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人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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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人入侵-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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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克立打开衣橱,看了一下里边说:“到目前为止还算好。”蕾着退出门口,随他进入厨房。伍克立东张西望地从桌底到杂物柜都检查过了,后门也打开看过,并彻底关起上锁。然后他看着蕾茜,摇摇头。

她发现伍克立有张颇有魅力的脸:轮廓极深、乌黑的眼珠。高耸的颧骨、薄薄的嘴唇,以及坚实的下颌,那应该算是一张英俊的面孔,但不会让人有温柔的感觉。

他从蕾茜面前经过,手臂不经意地碰到她的胸部,她本能地避开。他是故意的吗?于是蕾茜离他老远地跟在后面。两个人转过墙角进入书房,伍克立走过成排的书架,检查一张安乐椅的背后,以及几个柜子。

“真的非常感激你这样帮我的忙。”蕾茜说。

“很高兴能帮得上忙。”

“我想大概是白忙一场了。”

“还不知道,”他说着朝蕾茜走了近几步,她很快地退后以保持距离。伍克立只是从她面前经过,拉开厕所的门,他进入浴室扭亮灯,看了一眼马桶、浴盆和染水槽,再将毛玻璃门关上。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蕾茜笑了一笑。不是那种开朗友善的微笑,而是带着一点防备及嘲弄的笑容。

“看来,”他说:“真的是白忙一场了。”

“实在是很感谢你。”

“没逮到那家伙真令人遗憾,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如果你需要我在附近多待一会儿,我会很乐意这么做的。”

“谢谢,我想我不会有事的。”

‘做轻松点。”他特左轮递还给蕾茜,“如果你哪天必须要使用这玩意儿的时候,要朝着对方的身体开枪。而且不要只射一发,一定要打他个三、四发,但要留一两发子弹,以防万一。”

蕾茜点点头,心想:“这真是个奇怪的忠告。”但由伍克立的口中说出,又变得十分自然。

“要记得,我离你只有三栋房子远,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他把号码写在厨房电话的垫子上。“你如果遇到任何麻烦,只要给我一通电话,我一定比条子还快到达这里。”

“好。”她领着他走向大门。

“你真的不需要我在附近逗留片刻?”

“真的不需要,谢谢你。”她打开大门说:“祝你慢跑愉快。”伍克立跳下台阶,横过草地慢跑离去。

蕾茜关好门并上了锁,看到伍克立离开,不禁让她松了口气。刚才他触碰她的胸部,不知是否有意?但由他坚持想要留下的情形看来,倒是很有可能。他似乎希望蕾省会倒入他安全的臂弯之中……

见鬼,他只是个好邻居而已。

她试着把左轮塞进裤腰带中,但牛仔裤实在太紧了,所以她又改插在前面的裤口袋,结果还是不行。蕾茜只好握着它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她带着酒和枪进入书房,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

蕾茜觉得背后无所屏障,于是她转动椅子,好让自己可以面对着书房的门。虽然这样仍然易受到攻击,但总觉得好多了。她将左轮放在腿上,用颤抖的手拿起话筒,然后拨号。

另一端的铃声响了两响。

“论坛报!”接电话的是夜间编辑詹姆。

“我是蕾茜,有则新闻要报给你,今晚霍家商店有两人被杀。”

“噢!——”听起来他好像觉得很恶心,“好吧,你要把这则新闻给我?”

“论坛报记者艾蕾茜,昨晚在霍家商店打烊前几分钟,进入店内发现霍爱丝残缺不全的尸首,以及受重伤的皮瑞德。”

“你发现了他们?”

“没错。’

“我的天!”

“在她来得及找人救援之前,艾小姐本人亦遭到不明歹徒的袭击而昏厥。稍后,警方抵达现场后,发现皮瑞德已伤重致死,经过严密的搜索,确定凶手业已逃逸。”

接下来的五分钟,蕾茜继续对着詹姆和论坛报的录音机,矩细靡遗地讲述着她的故事。但绝口未提她被强暴和凶手杀戮的手法,以及她怀疑凶手是躲在她车内逃逸的事情。最后她又简要地提了一下先前在店中所发生的事件。

“事情经过大约就是这样了,’他说:“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可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告诉卡尔我明天不上班了,好吗?”

“当然,你没事吧?”

“只是被敲了一下,我星期五会去。”

“好,做得好,蕾茜。”

“我只是正好走对了地方,碰对了时辰。”

“我怎么觉得有点挖苦的味道。”

“只有一点?”

