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舍不得,心里疼得要滴血,长孙武也还是不准备陪着凌柯一起挨一发誓约胜利之剑。
这可不是以炮交友,幸好也不是那位白色暴君的星辰破裂。
继续了许久的光芒终于绽放出让长孙武忍不住眼角刺痛的力量,在最后的一瞬间他从战斗中跳出,抓着浑身闪烁着红色炼成光芒的凌柯扔向了天空,急速的远离。
誓约胜利之剑的光芒下一刻就即将吞没CASTER……
如果事实这么发展的话,那么大家皆大欢喜,凌柯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最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长孙武跳出战圈将机会让给亚瑟王的瞬间,大地之上刺穿夜空的金色亮光……消失了?
最后的时刻,saber被御主用令咒召唤走了。
坑爹呢这是
长孙武忍着吐血的冲动抬头,然后看到天空之中凌柯依稀恢复原本摸样的脸,在狞笑。
“糟糕了”这是长孙武第一个瞬间的反应,下一个瞬间他催发了自己的舞空术在半空之中急速的奔跑,并非是攻击,而是逃跑。
距离已经被拉开了,而且作死的是,居然是长孙武亲手将CASTER推出自己的掌控。
那么CASTER的反击即将开始。
如同尖叫一般的吟唱从凌柯的口中发出,带着无穷恶意的诅咒——哈斯塔之歌的声音在夜空之中传递。
长孙武感觉自己和一道阴冷的洪流擦肩而过,瞬间右臂失去了感觉,密密麻麻的诡异麻疹出现在他的手臂上,瞬间开始化脓腐烂,就连气也仅仅只能使它不再恶化。
幸好凌柯没有继续攻击,因为神威车轮的电光即将把他碾碎。
“龙之介”
来自魔术回路之中的指示让隐藏在暗中的雨生龙之介使用了令咒:“英灵CASTER召来”
在最后的瞬间,凌柯从征服王的车轮下消失,逃遁无踪。
……
“结果就是这样了。”
长孙武长吁短叹,端着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水,一脸沧桑:“早知道就不让开了,自从进入无限空间之后,我可还没进账呢……每天吐槽的话,难道我要变成希望队的吉祥物么?”
白朔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你已经是了。”
“口胡吉祥物不应该是梁公正么”长孙武一脸激愤:“我都三十多的人了,你们这些年轻人难道就不知道尊老爱幼么”
头发蓬乱的梁公正从角落里钻出来,纠正道:“我是实力派。”
“对啊……”白朔像是刚刚发现一样,点头说道:“长孙你已经三十多奔四十了呢不过为什么我平时都没有发现呢……”
“是啊,是啊。”陈静默在白朔后面补刀:“长孙你还很年轻呢,不至于让我们叫叔叔吧?”
“上一个被我叫叔的人已经死了。”白朔忍着清理背后伤口的剧痛,阴森森的看着长孙武:“你不想这样吧?”
长孙武向后挪了一点,一脸戒备的问道:“喂喂,为什么要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出来?”
“虚叔已经走了,死者为大,就不要开他的玩笑了。”陈静默在白朔背后用手掌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要把毒血拔出来了,你忍着……”
白朔刚准备点头充硬汉,结果在陈静默动手的瞬间脸色泛起青紫色,肌肉拱起。
他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艰难的扭头看背面。
在他的背后,陈静默脸上沾着白朔伤口里喷出的血,双手猩红,带着一丝明明很温暖,但是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察觉到白朔的目光之后,抬起头露出温婉而血腥的笑容:“不要怕,我会很‘小心’的……”
这就是不听话的惩罚,每天出去乱跑然后带着一身伤回来的男人一定要好好教育才可以。
长孙武低着头,身上往出渗冷汗,肚子里碎碎念:“这明明就是很不小心吧?而且为什么要在‘小心’两个字上加重读音啊……而且这种可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可怕……”
“话说这种有黑化属性的姑娘如果适应了的话,也是很萌的呢……这种事情就交给队长就好了,唔……还是我家老婆好啊,又温柔又体贴……”
陷入脑补状态的长孙武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细细的声音凝成一束突然钻进他耳朵里,他抬起头看着白朔铁青的脸上不停的冒冷汗。
“虽然不知道你再想什么,但是再在肚子里乱吐槽脑补的话,信不信我丢你出去找金闪闪决斗?”
