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豪杰,就由我典韦来取走你的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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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交给他,真的没问题么?”在突围的队伍之中,奥托莉亚对身旁的长孙武问道:“万一……”
“我们有我们的任务啊……”长孙我骑在马上,双手放在了脑后,耳边隐约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喧嚣和砍杀:“如果去跟着队长,我们只能是累赘,不过在这里起码还能有点作用。”
他拍了拍身旁的枪械:“虽然不知道主神的性格怎么样,但是肯定相当恶劣,绝对不会让我们轻轻松松就突围的,与其担心我们插不上手的地方,不如先做好厮杀的准备。”
他的脑中回响着不久之前两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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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分兵的话,恐怕我们很难抵挡敌对小队的进攻呢。”
就在白朔提出了自己的计划之后,长孙武挠着下巴上的胡茬,毫不顾忌的问道:“队长准备放弃我们么?”
“这里没有我的话,还有张角,但是另一边没有我的话,究竟让谁去呢?”白朔淡定的面对着属下的质疑:“如果继续留在这里,面对讨伐军还有狩猎者小队,最多两天黄巾军的本阵就会被彻底攻破,不过到时候可能我们都变成别人的积分了。”
他叹了一口气:“逼到绝路之后,就算是馊主意也要用一用的。”
“好吧,我没意见。”长孙武看着地图,同样无奈的叹着气:“只是队长你要快一点了,不要在我们变成积分了之后,才赶回来。”
“谁知道呢?大不了大家就一起死了。”白朔毫无保证的回答道:“你害怕么?”
长孙武理所当然的点着头:“当然害怕了,我又不是梁公正,只是队长你的计划,究竟有多大的把握呢?”
“唔……你真的想知道么?”白朔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算了,队长你还是别说了。”长孙武摇着头,学着白朔的样子说道:“大不了大家就一起死了。”
“哈哈。”白朔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让他们看看吧,所谓弱者的反击。”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而长孙武心中最后一丝恐惧也消失了,只剩下了做好所有准备之后,等待结果的镇定。
奥托莉亚策马跟随着狂奔的队伍,却再一次感觉到自身力量的薄弱。
这种无力感,让她有些厌恶和迷茫,毫无头绪的等待着危机的降临,这让她的不安越发的严重了。
“别紧张,学学他。”长孙武看到了奥托莉亚紧张的样子,扭头用下巴点了点趴在马背上吃馒头,一脸轻松的梁公正。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修整着手中枪械:“紧张也没用的,美国佬不是说过:及时行乐么?。”
“啊,对了,你是哪国人?英国,法国?”长孙武突然拍着脑袋问道。
奥托莉亚正色回答:“英国斯图亚特家族的第三继承人。”
“好吧,虽然没听说过,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长孙武耸着肩。
“只是没落的家族而已。”奥托莉亚失落的低下了头:“因为我,最后的荣光都已经消失了。”
长孙武对着黑洞洞的枪膛吹了口气:“呐,小姑娘,虽然我还是没听懂,但是荣耀这种东西,丢了之后再拿回了就好。”
奥托莉亚摇着头,将脑袋低下了:“哪里有那么简单……”
“这就是你的办法了,如果办不到,那就忘了吧。”长孙武抓着马缰:“责任感这种东西,虽然好,但是过度的话,就是毒药了。”
奥托莉亚沉默了。
忘掉?哪里有那么容易。
如果放得下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在临死的时候都满怀自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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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HELLSING 第六十三章 鬼神
狂奔的队伍依旧在不断的前进着,趁着讨伐军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抓紧了每一秒钟,开始了逃亡之路。
风沙越来越大了,在席卷的土黄色烟尘之中,极远处的方向出现了隐约的人影,让所有人的心灵都紧张了起来,但是旋即放松了,因为只有一个。
只有长孙武和奥托莉亚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这个时候,阻拦的前方的,如果不是讨伐军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轮回士焦龙哼着歌儿,蹲坐在岩石之上,看着急速行军的军队露出了微笑。
致命的真空从他的脚下蔓延了开来,席卷着,交织成了狂暴的风卷,扩展成了充满杀机的领域。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任任何的猎物从自己脚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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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上的杀戮依旧在继续着,席卷的风沙之中,毒辣的阳光仿佛要将所有的血腥都统统蒸发,在这种温度中,血腥味越发的浓郁了,充斥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之中,如同燃油一般助长着每一个人心中的杀意。
狂暴而炽热的风随着刀锋的劈斩向着四周扩散着,骑乘着黑马的骑士已经深陷入了敌阵之中,面对着四面八方的攻击,速度开始减慢了。
怪异的视野之中能够看到在人群的最后,那个面目仓皇的男人在叫着什么。
“杀了他!杀了他!”
