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令咒啊,那只不过是约束英灵的东西吧?我想看的,是你有没有让我献出忠诚的资格啊。”
“啊。。唔。。”
无话可说。
因为说得太正确了,反倒使远坂凛无话可说。
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毕竟,说到作为master的证据的话,一般都会想到令咒吧?
“什。。什么嘛。妳的意思是我没资格当master吗?”
“虽然我是这样想的,但是谁叫妳有令咒呢。我的召唤者是妳,纵使不满也好,我也只得承认这个令人不快的事实。”摆出一副真是没办法的样子,银发英灵夸张的摊了摊手“总而言之,你是我的master不假,不过我也有条件。我以后不会听你的话,战斗方针也由我来决定。你只需要躲在地下室里,待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可以了。如何?这就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这样啊。虽然很不满,但是终究是在形式上承认我是你的契主。可是又不打算配合我,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远坂凛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
啊啊。。。父亲,士郎,还有太师父。。。我好像快到极限了。。
所谓的从者召唤,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一回事吗?
“啊啊,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这样一来,就算是未成熟的你,想来也能在圣杯战争中保住小命吧?”
“唔。。。”
“唔?生气了吗?不,我还是会尊重你的立场哪。毕竟我就是为了你的胜利才被召唤出来的。反正你也不会用令咒,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你只需要顾虑自己的安全便足够。。。。?!”
“啊。。我生气了!!!!既然你这样说,我现在就用给你看!!!”随着最后的理智啪擦的一声断掉,远坂凛咆吼着举起了附有令咒的右手,疯狂地往令咒中注入魔力,嘴中缓缓的开始咏唱“―――――anfang(设定)”
p。s。1:就如之前所说的,由明天开始接下来为期六天因为作者外出的缘故停更。
五十八-告知
“真是的。。你这家伙啊,是在行动之后才懂得后悔的类型吗?”
地点转移到远坂凛的房间。
原本刻画着三道的红色令咒,此刻已赫然少了整整一道。
看着眼前这和自己刚见面不到一个小时便已经使用了令咒的年轻master,银发英灵抱着双手深深的皱起了那好看的眉头。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话中那带刺的味道,总感觉已经消散了一些。
“以防万一我就先问一下吧。。你啊,真的知道令咒有多重要吗?master。”
银发英灵的眼神,混合着无奈,无语,难以置信,以及虽然难以接受但是又不得不妥协等等的各种意味。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是看着孩子犯下了很大的错误,但是却已经覆水难收的长辈一般。
被这种宛如某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卫宫士郎的身影还是渐渐浮现在脑中,远坂凛强作平静的答道“知﹑知道啊。就是约束severant的三道命令对吧?那又怎样?”
倔强的眼神,显露出即使是此刻也好,她还没有完全服输的念头。只是,那不稳定的声音,同时也充分地显示出早在开口之前,远坂凛的气势便已经输了一半。
“唉。。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会这样说。”就彷佛没有注意到眼前的master已经转入弱势,又或者说是已经不在意这一点了,银发英灵揉了揉头上那漂亮的长发,然后才叹息着续说道“听好了。所谓的令咒,那是强制severant行动的东西。换言之,那并不只限于停止severant的行动,同时也拥有着强化severant的作用。也就是说可以强迫他们做到正常状况下做不到的事情。”
与刚刚那带刺的针锋相对不同,揉着头发的银发英灵此刻认真的给远坂凛说明着,给她的前后感觉就彷佛宛如两人一般。
若果说之前开了嘲讽技能时的她是与卫宫士郎天南地北,南辕北辙的话,那么现在带点无奈却又异常地认真的她,在远坂凛的心中就是越加的与卫宫士郎的身影重迭起来。
这两人。。真的只是像得相像这么简单吗?
直觉告诉远坂凛,眼前的银发英灵与卫宫士郎之间,必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举例来说吧。比方说,不是空间魔术师的我无法突然从这里移动到远方,但是如果你用令咒下令强制要我前往的话,那么以我们两人的魔力便可以把这不可能化成可能。”没有理会到远坂凛心中的小想法,银发英灵继续认真的说道“进一步来说的话,这本来就是master用以使severant火速救援的最常见手法。可惜的是,现在只余下两个机会了。”
“那﹑那种事情我知道哪。而且也不要紧嘛,对你下的命令也没有白费。”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远坂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她干了蠢事不假,这不用别人说她自己也知道,但是重点已经不再在这里。
比起已经犯下的错误,远坂凛更有兴趣的是眼前的银发英灵与卫宫士郎的关系,一时之间就连圣杯战争的事情都给她放到了第二的顺位。
直接地问的话这两人是肯定不会说了。。到底有些什么方法能从这两人的口中窥探出一二?这才是远坂凛现在最关注的事情。
“哈。。。说些什么蠢话?那样暧味的命令,能起到十分之一的作用你已经值得去庆祝了。”或许是感觉到远坂凛有些分神吧?银发英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刻意的加重了声音续说“听好了。所谓的令咒啊,会因着时间性以及广泛性而减低效果。比方说像是“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这种空泛的命令,又或者是“永远地保护我”这种过于长久的命令的话,根本就不能期待会有多大的效用,为了减轻痛苦而反抗的severant也是有的。相对地,“停下你手上的动作”,“全力使出这一击吧”这些单一的命令才是绝对的。就算是比较强力的severant,一般也较难违抗,此外那强化的效果也才是最为明显的。。。那么,我说到这儿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master。”
“。。。我知道哪,简单来说,就是明确而又直接的命令才是最有效吧?像我刚刚那种就不成了。是这种意思吗?”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比想象中还要愚蠢,远坂凛的心思登时便被拉回正题上,就连的声音都变得低沉了一些。
“就是这样。像是“绝对服从我的所有言行”这种命令,就是有一百个令咒也实现不了。将令咒用在这种愚行上,那是不能够被原谅的。”是说到重点了吗?银发英灵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被那锐利的目光吓了一下,既是心虚,也是后悔,远坂凛抱头低吟道“呜。。。那我刚刚的令咒不就没意义了吗?”
