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人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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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人入侵-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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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拿这个当抵押,你留着它,直到我把你的皮包还给你。”

“噢,杜肯,不需要这样。”

“这里面还有点现金,拿去随你高兴的花吧。”

她笑了起来,“你在开玩笑?”

“绝对不是。拿去买双鞋,好好招待你朋友吃顿午餐,我今晚会拿你的皮包回来还你,你会在家吗?”

“会!”

“你驾照上的地址没错吧!”

“对!”

“当他们抵达梵图拉大道的十字路口时,红灯正好亮起。辛蒂倾身过来,在他嘴上很快地亲了一下,然后跳出车外。

杜肯换了三条高速公路,花了二十分钟才到达圣蒙妮卡。当他开到麦大夫的屋前时,看到她低矮的园篱大门没关,他觉得胃部一阵抽搐。

也许是邮差忘了关门。

他们找到艾丽的父母,查出她在哪里。不是什么心电感应,也不是什么法术,只是查了一下他们的纪录,然后到女孩的家,严刑逼问出来的。

狗屎!他早就该知道了,妈的,这种事一定会发生,他应该坚持留下来才对,他应该跟麦大夫说清楚,可是他却没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

大门是半掩着的,杜前握着枪,用脚将它推开,走廊四周都没人,整个房子静悄悄的。

进屋之后,他用时将门关起,举步向前,只听到木头地板的电哑声。在客厅的入口处,他驻足倾听,但仍没听见什么,他摒住呼吸,朝房间四周搜索。

一具赤裸的女性无头尸体,趴在地板上,身上刀痕累累,张开的两条大腿中间,露出一截拨火棒。

艾丽笑着对他说:“我知道你会来。”她盘着腿,坐在尸身旁。黄色的无袖衬衫及脸上都溅满了血,麦泰利大夫的头,就搁在她腿上。艾丽双手捧起她的头,那金边眼镜还架在鼻梁上。一个镜片已破成网状,眼睛却是睁着的,似乎在凝视什么。艾丽狰狞地露齿而笑。

从沙发和安乐椅的后面,出现了三个男人。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告诉过你,他们会找到我。”

“把你的武器丢掉。”站在椅子后面的男人说。他穿了一套三件头的西装,自信满满地笑着,手里握着一支自动手枪,也许是点二五口径的,非常小巧精致,可以很容易的藏在口袋里。但是太小巧了,可能射不准。

另外两人都没拿枪,左边那个胖子,满脸络腮胡,一身飘车族摩托骑士的打扮。他从沙发上面爬过来,跳下地板时,肚子上的肉抖动了老半天;他狞笑着拿了一把沾满鲜血的猪刀,在面前晃啊晃的。

右边那家伙从沙发旁边走了出来,他穿了一件油污的工作服,手里拿了支扳手。杜肯朝客厅里前进一步。

“我叫你…”

“你把枪丢掉,”他扬了扬手里的四五手枪说:“我的比你大。”

那男人朝旁边使了个眼色,杜肯一见他这个举动,立即转身,左臂朝上一架,正好挡住刺下来的刀子。一个女人嘶叫着将刀锋往后一划,割破了他的小臂。杜肯挥动沉重的四五手枪,击中她的脸颊,那女人捂着脸,踉跄地倒退。

杜肯转过身来,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声音很平板,有如甩门的声音,子弹穿过他夹克的袖子,但他觉得没受伤。穿西装的男人正想开第二枪时,杜肯举起自动手枪朝他开火,一朵血花立刻从那男人的下巴涌现。

就在这个同时,摩托骑士一刀砍下。他没砍中杜肯的手腕,却敲击到枪管,把手枪震飞到老远。这时艾丽抓住他两只脚的脚踝,而猎刀也朝他腹部扫来。他往后一仰,恰好躲过,但人也摔在地板上,他挣脱掉一只脚的束缚,艾丽又伸手来抓,杜肯一脚端在她的脸上。

他朝着摩托骑士的腿扫去,但这粗壮的家伙冲过来,挥刀砍向他的胚骨。满身油污的瘦皮猴站在摩托骑士的旁边,也将扳手朝杜肯的头部掷来。准头偏了一点,砸中他的耳朵,痛得杜肯眼泪都掉下来了。

杜肯抓起扳手,挡住刀锋。就在摩托骑士来得及再度挥刀之前,他向前一滚,扳手狠狠地敲在胖子的膝盖上,他惨叫一声,抱着膝盖仆倒在地。

瘦皮猴弯腰去捡杜肯的手枪,杜肯将扳手朝他用力掷去,砸中他的肩膀。当他失去平衡一脚跪地的时候,杜肯扑上去与他缠斗在一起。那家伙立刻抬起枪,枪口正对着杜肯。杜肯不假思索一掌就朝那人手腕劈去,轰然一声,子弹从瘦皮猴的门牙射进,在他头顶开了个洞出来,溅得天花板都是血迹。

