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人在做决死突击!他们明白自己没有机会了,所以,这些坦克兵们选择向自己进攻!
一,二,三,三辆坦克。巴基斯坦人真的只有三辆坦克,没有看到步兵战车,也许他们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步兵战车已经没有作用了。
“向我们勇敢的敌人致敬!”宾德拉在无线电中命令道,“全军进攻!”
第37章 靴子落地
中国相声界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段子,叫《扔靴子》。段子情节很简单,一个上夜班的小伙子半夜回家睡觉时,好把脚上好几斤沉的一双靴子扒下来,然后往地板上一扔。楼下睡觉的老头就会被吓醒。每天老头等他把两只靴子全扔下来,然后才敢睡觉。后来老头受不了了,去和小伙子提意见。小伙子很诚恳,满口答应,但是回来的时候又是咣当一扔。可扔完第一只就想起老头来了,又赶紧把第二只扔出去的靴子接住,慢慢的放下。
可怜的老头围着被子坐了一宿,就为了等第二只扔下来的靴子。
故事很简单,意思很浅显,一件事情悬着的时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而中国可控核聚变要如何在货币方面发力,就是一双超级沉重的靴子。建在吉隆坡的电力期货交易所算是第一只,但是第二只,却迟迟没有动静。
国际金融家们对这只迟迟不肯落下的靴子做了各种各样的猜想。一个基本的共识就是,中国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让人民币成为真正的储备货币——不是欧元那种半吊子货,而是同美元一样的,可以进行各种国际支付,并且为国际间大宗交易商品进行定价,甚至成为一个国家发行自己货币时用来做压仓物的那种储备货币。
至于如何进行,国际金融界不得而知,但是大体上认为中国政府大概会放开金融管制,并且在全球建立自己的金融信用支付系统。一开始的范围不会很大,范围会集中在东亚,东南亚,然后会扩展到中亚和俄罗斯。然后通过国际贸易和建在伦敦的离岸中心渗透到欧洲。
唯一的变数就是,中国会具体实施什么样的计划和金融管制会开放到什么程度而已。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融人士能不能从这其中赚到钱,能赚到多少钱的问题。
对于中国的金融手腕,国际金融界其实评价并没有多高。经常被国人们拿来做例子的97香港金融风暴,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不过是以势压人罢了。铜期货对赌的时候,更是一种依仗金融管制和一个国家的庞大外汇储备硬上。而到了07年的A股风暴,西方金融界则更多的是认为自己的贪婪和中国对股票市场的行政操纵导致国际热钱被淹。在金融手段上吗,西方人并不认为这个起源于西方的游戏中国人能玩的好,尤其是自己掌握着最大的武器——美元的时候。就算是人民币国际化了,成为储备货币了,那么在国际贸易中被美元这种债券货币所传染之后的人民币,金融人士们也有信心通过国际化的人民币继续自己的金融溢价。
2028年四月三十日,五一国际劳动节的前一天,这只靴子终于落地。但是这只落地的靴子,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它就像一枚深水炸弹,几乎把整个世界金融市场炸懵。
这一天,纽约正遭受一场飓风的袭击。本来五月份才是飓风的高发期,但是飓风“塞纳”却在四月底就登陆了曼哈顿。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情形可比当年的飓风“桑迪”。
从天象上看,这明显不是一个好兆头。
从后来人的眼中看,这一天宣布的一个消息其实是一个跟人民币八竿子也搭不着的事情。因为这个消息是东帝汶宣布的。
2028年四月三十日,将美元作为法定货币近三十年的东帝汶正式宣布,将逐步停止自由流通美元,东帝汶将发行自己的法定货币——尼科。发行仪式上,国父古斯芒为货币尼科的大幅写真画面揭幕。第一版尼科分为,一,五,十,二十,一百,五个面值,同时发行的还有,五分,十分,二十分三种币值的新硬币。这意味着,尼科将取代美元,成为东帝汶的流通货币。
如果说仅仅是一个袖珍国家发行一下自己的货币,那么这对于世界金融来说几乎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东帝汶太小了,经济也太少了。
但是,东帝汶在发行仪式上宣布的尼科币值保障才是真正让整个世界感觉到震惊的原因。
古斯芒在发布会上宣布,尼科的定值方式不是以美元,也不是以欧元,更不是以黄金和白银等金属作为发行基础。而是一种从来没有当过货币发行基础的东西——电力!
