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人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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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人入侵-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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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起身着,她也知道自己刚才遭遇了什么事。她可以感觉到裸露的肌肤下冰凉含砂的地板,她也清楚感觉得到身体被施虐处的肿痛,她的乳头像被火烫过一般的灼痛,而且很痒,下体也是如此。她觉得下体被撑开而且破裂,她的眼泪开始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更清醒地检视了一下自己,发觉乳头上有明显的齿痕,两个乳房红得像是被人拧过似的,指甲的抓痕一直延伸到腹部。蕾两用手撑起身子,觉得有液体自下体慢慢的流出来。

通道的另一头躺着瑞德,他的断臂搁在胸前,身体已经一动也不动了。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纸面巾,将自己擦拭干净。当时心里并不害怕,只是觉得龌龊、恶心又羞耻。当她用完最后一张纸时,蕾营把所有丢在地板上的纸,都拉起来塞回手提包里。

她边注意着门口,边起身着衣,深怕半路有人会闯进来。她的底裤已被撕成两半,曹前把它塞进手提包。胸罩的两条肩带被扯断,后面的钩子也拉松了,她也把它塞进手提包。蕾苗费劲地穿上牛仔裤,这让她有种温暖的完全感。她希望衬衫也像牛仔裤一样结实,能将她紧紧地裹住,但当蕾茜穿上它之后,仍有种赤身裸体的感觉。

走到收银柜台的这段路,似乎花了很长的时间,她非常小心地慢慢走着,深觉只要有些微的任何碰撞,就会把她体内的什么东西震松掉似地。

蕾茜终于来到柜台,她伸手拿起话筒……

第二章隐形人入侵

“好吧,蕾茜。如果你想到什么事的话,打个电话给我。”

“我会的。”

巴雷克用拇指抚着长长的八字胡,打从他接任绿洲镇的警长那天,就开始蓄这两撇胡子。蕾茜觉得这位瘦长的警长,看起来像是杯亚特·厄普的李生兄弟似的。或许,这就是他留胡子的本意。

【注:杯亚特·厄普一八四八年生于伊利诺州,一九二九年年于洛杉机。身材瘦长、若长八字胡。为有名的决枪手,曾担任过执法工作。好莱坞影星凯文·科斯纳一九九四年曾拍过他的传纪电影“执法悍将”】

“你会把这件事登在论坛报上吧?”他问。

“没错。

“如果你不刻意渲染爱丝被杀的作案手法,我会感激不尽。”

“好的。”蕾茜靠着柜台允诺他,至于其他的事,她本来也不想刻意渲染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会尽快去看医生。你今晚被人敲了一记阿棍,也许头部已经受伤了。”

“我会这么做的。”蕾茜敷衍他说。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这么做。”

“如果没事的话……”这时两个男人推着一辆担架床走进通道,走在前面的那人,急忙将门推开。蕾茜瞥了一眼放在上面的尸袋,黑色塑胶袋裹着的是一具人体的轮廓。难道他们已将爱丝的尸首拼凑起来了?

她紧闭着眼,试着想些其他的事。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蕾茜吓了一跳,迅速张大了眼。

“没事了。”巴雷克抓着她的肩说。

“嗯。”蕾茜惊魂甫定地回答。

“你现在去看医生,然后好好地睡觉。”

“我会的,谢谢。”

走出屋外,她见到担架正滑进验尸官的厢型车车尾。蕾茜快步经过瑞德的小货车,打开自己的车门,车顶灯亮了之后,她钻进车里,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猛然转过头往后看,后座没人。

“别傻了,”她心想,“就像个孩子检查床底下是否藏有怪物似的。”

不管愚蠢与否,她必须要确定没人藏在看不见的死角处。蕾茜一脚跪在座椅上,伸手抓着椅子的头枕,直起身子往后座看。她的乳房压在塑胶椅套上时,一阵刺痛。

后座当然没人,但她总得要确定一下。蕾茜转身坐下,顺手把车门关上并锁起来。她盼了右边的门一眼,没上锁!赶紧伸手过去将门或按下,然后回顾一下两扇后车门,看起来都锁好了。

蕾茜叹了口气,用冒着冷汗的手轻揉着颈子后面,然后转动钥匙,将车子发动。突然间,她很想抽根烟,于是打开手提包,朝停车场四周扫视一遍,确定没有人在注意她,这才把手提包内破烂的底裤、胸罩掏出来,丢在旁边的座椅上。她把手伸进黝黑的皮包里面,希望不要碰到那些湿答答的纸团,而能直接找到烟盒。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些冰凉滑溜的纸团时,身体感到一阵痉挛。烟盒就在这堆乱七八糟东西的下面,把它取出时,手无法避免的沾上那些又湿又滑令人作呕的东西,蕾茜把两只手拼命地在牛仔裤管上来回擦拭着。

