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都把屎拉领口了!再不反抗不是她白筝的风格!
“秦铭月,你听过丑小鸭的故事吗?天鹅就算生在鸭窝里,那也是天鹅。可一只狗就算生在黄金窝里,那也只能是一只狗。一只鸡即使是趴在皇帝老子的龙床上,也只会叫几声咯咯咯,唱不了歌!”
“你…!”
白筝说完,再也不想理她,转身就走。
剩一个秦铭月在那里直跺脚。
—
隔日清晨,陶苑。
铜镜中,白筝的面容还有些稚嫩,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清绝秀丽。白筝暗笑,这穿越了一次,还年轻了好几岁呢。
陶儿按照白筝的要求,替她挽了最简单的一个发髻,插了一根紫木簪,
“小姐,裴管家已经在外面等你多时了。”
“怎么不早说,我马上出去。”
听见是裴管家,白筝敬他是长辈,急忙出了内屋。
裴中潜也不避讳,兀自坐在桌边,陶儿赶紧给他到了一杯茶。
一口喝掉那茶,裴中潜又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这才说话,声如洪钟,“白姑娘,我是粗人,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今天来,是来替我家主子提亲的。”
“提亲!”白筝本还睡眼惺忪,听到这话彻底被惊醒了。
“没错。”
白筝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睡个觉起来就被提了亲!
“裴叔,您不会因为我在王府白吃白喝的缘故,把我卖给别人做小妾了吧?”
裴中潜听完哈哈大笑,“哪里!这人你认识,老夫保证,你绝对会答应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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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害怕拒绝(已修改)
听见裴中潜这么说,白筝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才到这朝代几天呢,怎么就有人看上她了,而且还被她“喜欢”了。
“裴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
“没错没错,就是你!不过,这个聘礼呢,还要等几天。”裴中潜抿着嘴思忖,一张国字脸,浓眉紧皱,像极了关二爷。
“裴叔,筝儿。”
白筝正要开口问个究竟,门外传来季审言的声音,打眼望去,病痛中的季审言瘦影翩翩,颇有弱柳扶风的味道。
白筝提裙,快步迎了出去,奔至季审言身边,扶住他,“王爷,你伤得那么重,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得了力,季审言稍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白筝的手背,额上细而密的汗珠在微凉的清晨里透着晶莹,
“筝儿,我来看看你。听说昨晚那秦铭月找你麻烦了?”
白筝并没有十分在意季审言的动作,她的眼落在季审言苍白的唇上,一阵心疼盖过平日的愧疚,
“王爷,你快坐,我给你倒杯茶。”季审言坐下后,白筝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递到季审言手中。
见季审言坐下,裴中潜立马站起身来,立在一边,一双眸含着七分的笑意,三分的考量。
看来,这女子确实对小季有意。这样更好,也免去他的几分愧疚。敌人太过强大,为了景玺的安危,他不得不牺牲一下白筝了。
“王爷,老夫已同白姑娘说过提亲的事情了,依老夫看,择日就可操办。”
裴中潜在心里思忖了一下形势,这件事情必须在景玺回来之前定下来,否则按照景玺那高傲的性子,决不会同意这个计划!
可若不快速引出暗中的敌人,恐怕,景玺的命运要同先前的两位皇子一样了…所以这场婚礼,必须要办,而且要办得声势浩大!
裴叔这个人,也太会自说自话了!白筝有些生气,她连男主角是谁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就答应成亲!
季审言方才一直关注着白筝,见她想要反驳,他心下一横,拉住了她的手,“筝儿,你放心嫁我,我不会辜负你。”
季审言害怕听见白筝的拒绝。
几年前,他已经因为自己的身份错过她一次。这一次,就算只是一次计划,他也要娶到她!尽管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
“是你!…不,我…”她对季审言,只有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因她受伤而产生的愧疚、处处关心她而有的感动,但还没有爱!
“筝儿,你先别拒绝我,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因为情绪激动,季审言握住白筝的手微微颤抖,本就苍白的脸此刻轻薄剔透得像一张吹弹即破的纸。
看到这样的季审言,白筝有些心软了,抿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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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答应?
季审言从怀中掏出一小卷纸,在手中握了握,递给白筝,他脸上的苦涩和期待交织而过。
白筝接过展开,上面铺满了俊逸而规整的小楷字,看见第一列,她的表情就变了,抬眼看向季审言,季审言忙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除了有几个繁体字不认识,白筝还是大概明白了纸上的内容。
她犹豫了。
季审言知她已经动摇,他让陶儿拿了印泥过来,染了大拇指,然后落在那张纸的左下角。
那个鲜红的指印让白筝心尖一颤,她急忙拿住季审言的手,拖过那张纸,怔怔盯着。
这太突然了,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季审言反握住白筝的手,沾了印泥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筝儿,你相信我。”
季审言的深情如此笃定,嗓音极尽温柔,也处处为了白筝设想,可白筝还是抽回了手。
“王爷,你爱我吗?”白筝的表情一脸认真。
在那个“爱”字脱口而出之前,季审言心口一阵钝痛,说出了相反的答案,“不爱。”
一旁的裴中潜几乎是跳起来,“王爷,你这是什么话?!”眼看白筝已经动摇了,这小季怎么能在这时候撂挑子!
