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还是属于他地。
竹林中相聚后所发生的一切,表面上看去,只不过是楚玉失措激动。可是实际上,却是他精心安排,一步步引君入瓮。
他不着痕迹地引诱,让楚玉错以为是她主动,两人地关系更进一层,他也多了一分阻止她离开的筹码和把握,而事后,也怪不到他身上。
从头到尾。都在他掌中,偶尔有些脱离,也连着不断的绳线。
观沧海低低叹息一声:“被你这样的人喜欢上,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容止微微一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师兄你不必过分担忧。”那些伤痕他会亲自慢慢抚平,哪怕是用一生地时光。
但是对于之前所作所为。他并不后悔。
楚玉与容止又在公主府中住了数日,相较于容止的从容安然,楚玉自己却是辗转反侧。
虽然一面思念着一千多年后的家人,可是容止……容止……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她怎么也不愿意就此放开。
又过数日,两人在街道上行走,却见一面带戾色的少年在街市内纵马疾行,惊翻行人无数,那少年便哈哈大笑。
楚玉看去,却见那少年虽然才十二三岁,眉目之间神情狠戾,依稀有刘子业昔日地几分影子。
容止嘴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便是南朝现在的皇帝。”刘的儿子。
南朝的几代皇帝真是一代比一代更不成器。
楚玉瞥他一眼,道:“你可是后悔了?”大好河山啊,倘若他没有放下一切来就她,现在只怕已经挥军打进来南朝了吧。
容止目光温柔含笑,却是在大庭广众下,轻轻地亲了下她的耳垂:“你若是在,我便不后悔。”这是变相地威胁。
倘若她不管不顾地走了,他一定会反过来让她觉得后悔的。
楚玉呼吸一滞,转头看去,却见他目中情意真切,终于禁不住心中一软,主动拉住他的手,没好气地道:“走吧。我不走,你,也别想。”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终于……完结了。
写上END,我心中无比怅然。
《凤囚凰》终焉落幕,有人求仁得仁死不悔改有人抛开一切放歌四海,这流离终于能结束,暴风地荒原上,至少有两个人一直相拥。
对他们而言,就是这样了。
题目的凤囚凰,这个时候算是展现了真正的含义。
这是我最初最开始就设计好的全局。容止的那些手段,那是他的习性,真要他痴痴傻傻对一个人掏心掏肺,那不可能,他习惯掌控,舍弃那么多,更加不可能全无所求。
当然,这些,他一辈子不会让楚玉知道。
不过至少爱是真的。
更何况,容止自身,在某个角度上看,也是被囚禁了。
其实被囚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是自由地就好。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纵然被关在果核之中,我依然是无限空间之王。…………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大概是这样的吧,具体字句不记得了,就记得大概意思。)
真正能囚禁一个人的,是自身。
文中有些地方我其实还设置了些埋伏,含而不露的,但是最后也没有点出来,有地东西是不需要完全点破的,留一点余地更好。
大家能猜多少就猜一下。猜不到也不影响,猜到了是乐趣
此外,几个番外会慢慢写出来,我将在书评区开一个置顶帖子,要点菜地同学请入内,能写就写,写不来只有算了。还有一些人的故事,内实在是不方便叙述,会显得太累赘了,用番外的形式补完。
就这样吧,凤囚凰结束了,不过还是希望大家不要下架这本书,看到收藏下跌我会心疼的,以及今后开新书,我还会在这里通告。
十二月是多事之月,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假如知道这个月会有这么多的事这么多的波折,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在这时候PK的,我承诺七百分一加更,现在才加到5600分,比起我上次《凤囚凰》pk时,可以说是太不守时了。
有人劝我改承诺,说是改到一千到一千五左右,这样至少能轻松些,但是我既然说出了,就不会改口……就算用爬的,我也会把那些欠债一章章爬回来。
开文之前,我完全没底气,但直到现在,我也是没底气的,其实我是一个非常缺乏自信的人,生怕自己哪里会做不好。
这些天,虽然我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心情却很压抑,但是作为作者,我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带到文里,所以我写文的时候,都先清空心情,尽量地强制调整到快乐的心态来写,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改稿的压力其实很大……那些承诺的欠下的加更一直压在我心头……还被一切其他事困扰着,具体什么没必要说……现在我几乎每天都睡不踏实,天天晚上作古怪的梦,醒后尽是恍惚。
