气,至今他一局都没胜出过,今天的手气实在太霉了。
几圈下来,易水寒手中那个牌出了,是方块K。
这一局,千雪输了。
司仪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千诺不会为难他,但是输了会很没面子的。
“七哥,我选真心话,你问吧。”千雪笑了笑,千诺不会为难她吧,虽然她刚才问千诺的问题让他为难,但千诺绝对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十妹有什么理想?”
千雪一听,千诺就是好人,笑道:“哈哈,理想,可多了,首先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然后游遍五湖四海,踏遍大江南北,走累了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回忆。”
千诺心中有些赞许,却也害怕,千雪离开了,意味着很多不明了的事物也会离开,他本来就是一无所有,也许谈不上失去。
司仪的眼睛亮晶晶的,千雪就是不一样,没有人比她更不一样了。
接下来的一轮,又是千诺先胜出了,而输家居然是易水寒。
“真心话。”因为她知道千诺不会问那些刁钻的问题。
“……和刚才的问题一样。”他想知道易水寒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因为他总是说不出来。
“理想,其实我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得过且过,游手好闲,有新鲜的事物就去凑个热闹,不喜欢束缚,就这样。”
易水寒笑了笑,千诺不会为难人,这样的人舍不得有人受伤。
接下来的几轮,千雪都没有胜出过,反而是司仪胜出了几局,高兴得他差点仰天大笑。
千雪越玩越气,这场游戏本来是为千诺而设的,可到现在也没有问出个究竟来。
☆、筑日沉阁11
易水寒保持着不输不赢,千诺和司仪二人轮着来赢,问得千雪就快把老底都揭出来。
“我饿了,到时间吃晚饭,不玩了!”千雪拍案,她居然一局都没赢,她在怀疑他们三人是不是串通使计让她输的。
“不玩了?继续吧,天色还很早。”司仪道,他现在的手气好极了,他还想知道千雪更多秘密。
“早什么早,你看太阳都下山了,还说早!吃饭了,快去厨房把饭菜端来!”千雪恶狠狠地催促司仪去。
“提议玩的是你,说不玩的也是你。”司仪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才到厨房端饭菜。
吃过晚饭后,几人就打道回府,这时候月亮都已经出来了。
在夜里,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树叶,这座院子更显得萧瑟,与秋日无异。
出了千家大宅,千雪开始责骂二人:“你们凑什么热闹,这场游戏是为千诺而设的,现在什么也没问出来。”
司仪立刻反驳:“真是好笑,是你提议玩的,还问我们刁钻的问题,你自己输了还怨人。”
千雪不满道:“哼,一定是你们串通的,我不可能每局都输!”
易水寒道:“你看见我们串通了么?即使我们真的串通,若你没有看见,那也不叫串通,因为你根本没看见,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串通。”
千雪道:“那肯定是你使诈了,我可是锄大地高手。”
易水寒笑了笑:“你还没认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千雪轻哼了一声:“这次算我倒霉,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千诺犹豫不决的样子,一定有意中人,而且还是温柔的,有胆识的,聪明的,你们见千诺身边有这样的女子么?”
司仪笑道:“别说这样的女子,就连男子都没有,你见千诺身边有人么?”
千雪懊恼:“那又是,连他住的院子也是空旷旷的,你们说千诺喜欢了这样的一个女子,还是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子呢?”
这有很大的差别,若是前者,那么就要把这个女子找出来;若是后者,那么就介绍这一类型的女子给千诺认识。
司仪又笑了笑:“哪里知道呢,你这个七哥是怪人一个,你硬是给他介绍对象也是白搭。”
千雪瞪了他一眼:“你这人说话一点建设性都没有。”又对易水寒道:“水寒,你点子多,给个建议。”
易水寒道:“没建议,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千雪不相信道:“哼,骗人,你绝对是情场高手。”
易水寒道:“那是逢场作戏,你们这些热血的年轻人是不会明白的。”
千雪鄙视道:“年轻人?拜托,你仅仅比我长了一岁,别以为自己很老的样子。”
易水寒笑了笑:“我实在看不出你比我仅仅小一岁。”
千雪气恼,又找不出反驳的话。
三人一直闲聊回到状元府。
近来几天易水寒都很空闲,三点两线,状元府,翰林院,桃花居。
而千雪和司仪则忙于建日沉阁的事情,策划书和图纸都出来了,只差动工,在这个建筑技术有限的时空,一月内完全建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看不到日沉阁的开张。
☆、筑日沉阁12
桃花居。
楼下丝竹声萦萦,客人的调笑声不断,一派淫靡。
四楼却很安静,夜风来袭,扬起那轻柔的纱幕,吹乱那墨色的发丝。
那妖精又侧卧在贵妃椅上,一头瀑发散落在地上,一双忧郁的桃花眼看着夜空的星辰,金色的蝴蝶在他眼角颤动。
旁边有一张椅子,坐在那的正是易水寒,她瞟了澄碧一眼,那个诱惑的样子,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见都恨不得过去把他吃掉,可惜那是毒药。
“澄碧,不说话么?”
“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几乎每天都来,该说的都说完了。”澄碧眼眉也不抬一下。
“那好吧,不如我问你答吧,你这桃花居打算开到什么时候?”
“与你无关。”澄碧不冷不热道。
易水寒也不怒,看着夜空,说道:“澄碧,你胆子很大,因为你不怕死。”
澄碧低低一笑,用极度讽刺的语气道:“但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易水寒眼眉一挑:“什么东西?”
“为什么要告诉你?倒是你,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出卖么?女人。”
“你不会的,这对你没有好处,同时,我也会经常来‘看望’你,你不会有机会说出去的。”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澄碧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可惜,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易水寒邪魅地笑了笑。
“你这是在羞辱我么?”他那双桃花运染上了怒气,如同一朵盛放的罂。粟,妖艳毒烈。
“你总是觉得我看你笑话,其实是你自己内心自卑……”
话还没说完,一道艳丽的色彩已经来到易水寒面前,一只修长的手快速地向易水寒的颈项伸去。
易水寒微微一惊,好快的速度,可是她也不慢的,她的手已经抓住了澄碧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攻势。
“喜怒无常的男人。”易水寒勾了勾唇,看着眼前只有二十厘米远的桃花眼。
“放手!”澄碧冷冷道,眼里的怒火更妖艳了,如同浴火的罂。粟。
“是你自己要过来的,难道我要任由你掐死我?”易水寒笑道,狠狠地掐住他的手腕。
“若我能掐得死你,你早就死了。”澄碧冷冷地勾了勾唇,另一只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易水寒的腹部。
“随身带匕首,说明你防备心极重。”易水寒笑意不减,蓦地推开了他。
澄碧猝不防及,后退两步,手腕上明显有一道紫红色的痕,可见易水寒掐得有多用力。
“若是因为我激怒你,而死在你手下,那我真的死得太冤屈了。”易水寒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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