仅仅是嘴唇的蠕动都能够分辨出他所说的话语,白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了,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粘稠的血,但是依旧还有更多的血从敌人的身上喷涌出来。
灵敏到了极点的听觉能够察觉到无数喧嚣的声音在呼喊。
或是愤怒,或是恐惧,应或是兴奋……
在杀戮之中依然在急速前进的战马骤然跃起,跨过了前方士兵组成的盾墙,沉重的铁蹄重重的砸在了下方士兵举起的盾牌之上。
一人一马的坠落而产生沉重压力瞬间踩裂了牛皮大盾,然后从天而降。
随着白朔手中长刀的劈斩,数十件不同的肢体或者是人身在巨大的力量之下飞了起来,然后落在同袍们举起的枪尖之上,密集的人群之中被清理出了难得的空隙。
可是胯下的战马却不安的喘息了起来,虽然是身经百战的良驹,但是体力也已经达到极限了,身体并不像是白朔一样能够强化到非人的程度,在乱战之中已经遍体鳞伤。
随着钢铁崩裂的声音响起,白朔手中的长刀和敌人的长矛一起蹦断了,断裂的长刀如同箭矢一般被白朔猛然掷出,带着尖锐的风声在人群的前方开出了一道猩红的缝隙。
趁着难得的间隙,白朔缓缓的喷出了灼热的鼻息,空余的手掌拍了拍骏马的头颅:“辛苦了,不过还要再坚持一会……”
就像是能够听懂白朔的语言,黑色的战马发出了凄厉的长嘶,双目在杀戮之中已经变成了血红,染血的骏马踏动着铁蹄,在黄土之上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坑洞,明明只是一匹马,却仿佛来自地狱的战车,随着白朔的杀戮染成了血红。
沉重的骏马再次加快了速度,疯狂而无畏,载着同样疯狂的骑士向着阵列的最深处蛮横的冲撞而去。
一人一马面对着足以淹没自己的无尽人海,在此刻却像是燃烧起来了,狂放而无惧的燃烧,肆意的掠夺敌人的性命,播撒恐惧,带来死亡。
沉重而厚实的大盾在终于在人群之中拼装起来了,作为防御骑兵阵列冲击的武器,结实而厚重的牛皮蒙在了足足有半米多厚的木盾之上,被尖锐的铁钉钉死,仅仅是作为武器之中的一个部分,就需要两个士兵才能举起。
当其组合完毕之后,就算是投石机射出的巨石也能撑上五发以上!
三米多高的盾牌终于竖立而起,足以称之为墙壁的盾牌之后,数十名肌肉壮硕的士兵死死的顶在了上面,阻挡着白朔冲击的道路。
风中似乎传来了不屑的冷笑,面对着足以令自己粉身碎骨的防御,战马依旧毫不畏惧的冲撞了上去。
它在加速!
在狂暴的风中,白朔将右手之上的长刀甩向了正前方最后一个敌人,再也没有去看他的下场,也没有重新拔出长刀,而是五指收紧,抬起了拳头。
“静默,精细控制!……金刚!”
呼唤着同伴的名字,白朔突然感觉到手臂之上如同多了千斤的重担,包裹在五指之上的黑色拳套缭绕着淡淡的光焰,莫名的图纹缓缓的从掌心的地方蔓延而出,如同黑夜之中着闪烁着银光的荆棘咒文,缠绕着手臂之上,仅仅是随意舞动就如同大锤一般发出了呼啸的破空之声。
在拳套的覆盖之下,右臂的咒文骤然亮起了黯淡的光,微弱的光芒在肌肉之下穿行,鼓动,将整个手臂都化为了如同钢铁一般的色泽。
毫不引人注目的征兆被血腥覆盖,而一人一马如同向着前方碾压的巨石,冲向了竖起的盾墙。
躲藏在盾墙之后的士兵,骤然听见了冰冷的声音,那种细微的声音就算是厚厚的盾墙也无法阻挡,隔着厚重的阻碍,白朔的声音散发了开来:“破!”
下一瞬间,巨石和墙壁冲击而产生的巨响扩散了开来。
时间仿佛变慢了,在白朔出拳的瞬间,仅仅是冲击的风压就让盾墙之上坚韧的牛皮微微的凹陷了下去,而拳头和盾墙接触的瞬间,空气冲击了开来,化为了肉眼可见的白色波浪。
仅仅坚持了一个瞬间,足以防御骑兵冲击的盾墙就裂开了触目惊心的缝隙,狂暴而非人的力量在接触的时间,在陈静默特有的精密操纵之下,瞬间灌入其中,让它发出了低沉的哀鸣。
在下一刻这种声音就被崩裂的巨响所覆盖,在炸裂的声响之中,牛皮破碎,铁钉迸射,而盾墙也彻底的化为了碎裂的残骸。
沉重的木墙在眨眼之间就崩溃了,不下于砖石的木料残骸蹦碎,溅射,向着四周飞出,密集的人群之中如同经历了一场大爆炸。
撑在盾墙之后的士兵高高飞起,手臂扭曲成了怪异的模样,然后坠落在大地上。
迸射的重物帮白朔在人群之中清理出了巨大的空白,但是却在最精微的控制之下没有阻碍白朔的冲锋。
在血腥飞溅之中,黑色的骏马越过了阻碍的残骸,落在了大地之上。
重新拔出了刀锋,冲锋再次开始。
隐藏在阵列最后的将领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怖的神情,这种超出了人类范畴的力量,简直非人,或者说,可以是……
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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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HELLSING 第六十四章 重围
浑身被鲜血染红的白朔在眼中晃动着,缓缓的化为了索命的恶鬼形象,即将穿越四面八方的阻拦,将他彻底吞噬。
“挡住他!挡住她!”何进嘶哑的呼喊着,手中的佩剑胡乱的挥舞着,癫狂一般的发出了命令:“劲弩呢!弓手呢!给我射啊!射死他!”