今天被刺激到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人在电脑前几乎崩溃,具体什么我也不想说,那没意义,但是那一下刺激,我才忽然醒悟,自己这些天一直压抑的情绪状态多么糟糕。
对不起大家,有的承诺现在还没做到,我让你们失望了。
闲话就是以上,说完了。
288章…end未成年删节版
未成年,不能看h顿时让我很愧疚……
为了不污染祖国未来的花朵,特地把涉h的几章弄出来做个删节版……
请MM放心观看:
离开洛阳,楚玉并没有立即启动手环,她独身上路,先去了平城。
这一去之后,可能再也回不来,因此楚玉离去之前,打算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并在临行之前,尽量地看一眼想要看的人。
冯亭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在击败容止后,她强逼失去倚仗的拓拔弘退位,将皇位传给才五岁大的小拓拔,她作为辅政太后,地位尊荣,俨然便是没有冕冠的女皇。
拿到手环后,楚玉才发现其实有很多功能天如镜他们都没开发出来,比如其中有一向,便是改变光线的折射而达到短时间“隐身”的效果,利用这一点,楚玉潜入皇宫,偷偷地看了眼这对过分年轻的祖孙,冯亭依旧艳光四射,但是一双眼睛却已然显出远超出真实年龄的沧桑。
而年龄还是一个幼童的小拓拔,目中是令人心疼的早慧,楚玉再也看不到他面上无忧无虑的笑容,当初他作为拓拔氏的子孙选择了这条道路,不知道现在他是否后悔。
静静地看了许久,楚玉又离开皇宫,改变方向,缓缓朝南行去。
春光,夏日,秋风。冬雪,复春来,时光在一双不变的眼眸前缓缓流过。楚玉刻意放慢行程,且行且住,所有曾经留下美好记忆的地方,她都一再徘徊。
从北朝进入南朝,这一路上不是没遇到过流寇劫匪。但只要祭出蓝色光罩,便能吓得劫道的人见鬼一般逃走,因此楚玉走得还算平安。
南朝的故人其实不剩多少,有些人楚玉甚至不知道该往何处寻找,回来南朝。其实多半是为了缅怀一些地方。
大约是因为被刘子业折磨过甚,推翻了刘子业的刘也没做多少年皇帝,他地生命在短短数年内便走到了尽头,将皇位传给了他的儿子。
建康那个城市,虽然仅居住了一年。却留下了她太多的喜怒哀乐,临行前不去看一眼,楚玉心里总归有些牵挂。
建康城中。公主府楚园都已经易主,看着门楣上的招牌换成了别样,虽说早已决定放弃,但楚玉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夺去了。
建康城内徘徊大半日,楚玉回到公主府外,静静守候等待。公主府现在的主人似乎是朝内哪位文官的居所,但那文官似乎很是喜静。楚玉在门口站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进出。
她想要进入什么地方,必须是那地方有一个容人出入地入口,尽管靠着手环,她能隐身能防御。可毕竟不是真的超人,没办法飞檐走壁。或直接穿墙过室。
好容易见一顶轿子抬来,打开大门入内,趁着此时入夜光线昏暗,楚玉连忙发动“隐身”,跟在轿子后悄悄地入内。公主府仿佛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大观全貌,建筑格局并无太大变动,内苑之中竟然没多少人,楚玉一路行来,别说是守卫,就连仆人都不见几个。
府内无人,兼之夜色深浓,楚玉索性便撤去了光线折射,独自慢行至从前的居所。
她从前居住的院落也几乎是与从前一个模样,就连院名都不曾改动,楚玉见此便不由得感慨此间地新主人实在太懒了,竟然就换了下门口的牌匾,内里一切照旧。。。
轻轻地开启旧日房屋,屋内打扫得很整洁,但一看便知道是许久没人住的冷清模样,楚玉轻叹一口气,回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卧室,床竟然也是原来的家具。
望着眼前地一切,楚玉不禁生出恍然之感:当初就是在这张床上,她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容止。
如今想来,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那时候她万万不曾料到,后来的波涛起伏,生死颠沛,以及深深地爱上一个人。
楚玉走过去坐在床便,忽然倦意上涌,仿佛这一路行来地疲惫都全数涌了过来,她叹了口气,抬腕用手环设置了防护,只要一有人踏入设定圈子内,便立即祭出防御光罩。如此就算有人发现她,也不虞生命之忧。
设置好这些,她如同几年前一样,在这张久违的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楚玉睡得很安宁,这一年多来,每每入睡之后,她总会梦到一些从前的事,然而这一夜却没有什么前来打扰她。
一觉醒来是清晨,楚玉整了整衣衫,趁着天光尚未尽亮,便朝昔日的西上阁而去,她走过从前熟悉的一个又一个院落。这些院落里从前居住的人也一个个浮上她心间,柳色,墨香,花错,流桑,桓远……
