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若是到此结束也就罢了。可是,数月之后,在一个夜晚,有人悄悄潜入了我的王宫,居然盗取了那个密件!而守卫王宫的侍卫在与他的战斗中也被他杀死。不过,他也被我随后赶来的侍卫杀伤。而我的侍卫为了追回丢失的密件,他们就一路追了出去。结果,在他们追到海面的时候,他们被一只凶猛的巨鸟拦住了去路。而那个盗取密件的人,则被你们原人的渔船救走。因为密件中的条约事关你我两族的命脉,所以,唉!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哦?被巨鸟拦路?”张震天听完矫湃的话,他沉吟了片刻,然后又看向矫湃,“陛下,您说这盗取密件的人是我们原人,可有证物?”
“我有他杀死我兵士留下的匕首。”矫湃回答。
“那是否可以拿来一看?”张震天继续问。
“可以!”矫湃说完,他就命人呈了一把匕首上来。张震天仔细得过目后,他把匕首递到了欧建良的手中。欧建良看了一阵儿后,他嘴里喃喃得说道,“陛下,这物件不像是我们原人惯用的东西。”
“哦?不是你们原人,难道还会有其他?”矫湃听了欧建良的话,他明显有些不悦。在矫湃看来,这欧建良不过是想抵赖罢了。
“陛下,虽然我们原人也惯用匕首。但是,您这把匕首的弧度明显要比我们原人通用的匕首更弯一些。而且这匕首之上的花纹也不像是我们原人工匠打制。”欧建良说到这里,他又仔细得看了看匕首,“我看这花纹,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倒是很像是北国兽人的用具。”
“兽人?”张震天听了欧建良的话,他重又拿回了匕首仔细得看着匕首上的花纹,然后,张震天用不确定得语气说道,“单看这花纹的确不是原人军中的物件。但是,它是不是兽人所有,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只凭一把匕首就断定那人不是原人有些武断了。”
“嗯!还是侯爷的话有道理。”矫湃听张震天如此说,他的面色虽然凝重,但是口气却缓和了下来,“矫濂,你也仔细看看这匕首!它可像是兽人的用具?”
“陛下,有些像!”矫濂从张震天手中拿过匕首,仔细看过之后回答,“这匕首的确像是兽人的用具,这原人的匕首的确与它有些差别。特别是这花纹,的确如欧大人所说,这应该是北国之地的兽人惯用的纹饰。”
“陛下,您的兵士可看到那原人的面貌?”张震天见矫湃听了矫濂的话,他的面色有一些缓和,张震天又继续问道。
“有人看到了。”矫湃说完这话,他指了指面前的矫濂,“矫濂,你来说吧!”
“是!陛下。”矫濂恭敬得说完,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张震天,“侯爷,在打斗中,那人蒙面的面巾掉落了下来。那日追赶他的侍卫刚巧是由我带领,所以,我看清了他的面庞。他的确是一个原人,不是兽人。”
“那阻挡你们追赶的巨鸟什么长相?”张震天听完继续问道。
“六目四翅三爪。”矫濂毫不犹豫得回答。
“酸与鸟?”张震天听了矫濂的话,他惊愕得反问。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出使鲛国3
矫濂听了张震天的话,他木然得摇了摇头,然后,满怀歉意得说,“侯爷,我并不知道什么是酸与鸟。但是,那只巨鸟就是我形容得那个样子。”
“陛下,您这里可有笔墨?”张震天听完,他用诚恳得目光看着矫湃。
“有!”矫湃回答,然后,他让自己的侍卫给张震天送上了笔墨。张震天接过笔墨之后,他在侍卫帮他铺设得一张画纸上,大略得画了起来。不久后,一只酸与鸟的形象就跃然纸上。
矫濂见张震天画完,他凑到近前看了看,然后指着纸上的酸与鸟说道,“侯爷,没错!就是它。”
“这鸟名叫酸与!”张震天听完矫濂的话,他笑着回答,“他是北国兽人地区独有的一种东西。若是我没猜错,挡住你们的那只酸与鸟擅长电系的法术,而且,它的法术能力还很是厉害!”实际上,所有的酸与鸟都会电系的法术。只是现在张震天想到的是他见过的第一只酸与鸟,也就是在姚树堡与他和姚秀对战的那只。
“没错!侯爷说的很对。”矫濂听完张震天的话,点头回答,“那鸟不仅厉害!还有不错的灵力修为,它已经能够化为人形。”
“呵呵,那就是了。”张震天听矫濂如此说,他就更有了底数,“我想我见过这只酸与鸟。”张震天说完,他把目光转向矫湃,“陛下,若是我们运气够好,我想您说的密件现在还在燕云国的境内。”
“哦?那它在哪里?”矫湃听了张震天的话连忙问道。
“若是我没猜错,它应该被遗落在了姚树堡附近。”张震天回答,“差不多在半年前吧!我见过这只鸟,它在姚树堡附近出现过。但是,跟它在一起的还有化蛇,它们应该在找寻什么物件。只是后来,这鸟被其他灵族击杀了。所以,我并不知道它们找寻的物件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它们还没有找到它。”
“原来这样。”矫湃听完点了点头,“那听侯爷的意思,你认为这事情应该与兽人还有瓜葛?”