长孙武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无辜,抬起头继续数天花板的污渍。
片刻之后,陈静默在水中洗干净沾着血的双手,对着白朔轻柔的微笑:“好了,以后可要保重身体呀。”
“我一定会注意的。”白朔含着血泪低下头,充满了诚挚的说道。
“那就好。”陈静默点头,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我去看一下奥托莉亚。”
“她还在睡么?”白朔转头看向奥托莉亚卧室的方向,在敞开的门内,奥托莉亚在床上双目紧闭,神智昏迷。
“外伤已经处理好了,可是灵魂波长还是有些紊乱。”陈静默有些担忧的说道:“不顾自己的极限,让杰诺瓦细胞的毁灭意志污染,还能够保证灵魂独立就已经是万幸了。”
“没想到她拼命到这个程度。”白朔摇着头:“明明已经说了最大程度保全自己的。”
陈静默扭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白朔。直到白朔的脸色从一头雾水变成有些不安之后,她才转过身,低声呢喃:“唯独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怎么了?”白朔觉得失血过多之后,自己的听觉也有些退步了,疑惑的看着陈静默。
“没什么。”陈静默转过身问道:“某个混蛋作为队长不去看一看么?”
“虽然没有办法让她苏醒,但是诵经安神什么的,我还是能行的。”白朔扶着靠背从椅子上站起来。
长孙武抬头看着天花板,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就怕越安越乱啊……”
年轻人的感情问题什么的……作为中年大叔一只,我还是不要搀和了……唔,就这样……
间桐雁夜最后还是跑掉了。
就算是在力量、速度上卫宫切嗣居于绝对的劣势,但是生死搏杀的战斗绝对不是仅仅靠着体力和速度的优势就可以决定的。相反,意外的因素太多了。
凭借着沈锋的改造技术,间桐雁夜在开启神经加速网络之后,甚至能够达到和固有时制御一样的效果,但是仅仅如此就能胜利的话,他太小看卫宫切嗣了。
短短三分钟之内,他的身上就多出了数十个弹孔,而卫宫切嗣虽然体力大幅度损耗,但是毫发无伤。
卫宫切嗣最大的依仗,不是固有时制御,也不是可以成为魔术师杀手的‘起源弹’,而是融入他魔术回路中的东西:亚瑟王最强的宝具,阿瓦隆——永无的理想乡
强大的防御和治愈作用,号称只要立于其中就绝对不败。
就在战斗开始四分钟之后,间桐雁夜身体素质开始大幅度的衰减,直到最后几乎险些死在卫宫切嗣的枪下。
随着狂战士的死去,他发狂的神智开始缓缓的恢复,身体的恢复速度也大幅度的减弱。
他战胜不了卫宫切嗣,卫宫切嗣也无法阻止他逃走。
以心脏被子弹击中为代价,间桐雁夜在夜色之中消失了。
也就是在此刻,令他心神不安的震动从口袋里响起了,他带着最后一丝侥幸掏出手机,却看到那个最糟糕的消息。
以简短的代码为载体,最糟糕的消息从久宇舞弥的手中发出。
她快死了。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二百五十八章 电话
第二百五十八章 电话
久宇舞弥快死了。
一瞬间卫宫切嗣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子弹击中,他无法去想象接下来的后果。
作为自己最信任的助手,在SABER行动的这一夜,他将爱丽斯菲尔交给了久宇舞弥去保护。
他站在废墟之中,沉默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在片刻的忙音之后,一个孱弱的喘息声从那一头传来。
不需要再去确认,久宇舞弥在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露出过这种软弱的姿态了。
曾经作为战争野狗活跃在战场的卫宫切嗣只需要倾听呼吸就能够感觉到久宇舞弥急速流失的生命。
卫宫切嗣低着头,举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是我。”
“夫人被CASTER的御主……抓走了……还有,小心ASSASSIN……”
电话那一头的声音喘息着,最后发出断续的哽咽声音。
卫宫切嗣沉默着,他知道久宇舞弥已经快死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相遇十一年,她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如果说爱丽斯菲尔是卫宫切嗣最爱的女人,那么久宇舞弥已经变成了他肢体的一部分,为他为呼吸,只为他而存在。
他亲手将久宇舞弥从战场上捡回来,亲手将她变成了卫宫切嗣的助手,一个为了让卫宫切嗣这台机器继续工作下去而存在的工具。
只要作为工具便好,他如此欺骗自己,久宇舞弥却视之为全部。
他只能静静的倾听着电话那一边所传来的哽咽和喘息,努力的忍者眼泪。
他努力的张开嘴发出声音:“一切都交给Saber。舞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电话那一头的喘息终于停止,久宇舞弥于此刻完成任务,于此刻离开人间。
她,死了。
无法抑制的哀恸和愤怒让卫宫切嗣从自己的绝望理想中暂时挣脱出来,他不愿意去想那些别的什么东西了,最痛苦的悲伤让他失去了引以为豪,也憎恶不已的理智。
卫宫切嗣忍着自己的眼泪,伸出手,手背上的红色令咒闪烁着光芒。
“以令咒的名义命令我之傀儡!”
