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白对这些话多少有点反感,“你们二排就你们车组接受这车。还有,这玩意儿是自动装填的,你们这些装填手算是失业了。老老实实的跟厂家的人学保养修理。小山东你好几年的兵了,暂时是这个保养小组的组长,用心点!”
指导员在下边给要接受新装备的车组训话,索朗平措坐在车体上,拿着跟砖头一样厚的技术手册和厂家人员一样一样的对设备。
“这就是一辆传感器坦克啊,这要是被人一发榴弹把零碎全扫了,就成睁眼瞎了。”这种无人炮塔的设计让索朗平措很感慨,三个车组成员全在车体排排坐。乘员舱和后面的武器舱之间是两层装甲板中间加特种橡胶。再后面就是动力舱,中间也有隔板。算是实现了彻底的隔舱化。
“不过这装弹机怎么是竖着的?”索朗平措很不理解。
“原来的转盘式装弹机只能在固定角度装填。在山区作战的话,这恐怕会成为致命弱点。这坦克的自动装弹机有提弹,装填两个动作完成,能在任何角度完成装填。”厂家的一个技术人员推了推眼镜说。
“至于你说装弹机竖着,面积大的问题。装弹机由正面装甲,后部动力舱,侧向有行走机构保护,每个弹筒都有独立水套。如果这样还被侧向的大口径脱穿打爆,只能说你们的人品太低或者战术不对头,让人家的坦克部队伏击了。”
索朗平措点点头,从炮塔顶部的舱盖钻进去,正好踩在炮塔下方装弹机的吊篮上。里面的水套里一发炮弹都没有。
“这上面的舱口是个检修口和装填口,从这里进去的话,到前面乘员舱需要打开那个隔舱门,不过是从那边开的。”技术员从舱口上露出头来。
“真麻烦。”索朗平措敲了敲炮尾,“前面只有两个舱盖,我们得分先后进去。扎西,扎西!搬一发教练弹来!”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舱口,手里搬着一发蓝色弹头的教练弹。
接过来,掂量一下,感觉比105线的脱穿要重上四分之一的样子。他把教练弹弹头冲下的装进水套里,然后又爬了上来。
“不启动柴油机能动弹吗?”
“没问题。这坦克是全电的,蓄电池组的电也都是满的。不过全装甲状态的话,最好启动主机后再把所有的电气系统都打开。”
索朗平措点了点头,从检修舱口里钻出来,走到前面的舱口钻进去,找到炮长席,然后把悬挂式的座椅从后舱壁上放下来坐好。
因为是无人炮塔,炮长席跟原来有很大的不同,没了原来那些轮轴什么的。但是目镜,各种开关一应俱全,那两个多功能液晶显示屏也比原来的更大,而且多了一个好像一个大球的东西,半陷在操作台上。
“这是什么?”
“控制火炮俯仰和炮塔旋转的。”那名技术人员也钻了进来,熟练的按下了装弹机和炮塔控制部分的电力开关,随着炮长席上的显示屏也亮了起来。
“这是药室温度,横风,炮口速度。测距仪在你左手边。屏幕是触控式的,跟两侧的按钮互为备份。上面有装填菜单。”
从显示上调出装填菜单,发现上面很人性化的提示他弹药不足,仅剩一发。破甲弹,穿甲弹和榴弹三个装填选项中,只有榴弹是亮着的,其他两个都是灰色。这说明刚才自己没看弹槽的标注,把教练弹装进了代表榴弹的弹槽里。
按下榴弹选项,然后选择装填,就听见后面的装弹机轰隆轰隆的响起来,然后听见咣当,咣当,两声弹药和金属的碰撞声,然后屏幕上出现了装填完毕的字样。待击发的指示块也从灰色变成了绿色。
同时,车载任务计算机也开始根据弹种,火炮角度,横风传感器数据和海拔高度等参数自动装订射表。而手动调整的选项也出现在了另一个小一点的显示屏上。
索朗平措不由的感慨道:“这已经完全傻瓜化了啊。”
第3章 第三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包和一正拿着工具进行图上作业,潜艇的一体式自然循环堆正发出单调而平稳的噪音。配套的电站则把反应堆的热能转化为电能,然后供全电的097使用。
越过大巽他群岛后,包和一乘着洋流,让421艇保持着一个极低的噪声水平,安全的越过了SOSUS水声监听网,然后选择了雅加达至开普敦的远洋运输航线做掩护,几个昼夜狂奔了5000余海里。也许对于终身免加核燃料的自然循环反应堆不算什么,但对于097的泵喷式推进系统却是个不小的考验。轮机长谢长杰正带着轮机部的人仔细的监测着它的工作状态。以防推进器突然BG,让自己的这条钢铁鲸鱼变成一条肚皮翻白的死鱼。
潜艇兵的生活枯燥乏味,这次远赴大西洋,更上让全艇上下笼罩在一种陌生而紧张的气氛中。包和一明白这种气氛对战斗力的保持非常不利。因为不得不在艇内会议中给全艇成员减压。声称在这片海域碰上别的潜艇的机会比中彩票头奖还低。