“我想是的!”张震天回答,“我们原人也有人在为兽人出力的。比如我在与兽人的战争中,就见过有原人在兽人的军队中担任将军。同样的,在燕州也有不少兽人的客商和官员。”
“若是这样,我倒是有可能错怪你们了。”矫湃低声说道。
“呵呵,陛下。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我想您还是不要过早得下定论的好。”张震天说完这话,他又笑笑,“若是我运气够好,我希望我能帮你找回这密件。”
“那好!这事情就有劳侯爷了。”矫湃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已经完全缓和了下来。虽然张震天不承认这事情与原人无关,但是矫湃却知道这事情的确是自己错怪了原人。虽说这盗取密件的可能是原人,但是,他们极有可能是受了兽人的委派。而且张震天刚刚提到了化蛇。这矫湃知道自己派人去化蛇那里查证张震天的话,并不是难事。鉴于此种原因,他也觉得张震天的话具有很高的可信度。
“只是我们的渔民……”张震天见矫湃的口气有了松动,他试探着问道。
“放他们回去吧!留在我这里,也是多费些口粮。”矫湃摆手回答,“只是密件的事情,侯爷,您还要抓紧去办!”
“这事情,您放心!我一定会去帮您找寻回来。”张震天回答。只是张震天现在的心里却在思忖,他要不要找回密件。毕竟若是能拉了鲛人与原人一起封印洛邑的封印,要比只依靠原人的力量要妥帖了许多。
“那就好!”矫湃点头,“若是侯爷您能办成这件事,我定当对您重谢!”
“呵呵,谢就不必了。”张震天摆了摆手,“只是,我曾经听云亲王说过,在上古时代,咱们鲛人曾经与原人有关协议,只是不知道这协议现在是否还作数?”
“是有这会儿事。”矫湃点头回答,“按着约定,我们鲛人当年帮你们原人一起打败了上古的灵族。这之后,我们的祖先因为担心遭受到那些灵族的报复,才又与你们签定了这份密件。”
“我想陛下您也知道了现在我们洛邑宗庙的封印已经有了松动吧?”张震天神色坦然得问。
“知道!”矫湃见张震天问得如此坦诚,他也不好隐瞒,只得点头承认。实际上,若不是洛邑的上古封印松动,矫湃也没有必要着急寻找这份密件。
“那我想知道我在帮陛下找到密件后,陛下可愿意与我们原人联手共同对付封印中的灵族?”张震天诚恳得问道。
“这……”矫湃听了张震天的话,他愣在那里。他的心里在激烈得斗争,他知道若是自己拒绝这个请求,那么,张震天即便帮他们找回密件,将来若是鲛人受到上古灵族的攻击,他们原人也不会帮忙。可是若是自己答应这个请求,那么,张震天一定会要自己跟原人签订新的盟约,而自己的族群就要再次卷入原人与灵族间的战争。这两个选择,矫湃无疑只能择其一。
矫湃愣愣得望了张震天一阵儿,最终,他拿定了主意,“侯爷!这样吧。你去帮我寻找上古密件。在密件找到后,我与你们原人签订新的盟约,我帮你们原人一起对付封印中的灵族!”既然自己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那么就不如自己主动承担起应尽的义务,也免得被别人耻笑。
“哈哈!陛下果然英明。”张震天听了矫湃的话,他大笑了几声,然后,连忙起身向矫湃躬身行礼道,“有了陛下的话,我一定竭尽全力寻找那份密件!”
“好!那就祝侯爷好运了。”矫湃说完,他摆了摆手,“原本,我应该请您到我的王宫一叙的。但是,我最近国内也有些事端。所以,还请侯爷见谅,今天若是没有旁得事,我们就此别过吧?”
“是,陛下。”张震天连忙应承,“陛下国事繁忙,您还要保重身体。”
“呵呵,谢谢侯爷关心。”矫湃说完这话,他示意矫濂帮自己送客。此后,张震天和欧建良两个在矫濂的护送下回到馆驿。
虽然,张震天知道那份密件可能掉落在了姚树堡附近,但是,他却知道找寻起来一定是件费时费力的工作。若是那密件能够被轻易找到,当初那只酸与鸟和化蛇也不必大费周章了。
在馆驿里面,张震天问矫濂道,“矫将军,那份密件可有什么简单的搜寻方式?”他说完这话,又把自己的担心跟矫濂说了一遍。
矫濂听了张震天的话,他思忖了一阵儿,然后回答,“侯爷,我看您是真心想帮我们鲛人办事。也是真心希望我们两族修好。我看这样吧!我就随你去一趟原人大陆。我想我去找那密件总比你们漫无目标的找寻要快捷得多!”