杜肯从他手中夺过手枪,站在那里看着摩托骑士一拐一拐地,像个海盗挥舞着弯刀冲过来。

他朝着那人的胸膛开了一枪。

刚才被杜肯用枪砸中脸的女人,跪在地板上,在将口里的鲜血和掉落的牙齿咋出来。她穿了一套网球装,裤子在臀部的地方印了几个字:“不可侵犯”

艾丽捂着脸,蜷曲着身子躺在地板上,血泪泪地由指缝间渗出。杜肯走过去,用手铐铐住她的左腕。拖着她横过地板,与网球选手铐在一起。然后打电话报警。

蕾茜被走廊上一群女孩叽哩外啦的谈话声吵醒,她们说的是西班牙语,她从小在绿洲镇就学会了,蕾茜边听边露出会心的微笑。

两个女孩昨晚一齐赴两个男孩的约,到露天电影院看电影。两个男孩喝醉了酒,令她们十分生气,所以两人坚持要坐在一起。男孩们爬出车外,跌跌撞撞地走掉了,于是两个女孩理直气壮地把车开走,放他们鸽子。

蕾茜在想:到底车是谁的?

她批开被单坐了起来,浑身上下僵硬的肌肉疼得使她不禁呻吟起来,不过比较起来,今天她觉得好多了。昨天早晨在旅馆的房间内走动时,她感觉自己好像才刚和达拉斯牛仔队打了一场橄榄球似的。

蕾茜离开床,蹒跚地走进浴室。她站在落地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虽然头发蓬松,但脸色看起来已不那么憔悴,身上的瘀伤已变成青黄色的斑块,抓痕也都结成硬痂。

“这下没办法当封面女郎了,”她自言自语地说:“不过还不太差。”

在那四面玻璃的宽大淋浴间痛快地洗了个澡,然后擦干身子,又穿上星期四佛烈帮她买的那套松垮垮的衣服。今天已是星期六了,在这几天逃避的日子里,她不敢离开房间一步。坐在房里读从旅馆礼品店买来的报纸,看电视、吸烟、放纵地吃喝贵得离谱的食物和酒。经过了这两天,她决定要出去走走。

蕾茜想去添购几样东西,由于天气不错,所以她把车留在旅馆的停车场,改用徒步的方式。她在三条街外的一家体育用品社里,找到了大部分她想要的东西:一条网状的皮带,用来紧住那条灯心绒的裤子、一件宽松的上衣、一条运动短裤、一件浴袍、一瓶防晒油、一把把刀和一把长六寸带有刀鞘的刀子。购物完毕,她到更衣室换上短裤和上衣。

她一个人在市区闲逛,悠然自得的享受温煦的阳光,但每个路过的男人对她投注的眼光,却又令蕾茜有点紧张。到了中午时分,她走进一家五金行买了一罐彩色喷漆,然后到麦当劳吃过午餐,回到旅馆。

蕾茜穿上泳装,由于领口很高,遮住了最严重的伤痕。但她大腿、肩膀及手臂上的抓伤和瘀血,则实在爱莫能助了。但不管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她还是决心要去游泳一趟。蕾苗转过身来照背后,泳衣的开叉几乎到臀部,至少她背部看起来是完美无缺的。

她把手提袋里的东西全倒在床上,然后把需要的东西装进去:防晒油、一本书、喷漆和带鞘的刀。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她离开房间来到旅馆中庭的游泳池。泳客不多,一个年轻人正在游自由式;一个晒得很黑的女人,趴在凉椅上,黑色的比基尼上衣已经解开;另外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太阳伞下啜饮着血腥玛莉。蕾茜离他们远远的,将毛巾铺在凉椅上坐了下来。

她用椰子油轻抹全身,那种甜甜的芳香气息,勾起她过往美好的回忆。

那是在太平洋岸威尔罗杰州立公园的帕利塞德绝壁,六年前,她与汤姆和他的家人在那里共度周末。那时她在史坦福大学读大四,他们每天都会到海边游泳、冲浪,要不然就会沿着妙滩散步,或是躺在毛巾上晒太阳。汤姆会拿椰子油滴在她的背上,然后用手抹遍她全身,有时,还会抹到她的两腿之间。

布莱也曾那样做,但她对布莱却了无爱意。汤姆之后蕾茜就没爱过别人,但布莱却在她最需要男人的时候,出现在眼前,而且她也从未享受如此的性爱,但布莱除了性之外,什么都不在乎。

蕾茜叹了口气躺下来,回忆在游泳池畔时的情景。她闭目仰天躺着,阳光照在她赤裸的身体——日光、椰子油和布莱滑溜摸索的手。

如今蕾茜怀疑是否能允许另一个男人再拥有她,她知道自己的需求很强烈,但今后,对于性爱是否会感到厌恶与畏缩呢?