“可是,友军……”身旁的副将仅仅说了一句,已经快要癫狂的何进缓缓回过头来,举起了手中的剑,指着他;“我说!射!死!他!”
人群再次涌动了起来,不断前进的骑士被奋不顾身的士兵所阻挡,重新陷入了人群之中。
白朔奋力的将面前的士兵劈斩成两节,猩红的色彩随着刀锋的挥舞泼洒了出去,粘连在黄土之上,在布满尸骸的大地之上撒出了一个狰狞的圆。
就在他在和前方士兵搏杀的同时,耳边突然响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声音。
那是上百张弓弦同时绞紧的低沉声音,在人群深处的什么地方响起,汇聚在了一起。
劈斩的长刀突然停止,就在面前士兵还没来得及庆贺大难得生的时候,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掌就锁死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身体提起。
下一刻,箭矢破空的声音响起了。
冲涌的士兵阵列分开了巨大的空隙,在白朔的两侧,半跪在大地之上的弓手拉紧了弓弦,将架在其上的箭矢对准了白朔的身体,然后在百夫长的号令之下齐齐的松开了弓弦。
尖锐的破风声同时响起,就像是尖叫的妖鬼从极远处飞射而来,声波回荡着,白朔甚至能够想象其中每一枚箭矢的形状。
手中抓紧的那一具身体急速的舞动着,而另一只手中的长刀飞速的劈斩着,在暴雨一般的尖啸里,化为了一团模糊的光影。
当一轮箭矢终于结束之后,白朔松开了手中的如同刺猬一般的尸体,他没有死在白朔的刀下,却死于友军的手中。
在另一个方向,手中的长刀已经布满了缺口,被刀锋挡开或者劈碎的箭矢在大地之上厚厚的堆了一层,就在箭矢停止的瞬间,刀锋也被白朔随手甩在了地上。
原本想要在马鞍之上重新拔出一柄,但是却发现,马鞍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空空荡荡,再也没有备用的长刀了。
十八柄精钢长刀,尽数破碎。
每一柄都是在带走了近百条性命之后碎裂的。
察觉到了身下马匹不安的颤动,白朔缓缓的抚摸着它的头颅,感觉着生机从它的身体之中急速的流逝。
遍体鳞伤的骏马终于在箭雨之中达到了极限,半只折断的箭矢刺入了他的身体之中,再也无法前行了,它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喘息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足够了,你尽力了。”白朔从马背之上翻下,摸着它的脖子:“多谢了”
布满创伤的胸腹骤然鼓起,黑马再次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嘶,像是在宣泄着什么,身体摇晃着,缓缓的卧倒在在地,在这个布满血迹的战场之上俯下了脖颈,溘然长眠。
“呼……”白朔的双腿在血红和土黄色的斑驳大地之上踩踏了一下,深呼吸着,看着周围渐渐包围过来的阵列。
沉重的脚步声从前方的阵列之中响起,还有铁链摩擦的声音,魁梧而丑陋的大汉从士兵之中缓缓走出,看着沾染着鲜血的白朔。
“恶来,典韦……”
“送死的话,就不要报名字,如果都要记的话,会让我很困扰的。”白朔扭了扭自己的脖颈,毫不畏惧的面对着四周包围过来的士兵,怪异的视线穿过了人群,看到了那个慌忙退走的人影。
“没有想到这场无聊的战斗里会碰上你这样可怕的敌人,不过,你可取不走我的性命的。”毫不在意白朔的嘲讽,典韦提起了手中足足有半人高的铁球,浇铸成怪兽头颅一般的狰狞凶器之上布满了尖锐的刺,依靠着铁链在手中旋转了起来,就像是轻巧的玩具。
“此身乃是主公之盾,我可要陪伴着主公走到最后呢。”
白朔毫不犹豫的从腕表空间里抽出了看似纤细,形似铁杵的沉重武器:‘战车击破者’,向着前方缓缓的走去:“貌似正主要跑了,得快点解决掉你才行。”
丑陋的魁梧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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