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和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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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和夕月-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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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本能的想要拒绝,我不想麻烦她,却直接被她拉着手走出了庭院。

“走楼梯吧”她拉着我的手,想要往电梯那里去,我却忽然想起她并不喜欢坐电梯,便出声说道。

“可是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啊”暮馨转过脸来,带着些疑惑,以往我都是不出声的任由她带着我走的。

“没事”我说道,其实是很想说因为你不喜欢电梯的,但总觉得太过于直白了。

“那…好吧”她看了我良久,才笑着说道。

流年的夜景真的很美,走在霓虹灯照亮的街道上,有种进入了梦境的感觉,一切都模糊而熟悉,充斥着迷幻的色彩,暮馨走在我的左边,却一直跟随着我的步伐,并没有想原来那样直接带着我去某处,大概是因为现在我能够自己行走吧,话说回来,这还是我能够下地行走后,第一次和暮馨一起出门呢。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就这样随处转着,偶尔暮馨会告诉我哪个小吃很不错,然后买上几个吃,我心中的焦躁也终于散去了不少。

“快点收拾,快点收拾,手脚麻利点”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中。

我扭头望去,那是一个熟悉的店面——伯恩钢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再摸摸那架角落里的黑白琴键。

“诺,要进去吗?”暮馨见我停了下来,便出声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便率先走了进去。

风铃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只是这次屋子里却没有播放什么音乐。

“对不起,本店已经打烊了,要看琴的话请明天再来吧”那个中年人的懒散的坐在柜台处,斜着眼睛说道。

“伯恩叔,这么早就关门了啊”暮馨却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柜台前,笑着说道。

“哦?是小馨啊,你怎么来了”伯恩看到暮馨,似乎很惊喜的模样。

“对啊,来看看你是怎么压榨小枫的劳动力啊,你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人来告你雇佣童工啊~”暮馨的眼睛带着笑意,调侃的说道。

“什么压榨啊,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子在我这儿好吃懒做的,都还胖了呢”伯恩反驳道。

“馨儿姐姐,你来了”那是我上次见过的男孩,他拿手擦了下脸上的汗水,却没想到手上都是灰尘,结果擦出了个大花脸。

“对啊对啊,来看你了嘛,来,这是姐姐刚买的糕点,来吃一块吧”

“恩。。。不用了,我不饿”

“哪那么多事,让你吃,你就吃嘛,我还不知道你啊”

“嘿嘿嘿,姐姐你真好”

他们交谈的声音在空气里流淌,却并不是我所关注的,此刻我只是莫名的想去看看那架钢琴,没有管正拿着糕点给那男孩的暮馨,我走向了上次去过的那个角落。

它依然静静地摆在那里,微黄的灯光下,充满了时间的陈旧感,我的手轻轻地拂过那已经发黄的琴键,独自伫立在那里,好像自己也回到了那个陈旧的时间。

脑海里,似乎有着一个人就是像我一样,在昏黄的灯光下,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敲动着琴键,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孔,却不由得想要坐下,想要去做和那个人一样的事情。

手指轻轻地触碰琴键,发出深沉却清亮的声音,我呆呆的看着已经离开琴键的手指,然后再次按了一下,又是另一种声音,那么的熟悉,不由自主的,我把双手都放在了琴键上,敲打起来。

一开始只是杂乱无章的声调,而慢慢地我似乎记起了什么,不,应该是我的身体记起了什么,我都手指开始变得轻柔,就连思绪也是一样;那声音组合在一起,变成了一首让我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曲子,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听过了,我的心似乎也沉浸在那里,那个清冷却迷幻的世界。

一曲终了,我却依然呆坐在那里,拂过琴键,就像是拂过我最熟悉的亲人,让我心安。

“好…棒啊”我转过头去,不知何时伯恩,暮馨,还有那个男孩都站在了我身后,他们都用同一种目光看着我,惊讶而赞叹,只是伯恩和暮馨更倾向于惊讶,那男孩则是纯粹的赞叹。

“诺,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暮馨的眼睛充满了惊讶。

“就是不由自主的弹了出来而已”我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不可能啊,这曲子明明…”暮馨皱起了眉,思索着什么,那眼眸里充满了矛盾。

“对啊,怎么可能,那明明是夕小姐独创的曲子,很少有人听过的,更别说有人会弹了”就连伯恩也陷入了沉思,或者说是某种震惊。

“恩,怎么了?”那个小男孩则是一脸的迷茫。

“诺,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哪学的这曲子?”暮馨的情绪好像一下子激动起来,她走上前来,拉着我的胳膊说道。

