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呢,那么下次好了。”爱丽斯菲尔点着头,指着人流熙攘的商业街说道:“继续逛街”
就这样,剑之英灵和希望队擦肩而过。
而就在红州宴岁馆中,茫然的夏初被热情到仿佛燃烧起来的侍应生包围,心中无奈的惨嚎着:这个世界的侍应生难道都是变态么?
作为‘守序者’新进正式成员之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到现在都让他无法挣脱出来。
那些在石柱上扭动的人形,汇聚而来的沸腾鲜血、痛哭、惨叫、哀嚎、死亡。
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记忆中的景象再次复苏:活着的人如同生肉一般的腐烂,最后化为脓水和白骨……
一种恶心的呕吐感让他的脸色变得极为糟糕,而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的店员们留下一名等待的侍应生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中。
陈静默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年,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问道:“没事吧?”
“多谢。”夏初捧着水杯,不顾温度极高的水温,一口气灌了下去,喉咙里传来了被烫伤的痛苦,但是恶心的呕吐感终于消失了。
“谢谢。”他脸色苍白,喘息着,深吸着温热的水蒸气,感觉到自己镇静了一点。
“需要看医生么?”陈静默看着夏初的样子,有些不大放心。
“不,不需要了。”夏初摇着头,端着手中还残留着水温的被子,眼神恍惚。
看着对方诧异的样子,陈静默问道:“是有什么事情么?”
从最开始的怯懦,到后来的坦然,陈静默在兑换武器血统之后,掌握了灵魂波长的力量,因此,坚强而包容的气质从她的眉宇之间扩散开来。
相比起来,比她仅仅小一岁左右的夏初更像是个小孩子了。
“昨天晚上……不,没什么。”心神恍惚的夏初险些脱口而出,但是却及时反映了过来。
而陈静默看向他的眼神就更加怜悯了。
昨天晚上的轮回士大战令冬木镇的一些建筑也产生误伤,如果不是圣堂教会的催眠还有和时钟塔联手的镇压,恐怕消息已经传遍世界了。
而现在,普通民众仅仅是知道在远坂家附近发生了一起恐(喵)怖袭(喵)击而已。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是被那一场战斗殃及的人之一吧?或许家人都可能丧生了。
陈静默有些怜悯的看着他,替他续了一杯水说道:“实在抱歉,刚才鲁莽拉你进来的是本店的员工。请不要介意,这一顿饭就由我请了吧。”
反正是替魃弄点业绩出来,陈静默顺手做了一把好人,反正钱财这种东西对于轮回士来说,真不算什么。
夏初低着头,肩膀抖了一下,他感觉到面前的女人似乎误会了,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突然他有一种欺骗别人好意的歉疚感。
许久未曾体会到这种淡然而温暖的感觉,在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冷漠而充满死寂的‘守序者’小队挣扎了许久之后,夏初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找到这种感觉了。
一瞬间昨夜的血腥色彩、紧随其后自己疯狂的摸样,都消失远去了。
他突然打消了离开餐厅的念头,似乎多呆一会,也不错。
就这样,所有人都不要知道的巧合偶然,美妙误会发生在红州宴岁馆的内外。
而此刻,白朔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不断的在门的前面招揽客人,而心中却孕育着冰冷的杀意,等待着梁公正的消息。
言峰璃正已经死了,梁公正的身份也已经暴漏了。
那么有一个人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且在接下来的行动对希望队或许会造成不可知的意外和麻烦。
想到了这里,他回头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满脸斗志的中年店长:魃。
或许,红州宴岁馆以后会少一个常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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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远坂家还没修复好之前,就先住在教堂里面如何?”
言峰绮礼开着那一辆自己父亲留下来的车,面色充满怜悯的看着身旁红衣的小女孩,至少表面是这个样子,内心之中畸形的怪兽在远坂凛的痛苦之中沐浴、雀跃、欢呼。
留下她来果然是对的么……如果没轻易杀掉的话,就太没有意思了啊。
远坂凛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精致的侧脸有些呆滞,眼睛红肿,没有搭理言峰绮礼的问话。半响之后,她转过头用这个年龄段绝对不会有的凌厉眼神瞪视着言峰绮礼:“绮礼,我的父亲,是你害死的么?”
就像是一只向着怪兽张牙舞爪的幼狮,远坂凛瞪视着言峰绮礼问道。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异常,言峰绮礼‘诚恳而无辜’的摇着头,毫不畏惧的看着她的眼中的审视:“不是。”
一瞬间,凛冰封的眼眸之中产生了一丝动摇,隐藏在幼小心灵之中的痛苦险些崩裂伪装流出,让言峰绮礼的心情越发的欢悦了。
欣赏着令身旁女孩几乎快要坏掉的痛苦,他的心情再次愉悦了起来。
真是合格的宠物啊,远坂凛……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二百二十章 脸怎么黄了?
第二百二十章 脸怎么黄了?