这句话其实并不完全是给艇员们吃定心丸。美国人一直视大西洋为自己的后花园,论起水下力量来是说一不二。最主要的两个对手,能给自己造成些许威胁的老毛子主要集中在北冰洋,白令海和巴伦支海。北德文斯克级攻击核潜艇也算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而另一个后起之秀中国的潜艇部队还大部分在南海那个澡盆里晃荡,远远谈不上威胁。
因此在大西洋,美国人不免有些松懈。尤其是南大西洋一带,周围的国家不论海上力量还是水下力量都是战斗力只有5的渣,美国军方更不放在心上了。
忙完手中的活,包和一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和政委知会一声,打算去餐厅祭奠一下五脏庙。
如今餐厅已经被艇上搭载的突击队员们给征用了。突击队的负责人叫林深河,挺健谈的一个人,一来二去和包和一也混熟了。
说来也怪,林深河他们上艇之后,就干了两件事情。第一是背图纸,几乎要把那艘散货船的所有舱室图纸吃下去的意思。第二件事情就是睡觉,对着表睡觉。按照林深河的话说,是要把作息时间调整到最利于行动的状态。
包和一和陆战队的特种侦查兵们也接触过,感觉和林深河他们不大一样。对此林深河告诉他,他们武警编制的处突部队主要是救人,解救行动中,人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而陆战队的侦察兵们第一任务是搜集敌情,第二任务是搞破坏,两支队伍的性质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自己的队伍现在情报不足,绑匪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有多少人质在他们手中,是不是有逃脱的乘客,绑匪们在船内的布置等等完全不清楚。这个时候制定任何计划都赶不上变化。不如就记住场地地形,到时候等第一手情报入手再做打算。
包和一走进餐厅的时候,林深河正在那里嚼着口香糖看图纸。潜艇上是绝对禁止吸烟的,这对于一个有烟瘾的人来说,嚼口香糖成了压制烟瘾的某些应急办法。
“还在看图纸,你都快看出花来了吧。”包和一说着,从餐厅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
林深河双腿一并,敬礼,包和一还礼后,两个人又凑在了一起。作为一名攻击核潜艇的艇长,包和一的军衔比林深河大的多。但私下里,两个人都不太当回事。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说出来听听,没准儿我能给你们提些建议。”
林深河放下手里的图纸,摸了摸脖子:“其实也简单,就是绑匪的身份依然团迷雾啊。”
“你想从绑匪身份上分析他们的行为?”
“嗯。”
其实关于绑匪的身份,在国安的古通和情报的左宝玉跟林深河面授机宜的时候,两个恩不约而同的用了一个词——蹊跷。
首先那个绿色和平组织的身份是扯淡。虽然西方媒体把他们吹上了天,但是私下都清楚,那帮人们没这个胆量,就算真是被“拯救地球的英雄”这个选项烧昏了头脑,他们和政府打交道的手法和词汇也太专业了一点。仅仅是透露了“我们有武器”,“我们有人质”和“我们有要求”三方面,其他的一概处于迷雾之中。绑匪有多少人,怎么上的船,有多少人质,完全没有明确的信息透露出来。
可是,如果是普通的亡命徒的话,要求中国政府公开可控核聚变干什么。
要是根本就是其他国家的特工扮演的话,那么不得不说,这些人们的觉悟真是太高了,都赶上革命先烈们了,竟然接受这种必死的任务。
沉吟了半晌,包和一有些心不在焉的拿起筷子,扒拉着餐盘里的饭菜。吃了一口后,又把筷子放下。
“你看过《玫瑰梦》这个小说吗?”
“什么?韩剧?”
“不是,是美国通俗小说家欧文·华莱士的一部小说,曾经在1982年被国家当X色小说列为禁书的。”
林深河示意他说下去。
“这小说中,描写了一个妄想狂,疯狂的喜欢上了一个叫纱绒的超模。然后他纠集了几个人,实施了一次成功的绑架。但可笑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打算在绑架纱绒这名超模后,让她爱上自己,并且以此来抱得美人归并逃脱法律的制裁。”
“但是,就在第一天晚上,这名超模就被他的同伙们轮X了。而他自己在向超模吐露了可笑的心声之后,想要强奸超模时,却因为早x而未能得逞。”
林深河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这次的绑匪中,也有一个这样的可怜虫?”