“我…不记得了,怎么了?”我回答道。

“这首曲子,是…是我妈妈独创的曲子,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一直弹奏这首曲子,除了我和爸爸,木爷爷,伯恩叔,还有尼克叔,就没人听过了,这首曲子很难得,小时候妈妈也教我学过,可我就是学不会,诺,你快想想,到底是在哪学过这曲子的?”暮馨的声音很焦急。

“我不记得了,只是看到这钢琴就想弹而已”我如实答道。

“这钢琴?可是,这钢琴…也是我妈妈曾用过的啊”暮馨呆呆的站在那里,喃喃道。

十八。哀求

后来,暮馨告诉我,就连我暂住的庭院,也是她母亲曾生活过的地方。

自从我弹了那首曲子后,暮馨就一直追问我是从哪里学来的,只是我无法给她答案,却从她那里知道了很多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她的母亲叫做暮夕,是当时最好的画家和钢琴家,只是在暮馨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暮馨的父亲克劳德也是因为思念她的母亲,才把新房子盖在暮夕儿时生活的地方。

我开始对这个暮夕好奇了,同样的曲目我却能那么熟练地弹出,难道我真的回到了过去吗?

内心深处,其实我还是无法相信是我刺瞎了楚信的眼睛的,尽管那个记忆是那么真实,但冷静下来想想,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可是。。。

我得承认,我在逃避思考这些事情。

至于身体方面,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迅速的恢复,内心嗜杀的欲望在我近乎病态的自控下越来越归于平淡,只是偶尔我会主动让它爆发一次,然后在药丸的控制下感受那种疯狂,虽然很痛苦,但我觉得这会是个很好的方式。

从上次我陷入疯狂后,暮馨的父亲克劳德就再没跟我碰过面,暮馨告诉我那是因为流年村最近的情况不是很好,有很多身份不明的人混了进来,克劳德正在处理这件事情,而且据说死灵族又开始不安分了,大陆上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我则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我的修行上,其实与其说是修行,倒不如说是在适应我全新的力量,我开始发现自己能够控制一些不同的能量,就比如那些不同颜色的元素,其实也不是控制,更像是用我自己的元气去强行操纵它们,我已经能使用一些元气了,随着气海的运转,我开始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全都无比的统一,对外界的能量也感知的更为敏感,上次记得木延说过,我的元气修为已经到了四阶,可是按照楚信告诉过我的,四阶后最明显的不同就是完全操控自己的独有元气,并且能够凝元气为罡气,只是我却没发现自己的元气有什么特殊属性,它还是跟原来一样,只是似乎跟我的本源元气融合的更加完美了。

我的气海则完全平静下来,那些气似乎糅合在一起,在孕育着什么东西一样。

暮馨会常常来看我,找我玩,或是看我修炼,我依然记得那天她说过的话,那就是我就是我,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很感激她,她是个很好的朋友。

只是有的时候,我也会偶尔想起晴雨,那个我答应要在成为最强后回去找她的女孩,我有些担心她,可是我却不能就这样回去,像是一个丧家之犬,我一定要变得很强很强才行,然后骄傲的回去完成我的承诺。

今天是周三,例行的,我要去见一见木延。

越来越灵敏的感知,还有逐渐恢复的力量感,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停的修炼下则让我忘却了那些不快的情绪,我得说我很感激暮馨还有木延,没有他们两个我是绝对没法如此的,没有他们的话,我大概会在疯狂中死去,又或是钻牛角尖,在自己的情绪里越加灰暗。

我越来越相信自己能够控制好了,事情好像好了起来,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这几个月以来,我都再没有回想起从前的事情,距我自己的推测,我大概要遇到很大的刺激才能想的起来,只是我却不敢想上次一样,把自己交给内心的魔鬼,那种彻底的疯狂我还没有自信能完全驾驭。

快步走过栈道,快要到木延家的时候,我却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那是一个女声,我于是驻足下来,仔细倾听。

“求求你帮帮我好吗?我真的不是奸细,我来到这里只是想变成人类,变成像你一样的人类,为此我不惜任何代价,求你了好吗?求你了”那个女声如此说道,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不可能,你再说也没有用,赶快离开吧,别让我把你赶出流年”木延的声音古板而不可置疑。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变成人类而已,我什么都不要,什么力量什么寿命都不要,我只想变成人类,然后给他生一个好看的孩子,就算是这样也不行吗!”那个女声越来越歇斯底里了。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拥有了生育能力,死灵也终究是死灵,不会是人类的,更何况这个办法对你是行不通的”木延的声音依然冰冷。

