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劈裂了须卜正的肺叶。须卜正连惨叫都未来及,就当场毙命。
兽人骑兵原本还打算与冲来的原人骑兵死战,这时,他们看到自己的主将战死,顿时全都乱了方寸。原人骑兵则有如神助,他们在薛靳和张震天两个的指挥下,奋力得冲杀了过来。
这时,留守在道口的兽人兵士也遭到了原人的攻击。兀突豹手持一柄开山钺,他与陶铸、周裴虎混战到一起。而陶铸和周裴虎手下的骑兵数量原本就是道口处兽人骑兵的十倍。这些守卫在道口的兽人骑兵刚一开战就被原人骑兵分割包围起来。虽然兽人骑兵骁勇无比,但是他们也没有以一敌十的功力。很快道口处的战斗就结束了。
最后,兀突豹被陶铸、周裴虎及原人骑兵们围在中央。他们手中的兵刃一同向兀突豹刺了过来。兀突豹大喝一声,他轮圆手中的开山钺向周围的原人猛攻。在他的开山钺扫倒数名原人的同时,他自己的身体也被原人骑兵扎成了筛子。
“冲啊!”陶铸见道口处的兽人被尽数杀死,他立刻指挥手下的原人骑兵向八面坡方向发动了攻击。
原本就失了主将的兽人骑兵见背后又有原人骑兵杀来,他们顿时乱了阵脚。原本还在跟原人作战的兽人骑兵现在放弃了自己的对手四散奔逃。可惜,他们所处的位置根本无法躲避原人的攻击。部分兽人骑兵甚至下了战马,他们向两侧的山峦拼命得攀爬。当这些兽人爬到山峦一半的时候,他们又被原人手中的弓箭射了下来。
最后,由须卜正带来得七百余名兽人骑兵,除了三十几名受伤被俘外,其余的全部被原人杀死。而用弓箭从侧后方偷袭须卜正,并把须卜正杀伤的,不是别人,正是姚秀。
原人军队重新聚集到一起,周裴虎一脸恭敬得问张震天,“张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去八面坡!”张震天毫不犹豫得回答。虽说昨天晚上,张震天已经派人去提醒子黍、方坤和苏天星三个注意修建工事。但是,他并没有要求他们三个阻断道路。毕竟那时,张震天并不知道燕州城的情形。
现在,张震天他们在岔道口混战,想必会有巡逻的兽人斥候已经发现了情况,并且回报给了八面坡的兽人。若是那样,兽人们定然会派出军队前来接应。若是村落附近的原人步兵没有防备,他们定然会受到兽人的冲击。
“这样吧!我带人先走。”周裴虎听了张震天的话说道,“我的骑兵装备虽然不如禁卫军的骑兵,但是却都是轻甲骑兵,速度要快上一些。而且,我跟子黍也熟悉些,就由我去通知他加强防备吧!”
“也好!”张震天答应道。周裴虎听了,他立即带了手下骑兵向八面坡前的村落狂奔而去。
就在周裴虎赶到村落的同时,八面坡前的兽人大营也点齐了兵马。兽人主将挛鞮羯并没有出动全部兵力去救须卜正。因为,他的军营背依八面坡,虽然难攻,但也难退。若是大营遭到攻击,他们根本无法退回兽人的土地。因此,挛鞮羯在接到斥候骑兵的禀报后,他命令须卜直点齐了五百骑兵前去救援须卜正。若是周裴虎再晚到一步,须卜直与他就要在燕州与八面坡间的道路上相遇了。
“子黍、方将军,你们可好?”周裴虎和他的手下的骑兵一进村落,他就忙不迭得大喊,“快去找子黍!”
守卫村落的兵士见状,他们连忙到村落以北的工事去寻子黍回来。两个人一见面,周裴虎就忙不迭得说,“子黍快!快带人封住道路!不要让兽人的兵士再通过八面坡了。”
“好!好!”子黍一边答应一边问,“怎么?你来得时候,路上还安全,你又没有遇到兽人?”
“没有!”周裴虎喘着粗气回答,“别罗嗦了!赶紧准备吧。”
“好!”子黍答应一声,他立刻带了村落里的原人步兵折反身行向村落外的山丘去了。这两日,子黍和方坤两个已经仔细得观察了附近的地形。他们发现阻挡兽人进攻最好的位置就是在山丘附近。在那里,一是有山丘高地作为屏障,可以防御兽人骑兵的突袭;二是山丘旁的道路不宽,易于被原人士兵抛设路障阻隔。并且当他们占领山丘后,也可以居高临下屏卫山下的道路。缺点就是山丘不大,没有纵深,而他们的兵马又不多;若是兽人发动步兵攻击,他们恐怕也抵挡不了太多时候。
子黍在山丘上找到了方坤和苏天星。他们两个现在带了二百兵士日日夜夜的守卫在山丘上。毕竟山丘不仅是监控兽人营地的好去处,也是保护村落免受攻击的屏障。
“方将军、苏公子,周裴虎回来了!”子黍见了他们两个,也是气喘吁吁,“他让我们把下面的路口封死!我这就带人前去施工。你们二位在山上,注意保护!”