面色肃穆的神父心中毫无怜悯的欣赏着女孩的痛苦,用感同身受的言辞去‘安慰’着女孩,只为了榨干最后一分的痛苦的喜悦。
就在道路之旁,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动,梁公正站在阴影中向他招手。
汽车停留在了道路的旁边,言峰绮礼摸了摸凛的脑袋说道:“我去处理一些事情,立刻回来,要不要给你带些零食?”
一瞬间,尚未完全熟练的伪装有了轻微的破绽,于是敏感的少女感觉到他心中的戏谑和黑暗气息。
身体轻微的颤抖着,远坂凛压抑着心中升起的狂乱恐惧,努力的保持着冰冷和镇定,呆滞的摇着头,仿佛未曾从痛苦中摆脱出来。
未曾察觉的言峰绮礼缓缓的拉开了车门,走向刺客藏身的小巷。
就在刚才的手势之中,刺客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联络。
他不断的猜想着究竟是什么事情,然后走进了小巷之中。
梁公正鬼鬼祟祟藏在角落里,脸上带着扑克牌中‘大鬼’的面具,看着言峰绮礼,压低了声音:“你的脸怎么黄了?”
言峰绮礼目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知所谓。
梁公正等不到回答,只好找人来救场。在言峰绮礼的背后,另一个头戴着‘小鬼’花色的分身,比划着豪迈的姿势回到:“防冻抹了蜡”
找到配角的梁公正拿捏着架势,再次问道:“怎么又红了?”
小鬼换了一个姿势,回答的声音铿锵有力:“容光焕发”
冷眼看着两个刺客蹩脚的戏剧,言峰绮礼面色阴沉的说道:“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这种滑稽的戏码么?”
“你的气色不错,吃什么了?”
梁公正毫无压力的面对着他气势的压迫,仿佛未曾察觉的问他。
“不要向我显摆你那种可笑的面目,收起来吧。”言峰绮礼看着手掌之中的令咒,开始考虑是否命令面前的英灵自灭了。
可是还要依靠这个家伙去寻找卫宫切嗣……寻找自己命中注定的敌人。
“找你当然有事。”带着‘大鬼’面具的梁公正手里抛着六个小球,像是小丑一般不断的做出了令人目不暇接的精彩杂技。
而在言峰绮礼背后,一直饰演着‘杨子荣’的刺客‘小鬼’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座山雕’,脚踩在垃圾箱上,指着言峰绮礼大喝:“杨子荣”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呀”
就在‘小鬼’所言语的瞬间,‘大鬼’手中抛弄的那六个小球突然爆裂了,就像是近在咫尺有六个手榴弹突然爆发,炸裂的火光还有其中淬毒的黑色铁片四散飞溅。
一瞬间,毫不顾惜自己的大鬼发动了自杀性攻击,仿佛冲入既定方位的恐怖(喵)分子一半,无声的拉动了导火索,于是令大地震颤的爆裂发生了。
混合着炸裂血肉的冲击波瞬间冲击在言峰绮礼的身上。在最后的瞬间,他的直觉让他弯下腰,笼罩在身上的黑色法衣转移了大部分的冲击,紧接着在荡漾的致命波澜之中破碎变成黑色的蝴蝶,在暴*的气流中化为粉碎。
数十枚铁片嵌入了(删去)言峰绮礼的身体之中,让他的思维暂时停滞了一瞬间;而刚刚念完台词的小鬼手中却多了一柄匕首,瞬间合身扑上,凌厉的黑影瞄准了他铭刻着令咒的右手。
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下,梁公正失去了最强的手段,但并不意味着他已经脆弱到连人类都无法战胜的地步。
就算是对手是危险性绝对不低于英灵的言峰绮礼,在面对英灵的战斗中也绝对没有取胜的希望。
他唯一顾忌,可以说恐惧的是来自言峰绮礼手腕之上的东西,两枚代表着绝对命令权的令咒。
尽管其中的一枚已经在昨夜的战斗之中被用处了,将他从战场上召离。但是只要给他一瞬间的时间,他就能够用两枚令咒控制梁公正自灭。
绝对无法反抗的自杀命令瞬间会结果梁公正的性命
只要言峰绮礼手中还有令咒,那么这一瞬间过后,死的不是言峰绮礼,那么便是他了。
冰冷的刀锋尖啸着刺向言峰绮礼的右手,在他的手背上,令咒闪着危险的光芒。
梁公正看到言峰绮礼眼中闪过的杀机,心中被突如其来的冰冷所冻结。最后的机会被言峰绮礼抓紧了,握在他手中。
在刀锋呼啸的声音中,无法违抗的命令已经开始,言峰绮礼的声音扩散着:“自……”
当‘灭’字出口的瞬间,就是梁公正性命终结的时刻。
时间仿佛变慢,在最后的时刻,一条铭刻着‘正法’**的手臂洞穿了暴*的风流,掌心笼罩在言峰绮礼的后脑,顾不上最大的催发自己的力量,将仓促之间所能提起的所有力量尽数发出。
