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嘟囔一声,顺手打出一张牌:“别替这小子担心,哈,别的不说,这小子有张‘国际注册会计师资格证’,在上海几家大会计师事务所挂了牌,人家躺着不动也能收钱,不差这一两个。”
“原来这样啊”刘丽打出一张牌,心里有了概念:这人虽然不是富豪,但收入也不错;见识过大场面,生活享受不算差,且很有品位;交往的都是富豪,甚至可以跟富豪平等交流……哦,李响还想王成借过钱呐。
纪笑这是也在考虑王成与李响的特殊关系,她趴在王成脚边,看着垂落在水面的鱼钩,说:“你跟李总的关系很奇特的,你俩并不是发小,但……并不是人人都喜欢惹麻烦的,李总刚才愿意为你出头,嗯?
咦,好像李总遇到你,显得挺没有主意的,经常要问问你的建议。喔,还有那位管大人,他似乎也挺尊重你的意见,一个是官一个是富商,但你在他们身边如鱼得水。
这个……国内跟国外不同的,回来不久我就感觉到了。在国外一个平民可以跟总统、跟亿万富豪平等交谈,双方都不觉得有什么奇异。但国内等级观念强,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想跟他们平等交谈,他们会觉得你很不尊重……所以这事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你跟他俩说话时语气平和,没有谄媚讨好……
你的语气也许不说明问题,这可以用你沾染了过多老外习气来解释,但为什么他们跟你说话,语气里没有屈尊俯就的味道?这说明他们从心底里认为:你跟他们是同一类人,是资格相当的人——是吧?”
“你不是说今天没带脑子出门吗?”
王成闪烁其词的回答。
“我是没带脑子,可你刚才让我想问题,想我为什么不受诱惑,想着想着我突然理清思路了,我豁然开朗,我真相了,哈哈,原来你现在的屌丝面目是装出来的,你是隐形富豪,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掏钱吧,信用卡号、信箱号、QQ号、手机号、身份证号……全交出来。”
“这么麻烦,不如灭口吧?”
王成嬉笑着回答。
纪笑假意哀怨的叹了口气:“瞧瞧,这就是权势的可怕,你怎么不想着收买我?我求收买好几年了。”
此刻,邻船传来阵阵笑闹声,不一会儿,几位靓女身穿游泳衣走到船头,普通一声扎入水中。听到邻船传来的动静,打牌的几位坐不住了,都嚷嚷着快点结束牌局去清凉戏水……以便展示自己的身材或者跟邻船搭讪。当然,此时正值中午,秋老虎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直出汗,看到碧波荡漾的湖水,也确实令人有下去游说的冲动。
王成收起鱼竿,走到牌桌前问:“谁赢了。”
第263章因为真实而可爱
原来是三家赢,刘丽一人独输。
大家都谈到这是最后一局了,王成也没有了忌讳,他站在刘丽身边抄着手闲看。这把牌刚摸不久……唉,其实对于一个擅长读心术的人来说,知道别人手中的牌是什么这不难,加上王成更擅长慎密的逻辑运算,所以他只看一会儿,禁不住扑哧笑着阻止刘丽出牌:“你这又不是陪上司打牌,老想着输?不对,该出顺子……”
刘丽很听男人的话,尤其知道该讨好时一定要乖巧,她温柔的按王成指点抽出牌来,而后不假思索地步步按照王成要求,这局牌到了最后,王成哈地一笑:“成了,还剩一个二,肯定在……你手里,但刚才双牌你没出,所以你手里没有双牌,只能出单,那么……摊牌吧,最多还剩三手牌,一个个出下去没意义……这里三个‘四’——桌上没人有三张双牌了,这牌管不住。然后我们再走一对子,这对子是大的,然后一个五,不管你们手里剩什么,这牌走完了。”
李响的一位女伴愣愣地捏着牌,赞叹:“还有三手牌耶,这牌打一半就知道结果,原来你真是高手啊……”
“结账,把牌收拾了下水玩”王成催促。
这局牌虽然赢了,但王成毕竟来得晚,难以挽回刘丽落败的大势,结账的时候刘丽输了不少,她歪着头看到王成眉头都不皱将这笔价值数千元的赌债结清,而后面不改色地招呼众人前去戏水,两位嫩模一结完帐,迫不及待扎入水中,而刘丽忽站起身,没话找话地自语:“今天真是怪了,到现在没一个电话打进来,全世界都在放假吗?”