“这恐怕要你们上了船后才知道。但是,这确实可以稍微解释一下这群中二绑匪的行为。而且,早上传来的最新数据,振眉轮两海里附近区域,遥感卫星未发现处于浅水的弗吉尼亚级或洛杉矶级。而且,这种可笑的行为也不像CIA等机构刻意制作的。”
林深河点点头,然后说:“那个故事的结局呢?”
“超模跑掉了,然后,那个笨蛋被警察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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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老天爷看这个世界还不够热闹,就在船只劫持问题还在全球折腾的时候。美丽的法国首都巴黎,却发生了一件非常不美丽的事情。
而始作俑者,就是巴黎的警察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巴黎不仅仅是浪漫之都,也是有革命传统的城市。无论是1978年的法国大革命群众攻占巴士底狱,还是1871年巴黎公社墙。思想在这座城市里碰撞,各种社会实验和活动也在这座城市里进行。
但是,2027年11月的一天,这里发生了一件让人非常遗憾的事情。
起因很简单,一些不知所谓的绿色和平组织在巴黎街头YX,声援那些劫持船只的“绿色和平主义者”,而同时,世X会和藏毒的一些份子也在兴风作浪。而在巴黎的中国留学生们,则针锋相对的举行了“反对绿色恐怖主义”的YX表威活动。双方在香榭丽舍大街起了冲突。
这本来是在巴黎或者说西方的某些大城市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接下来巴黎警察的拙劣举动,让事件向一个很不好的方向发展,并且成为了接下来一件影响更大的事件的导火索。
他们粗暴的驱散了中国留学生们,向他们发射催泪弹和水炮,并且逮捕了十多名留学生。
全球哗然!
王长松踹开在宾馆内长期租赁的那间套房的门时,让·菲永还跟自己在酒吧里勾搭上的炮友赤条条搂在一起。当王长松怒气冲冲的扯开他的被子的时候,这个法国倒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我的老天爷,王,你怎么了?”让·菲永的汉语流利的能讲荤段子。法国人在手忙脚乱的应付王长松时,还不忘用毯子给自己的炮友盖严实。
“没什么,就是来通知你,老让!这次的货我要涨价百分之十。就这样!”
第4章 第四章 土财主的逻辑
“哈?”让·菲永的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他又复述了一边:“百分之十?”
“对!”王长松气哼哼的说。
菲永噗嗤一声笑了,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睡袍,走到旁边的柜子上,把一把咖啡豆放进了咖啡机里。
“来喝杯咖啡吧,我的朋友。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需要我这个朋友的安慰。”
“少跟我来这套!我没跟你闹着玩!”王长松怒气未消,粗暴的一挥手。
“那我只能说你一定是疯了。”让·菲永施施然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你应该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自己看!”
啪的一声,王长松将一份报纸摔在他的面前。
看到头版的大标题,让·菲永不由得一激灵。他赶紧抓起来一目十行的看完,连咖啡机发出叮的一声都没顾上。
放下报纸,他闭上了眼睛,心说这次要倒霉。
“王,我只能说,抱歉。”让·菲永斟酌着词语,“对于那些警察的疯癫举动,我向您道歉。对此,我真的很遗憾。”
“知道就好,好啦,这次的货款涨价10%。”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做。”菲永赶紧站起来,“这是那些该死的警察干的好事,这和我没什么的关系的。还有,我们不是朋友吗?”
王长松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我跟你老让是朋友,但其他的法国人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反正这批货也是他们要用,你老让不过倒一个手,让他们多掏点钱也是应该的。”
菲永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王长松看来是铁了心要出这口气。自己不能一味的顺着他说,不得已,只好换一个供应商了。
“王,我们做的是生意。不应该这么冲动。这样,我可以在这批货上涨价百分之一作为补偿。如果您不接受的话,我只能表示遗憾了。”
在中国这么多年,让·菲永早已经变得油滑事故,知道这个时候给对方一个台阶的话,多半会缓和下来。
但是,显然正在气头上的王长松已经打定主意不做这单生意了。
“行啊!你……”他一梗脖子,正要往下说你自己找别人去吧。这时门开了,何岩走了进来。
“老王,你冷静点。”
菲永赶紧两步走上去,打算给何岩一个拥抱,希望他能劝住暴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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