最后是沐雪园,容止。
楚玉站在竹林依旧繁茂的沐雪园前,老远便站定,她定定地望着黑漆大门,只觉得仿佛经过了一个轮回。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道叶笛声,陡然高高地拔起,清越无比地,如抛至九天之上的丝弦,猛地贯穿楚玉地心魂。
那叶笛声是那么地清透脆亮,又是那么地宛转低回。她这一生,只在一个地方听过这样的声音。
楚玉张大眼睛,几乎有些不敢置信。
叶笛声曲曲折折,迂回转折,那么地悠长。
她踏出一步,可是却又仿佛畏惧什么似的收回脚来,神情变得惊疑不安。
可是那叶笛声始终不曾断绝,一声一声,听得她几乎肝肠寸断。
全身都仿佛在叫嚣。终于,楚玉抬脚朝门口奔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急切,理性这种东西早就被丢弃到九霄云外,她身体内灵魂正在沸腾。
砰地一声推开虚掩的黑漆木门,楚玉三两步闯入层云叠嶂地翠色竹林内。叶笛声刹那停歇。
仿佛电影里画面定格,好似时光从未轮转,她才穿越而来,生涩而懵懂地,不知深浅地。闯入那白衣少年的世界。
光滑地青石台上,半倚着竹丛地少年白衣曳地,宛如浮冰碎雪,他的眉目清浅温润,肤光如玉。唇边似笑非笑,目光深不可测。
与从前不同的是,宽袖之中探出的秀美双手。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斑驳的伤痕。拖着脚步慢慢地走过去,楚玉伸出不住颤抖地手,轻轻地抚上他秀丽无伦的脸容。掌下接触到地肌肤,温凉柔软,是真实鲜活的。
楚玉小心地眨了眨眼,唯恐大力一些眼前人便会消失不见,她的手缓缓下移,指尖却接触到粗糙的伤痕。满心满心的都是心疼。她掀开他地衣领,只见他颈项之下,白皙肌肤上交错着可怖的伤痕,光是看着这些伤痕,便能略约想像出此前他遭受过怎样的苦楚。
楚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含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那些伤痕。她顾不上问容止是怎么活下来的,也忘了思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容止现在在她眼前。
他地呼吸是暖的,他的心跳稳定,楚玉小心翼翼地掀开他地衣衫,难过地以指尖划过每一道伤痕,纵然这些伤此时已经痊愈,可是她还是止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容止嘴角微微一晒,伸手便要拉上衣衫,口中轻道:“不要瞧了,很可怕,会吓着你的。”他还未动作便停了下来,因为楚玉用力地抓住他的手。
看着他身上几乎数不清的伤痕,楚玉终于禁不住哭了出来,她仿佛能看到,容止的身体是怎样地破碎绽开,她缓慢低下头,轻轻地将嘴唇覆在他颈间的伤痕上。
有什么可怕的呢?不管变成什么样,容止都是她地容止。
更何况,这些伤痕,每一分痛楚,都印着她楚玉的名字。
楚玉昏昏沉沉地,也是慌慌张张地,胡乱亲吻着容止的颈项,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本能地渴望再多一些温存,如此方能证明,容止是活着的。
不知不觉间,容止被按着躺在了青石台上,他有些好笑地望着楚玉,她一边哭一边胡乱亲着他,又亲又咬,她哭得满脸泪水,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汲汲求取着一点点地安慰。
好不容易,等楚玉哭得累了,沉沉睡过去,容止微微一笑,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慢慢往屋内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躺好,容止低头轻轻亲吻她红肿的眼角,目光瞥过楚玉腕上地银色手环,目光刹那莫测。
出屋关门,他神情从容悠然,乌发披散,衣冠不整,缓步走在过去的公主府内,却不曾遭到阻拦,也没有任何人打扰。
一直走到东西上阁交界处,他瞧见前方站着的人影,才豁然露出笑容:“你一直在这儿等着我?”
观沧海他眉头一皱,道:“我如今却是有些后悔帮你骗她,你连我一道给骗了。”他曾听楚玉说过,当初容止追去洛阳救护的情形,当时便觉着有些不对劲,如今串联前后,终于猛然明白过来。
其实容止一直在设局。
他在洛阳那时,便故意假装让楚玉离去,却又流露出异样,让楚玉觉察出来,返回瞧见他的惨状。
倘若他有心,完全可以不流露出半点而异常,但是他没有。
…………他是故意的。
身体的崩毁固然是不能逆转,但是他偏偏反而利用了这一点。
楚玉心中一直存在着心结。认为纵然与容止在一起,也不能相安相守,于是他便下了一剂猛药,故意让她发觉,故意让她愧疚,故意让她目睹那最惨烈的一幕。
容止想要什么,便会想方设法拿到手。纵然楚玉身体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