“自己保重啊,丫头。”

“我会的,晚安,詹姆。”

“再见。

她挂断电话,拿着左轮和空酒杯回到厨房,又倒了一杯酒,然后走进浴室。她关上浴室的门,将门扣按了下去。其实这并没多大用处的,蕾茜知道,只要用任何尖的东西插进锁孔,都能轻易将它打开,但这小小的预防措施,总是柳胜于无。

她将手枪和酒杯都放在靠近水管的地板上,然后打开水龙头。等水温够热之后,用塞子将浴缸泄水孔塞住。蕾茜转身走到镜子的医药箱前,镜中反映出的是一张她以前最落魄时候的面孔:松弛而又苍白,一双空洞大眼的四周是乌黑的眼圈。她侧过头,用手拨开覆在右太阳穴上的头发,检视那个表皮瘀紫的疤,耳朵也有点浮肿且变了颜色。

“这就是她从前的样子。”蕾茜自言自语地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眼中露出一股异样的眼神。

她脱掉衬衫,然后解开牛仔裤,用力扯下,一脚把它们踢进装衣物的篮子里。蕾茜低头看看自己,两边的乳房留有青紫色的指印。

他一定是死命的又挤又抓,才会这个样子。牙齿的印痕已经消失,但乳头却是黑紫色的。她碰了一下,痛得全身上下都紧缩起来。

只见她全身到处都是抓痕,肩膀、上臂、身体两侧、腹部和大腿。幸好他没抓胸部,穿上衣服就看不到这些抓痕,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吧。

她用脚试了一下水,很热但不烫。她爬进浴缸,缓缓浸入水中,当下体碰到水的时候,一阵刺痛使她紧握着拳头,然后痛楚慢慢消失。

她继续往下坐,咬着牙忍受大腿伤口灼痛的感觉,像其他的伤口一样,这阵痛楚很快就过去了。蕾茜深吸一口气,倾身向前将水龙头关掉。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水龙头缓缓滴落的水滴声。为了平抚自己受到的震惊,她把水浇在伤口上。起初的感觉,犹如岩浆流过身体一般,过一会儿,感觉就没那么糟了。蕾茜暖了一口酒,开始在身上涂抹肥皂清洗。

她又拿起酒杯,身体向后躺,头靠在浴缸的边缘,喝了一口酒,一股令人舒畅的暖流,顺着咽喉缓缓而下。她用一只手握住酒杯,另一只手伸入水里往下探索,放在两腿之间,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

他一定也咬了这里。那个龌龊的王八蛋!

但至少他没杀我——这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去他的“不幸中的大幸”!

蕾茜挤掉眼泪,伸手拿起肥皂轻轻地抹着。

这时浴室的灯突然熄掉,她畏缩地紧靠着浴缸的一端,伸手在地板上摸索,找寻那把左轮枪。

在哪里呢?

终于她摸到那冰冷的枪管,蕾茜抓起枪柄,紧紧地握着。她站起身,一脚跨出浴缸站在地板上。借着窗户透进的昏暗光线,她朝浴室四周搜寻,但没见到有人,而且门也是关着的。

好吧,也许是灯泡烧坏了。三个灯泡?未免也太巧了。或许是总电源出毛病了?不,一定是保险丝。

八成是他在屋子里!

蕾茜缓缓地将另一只脚自浴盆抽出,站在那里,拿枪瞄准着浴室的门。

全身赤裸而径流,她这一生从未曾感到如此地脆弱无助。她往后低发衣篮边蹲了下来,把枪交到左手,右手则伸进篮里拉出她的衬衫和牛仔裤。

穿衬衫很容易,不必放开手枪,但穿牛仔裤则需要两只手。于是她将枪放在污水槽边的柜子上,伸手就可拿到的地方。

“真蠢,”她边摸索着裤子边想,“这正是他破门而人的大好时机。”但她没听到什么动静,只有远处一辆车驶过的声音。如果那个驾驶再拖个几秒钟,蕾茜就可以好好对付这混蛋了,但必须先穿好衣服。

蕾茜弯下腰,一只脚站着保持身体的平衡。当她正准备提起另一只脚穿进裤管时,她忽然觉得从底下伸出一只手,捉住她的脚踝猛然往后拉,使她仆倒在地板上。

一双粗糙的手扯掉她的裤子,蕾茜想翻身爬起,但那男人的重量把她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她的两腿被分开,衬衫从背后被撕裂,那男人俯在她身上,紧抓着她的两臂。蕾茜感觉到,他那硬梆梆的器官,正顶着她的臀部。

“天啊,贱货,我马上扭掉你的脑袋!”

蕾茜的脸贴在地板上,痛苦地抽噎着,她紧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的腥味。她没尖叫,在黑暗中,任凭俯趴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疯狂地探励,直到她整个人不支地昏死过去。

第三章恐怖的经历

那晚,杜肯驾着他那架小飞机,降落在圣蒙妮卡机场后,他走进客舱。

艾丽微笑着对他说:“哈学,死人。”

“飞行愉快吗?”他问。

“非常好,我一路上在想,他们会怎么处置你?”