“好!”方坤答应了一声,“你放心,山上有我和天星。”
“那就好!”子黍说完,他转身就向山下的道路去了。而在道路上,原人的步兵已经在破路挖掘了。
张震天、姚秀、薛靳、陶铸四个带了禁卫军的骑兵行到半路,他们迎头与须卜直带来得兽人骑兵撞了个正着。双方虽然是不期而遇,但是遭遇之后却不用做什么动员。两下里立即各自操持兵刃就又撕杀到了一处。
这须卜直与须卜正一样,都是悍将。但是,这须卜直与须卜正相比,却更加不擅长谋略。他若是懂得变通,他见对面原人势大,他就应当适当的后退,以求自保。可是,须卜直并没有如此做,他催动胯下战马挥舞手中的镏金大铩迎着原人的队伍直接冲了上来。
薛靳和陶铸两个见了须卜直手中的武器,他们就知道这须卜直是个难以对付的主儿。他们两个同时催动战马一同迎了上去。姚秀见状,她也毫不怠慢,她弯弓搭箭跟在后面,也一同催马迎了上去。
张震天看他们三人一同冲向了敌将,他大声命令身后的原人骑兵向兽人发动了攻击,随即,他也一臂带了灵气骨盾,一手握了灵气骨杖向兽人骑兵攻了过去。
须卜直手中的大铩上下翻飞,挡住了薛靳和陶铸两个同时的攻击。虽然,须卜直在酒店里吃过姚秀的亏,但是在战马上,须卜直的动作却极端得灵活。看来,他惯于马上作战,对步兵战法却不熟练。
须卜直、薛靳和陶铸三个兵器互举,叮叮当当战了十数个回合。姚秀虽然搭弓立在外围,她却始终未能找一稳妥机会将须卜直射杀。这时候,兽人与原人的骑兵也都混战在一起。
张震天舞动手中的法杖,亡灵与水系两系的法术攻击不断从他的法杖上击出。中招的兽人骑兵纷纷跌落马下,而跟随在张震天身边的原人骑兵也毫不留情得冲上去将对方的头颅砍落。但是,这并不能摧垮兽人骑兵战斗的意志。这些北地极寒地带的兵士都是极富战斗力与战斗意志的人。他们操持着手中的兵刃依旧与原人骑兵拼死对砍。在双方骑兵单一的格斗中,普通的兽人骑兵与精锐的原人禁卫骑兵想比,也丝毫不落得下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兽人骑兵数量少、装备差的劣势逐渐显现出来,原人骑兵逐步把兽人骑兵分割包围,最后逐块消灭干净了。现在剩下的兽人骑兵俱靠近在须卜直的周围。只有这里,战斗还在继续。
“将军!他们人太多啦!我们顶不住啦!”一名靠近须卜直的兽人骑兵趁着战斗的间隙,对须卜直大喊。
须卜直听了,他舞动手中的大铩,左突右削挡出了薛靳和陶铸两个的进攻。随即,他侧身瞥了一眼四周的战局。他发现战况的确于自己无益了。他返身又向薛靳和陶铸劈出了几招,待薛靳和陶铸忙于应对的时候,他把手中大铩向空一举,“撤!”
可就在他“撤”字出口的同时,一排羽箭对准他的面门及双耳耳畔就飞了过来。
第二十四章 道口决战3
可怜须卜直虽然骁勇,但是,他却没能躲过箭矢的攻击,他那张宽大的脸同时被三支羽箭射中,一支正中鼻梁,另外两支各中耳廓。须卜直的身体在马上晃了两晃,就一头栽落马下。
“杀呀!”一阵儿清脆得女声从薛靳、陶铸的背后传出,姚秀这时已经收了弓箭,她从腰间解下了七尺长鞭,骑在马上向兽人骑兵冲了过去。不用问,刚才射死须卜直的正是姚秀。薛靳、陶铸两人见状,他们也各自挥舞着兵刃跟在姚秀的身后向兽人骑兵发动了冲锋。
原本所剩无多的兽人骑兵见自己死了主将,而原人们又向发了疯一般向自己扑了过来。他们便也无心恋战,拨马向八面坡的方向逃窜了。这时,张震天挥舞着手中的骨杖与姚秀等三人会合到一起。姚秀瞥了一眼张震天,张震天虽然满身血渍,但是依旧精神矍铄,显然他并没有受伤,他身上的血污都是兽人留下的。姚秀这才又放心的问,“姓张的,我们追是不追?”
