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我的雇主逃跑了,听说还拐了别人的钱,现在待在别墅的是一个替身,我雇主的雇主,正在追查他的下落,包括我也遭到了反复盘问……救救我吧,把我送去美国吧,这群人心狠手辣,一旦他们认为我跟雇主串通,我绝对活不了。”
王成假装很紧张,马上问:“你没告诉他们,我的姓名与职业吧?”
黄婕歉意的回答:“告诉了,接了你的电话,我雇主的雇主就来询问你的情况,我说,我们是前几天酒吧认识的,你是美国来的会计师,住在豪景酒店1106房,他们跟酒店前台核实后,这才放我出来。”
王成深吸了一口气,假装很懊恼:“完了,我们还有一小时,一小时后我连酒店都住不成了。”
黄婕立刻觉得很内疚,小心的问:“会影响你的工作吗?我们能否立刻离开香港。”
王成假意很大度,摇摇头:“算了,我去一个小酒店躲几天,我现在安排你去机场,你随身的护照带了吗?”
黄婕摇摇头,胆怯地说:“出来的时候,我只带了随身的钱包,没敢拿护照。”
王成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护照你怎么走?……算了,我先安排你躲几天。”
接下来王成假意很笨拙,表现地根本不像一个出色的管道疏通工,他领着黄婕不加掩饰的来到酒店,大摇大摆的办理了退房手续,而后领着黄婕离开——当然,这么做的用意是为了表明:住豪景酒店的迈克尔·王,不是一个有经验的商业间谍,他可能只是一时处于护花心态,不知深浅,才帮助黄婕躲藏。
在一家临时租来的居所,王成安顿黄婕住下,这是一间狭小的一室一厅民居,租这样房间的短租客,多数是来香港短途旅游,兼做**生意的游客,所以同一楼层其他的居屋上,全贴着招揽皮肉生意的广告,连房间里的灯都是暧昧的粉红色。
黄婕洗浴出来,神态轻松了一点,她来到客厅,发觉王成已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做出露宿客厅的架势,黄婕歉疚的上前搂住了王成,喃喃说:“连累你了。”
王成没有顺势搂住对方,这时的他已经没有趁火打劫的心理,一方面是因为心中的道德底线,另一方面是因为任务的存在……他轻轻地抚摸对方的手,用尽量温柔的语调说:“好了,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你的雇主为什么要跑路?”
黄婕脱口而出:“他卷了雇主的钱。”
“之前,你一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也许有,可我当时没有察觉……我是半年前受雇的,签了一年合约,签合约的时候,雇主再三要求保密,而且要求每晚都住在他别墅里,不得随意请假外出。
签合约的时候,我知道雇主是个同性恋,雇主经常说他跟自己的雇主签了两个六年合约,他前前后后替自己的雇主经手过上千亿的钱款,现在已经厌倦了,打算出去过另一种平静的生活……哦,想起来了,之前我曾听说,我雇主租了郑家的商务客机,打算去南美。雇主还说带我同去,出发时间是两星期后,我高兴极了,一直在筹备南美旅游计划,谁想到雇主早跑了,还卷了人家的钱。
回想起来,雇主一直未曾表现出异常状况,倒是雇主的男友,最近一段时间正在跟雇主闹意见,两个人各自住单独的房间,虽然在众人面前照旧打打闹闹,可感觉怪怪的。”
“这种怪怪的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清楚,也许两个多月,也许有两三个星期,我说不清楚。”
“这些,你都告诉审问你的人了?”
“我说了,我说我是一个执业医生,只是受雇来照顾雇主的,压根不清楚雇主的工作,雇主也不让我打听,我们有合约的。”
王成又问了几句,见到无法打听出更详细的情报,便起身告辞:“你说雇主的雇主势力很大,我担心明天他们到机场堵人,我现在去安排一下,争取明天一早送你走。”
匆匆赶到汇合地点,王成向魔术师汇报:“黄婕或许是个迷糊蛋,根本没有发现被人掉了包……嗯,也许是兔子的表演太出色,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这就存在一个问题,兔子是在哪里训练替身的?”
“是在寺院里”魔术师回答,他递给王成一个MP5,说:“兔子作为寺院的金牌顾客,常年租用一个单独的院落,即使兔子不来上香,那处院子也经常住着人,和尚们奉命不去骚扰——这是毒药刚刚取回的资料,你看一下。”
王成打开MP5,翻动着毒药拍摄回来的寺院图片,看完后他若有所思的问魔术师:“你怎么看?”
ps:从蛛丝马迹中,他们能发现什么?能完成任务吗?新的任务仍是各种支持!加油!