“我希望不要太激烈就好。”杜肯弯下腰来,打开铐住她左腕和椅子扶手的手铐。

“你惹到了兰芙黛,老兄,你死定了。”

“目前还不错啦。”

“是啊,你尽管说笑吧,等到他们逮到你时,你就哭不出来了。他们一定会逮到你的,而我会和他们在一起,你等着瞧好了,我会拿刀子挖出你的眼珠的。

“说这种活?!”他说。

“你躲不了的,到处都有我们的人,我们无所不在,我们法力无边。”

“是啊,好,站起来。”

杜肯往后倒退着走,艾丽跟着走进走道。她穿着一件很活泼的黄色无袖衬衫,看起来不到十九岁的样子。这衬衫是杜肯趁着她还昏迷在租来的车上时,到一家百货公司去买的。买完衣服,池就把车开到一条荒芜的小路上,剥光原先给艾丽穿的那件超大尺寸的衣服,换上这一套新的。

“我们准备下飞机呢?还是你准备看我一个晚上?”

“我们得先作个决定,我可以把你像个犯人一样的,铐着离开这里,或者你愿意合作点,我们像朋友一样的到我车上去。你喜欢哪一样?”

“你不需要铐住我。”

“如果你想逃,就会受伤。”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湖边已证明过了,是不是?好吧,我告诉你一些事,我根本不必逃离开你,因为他们自然会来找我,不论你把我带到何处,他们都会找得到。我连一根手指都不必动一下——只要运用我的法力呼唤他们,然后等待。”

“好棒的车!”当杜肯钻进那部积架车坐在她身边时说。

艾丽说:“绑架的报酬一定很高。”

杜肯不理会她,运自发动车子。

“我家人付你多少钱?”

“够多了。”

“多得让你去找死?”

“我倒没这个打算。”

“我有,他们也通通得死,因为兰芙黛是触犯不得的。”

“你是个可人儿。”社肯说着,把车倒出停车位,朝着出口驶去。

“老兄,我可不想处在你目前的情况。”

“我知道,你法力无边,你曾在河边饮水。”

“操!对极了。”

“我想,这都是因为喝了那女孩的血而产生的。”

“血就是生命。”

“我以前听过这种说法。”他说着扭开收音机,然后左转,驶向海洋公园林阴大道。

“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不是要带你回家,你和一位麦大夫有约,他专门治疗信教信得走火火魔的小孩。”

“走火火魔?”她嘿嘿地笑着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一个统一教教徒?”

“我没雇他,是你父母要这么做的。依我的意见,你和兰英黛的其余信徒,都应该烧死在火刑柱上。”

她猛然转过头来瞪着他。

“我相信那是古人对付巫婆的方法。”

“我们不是巫婆。”她喃喃自语地说。

“也差不多了,兰芙黛有她自己的一套规则和仪式,但追概念究底都是一样的,们是一群有杀人倾向的疯子,应该被制止。”

“我们不舍被制止的。’艾丽说,但早先那种轻蔑与自信的口吻、已经消逝无影。“到处都有我们的人。”

“只要把兰芙黛烧死,其余的党徒大概也就散光了吧。”

“闭嘴!”

当他们驶近海边时,路上笼罩在一片大雾中。在车灯的照射下,它们在挡风玻璃前旋转翻腾。

杜肯减底车速,眯着眼,朝前面黯淡的灯光下寻找交通号上。

在沉默无语之中,他想到,当提及有关火的事之后,艾丽就会停止自吹自擂,似乎她对于被焚,有着极度的恐惧。

有个名叫瓦特的男人,也表现出相同的恐惧感。别看那家伙肌肉发达,却是个十足的孬种。

就在湖边聚会的三天前,社肯审问他时,如同艾丽一样,他声称自己刀枪不入,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等到杜肯把汽油淋在他身上,那家伙就整个人崩溃了。

他抽抽嘻嘻地哀求告饶,再简短地问他一句时,他就立刻全盘吐实了。他供出兰芙黛这一群人的组织架构和目标、它的成员分布情形、聚会的时间和地点等等。杜肯知道之后虽然不免吓呆了,但也获得了所有寻找艾丽所需的资料。

前面有盏模糊的红色灯光,杜肯轻踩煞车,他极目远望,试图寻找一个显着的地标。当他看到右边一间饼乾店的大招牌时,他知道走对路了。于是继续往前,直到遇见另一个红灯才停了下来。看着头顶那一对黯淡的灯光,直到灯号变绿车子通行,然后左转将车停在路边。

“我们走。”他说。

两人钻出车外,艾丽随着他走到街上,微弯着腰,但走得很快。她赤裸的两臂,紧抱在胸前。

“我们差不多快到了。”杜肯跟她说着,他自己也冷得下颌微颤。咬紧牙关,他尽量地放松肌肉,使自己不再发抖。他知道艾丽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一定决冻僵了,于是伸手过去接着她的肩膀,但却被甩开。

“别碰我。”她说。

“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不用你帮忙,我一样活得下去。”

他们横过黑暗的大街,快步走上人行道。杜肯朝着一间门廊亮{奇书}着灯的小木屋点头说:“就是这里了。”

他打开院子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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