白筝反而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那我答应嫁你。”
裴中潜听到这一句话,更加惊诧。现在的年轻人啊,搞不懂罗!不过,这结果他是满意的,“那就三日后行大礼吧。至于皇宫那边,只有先斩后奏了。”
而一旁的陶儿,听到白筝答应,一股怨怒盘旋在眼底,衣袖里的双拳微微颤抖。
季审言暗自苦笑,他知道,只有他说不爱,她才不会觉得有失公平,不会愧疚,才会答应这门亲事。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她依然不爱他。
不过,她已经失忆,只要成了亲,她迟早都是他季审言的女人!
—
下午的阳光散在幽清冷败的王府。
白筝坐在菱花木窗下的梳妆台前,双手托腮,盯着铜镜里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出神。
这是北赤王朝,她魂穿而来,没有记忆,没有家人,正在被人追杀。然后被季审言这个好心的王爷所救…而现在,她就要和他成亲了。
白筝知道,那张纸的作用只占大半,那另外的呢?是因为救命之恩?或者因为季审言的温柔?难道…
“小姐,按照习俗,婚前女子都要自己买衣料做嫁衣呢。”陶儿声音甜甜。
“我对这地方完全不熟,不知去哪儿买。”白筝漫不经心。
不熟?不熟最好!
“奴婢熟,可以带您去。”陶儿眼底的阴暗一闪而过。
(为了加快节奏,16、17章已经修改过,看过的亲们可以回看一下哦)
正文 第19章 王府之外
“奴婢熟,可以带您去。”陶儿眼底的阴暗一闪而过。
“再说吧。”
白筝依旧双手托腮,一派懒洋洋。
陶儿眸光一暗,随即马上转换成笑脸、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轻轻扯住白筝的衣袖,嘟嘴娇嗔道,
“小姐!您看您!三天后就要成亲了,您怎么能一点儿不着急!”
白筝被陶儿的样子逗乐了,牵起陶儿的手站起来,明媚一笑,
“那就出去看看吧。”
总不能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况且,出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暗暗一喜,陶儿抽出自己的手,亲热地挽住白筝,就拉着她往王府外去。为了避免被季审言撞见,她还特地选了从后门出去。
“小姐,我知道一家衣料店特别好。从这边过去更近一点。”
“恩,好。”白筝意兴阑珊,也没加多想,准备完全听从陶儿的带路。
——
春夏交织的桐县,有风带凉意拂过。
王府并不在桐县最繁华的街道上,白筝跟着陶儿七拐八弯的穿过好多小巷子,竟起了薄汗。
方石砖铺就的街道两旁、古香古色的楼宇倒也是算得鳞次栉比。在各色店铺飘扬的幌子下,买卖的小摊前有人三五成堆,挑起自己中意的物件反复斟酌。
青壮男女、老幼妇孺,比肩接踵,共同演绎了这条街的蓬勃生气。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是明朝,又不像…
谈不上繁华、倒也喧闹。
这儿再好,也不是家。白筝黯然。
“小姐,前面就到了。”
白筝的双眼盯在那冒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铺上,漫不经心,“哦。”
陶儿唆了她一眼,露出嘲讽,身无分文,还想吃肉包子!等你发迹了,想吃多少都有你的!
眉眼一转,“小姐,那边有一家店的包子可好吃了,你在这儿等我回来,千万别走啊!”
“带我一起啊!”白筝从肉包子上回过神来,透过人群,发现陶儿早已跑出去好远。
白筝路痴,生怕陶儿回来找不到她,站着不敢动。
没一会儿,就有拿折扇的轻薄男子上来搭讪,白筝不敢动怒,只是不理。
那男子周xuan了几句,没了耐性,
“老子最不喜欢和长得好的女人打交道,主人偏偏要我做这。长得帅有魅力就是烦人啊!”