一尼科,等于一千瓦/时的电力,也就是一尼科等于一度电。古斯芒在发行仪式上特别强调,尼科的币值虽然等于电力,但仅仅是等于聚变电力,也就是说,东帝汶尼科的年发行量等于东帝汶聚变电站的发电总量。同时,在吉隆坡的电力期货交易中心,东帝汶也将用尼科来支付期货交易,因为尼科等于东帝汶的电力。手握东帝汶尼科的任何机构和个人都可以换到等值的电力。而在东南亚地区,根据东盟内的货币互换协议,东帝汶尼科在同印尼盾,马来西亚令吉,泰国泰铢等货币互换的时候,遵循电力均价的原则,即一度电在两国内的价格。
古斯芒还透露,东帝汶打算重新制定国内基本商品价格,将电力在生产过程中的因素当做一个定价基础,以便让商品价格更真实的反应其价值和生产过程的消耗。
对于抑制通胀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有个非常有意义的探索,但是这对于国际金融食利阶层来说,就是一剂毒药!
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的几十年后,世界上又出现了一个以非信用,更非美元为基础的货币。如果这仅仅是一个原始部落自己玩出来的东西也就罢了。但是这个货币还将进入世界上第一个电力期货交易市场,传染整个东南亚。
目前整个东南亚,几乎一半以上的电力来自于这个该死的聚变电站。东帝汶将货币同这个电站的电力供应挂钩,几乎是从根子上抑制了整个东南亚的货币发行总量。再加上中国建在吉隆坡的电力——货物交易中心,显而易见,东南亚地区的通货膨胀会被限制在商品供应量增加的基础上。
这样一来,国际金融食利阶层同过通膨和热钱进行金融抢劫的基础呢?
更恐怖的是,聚变电站是中国人搞起来的。如果人民币通过和东帝汶尼科的互换跟本国的聚变电力逐渐充盈相配合的话……
中国人难道想切断整个世界的金融衍生品利益链条吗?!想想吧,一个仅仅能靠放贷赚取那种少的可怜的利息的时代,将是一个多么悲惨的时代!
“我想,罗斯柴尔德先生的中国合伙人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一家私人会所中,一位其貌不扬的白人男子放下手中的红酒,起身拿起手边的球杆。球室内三三两两或坐或站的几个人——都是白人,一个个的面目阴沉。随着那名白人男子的话,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小阿姆斯洛。
“虽然我很想给你一个解释,洛克菲勒先生,但是抱歉,这也出乎我的意料。”小阿姆斯洛·罗斯柴尔德无辜的一耸肩膀。
“是吗?这么说,我们的‘聪明人’被那些中国人给耍了。”被称为洛克菲勒的白人男子用力的将一枚红球打进中袋,又在自己的球杆上打上一些枪粉,仔细的观察着台面上的彩球。
“也许吧。”小阿姆斯洛摇晃着手中的拉菲,“但是我现在迷上了倒卖各种农产品,已经很久没有关心债券方面的生意了。”
咚,洛克菲勒重重的将手中的球杆在柚木地板上一顿!
“这么说,阁下打算退出喽!还是说,您打算同中国人一起,同整个文明世界为敌!”
“不,应该说我从来没打算参与进去。”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小阿姆斯洛·罗斯柴尔德站起身来,“用金融编织人类的命运,这种事情我们早已经不打算做了。而且,新世代的脚步已经临近,明哲保身才是我们家族继续延续下去的保证。我真心的劝告您,洛克菲勒先生,您拥有我们中间最大的实业,也在合众国拥有最大的影响力。在太空时代,需要的是国家意志,这个时代中,货币仅仅是符号和工具,并不是国家意志本身。”
第38章 无法透视的未来
今年的五一节有些特殊,当然不是取消小长假什么的。说它特殊是因为一场特殊的颁奖晚会。
重塑中国劳动者的社会地位这件事情,一直挂在张云川的心上。基本上的对印战略已经完善之后,他就放心的把执行层面和军事层面的事情放给专业的人才。毕竟术业有专攻,你让他张云川去规划一个无人攻击机的打击路线不出大篓子才怪。
但是一个阶层的精神塑造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连任何塑造都没有规划好的路线可以用。寇同章生前的那个笔记本张云川都快给翻烂了,也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从根本上解决。
于是,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从舆论上下手,毕竟做这些敲边鼓的事情,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就这样,有了这台晚会。