“哈哈!好。若是有矫将军协助,那是在下求之不得的事情。”张震天听了矫濂的话,大笑着回答。
“侯爷,您还要赎矫某冒失,我实不该把您的臣民抓来。”矫濂自责着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张震天连忙回答,“若是按了矫将军的说法,这盗取密件的人一定是原人!虽说他是受了兽人的指使,但是他是我们原人却是没错的。这事情,我们原人也有过错。”
张震天和矫濂两个又互相寒暄唏嘘了一阵儿。然后,矫濂也就向张震天和欧建良两个告辞。同时,他们约定事不宜迟,第二天他们就出发返回北海,然后再去姚树堡一带寻找鲛人丢失的密件。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进剿双龙岭1
张震天和欧建良的船队在矫濂的护送下,乘风破浪,很快就回到北海关的辖地。姚广听说张震天已经和平解决了与鲛人的纠纷,并且带回了被掳走的渔民,他自然是喜不自禁,他亲自带人到海边迎接了张震天一行。
张震天与姚广见面后,姚广先是称赞了张震天一番;然后,张震天又把矫濂介绍给了姚广认识。姚广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自然接受了矫濂的道歉,并答应矫濂一定帮他们尽心找寻他们丢失的密件。而后,宾主言欢,他们就一同回到了北海关。在宴请并安排好矫濂的住处后,张震天来到了姚广的房间。他恭敬得对姚广说,“父亲,关于密件的事,不知道父亲有什么打算?”
“这事情,既然已经答应了鲛人,那我们尽心去找也就是了。”姚广示意张震天坐下,同时,他舒缓得说道。
“可是父亲,若是我们找回密件,他们鲛人翻悔,我们该如何是好?”张震天不安得问道。
“呵呵,不打紧。”姚广笑着说,“这鲛人历来重信义!想必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现在我们原人的实力强大,他们鲛人的力量弱小,他们原本也不会帮上我们多大的忙。所以,他们也乐得跟我们结盟。他们定然不会背叛也就是了。”
“若是这样就好。”张震天听完姚广的话点头说道。
“只是这密件怎么可能掉落到姚树堡一带?”姚广有些吃惊得自语。
“想必是有人带去那里的。”张震天思忖了一下回答,“按我的推测,那名被鲛人袭击的原人或是兽人估计是伤重不治身亡了。他身上的密件才落入到了我们原人的手中。而这人原本打算把密件带去燕州,却在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最终,这密件也就遗落在姚树堡一带了。”
“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姚广听完张震天的话,他点了点头。他觉得张震天的推断很符合逻辑,也很可行。姚广想了一阵儿,然后又说,“这样吧!震天,你明天就带人与矫濂一起先去海边找渔民打探一下一年前的事情,然后,再带矫濂去姚树堡吧!这事情结束之后,你也好尽早赶去洛邑,与句龙大哥他们会合。”
“好!父亲。小婿明白了!”张震天听姚广说完,他起身行过礼后,就离开了姚广的房间。
随后几天里,张震天与矫濂两个带人走访了一遍沿海的村落。他们在渔民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这些消息佐证了张震天的判断的确正确。原来,那名被鲛人所伤的偷盗者,的确是一名原人。只是,他在被原人的渔民救起后不久,他因为伤重死去了。救起他的渔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鲛人密件。但是这些渔民并不懂上面的文字,后来他们就把它交给了自己的族长。而后族长又把它交给了自己属地的官员。这之后不久,那名拿到密件的官员调任燕州,结果,他和他的家眷走到姚树堡附近的时候,他们遇到强盗打劫。官员一家据说无人幸免。所以,那密件就不知道失落到姚树堡一带得什么地方去了。
张震天确定这些消息后,他跟矫濂两个商量了一阵。既然化蛇能够帮助酸与鸟去寻找这丢失的密件,那么,鲛人是否能够从化蛇那里得到一些有关密件的消息。因为从根本上来说,这鲛人也应该算是灵族的一种。只是他们更偏向于原人,而且又帮助原人打赢了上古战争罢了。
在与张震天商量妥帖后,矫濂带了他的鲛人士兵专程去了化蛇的巢穴查证海边原人渔民所说得消息。来去只不过两天工夫,矫濂就回到了北海关张震天的身边。矫濂从化蛇那里已经证实了酸与鸟当时正在寻找的就是鲛人的上古密件。而它们化蛇与酸与鸟也的确没有找到那份密件。这之后,酸与鸟一死,它们化蛇也就理所当然的放弃了寻找。
“矫将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