“天哪!”她低声的自言自语。

她全身酸痛,似乎那阵痉挛触痛了所有的伤口。蕾茜夹紧两腿,双手轻捂着胸部,直到痛苦减轻为止。她取出一根烟,叨在嘴上点燃它。看着点烟器发着红光的线图及缕缕轻烟,她心里觉得舒坦了一点,蕾茜满足地轻唱一声,开亮车灯,将车倒出停车位置。

转角处的厢型车已不见了,留下三辆警车,还有瑞德的小货车。明天早晨之前,它也会被拖走。

路上不见人迹,她扭开收音机,一家乡村电台正在播放“你改变了我的一生”这首曲子,接着又放了一首“能否与你共舞?”他们真好,放了这两首她最喜爱的歌,使她快要崩溃的神经,得以放松。

当她抵达离家不远的街口时,蕾茜深吸最后一口烟,憋住气,将香烟捺熄,然后让烟氤氲袅袅地自口中飘出。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沉闷的咳嗽声,她迅速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到车顶天花板、后车窗,以及空无一人的路面。会是收音机传出来的声音吗?不!咳嗽声确实来自身后,听起来像是后座有人似的。这怎么可能?她刚才还仔细地检查过。

是消音器?还是汽车熄火的声音?显然都不是。

蕾茜将车横过马路,驶进家门前的车道后,猛然地煞车,车子顿时停住。她熄了火,抓起手提袋,打开车门跳了出来,然后重重将门甩上。

蕾茜抑住奔逃的冲动,走近后车窗向内窥视,当然没人在里面。难道那人会悬吊在车底吗?似乎不太可能,但既然想到这一点,就得查个明白。她跪下来,两手按在冰凉的水泥土,俯下身子,检视那黑黝黝的车子底盘。没有在底下。

行李厢呢?她站起身,拍拍手,凝视着行李厢微倾的盖子。怎么可能有人跑进去?撬开锁吗?也许是孩子们的恶作剧。如果他能够进得去,他就能轻易地出来。

也许是根本没上锁?

蕾茜摒住呼吸,蹑足走向车尾。行李厢盖的边缘并没有很密合,差不多开启了有四分之一寸高。也许这是正常现象,也许不是。

也许那个凶手,那个强暴她的混蛋正躲在行李厢里。她扑向行李厢,两手按住厢盖死命的往下压,她身体的重量使车身震动了一下,但没听到厢盖锁上的咋略声。蕾茜俯在盖子上思索着,没有咋塔声代表厢盖已经上锁,但这并不表示凶手不在里面,也不表示他不会跑出来。如果我保持这个样子,他就出不来。”蕾茜心想,但她不可能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身体趴在行李厢上,脸贴着后挡风玻璃,两腿是离地面。她腹部压在行李厢边缘,承受着身体大部分的重量,使她快要端不过气来,而且伤口的疼痛,尤其令人难受。

蕾茜扭动着身体向后移动,直到两脚踩到地面,她撑起身子,拔腿就往自己的屋子跑。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门阶,将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她回头看了自己的车子一眼。它安然无恙地停在车道上,看起来没什么不对,一时之间,蕾茜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咳嗽声是不是幻觉?

不,他在那儿,就在行李厢里。

她推开大门,冲过去后急忙将门反锁,然后奔过客厅,将手提包摔在餐桌上。蕾茜沿着餐桌,走进卧房,捻亮灯,翻箱倒柜地从床头儿的抽屉里,拿出一把点三八左轮枪。她跑到房门口,将大门开启,以防万一有紧急状况时,能迅速逃脱。

那人可能已经离开行李厢,虽然蕾茜在房中停留的时间没有超过半分钟,但那已足够了,他也许已跑出行李厢外,正躲在附近准备袭击她,或是想办法潜入房中。所以蕾茜又关上大门将它锁上。

她站在门口的踏脚垫上,握着枪紧贴着腹部。枪的重量,使她有种安全感,似乎多了个强而有力值得依赖的朋友,会帮她把那杂种手到擒来。

只要瞄准然后射击就行了,目前唯一的顾虑就是背后。那也是前次被对方得逞的原因,但这回可不一样了。

他也许躲在天竺葵花丛里,也许还在行李厢中。蕾茜跳下台阶,经过天竺葵花丛走过草皮中央。她手握着枪四面环顾,没见到半个人影。

好了,还在行李厢中。她跑到车子后面,拿出车匙,枪也准备好了。她将钥匙插入领孔中缓缓地转动,直到听见后厢盖咋塔的开启声,蕾茜迅速退后,并举枪瞄准。当厢盖打开时,弹簧轧轧作响。她望着那一寸寸开启的黑暗开口,手指紧扣着板机。厢盖很快地上扬,到达最高点时陡然停住,兀自抖动了片刻。

黑暗的行李箱中,没什么动静。蕾茜往前走近几步,看清了里面的备股、警示灯,还有一条她拿来擦挡风玻璃的旧毛巾。但里面就是没人。

她叹了口气,觉得疲倦又沮丧。原先以为那强暴她的杀人凶手一定会在这里面的。那个痞子,抓她、咬她,还把他的东西射进她体内。

如果他在里面,蕾着一定也要射些东西进入他身体——致命的铅弹,让他永远无法再去伤害别人。

“他妈的!’她喃喃地自言自语。

她伸手将车厢益用力关上,车子稍稍地振动了一下。想起她被撕破的内衣裤还留在前座,蕾茜从车后统到前面时,看见后车门开启了约一寸左右的缝隙,而门锁按钮则高高地耸立在那儿。