第104章人去楼空
这时候,除了那位隐身的道具师外,小组成员几乎都在场,大家都静静地听着魔术师讲述:“兔子常年在寺院里租了个院落,这处院落就是他筹划出逃的场所,每逢佛教活动日,他都会在寺院里住几天,这时候,应该也是他教导替身的日子,或许他之前还跟替身进行了交叉换位,让替身熟悉场地、熟悉人员——所以别墅里一定存在这兔子的心腹,平常替兔子替身做掩护,这样才能让兔子的替身遮掩过去。
失踪事件发生在36天前,36天前兔子再度来到寺庙,这次他没有住宿,当天就返回了——这是兔子最后一次外出,而那座兔子租用的院落如今已经人去楼空,最后一个人离开的时候是26天前,这是一位脸部烫伤的男人,由寺院负责把他送医,这个人进入医院,立刻失踪了。
由此往上倒数,最后这位伤者离开之前,倒数第二位离开的是三人,一男两女一同离开,随后伤者去了医院……”
王成突然截断了魔术师的话:“前面的不重要了!那位脸部烫伤的人就是兔子,天哪,他不是脸部烫伤,是做了整容手术,在兔子之前离开的一男两女绝对是整容医生以及两位女护士——寺院里不可能容许玩3P,一男两女,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
魔术师赏识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点点头:“我心中隐约也是这么猜测的,你的话让我确认我的判断——各位,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位整容医生,通过容医生找到那只兔子。”
百合插嘴:“失礼了,我正在查阅兔子六个月以来的电话记录,一一排查需要两小时,拜托,请诸位等我两小时,你们想知道的就有答案了。”
魔术师点头:“好吧,我们再等两小时。”
等待当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遣方式,吉普赛人开始上网浏览新闻——她关心的主要是各种宴会晚会消息,搜索参加晚宴的明星相片,研究他们的服饰。
魔术师则一遍又一遍的翻阅寺院里拿来的香客名单,从中寻找自己疏漏的细节;毒药忙着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王成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王成未不可查的点点头,走到魔术师身边:“我需要尽快把黄婕送走,我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掩护身份,魔术师先生,你有什么建议吗?”
魔术师抬起了头:“应该说,到现在为止你表演得很不错。那位黄婕确实很重要,但我想无论如何,黄婕在你手里,委托人是知道的,他知道是我们这个组合派你接走了黄婕;委托人的兄长也知道,是华尔街会计师迈克尔·王接走了女医生,这一点你无法回避。不过,委托人是收黑金的,我想他不会把自家‘钱柜’失踪这事,渲染的尽人皆知,这不是件光荣的事,你如果不在意他兄长知道你的身份——当然,我想委托人的兄长更想把这事保密……这样吧,我建议你立刻通知公司,启动你的掩护身份,剩下的事让公司操心去。”
王成点点头,走向了设计间。
这间房子原来属于克洛苏,克洛苏直接从海上坐接应的水上飞机走了,房间内的行李都被丢弃——当然,按规定,出任务期间形成的个人物品,最好还是丢弃。
如今房间内散落着克洛苏丢弃的行李,乱扔的内衣以及个人物品,让房间内依然充斥着克洛苏的气味。
此外,房间里还有些王成的个人物品,包括他带来的电脑与备用电池……
王成俯身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把那些克洛苏在宴会上曾使用过的,曾在外人面前亮过相的,充满鲜明个人色彩的服装,首饰都收起来打成包,而克洛苏留下的珠宝首饰、衣服配饰、腰带、围巾、手袋……等等,王成没舍得扔,他把这些东西另外打了个包。对于前者,包括自己曾在公众面前使用过的衣物,他坐下来,耐心的用剪刀绞成了无数碎片,扔进服装厂原先堆墙角的碎衣料中。
至于两人的化妆品,被王成单独归拢到在一起——这些东西回头要扔到垃圾箱里,让拾荒者捡去,扩散到不相干的人员当中……这样的话,就不能偷懒扔附近垃圾箱,必须走远点,而后一个个垃圾桶散放……
做完了这一切,王成从设计间里探了探头,发觉百合还在检索中,其余的人也在各干各的。王成返回身,在设计间里打开自己的电脑,登陆公司网站,向公司安全监督部发出了启动个人伪装身份的请求,然后换了个代理服务器,用托尔的名义开始浏览、批示索伦资本的文件……
不一会儿,公司的回复到了,安全监督部问了王成的要求,答应布置这项工作……魔术师也在此刻敲了敲门,喊道:“左手,结果出来了,通过脸谱搜索,那个人已经找到,果然是位整容医生。
现在我需要你跟毒药立刻赶去诊所,拿到兔子整容后的照片,我跟吉普赛人去追查那个化装成‘脸部烧伤者’的下落,我们明天在这里汇合,百合留守这里,继续核对别墅内的可疑人员——左手说得对,别墅里一定存在一个人,他平常为兔子的替身做掩护。
哦,兔子是五年前租下寺庙的院落,他的计划应当在五年前成形,百合,就从五年前开始下五年前兔子别墅的异动……”
王成伸手做了个阻止动作,他组织了一下脑海里的思路,问:“魔术师先生,在你看来,这位替兔子作掩护的人,应该具备那些特征?”