他举起起折扇,朝街边小巷里一挑,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就窜了出来。
白筝刚还担心,出来会被那些黑衣人逮到,没想到真这么倒霉!可看这些人的样子,又不像…
一双想要逃跑的脚还没迈出去,折扇在白筝后颈一敲,白筝就晕了。
男子从胸前摸出一袋满满的银子扔给身旁点头哈腰的男人,“拿去给她,多的算赏。”
正文 第20章 房中醒来
男人接过钱袋,两眼放光,连连称好,在向小巷走去的过程中,暗暗打开钱袋,摸了一锭银子出来藏进衣袖,这才加快了脚步。
一个中年女人躲在小巷深处探头探脑,看见拿着钱袋的男人,四处看了看,才迎了过去,“哟,这么多?可够大方的。”
男人哼笑一声,“够你挥霍两年了,拿了钱就赶紧滚。”
中年瘦妇涎着一张脸,“好好好。”
待男人走远了,中年妇女才转身往巷子更深处走去,拍了拍靠墙站着的少女,满眼欣喜,“我的儿,这回你可让为娘捞着了,来,这些银子给你!”
陶儿拍掉她的手,一脸嫌弃,“我不缺这点臭钱。”睨了一眼她又道,“看你那市侩样,怪不得爹不要你!”
中年妇女一怔,面上难看。陶儿也不管她,径直离开了,走了几步又转头叮嘱道,“记住,你从没见过我!还有,别让爹知道你在桐县,小心他杀了你!”
“好好好。”瘦妇惊着应道。
——
漆黑的夜,屋内盏盏烛火跃动。
淡紫色的纱幔重重叠嶂、桌椅皆是精雕细镂、架子上的陈设样样古朴端美、地毯上的云纹圈圈绕绕,极尽华贵。
只是,四壁上的挂画,彰显了这个地方的……不正经。画中男女皆是衣不bi体,相依相绕,表情却是木讷。
筝捏了捏酸痛的脖颈,快速回忆了一下,想要坐起身来,却抬不动腿。
原来,一名女子正仰面躺在她身上,乱发遮去了她大半边脸,看不清容貌,不过一身黑色短打却湿透了,看起来狼狈至极。
难道这个女子也是被强抢来的?
筝正要去推那女子,一双黑色缎面的男靴移了过来,嗓音清冽,“醒了?真是够久的!”
筝抬眼一看,记得是把她打晕的男子。此刻的他,一身深青云纹直裰,长长的身量,宽大的衣袍,让他显得消瘦。
玉冠束发,面庞白净,五官清俊,颇有几分美色。
外貌斯文,脾气却暴躁,他总是满脸的嫌恶和不耐。
男子走过来,在黑衣女子腰下一点,掏出一块帕子使劲儿擦了擦扔掉,才俯首嘲讽,“穴道已经解开,别装死了。”
果然,黑衣女子猛地睁眼,双手撑地,想要就势弹起来,无果。
男子鄙薄一笑,“知你是练家子,早给你下药了,留着精力保命吧。”
黑衣女子还欲挣扎,筝忙拉住她,给她递了一个眼色,言下之意是此时反抗,得不了便宜。
男子瞟了一眼筝,轻哼一声,朝门外朗声道,“滚人进来,带她去见主人!”
筝和那黑衣女子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了慌乱。
她?指谁?主人又是什么人物?
(收一个咯~打发点咯~)
正文 第21章 你懂的
筝和那黑衣女子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了慌乱。
她?指谁?主人又是什么人物?
两个彪形大汉闪进来,敞开的的肚皮滚圆肉颤,胡茬根根直立。
筝拉住黑衣女子的衣服,打了一个激灵。黑衣女子赶紧回握住筝的手,重重地握了握。
男子嫌恶地瞟了两个大汉一眼,指了指筝,两个大汉朝他恭敬地行了粗礼,各抓了筝的胳膊,提着她出了门。
“别生是非,你逃不出去的。”冷眼警告了黑衣女子,男子这才提步跟了出去。
—
红楼大厅中,歌舞笙箫正酣,一群女子环环绕绕、薄纱遮体、腰肢如水蛇、唇红肉白,占尽**。一双双眼频频朝主座中的年轻公子抛媚。
景安礼的细眉长眼在领舞的女子身上转了一圈,端起身边的茶杯,饮尽,
“这位仁兄,这可全都是我父王的珍藏了。怎样?还可以吧?”说完,满面桃花的望向桌子另一边,俊彦却稍显娇小的“男人”。
“男人”微含着胸,内穿素白直裾,外罩绣紫云纹黑色大袖衫,他弯唇一笑,并不正面作答,“叫我木海便可,虽是初次相见,但同为一路人,也就不必拘礼。”
说完,木海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跟前的舞女,回首朝着景安礼露出一副“你懂的”的笑容。
景安礼一顿,随即了然,大笑,“是是是!来,喝酒!”
木海身侧,一名身穿宝蓝如意贴里的男人笔直站着,高大而精干。头戴斗笠,面覆黑纱。
另一边,男子带着筝而来,快速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看到戴斗笠的男人时神色微变,但马上转向景安礼,恭敬道,“少主。”
戴斗笠的男人在看到被压住的筝时,垂在身侧的大掌猛地紧握。
景安礼从声色中回神,漫不经心的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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