于是轻柔的手掌按在了言峰绮礼的后脑上,如同铁锤一般的潜劲从掌心之中灌入他的身体,黑暗瞬间充斥了言峰绮礼的眼前,命令被打断了,甚至思维都陷入了短暂的停滞。
承受了剧烈冲击的大脑中断了他的思绪,接下来从言峰绮礼口中吐出的除了凌乱的杂音之外,还有在重击之中吐出的血丝和唾液。
不论怎么强大,言峰绮礼现在的身体始终都是人类;在原著之中他在这一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从‘此时一切恶’的黑泥中爬出,因此获得了更加强大的**;但是现在,他的身体机能依旧无法超出人类的极限。
突如其来的重击打断了他必杀的反击,尖叫的‘小鬼’没有斩断他的手腕,但是却将铭刻着令咒的那一块血肉给剐了下来,握在掌心之中。
下一刻,刺客的头颅就被突如其来的黑色剑刃刺穿。
在言峰绮礼被匕首切下大片血肉的手中,握紧了黑色的剑柄,以魔力编制的锋利剑刃洞穿了刺客的面甲,从后脑中传出。
这是圣堂教会中代行者对异端进行审判时所持有的护符,能够以魔力编制出剑刃的‘黑键’,虽然主要作用是投掷,但是在近战中也有着不小的作用。
其中部分精通魔术的代行者甚至能够在黑键上附着杀敌的魔术——比如让敌人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的‘火葬式典’、一旦刺中伤口就像是被炮弹击中了的‘炮击式典’等。
虽然言峰绮礼在‘魔道’上的天赋几近于无,但是他却有着同类们绝对无法比拟的强大力量和堪称凶暴的格斗技能。
不顾手背上的伤口,瞬间层架的力量让他的伤口中飙出了猩红的血,而变向横斩的剑刃也切下了刺客的小半头颅,彻底的杀死了梁公正的这一名分身。
铭刻着令咒的血肉在空中飞舞,言峰绮礼狞笑着伸出手去扑捉,却被一只突然出现在肩膀之上的手打断了向前冲的动作。
那种沉重的桎梏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铁锁束缚在了原地。
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那一只铭刻着‘久住’咒文的手臂压在言峰绮礼的肩头。它的主人,白朔出现在言峰绮礼的背后,冷声说道:“又见面了,言峰神父”
正是他在最后关头打断了言峰绮礼的命令。而现在,他的两条手臂上再次出现了很久未曾动用过的‘金刚’术式,狂暴的力量从手臂之中发出,将他锁死在原地。
第二次见面,叙旧情的桥段大可不必,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白朔刚才击到他后脑的右手已经举到了高处,如同巨石一般带着凛冽的风压当空砸落。
没有坐以待毙,言峰绮礼另一只手掌拔下了腰间的另一枚黑键,对准砸落的手臂,魔力瞬间灌入其中,于是黑色的剑刃从手柄之中抽出,直刺白朔压下的手掌。
面对着锋利的魔力剑刃,白朔的压下的手掌未曾丝毫停顿,反而加大的力量。仿佛铁板从万丈高空砸落,在和剑锋接触的瞬间,被强化的皮肤裂开微小的伤口,而承受了巨大压力的剑锋寸寸断裂,到最后,就连手柄都炸裂成碎片。
致命的杀机也因此陷入了短暂的停顿。就在这时,白朔感觉自己左手之下镇压的男人身体突然传来爆炸一般的颤动和力量;依靠着肌肉的抖动和身体的极度掌控,还有着古中国‘八极拳’的发力技巧,言峰绮礼的力量瞬间突破了极限,拔升到了顶峰——就算是一堵墙也能够撞出一个大洞的力量。
突然的发力让白朔的手掌松脱了,身经百战的代行者瞬间脱离了原本的束缚,而白朔砸落的手掌也只能压碎空气,发出低沉的炸响。
在地上急速翻滚的言峰绮礼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但是却在巷子口的地方停止脚步。
“虽然现在身体还没好,但是布置一个结界还是不算什么的。逃跑之类的念头,趁早掐掉好了。”
白朔扭动着有些发麻的手腕,看着不远处的敌人:“临死之前,不想说些什么吗?言峰神父?”
言峰绮礼的上身在最初的爆炸中被炸开了数十条伤痕,但是坚硬的肌肉已经靠着本身的力量合拢,确保了接下来的战斗力。
毫不在意的看着手背上的血腥伤口,言峰绮礼扯下了仅存的衣袖麻利的包裹在手背上,暂时弄好伤口的止血措施。
没有丝毫的恐惧,言峰绮礼在最初的略微惊诧之后,再次回复了原本的冷漠摸样:“没有想到,你也是魔术师。”
“虽然不相信刺客对于圣杯的滑稽愿望,没有想到英灵居然会联合外人背叛。”他再次从腰间拔出黑键,垂落的十指夹着数枚十字护符摸样的手柄,锋利的黑色剑刃从护符之中延伸了出来,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