魔术师稍加考虑,回答的很快:“兔子是五年前租下寺庙那个院落的,这说明他们在五年前就开始计划这件事,没准在更久远的时间内,他已开始满世界寻找替身——所以这个人必须跟兔子认识足够久,或者年龄足够久,久远的在十二年前就已经老谋深算。第二点特征是:利益攸关。这是涉及十数亿美金的资产挪移。据我说知,这十数亿美金并不全属于委托人,有些是预付的货款,有些是应付货款,兔子这样突然抽取资金,委托人一家为了填补资金空白,不得不拆动迁补西墙,为此,委托人所在家族将经受重大伤害。”
ps:五年的筹划,不可谓不细致,怎样才能找到兔子?投票投票!
C!
第105章背景资料
稍作停顿后,魔术师用一副老谋深算的态度,教导后辈王成:“所以,兔子做下这件事后,他跟他合伙人要承受的不仅仅是委托人家族的怒火,还有预付款人的迁怒。要知道,委托人家族不可能全额归还欠债,他们只能凭着以往的交情,要求延期偿付债务,甚至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对一些招惹的起的势力,干脆采取赖账行为——咱公司之所以要求对方立刻结清本次账款,恐怕也是担心对方的信用额度。毕竟所谓的‘悬红’与‘暗花’,都是看不见的胡萝卜,要等待捉住兔子才兑现,而到手的账款却是实打实的利润。至于公司说‘不愿继续参与此事’,我个人认为这是公司讨要账款的一种手段……这不,公司依旧默许员工sī下参与。
兔子和他同伙这种做法,等于抽去了委托人家族的脊梁,敢于做这件事的人,敢于在十几年前就筹划这件事的人,不会想不到后果,这该是跟兔子有多大的亲密度,或者跟委托人家族多大的仇恨度,才能保证在整个事件运作中,兔子与其同伙彼此信任,从不考虑背叛与出卖问题。
爱情吗?我想不会,所有的爱情都有价码,一般的爱情,一百万美金就可以打倒名模;可歌可泣的爱情价码或许稍高一点,可也仅仅是价码高一点而已,它依然是可以被收买的。所以,这个人不可能是女性。”
王成及时插入:“成功之后,有十几亿,这难道不够动心吗?……还有,我认为你低估了爱情,在爱情面前,女人会比男人能做的更多。”
魔术师摇了摇头,望向王成的目光充满质疑:“对方计划的如此谨慎,说明他们对这件事的后果非常清楚。通常,有多大的利益,就有多大的风险。与兔子一起做下这件事的人,应当十分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但他们依然有胆量伸手,这说明他们坚信自己有命花到这份钱。至于,他将承受多么大的压力——看这件案子‘明花’与‘暗花’,都已经达到了一亿元。这几天不知有多少人前往警察局,查阅别墅内成员档案,到时候别墅里的人,会事无巨细被人放在显微镜下解剖,任何一点细微的细节都会让人查得底朝天,那位隐藏身份的人,因此所承担的风险也就不言而喻,我相信这不是爱情能够做到的,所以那个伪娘应该是个牺牲品,是兔子放出的烟雾弹。”
王成又问:“那么仇恨呢,你刚才说,此举等于抽掉了委托人家族的脊梁,会不会是源于对委托人家族的仇恨?”
魔术师点点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兔子……你现在是E级人员了,我想你可以调阅兔子的资料。”
王成打开资料,仔细阅读起来,资料上说:兔子生于斯德哥尔摩,父母都有名有姓,经得起考察。兔子的父亲曾是黑帮成员,被上世纪六十年代香港“廉政风暴”bō及,不得不出逃国外,而后在原黑帮的接济下,于斯德哥尔摩开一间自行车修理铺为生,四十多岁才娶了兔子的母亲,五年后生下了兔子。
兔子很聪明,从小学习好,后来社团在反黑压力下不得不走向正规化、企业化,兔子被委托人的父亲选中,予以重点培养——而多年以来,资助兔子父母的,正是委托人所在的黑帮,确切的说:兔子的父亲当初是为了掩护委托人的父亲,替委托人扛下一件命案,不得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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