李响与王成相互望了一眼,李响目光转向那台抗干扰器,果然它还在工作。不过,两人都没有心思过去关闭,他们相互抄着手,走到船边眺望那些水中嬉戏着。
秋末的阳光火辣辣的,一个个傲人的身材在水中忽隐忽现,白嫩的玉臂露出水面时,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惊艳,六七位女人在水中一起展现她们的娇嫩与风华,只有两三个男人敢下去与他们共同嬉戏。阳光下,女人胳膊上滚落的水珠仿佛冰珠一样晶莹,看着令人忍不住想去抚摸,想去亲吻。
水中的几个女人招呼岸上的人共同下水,李响摇头拒绝,女人在水中掀起蒙蒙的水雾,脆声诱惑,但李响坚持不受诱惑,女人们只好转向王成,这时候,李响色迷迷望着水中攒动的玉白色**,乐呵呵地问王成:“可爱吧?”
王成含笑点头,李响忽而补充:“别对她们求全责备,这也是生活。现实生活中,女人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十全十美,但这就是真实的女人,活着,呼吸空气。”
是的,这就是生活。
仔细计较起来,王成见过的这几个女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缺陷,完美的女人似乎没有,然而不完美就是现实——当一个孩子意识到大人们都不完美时,他就成为青少年;当他原谅他们时,他就变成了成年人;当他原谅自己时,他便成了智者。
这个世界,明明男性比例远多过女性,然而现实中却存在那么多的剩女,那些女人剩下来,也不能光怨别人,她们身上或多或少带有一些不能令人容忍的毛病,结果她们剩下了……然而,这也不能怨女人们,女人承担者繁衍后代的压力,这使得她们比男人更现实,更物质。这就是生活,在这个亚历山大的国度,生活的重压让他们不得不现实。
同样,在这个亚历山大的国度,男人们为了生活也不得不做出很多违心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是道德圣人,谁也无权要求别人完美无暇……这就是生活!
“生活是什么?是泡泡女人,甩甩钞票,是穷奢极欲的满足自己的**?”
王成低着头,看着水中嬉戏的女人,自言自语。
“没错,这就是有点小钱的富豪过的日子——普通日子”李响揽上了王成的肩膀,同样望着水中的女人们,感慨:“前段时间流行一个生**,说的是:梁朝伟有时闲着闷了,会临时中午去机场,随便赶上哪班就搭上哪班机,比如飞到伦敦,肚子蹲在广场上喂一下午鸽子,不发一语,当晚再飞回香港,当没事发生过,突然觉得这才叫生活!
现如今,像梁朝伟这样,富裕到拿飞机当出租的人多得是,但他们却不能像梁朝伟一般,想去哪就去哪儿——大陆可以免签证抵达的地方很少,你哪怕闲了闷了,想去什么地方游玩一下,也必须提前三五天申领签证,拒签你走不了,闲了闷了只能自己蹲墙角吐泡泡;签证成功了也是三五天之后,所以闲了闷了,你唯一的发泄就是花钱。
花钱看电影,太cheap!把电影院买下来,让放映员单给自己放电影,太二了;站大街上买两串糖葫芦,吃一串扔一串,太憨傻;唯一可以一掷千金爽个痛快的游戏,只有玩女人。所以这里物质女那么多,没办法,需求决定供给。而女人间的相互攀比,更让需求竞争变得红果果,这就是生活,生活不能随时飞伦敦,只能随时叫几个女人来陪伴。”
“明白,你想告诉我:什么是不引人瞩目的千万富翁生活”王成笑着摇摇头:“没错,这年头人人都有对生活的要求,在不断的追求中,在生活的压力之下,为了求生,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点,我们每个人都做了点不该做的事情——包括我自己,所以我无权要求别人无暇,我需要学会理解,宽容……其实我很理解,我对她们的要求并不高。”
李响笑了,拍着王成的肩膀说:“自从认识你一来,我就发觉,你是个不容易被人看出表情与情绪的人,但即使是这样,我依然发觉你对刘丽的冷淡,嘻嘻,我是介绍人呀,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世界没有女人是坏人,女人变坏是男人的责任。当女人觉得值得付出的时候,她们会不惜生命的——比如她们的孩子。
我知道你很招女人喜欢,你不会缺少女人的陪伴,可是……似乎从汤斯维尔开始,从克洛苏失踪后开始,你对女人的态度开始变了,变得很轻蔑,变得很……功利。当然,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在休假呀,过去的总要过去,作为朋友,我当然希望你借助休假调整好心态。
咳咳,你在汤斯维尔的笑容很灿烂,但现在你的笑容很模板,很冰冷。我给你介绍女伴,不单纯希望你能去爱,去结婚生子,更希望你重新感受生活的美好,展现阳光的微笑……那里没有女人,每个女人都很可爱,需要你去发现,明白吗?”