当她回想起自己在浴室被强暴的那一幕时,心头掠过一阵惊恐。她睁开眼,从手提袋拿出书本,想集中注意力来阅读,但思绪却在字里行间飘浮。她看见自己被绑在床上,一个粗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我应该杀了你。”她感觉到两腿被分开,感觉到他的嘴在她的两腿之间。

蕾茜砰然合上书本。

游泳池里已没有人,刚才在游泳的男人,现在手枕着头正躺在水泥地上滴着水。蕾茜摘下太阳眼镜,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游泳池旁边。

她以优美的姿势跃入池中,溅起些许的水花,寂静地潜行一段距离,然后浮出水面。她游到泳池的另一端再折回,接着用最快的速度游回去,再返回。就这样,她用自由式游了两趟,用蛙式游了两趟,最后筋疲力竭地爬上岸。她将凉椅高度放底,然后趴在上面喘息。

她听到有脚步声走近。

“你游得真不赖。”

蕾茜抬起头来,看到先前在池里游泳的男人。

“谢谢。”她说。

“我叫史考特。”

“嗨!”

他身材瘦长,但肌肉结实,皮肤晒得很黑。他穿着一件紧身的三角泳裤,只遮掩住身体的一小部分,而且轮廓分明。他坐在莆前身边的水泥地上,面对着她,“你有名字吗?”

“哪个人没名字。”

“噢,生气了?”

“抱歉,我现在没心情交朋友。”

“那正是你最需要伴的时候。”

“错了。”她低下头,闭起眼睛。

“没那么容易就赶我走的,我最爱接受挑战。”

“那么去爬山吧。”

“太崎岖了,我宁可找个光滑一点的地形。”

“别烦我,行不行?”

“你的背会晒伤,要不要我帮你抹点防晒油?”

“不必,我想独自安静一下,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因为你美丽又孤独。”

蕾茜叹口气说:“我不喜欢这一套,你不走,我就走。”

“好,不说了,我会识相的。”

她睁开一只眼,看着史考特挥手离去。蕾茜把头饰在两臂上,试着睡个觉,但脑子里还在想刚才那一幕。这家伙自命风流又很会缠人,但是,他妈的,自己至少应该礼貌一点,刚才的表现,简直像个婊子一样。想到这点,她不禁赧然。

管他的,反正做都已经做了,她试着不再去想这件事。

她趴着动也不动,集中心意去感觉太阳的热力。

“这杯酒是给小姐的。”

蕾茜仰起头,看见史考特站在她前面,两手各端着一杯血腥玛莉。

“你不会放弃的,是不是?”

“那就是我很少失败的原因。”

蕾茜翻过身来,看着这个露齿而笑的男人。终于她坐起来说:“我叫蕾茜,我为刚才的无礼感到抱歉。”

“无礼是很不错的第一道防线,”他坐在水泥地上说:‘狠只是不错而已,全然的自信会更有效,它会使女人没有内疚感,那就更难突破了。”

“你好像下工夫研究过。”

“女人使我着迷。”他从酒杯里,拿起滴着酒的芹菜茎,用舌头舔着。这是某种企图的暗示吗?看起来满像的。蕾苗板起脸,将酒杯放在凉椅旁。

史考特将杯子移近蕾酋的酒杯边说:‘为我们幸运的邂逅于一杯。”

“好。”

他们酒杯相碰,一干而尽。她的血腥玛莉加了辣油,辣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告诉我,蕾茜。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单独一人在这豪华旅馆做什么?”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落单的?”

“对这种事,我的判断绝不会错。”

“绝不会错?”

“很少出错,不过这次正中‘目标’,对不对?”

“在骗子的黑话里,‘目标’不就是傻瓜吗?”

“你认为自己是傻瓜?”

“你认为自己是骗子?”

他笑了,一种天真、使人不生戒心的笑容。蕾茜怀疑他在镜子前面花了多少时间练出来。

“骗子?当然,我就是。正准备骗你的心。”

“什么时候下手?”

“稍等一会儿,现在还不是时候,对不对?”

“还早得很呢!”

“你总是这样木信任别人吗?”

“只有对那些不清自来的陌生人是如此。”

“哦,你认为我心怀不轨?”

“不是吗?”

“一定是我的表现告诉了你这一点。”

“如果我告诉你,你奇*书*电&子^书就知道了。”那个低沉粗叹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蕾茜突然打了个寒颤,似乎乌云蔽日,寒风即将吹袭而来。

“怎么了?”

“没事。”

“嘿!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我知道。”

你没事吧?”

“我只是……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一些事。”

“一定是很不愉快的事。”

“的确是。”

“想谈一谈吗?”

“不要。”

“你要知道,这种机会不是天天有的,一个友善的倾听者、灿烂的阳光、手中握着血腥玛莉。此外,我也许能提供一些协助。”

“你能协助什么?”

“我怎么知道?除非你把问题告诉我。让我猜猜看,一定是与某个男人有关。”

她跟了一口饮料,凝望着金光浮动的游泳池。

“他对你做了某些事。”

史考特的声音里,有种嘲弄的味道。蕾茜阻他一眼,他正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的酒杯。

“没错。”她说。

“他不是遗弃了你,看起来不像是那样。可是不论他做了什么,你非常怕他,他伤害你,是不是?把你揍得很惨。”

“你观察得很仔细。”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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