“saber;,回到艾因兹贝伦的别馆,立刻”
无法抗拒的力量让saber在战场之中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巨量的魔力让他瞬间灵体化,被令咒的魔力裹挟着,突破了空间的阻隔。
转瞬之间,他出现在密林之中的城堡里,看到久宇舞弥的尸体。
无需解释,一眼自明。
那个数次触动他心弦的女人,也是他的主人:爱丽斯菲尔人掳走了。
一瞬间,是狂怒还是失落呢?
他不知道,也无暇去了解,循着遗留在空气之中的鲜血气息,他从车库里推出卫宫切嗣准备的机车。
就像是他曾经对爱丽斯菲尔所说的那样,拥有着骑乘技能的自己,驾驶这种工具没有丝毫的难度,哪怕是飞机,手握缰绳,剩下的交给直觉就好了。
他忽然想起了,爱丽斯菲尔在听完之后所发出的笑声。
如果她能够看到自己现在的摸样,或许会为止惊诧吧?
说不定会一本正经的为自己的浅薄所道歉,爱丽斯菲尔就是那样一个认真而单纯的女人。
Saber的眼里再次闪现了痛苦和愤怒,他不敢再去多想了,在机车的轰鸣之中,他沿着公路疾驰。
直到血腥味的尽头,一叶翠绿色的光芒在半空之中闪现。
吉尔伽美什手里端着殷红的酒眺望着远处已经在战斗之中熄灭的灯光,注意到了脚下的轰鸣。
“哟,骑士王,你带给我一场绝好的戏剧呢。”
她傲慢而嘲讽的笑着:“这种丧家犬一样的摸样,真是让本王心神愉悦啊。”
刚刚观赏完一出绝妙的好戏之后,她再次目睹了在CASTER的御主手下,艾因兹贝伦家城堡里发生的血案。
“ARCHER”saber的手里出现了被气流所包裹的无形之剑,灼烧的愤怒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于是,绝妙的误会产生了。
“将爱丽丝菲尔,还回来”
在骑士王的怒吼之中,王者之剑的光芒照亮夜空。
在片刻之前,遵从白朔的命令,梁公正的一只分身在到处乱逛的时候离开了大队伍,迷失在冬木镇复杂的地形里。
翻越了一座山峰,跨越了一条河流,他绕着冬木镇走了大半圈之后,进入了一处密林,紧接着触发了无数陷阱,最后出现在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别馆前方。
休假之中的梁公正正好见证了血案的现场。
他跳着第八套广播体操在艾因兹贝伦城堡里的各种结界里绕来绕去,最后沿着被暴力破解的道路,发现在城堡中心奄奄一息的久宇舞弥。
即将死去的久宇舞弥移动眼珠,看到了头发乱蓬蓬,手里抱着鸡米花的梁公正。
梁公正看着地上的血泊,一脸惊奇的说道:“你大姨妈来的好凶猛啊。”
……
“不要那么凶嘛”他旋即躲过了最后一柄飞刀,然后看到久宇舞弥手中的电话:“诶?你的款式好落伍,我这里有爱疯4你要不要?不用你卖肾的……唔,女的应该是卖身才对啊……”
轻轻的从她无力的手里摘下电话,梁公正本着助人为乐的心思,顺手帮她把那一条短信发出去了。
“好了,不要用那种我欠你钱的眼光看我了。”梁公正挠着头:“看我多好,都帮你发了短信……”
久宇舞弥终于明白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杀死自己,抓紧了最后一线希望,她发出求救的声音,完美的做出了楚楚可怜的伪装:“救我。”
“不行。”梁公正完全无视了久宇舞弥的演技,果断的摇着头:“我赶着去看今晚下半夜场的电影,没时间。”
这种不靠谱的理由,更像是戏谑的嘲讽,让她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电话铃声响起,梁公正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在久宇舞弥祈求的眼神里,他挠着下巴:“别说我不帮你,最后接个电话,把遗产和遗嘱什么的赶快说清楚,恩,就这样。”
他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放在久宇舞弥脸上。
看着奄奄一息,即将身死的久宇舞弥,他点着头,露出了‘不用感谢我,我是绿领巾’的笑容,挥手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在冬木镇的深处,在高楼上,有人拿着来自高科技世界的望远镜窥视着战场,从头到尾看完了一夜之间新兴市民会馆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从狂战士出现,到狂战士死去。
沈锋靠在墙上,在寂静之中抽着让人肺腑灼痛的烟草,直到发出无法忍受的咳嗽。
在撕心裂肺的咳嗽之中,他弯下腰嘴里流出无法控制的粘稠唾液,痛苦的眼泪悄然无声的从眼角里流出来,沾满了他整个脸。
仿佛要将所有的内脏全都咳出来一样,因为过度的吸烟而引起的呕吐感让他将所有的食物都从胃里吐了出来。
当剧烈的咳嗽终于停止之后,他带着令人皱眉的呕吐物味道缩在墙角,无力的将头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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