在他从贵州聚变电站工地上调研回来,就做了工作。首先是将五一劳动奖章和奖状的评选从全国总工会上收过来,然后在这之上建立了一个五一劳动勋章。颁发机构为全国人大,颁奖人为国家主席。同时这个勋章仅仅颁发给全国各个岗位第一线的个体劳动者,而经理,科学家,官员什么的,不在此列。而且,这个勋章每年仅仅颁发十枚,获奖者除了拥有一般的奖励外,同时还可以领到一笔奖金,终身的特殊津贴。同时还有在所在城市塑像等特殊奖励。
总之,算是一个开端。而从根本上解决的方法,他也只好期待后来人了。
晚会很精彩,每个人的事迹也让人振奋。但是刘继鹏却总在走神儿。他的心思不停的飘走,落到东帝汶尼科上去。这次的动作他一直在思量,是否这一步棋走的有些操之过急?东南亚最近一个季度的经济统计数据都显示了两位数的高速增长。大量嗅味儿而来的国际游资开始大量涌入印尼,马来西亚等几个国家。从一个方面来说,这些资金缓解了这些国家在基础建设上的资金压力。但是国际游资是个什么德行,众人一清二楚,他们需要的短期收益,为了这些基础建设等上个十年八年,恐怕够呛。
如果是中国,恐怕刘继鹏会一口全吞下去,反正奈何不了自己。放到东南亚身上就不行了,体弱的人大鱼大肉的猛补一顿好不好要大病一场,更不要说这些资金顶多算是类固醇,中国可不想好不容易种起来的树天生带有寄生虫。
所以,东南亚国家在完成金融改革之前,需要一针疫苗。其实让东南亚国家货币和人民币挂钩也是一个办法。但是对于马上就要展开的战争和对全球性粮食危机的应对,中国政府的资金一样有问题。
所以,这是一次冒险,而后果未知。
而同一时间,小阿姆斯洛·罗斯柴尔德吹着地中海的海风,同样在思索这个问题。那不勒斯的风光秀丽,但是他对此毫无兴趣。包括他的未婚妻紧贴在他后背上的惊人曲线,也未能打断他的思绪。
罗斯柴尔德这个姓氏是和黄金连在一起的。黄金的有限性和可囤积性也是罗斯柴尔德成功的原因之一。流淌在他血管里的血液让他本能的对世界上首次出现的这种以人造能源为基础的货币感到危险。在同那位刘副总理的通话中他能感觉到中国人在摸着石头过河。他们也不知道会走向何方,但同时的,全世界的人何尝不是过河。而中国人好歹还摸着一块石头,别人可全凭臆想在应对。
“你真的要放弃金融方面的资产吗?”未婚妻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摸索着。
“是的。我打算召集家族的人员深谈一次,将我们的金融资产慢慢的脱手,同时我打算在澳大利亚投资牧场和矿业。恐怕,在即将来临的暴风雨里,那里会是唯一的避风港。”
“我们在中国的投资呢?你不打算染上一些红色了?”
“我不知道,亲爱的。我第一次对未来产生困惑,也是第一次对于一件事情产生恐惧。我的金融知识让我无法看清这只初生的幼崽会长成什么样的……怪兽。因此我只能凭借我的预感来行动。而我的预感告诉我,暂时的蛰伏是个明智的决定。”
当老牌的罗斯柴尔德选择蛰伏起来,旁观这世界如何变化的时候。山口一夫和海江田彦一正坐在上次那间小店里,愁眉不展。一样的河豚和炭烧帝王蟹,但是上次海江田吃的不亦乐乎,这次却和山口一夫一样,味同嚼蜡。
“海江田君,中国方面,就真的没有再有别的表示了?”山口一夫忍不住开口。
“山口君,这次彦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中国方面也是在见步行步,并无更多的表示。”放下手中的酒杯,海江田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两人都是一时之人杰,虽然被某些岛国思维所束缚,但是基本的嗅觉还是有的。
“铁幕也许会再次落下了吧。”山口一夫叹道,“往日,一夫致力于冷战的再构筑,以及我日本的战略地位的提升。但如今,这铁幕似乎要形成之际,一夫却感到不寒而栗呀。”
“正是。只不过,这‘铁幕’是否是你我二人心中之铁幕,却未可知。彦一之学识,咳,已经完全看不懂,猜不透了。”
“但日本和我们大和民族却依然要在世界上存续下去。”山口一夫将杯中的河豚鳍泡酒一饮而尽,“如今的形势,却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是冒险而上,还是明哲保身,还请海江田君教我。”
“我们,有冒险的资格吗?”海江田彦一冷冷的说:“我日本有下克上之传统。但是一匹瘦小的狼有可能打败强壮的头狼,但贸然参与到两头雄狮之间的争斗,是自寻死路!以今天日本的现状,我们明哲保身都唯恐不及,再冒险,输掉的,就不仅仅是正常国家的资格了。”
“可是!我们日本就这样甘于人下吗?我们以向巴基斯坦的军售为问题向中国提问,却到如今也不给答复,实在可恶!我们日本到底会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中国人也不肯商量一下吗?!”
“不。”海江田摇了摇头,略显痛苦的说,“中国人已经答复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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