“我的天!”蕾茜掩住口,踉跄地倒退几步。

她没跑,在霍家商店时,就是因为回头跑,而被他从后面绊倒,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她小心谨慎地转身四处查看,然后走到门口倚着冰凉的大门站着,臀部顶着门把,手背在身后摸索着将钥匙插入锁孔,她转动钥匙,开启了门锁。

此时树丛的左边,忽然有个人影一闪,蕾茜立刻将枪指着那个方向。那条身影冲出树丛,来到她前面的空地,正要越过草皮,原来是伍克立,他已停止奔跑,站在那里看着蕾茜挥挥手,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蕾茜,是你吗?”

“没错。

“那是把枪?”

“对。”

“有麻烦吗?”

“我不知道。”蕾茜说着垂下握枪的手,离开大门。当伍克立朝她走来时,她立刻觉得舒坦多了。伍克立,这位高中体育老师,大约四十岁左右,曾经在海军陆战队服役过。今晚他穿着跑鞋、短裤,头上绑了一条大手帕当作拭歼之用,使他看起来非常粗犷。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我大概碰到一个闯空门的了。”

“在哪里?”他朝屋子前的树丛斜脱了一眼。

“我不知道,也许在我车子里。”

“你的车子?”伍克立朝车走去,他双臂张开,身体微微弯曲,就像个摔跤选手准备迎战对手一般。蕾茜紧跟在后面,看着他伸手拉右前方车门。感谢上帝,它是锁着的。蕾茜不希望他发现那些被扯破的胸罩和底裤。

他用力拉开后车门说:“现在里面没人了。”然后用力甩上车门。“我到后面看看。”

蕾茜将左轮枪递给他说:“你最好拿着这个。”

“不要紧的。”但还是接了过去,他沿着车道往屋子后面走去。蕾茜跟在后头说:“我跟你一起去。”他点点头。

她追上前几步,走在伍克立的身边。“克立,你要知道一件事,”她悄声地说:“我认为他是个杀人凶手。”

“真的?”

“我刚从霍家商店回来,爱丝今晚被人杀死在那里,瑞德也是。”

伍克立皱起两道浓眉,“是杀瑞德爱犬的那家伙?”

“我想应该是,他在我离开那里时,躲进我车里。”

“他也许早跑了。”

“我不知道。”

“好,如果他还在附近,我们就毙了他,”克立露齿笑着说:“替纳税人省一笔诉讼费用。”

他们顺着车道经过屋子后面,伍克立走在前面,他凝视着车库。“它是上了锁的,”蕾茜说:“不过洗衣房的门没关。”

“让我们去瞧瞧!”克立说。

走到车库前面时,蕾茜环视着院子的四周,看看那些椅子。烤肉架,还有树丛篱笆。

突然克立抓住她的手臂,推她贴近洗衣房门边的墙靠着,“别动!”他悄声地说。接着蹲下身子伸手慢慢地转动门把。他墓地将门拉开,倾身向前探看,然后站起身来,弯着腰走进洗衣房,蕾茜也在后面跟进。

“要打开灯吗?”她问。

“这样会减低我们夜间的视力。”

他朝里面走了几步,然后急急地退了出来。两人穿过院子,一前一后地走在房子与绿篱之间的窄道上,最后来到大门口。

“他在里面吗?”

“不,我不认为……”伍克立将大门一把推开。

“噢,不!”蕾茜叫道:“你来的时候,我没锁门。”

“最好查看一下。”

“是啊,拜托!真该死,笨死了!”

他俩进入屋内,蕾茜锁上门。克立走在她前面,查看每件家具的背后,抓开每一面窗帘布幔。在灯光下,他的背部发出亮光,灰色的短裤,因为汗水浸湿而显得颜色更深。蕾茜在猜,他底下不知有没有穿内裤?她忽然想到自己牛仔裤及单薄的衬衫底下,也是本着半缕,而且刚刚还惨遭一个男人的蹂躏,又是一阵恶心掠过,她是想都不愿再去想了。

她跟着克立绕过餐桌进入卧房,灯还亮着,床头柜的抽屉仍然开着。蕾茜倚靠着门柜而立,看着他在床铺的一端跪下来,掀起床罩检查床铺底下,然后站起身走了回来,当他眼光与蕾茜接触时,克立微微一笑,似乎在安慰她。

伍克立注视着衣橱,蕾茜的眼光从他身上往下移。他胸肌发达,小腹平坦,短裤很合身地挂在臀部,她朝他的裤裆处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将目光移开,一股热流从她的丹田升起。

伍克立打开衣橱,看了一下里边说:“到目前为止还算好。”蕾着退出门口,随他进入厨房。伍克立东张西望地从桌底到杂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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