“追!”张震天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的战场,“陶将军,你带二百兵士负责打扫战场!不要俘虏。其他人随我一同追上去。”张震天说完,他一马当先向兽人逃窜得方向追了下去。姚秀、薛靳两个带兵紧紧跟随。对于张震天的命令,陶铸执行起来并无任何得疑义。只是战后,张震天发现自己也变了,原来残杀战俘与消灭敌人在军人眼中是意义相同的事。
残存的四十多名兽人骑兵一路狂奔,他们很快就接近了八面坡一带,但是,他们退回八面坡营地的道路却被原人们岔死了。在路障之前,周裴虎带了手下二百人的骑兵守侯在那里。他们见到兽人的败兵赶到,自然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兽人们扑了上去。而这些撤退下来的兽人虽然心惊,但是当他们发现已无回归大营可能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胆怯,反而都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向原人们发动了反击。
不同种族间的杀戮是残酷的,因为战争的双方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投降,并不能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兽人残兵与周裴虎混战到一起的时候,张震天等人带着军队也赶了上来。这些残存的兽人在原人工事前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山丘附近原人的行动,兽人大营内的挛鞮羯同样也得到了消息。但是,他却没有立即派兵去攻击正在修筑工事的原人。其实,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知道以擅长野战的兽人骑兵与擅长守城的原人步兵打阵地战,他并不占优。另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现在手头的兵力不够。在向燕州、云州分兵,并且派出须卜直救援云州兵之后,他大营内的兽人兵士已经不足三千了。根据他得到的报告,他判断在山丘一带活动的原人至少有五、六百人。那么这些原人的身后是否还有大股原人军队存在,是他无法想象的。所以,他只得按兵不动了。
“大将军!”一名兽人斥候从外面赶了回来,“回禀大将军,刚刚在原人工事后面发生了一场战斗,他们原人取得了胜利!”
“好!你下去吧。”挛鞮羯摆了摆手,他心下明白,须卜直必然是战死了。
“大将军,您看我们怎么办?”站在挛鞮羯帐内的贺兰庆低声得问,“我们要不要从这里撤回北国去。”
“撤回去?”挛鞮羯听完贺兰庆的话笑笑,“我们为什么要撤回去?若是我们从这里撤离,那么我们对面的原人必然从背后袭击我们。这八面坡小道崎岖难行,我们很难逃命啊。”
“那您的意思是?”贺兰庆恭敬得问。
“督促后续的人马加快行军!”挛鞮羯毋庸置疑的回答,“让步兵先通过八面坡小道,然后再过骑兵。我就不信,我灭不了对面的原人。”
这挛鞮羯的身份自然不用多作介绍,他就是在酒店内吃饭时候,自称唯叙琛的人。他既是这支偷袭燕州的兽人大军的大将军,也是兽人帝国的皇帝挛鞮顿的三子。而贺兰庆只不过是挛鞮羯手下的将领罢了。
在山丘下,张震天他们终于会了师。原人们在城外又接连打了两个胜仗,他们自然是高兴万分的。大家合兵一处,又重新安排了布防,然后,张震天他们几个就回了村落。
“张先生,今天能有此胜利,还多亏姚姑娘呢!”大家围坐在房间内,方坤看了一眼坐在张震天身旁的姚秀,惬意得说,“今天听军中的兄弟说,姚姑娘的箭法很是厉害!改日还希望姑娘能够赐教一二。”看来,随着相处日久,方坤这些人与姚秀的感情也逐渐深了些,他们也不再小姐、小姐的称谓,而是该称姑娘了。
“呵呵,方将军见笑了。”姚秀高兴得回他,“其实也是那兽人蠢笨,身体不灵活,要是换了我们原人的将领,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在开心之余,还不忘了讹挪兽人两句。
“哈哈!”房中众人听了姚秀的话,发出了一阵儿畅快得大笑。这原人与兽人开战一来,在战场上,原人胜少败多,今日连胜两场,斩杀了兽人两员大将,房内的众人自然开心。笑声过后,子黍用低沉得声音说道,“张先生,今日大胜固然好!可是,按照兽人的秉性,他们必然会报复。您看我们今后应该做何打算啊?”
“这个……”张震天听了子黍的话,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燕州城外的两场战斗,在他的指挥下,都取得了胜利,但是他张震天毕竟不是个专业的军人。现在子黍问他长久的布防,他自然说不上来。这时候,他倒是有些想念留在燕州城内,尚未随军赶来的蒋东方了。毕竟蒋东方当过兵,算是军人出身,打仗的事情,他应该比自己在行。
“我看今天张先生也累了!我们也不必急于求成。”薛靳看出张震天面有难色,他接话道,“我们现在只要防御住兽人的进攻,再做打算也就是了。毕竟,我们不知道对面有多少兽人,而他们也不了解我们的实力。”
“薛将军说得有道理。”子黍听完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不安得说道,“虽然我们现在聚集在八面坡附近的有三千兵马,但是,我们大多数是骑兵,只有八百人的步兵。我担心他们兽人步兵若是发动强攻,我们还是防守不住。”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陶铸听了子黍的话,他不满的起身,“我们可是禁卫骑兵,可不是寻常骑兵可比!”
“我倒觉得子黍将军说得很有道理!”坐在张震天身边的姚秀插话道,“虽然我们今天打了胜仗!但是胜在我们人多而有准备,而不是我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