“为什么行不通?你明明都做到了,还是在那么多年前,为什么就不肯帮帮我”那女声依然在恳求着。

“那是因为你太弱了,这么弱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提供改造所需的代价,等你到达5阶高段的时候才有可能,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是百分之百的自杀,你立刻离开吧,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外界的死灵”木延说着,随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声还在自言自语着,无助而绝望。

我把感知完全放开,木延在的时候我不敢释放,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木延似乎能感觉到我的感知,而当我“看”到那个女子的模样时,才发现她正是我上次在小巷里救下的那个死灵,明明还是少女,怎么?对了,死灵的寿命都是很长的。

那么,按照他们所说的。

木延…也曾是一名死灵吗?然后通过某种手段,把自己变成了人类?

我想了想,便继续走了上去。

那个女子在地上瘫坐着,像是一具死尸,就连我走过,也未曾看我一眼,她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肯定,自己是没法从她这里得到任何消息的,唯有不管她,径直走向了木延的小屋。

十九。四阶的力量

“进来吧”门自己开了,从外面看依然是黝黑的一片空间,里面传来木延略显刻板的声音,这是他心情不好的标志之一。

我走了进去,经过了那一瞬的压迫感后,便到了木延的那个安静的小客厅。

他此时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前,也不像从前那样,总是捧着一杯茶了。

“既然来了,想必你都听到了吧,以你那非人的听力”木延背对着我说道。

“恩”我答道。

“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既然来了,那就开始今天的检验吧”木延转过身来说道,表情显得很严肃。

“恩”其实说实话,自从适应了自己半丧尸的身份后,对于木延的身份,我已经不是很在意了,我现在更想要赶快恢复力量,然后控制住自己。

无言的做完检测,木延坐在茶几旁,看着正在穿上衣的我,欲言又止;其实比起木延,我倒是更关心屋外的那个女子,不知道她走了没有,在木延的房间里,我的感知能力完全无法使用。

“诺,你的记忆还是没法恢复吧”木延低垂着眼脸,低声说道,那是一个肯定句。

“没有”

“果然如此”木延扯了下嘴角道,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等待着我去询问,我一向是不爱去询问的,而逼着我去问他,似乎已经变成了这个老头兴趣之一。

“你知道如何让我恢复记忆吗?”虽然有点不满,但我还是不得不问道。

“当然,只要你再次完全进入那种半丧尸,不,应该是完全的丧尸形态才能立刻恢复”木延弯起了嘴角,布满褶皱的脸上挂起了某种快意的微笑,他大概还在记恨我之前偷听他谈话的事情吧。

“完全的丧尸形态?”我疑惑的重复道。

“没错,因为你绝对一致的觉醒能力,必须要达到身体和精神的完全释放才行,像现在这样压抑着自己的身体和欲望,是没有用的”木延放下了茶杯,右手在我眼前摇了摇说道。

“那为何?”那为何还要让我这样抑制呢?

“因为比起你的身体,你的精神消耗的更为严重,并且恢复的也要相对缓慢,现在的抑制就是等到你的精神力恢复到跟身体差不多对等的时候,那时才能让你完全释放,不然的话,你就会彻底的失去理智,话说回来,我倒是很期待你完全变成丧尸的模样”木延看着我说道,眼眸里带着笑意,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和这个老头相处的越久,我就越来越发现他很喜欢看我不爽又或是担忧的模样,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恶趣味的老者了吧,可他在暮馨面前却又是一副慈祥老爷爷的样子,刚刚面对那个女子,他又是那么冷酷而不近人情,有时候真的让我很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面?

“那我还要多久才能到达那一步”我问道。

“你修得是古武吧,现在也应该能使用元气了才是,古武流派的四阶是一个大门槛,过不去一辈子就是个废物,过去了才算是古武真正的开始,先修内而后修外的古武者,必须完成整个身体经脉的大贯穿,无论是什么任督二脉,又或是什么不知名的小经脉,都要被打通才行,这样才能进入四阶,达到修外的门槛。你现在的身体修为已经到了四阶吧,等你能完全掌握四阶的力量时就可以来找我了”木延又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吹了吹,小酌了一口道。

完全掌握?我迟疑了下,虽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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