王成沉默片刻,回答:“谢谢……这大概是我需要休假的真正原因,我身上积累了太多的鸭梨,我真的需要放下包袱了……”
说到这儿,王成的脑海中忽然闪出巴黎行动的夜晚,但只是刚一闪现,他忽然明白——这是回忆,这不是梦中梦。
造梦者的攻击是针对大脑皮层的,让大脑皮层该兴奋的时候受抑制,该受抑制的时候反常的活跃,所以才有沉睡下的梦游,才有清醒状态中的不时回忆……这一刻,王成突然能控制住自己的回忆了,他的意思迅速拉回现实。
对大脑皮层活跃期的反向操纵,只是读心术的进化旁支,当一个人可以远距离操控“造梦”攻击后,接下来的进化可以向三个方向发展,一个是继续强化攻击力度,增大攻击距离,增强造梦功能——M7的造梦者就是向这个方向发展的。
另外两个发展方向是:通过对大脑皮层活跃程度的感知能力,影响能力,进而发展出读心术,控心术。
昨夜与前夜,王成通过两个“实验材料”已经逐渐摸透大脑皮层的活跃规律,经过他专业的医学知识分析,现在开始接近读心术、控心术本质……但现在,让王成小心翼翼的是:如果脑中灌输了太多他人意识,他将分不清什么是自己的本心,什么是别人的心中所想。
为了让自己摆脱这种局面,避免自己陷进思想迷雾中浑浑噩噩,王成最近在学着冰冷,学着用局外人的态度审视,学着让自己抽离……但他似乎做得太彻底了,以至于一贯大大咧咧的李响都觉察了异常……王成的思绪飞向了那具“思维增幅器”几乎同一时间,凤翔花园小区的梅莞尔懊恼地放下手机,抱怨:“奇怪了呀,这人,一出去电话就找不着啦,他明明带了手机的。”
这时候张萍正在收拾东西,她大大咧咧地说:“那就别给他打电话了,发个短信,告诉他‘我们走了’。”
梅莞尔垂着头走过去,她默默拎起新手包,想把手机放进去,一拉开包瞥见一个陌生的信封,正在此时她听到张萍大叫一声,回头一看,只见张萍闪电般捂住手包袋口,一脸难堪的羞涩。梅莞尔张嘴想问问,忽觉得手指碰到的信封很厚实,她疑惑的取出信封,向信封里张望了一下——原来信封内是一叠钞票,看数量,大约数万元模样。
“这……有点……”
梅莞尔迟钝地把钞票倒出来,似乎打算清点数目。张萍发觉梅莞尔一副无知无畏的坦然,禁不住神色尴尬的把手从包里抽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同样的信封,低声说:“我也有。”
张萍包中的信封与梅莞尔差不多厚,刚才张萍从信封口张望到钞票的影子,所以大吃一惊。这时张萍胆怯的望去,只见梅莞尔无意识地低头数钞,而张萍趁对方不注意,赶紧又将信封塞了回去,然后眼巴巴望着梅莞尔,等待结果。她心中忐忑,但又有点安心……说实话,跟财力雄厚的人平等交往,是件多么累人的事情啊。
在阳光工程下,两个教师工资也不算低,然而生活不止谈情说爱,仅仅跟王成逛了一趟街,为了维持平等的友谊,两个女教师花光了本月工资,长此下去谁受得了啊……当然,她们忘了,其实她们花钱购买的,基本上是自己需要的东西。
为了矜持,两位女教师没有让王成过多掏钱,但有男人陪在身边,看过的商品格外鲜活,格外诱人心动,格外情不自禁,于是……等到钱包腾空了,张萍才隐隐肉痛,若以后还是这种交往方式,她大概要躲着王成走了。
现在,包里突然多了一笔钱,张萍忽然觉得一阵轻松,这是重压之下的忽然放松,张萍觉得心情特好,隐隐间,她脑海中冒出几个字——“难道是上床费?”
但马上,她逃避似的将这个疑问压下去……这样很好,我可以装不知道,然后继续保持这种“平等”的友谊。
房内忽然传来类似吸尘器的呼呼声,两人吓了一跳,梅莞尔手中的钞票撒了一地,惊诧地问:“谁?谁在开吸尘器?他还没有走?不可能!”
张萍向来胆大,她扔下手包,跑向声音发出的方位,数秒钟后,张萍在王成的卧室大喊:“莞尔,过来看看……嗨嗨,居然是机器人,太稀奇了。”
梅莞尔跳了起来,跑过去一看,大失所望。只见一个类似电磁炉大小的方盒,正在地面缓缓爬移动着,这方盒子前方安装了一块拖布,后面是一个吸尘器的吸风口。在两位女教师的注目下,方盒子旁若无人地从窗前直线到卧室门前,而后自己拐了个弯,紧挨着刚才拖过的轨迹继续工作……梅莞尔看了看表,正午十二点刚过,她明白了:“这东西大概是定时的呀,每到十二点开始自动打扫啦,有趣。这个人,家里古里古怪的东西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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