“虽然。。正常来说应该是这样呢。不过看起来你作为魔术师的级数也不是普通的master能及得上就是。”顿了一下,带着些许赞赏的目光,银发英灵点点头然后说道“居然能够给我这英灵之身带来一点点的拘束作用,作为人类来说你已经相当地值得自豪了。”
“不是普通的master能及得上。。那就是说。。!慢着,你快给我老实地说一下自己的状况!还有,英灵之身是怎么回事?你不是severant吗?”在同一句话中,听出了意外之喜,也听出了意料之外的情报,远坂凛急急的问道。
“一口气就来两个问题啊。算了,我就顺次序地回答吧。”银发英灵耸耸肩,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说道“本来,以英灵真身降临的我,从体系而言对现世的抗魔力应该是最高的。对于我们这些大多存在于神话和历史里并且得到了升华的英雄,现世的魔术师不管施放多少魔术,理论上也对我们构不成那怕半点的威胁,令咒也如是。毕竟,那只是约束s·e·v·e·r·a·n·t的工具,可不是能对英灵产生作用的高级货。但是,这次的状况有点不同。因为作为魔术师来说,你的魔力的质和量都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点,所以即使是刚刚那本来应该报废的命令,此刻也能够以“稍微尊重master的意见”的方式存在着。如果我跟你唱反调的话,虽然不至于会有实力上的下降,但是身体也会感觉到有一些拘束。。。束缚从者和束缚英灵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年纪轻轻便能做到这个地步,想必假以时日要成为魔术界中扬名四方的大人物也不是难事吧?我撤回前言,master。毫无疑问地,你是一个卓越的魔术师。把你轻视为年幼无力的孩子,并且因为战斗凶险而要你远离战斗是我的过失,我为我的无礼而道歉。”
说到这里,银发英灵站直了身子,有礼貌地向远坂凛鞠躬了一下。
“别﹑别这样哪。虽然的确是吵了很久,但是这次是两边都有错。。。慢着,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所以才。。。!!”
那端正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与心中那人的影子却是再近了一步。前后如此大的反差,使远坂凛一时之间几乎反应不过来,但是却也不妨她找到话中的重点。
如果诚如银发英灵所说,对方是在关心她的安危的话,那么她岂不是错怪了对方,还毫无意义地与对方吵了整整半天?
“。。。所谓的英灵真身啊,和借着未完成的圣杯召唤出来的影子不同,指的是英雄在英灵殿中的本体。换言之,就是英灵生前乃至死后的最强实力的具现。如果说藉由圣杯所召唤出的影子是作为从者的存在的话,那么现在立于你身前的就是拥有数倍于影子的实力的英雄。影子的实力已经足以摧毁一地,真身的实力,只会比影子更甚。即使是有着卓越才能的魔术师也好,亲身掺合其中的话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但是既然我是以真身降临的话,其他的召唤者那儿应该也没差。那么,作为获得我承认的master,我就再问你一次好了。。。你,真的决定要亲身掺合到这次的混水里吗?”
没有直接回答远坂凛的问题,但是在说话之中,却隐隐透出银发英灵别扭的关怀。
一变的甜美声音,此刻变得异常地柔和。
宛如红宝石的双瞳之中,诉说着的再也不是作为英雄的坚强,单纯的,只是浓浓的关心。
就算是对这方面的知识不够详尽也好,远坂凛也很清楚正如银发英灵的所说。。。影子与真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处于神代以及幻想之中的英雄到底有多强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如果说从者之间的战斗可以毁掉城市的话,毫无疑问地英灵之间的战斗,就是足以毁天灭地的级数。
是在垂怜远坂凛撞上这样的变异吗?
银发英灵的双瞳中,流露着一种夹集着惋惜的温柔。
单此一瞬间。。。。她的身影,与远坂凛心中的某人加倍的重迭起来…。
五十九-第一回合,开始
“唔。。。这样就是第七个了吗?好狡猾的家伙。把术式设置在这里,是想混淆我们的视线吗?”
嘴中轻轻说出了带着厌恶的说话,远坂凛冷冷的注视着公然地画在学校楼顶的紫色刻印。在那儿,所刻画的都是一些连受过两大魔法使亲自教导的她也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太阳西下,然后又再次从东方升起,转眼间便已经过去了一整天有余。
在昨天,当远坂凛跟间桐樱互相确认了对方召唤的状况之后便定下了暂且各自索敌的策略,随即在巡视了新都之后便回到家中。没想到的是,这天甫一起床,便感觉到整座城市都已经陷入了大型的魔术之中。
或许是因为她本人对魔术有一定抗性的缘故吧,这个在一夜之间建成的术式对她是没什么影响。但是与之相对地,一般的民众就不然了,白天街上众人那有气无力的模样就是最佳的证明。
毫无疑问地,这是一个吸取生灵活力与精气的术式,同时也是远坂凛最为厌恶的邪道魔术!
在带着archer转折追查之下,她总算是多次侦测到魔力的来源。。。然而,当她和archer到达时,却无一不是人去楼空,只余下深紫色的术式刻在原地!
是感应到有英灵迫近而预先撤走?还是。。施术者根本就从来没有移动过,只是站在原地遥跨离布下疑兵?
远坂凛回答不了这问题。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已经被对方狠狠的耍了!
“要在运行着覆盖整个城市的术式之余,还要伪造出如此多带大量魔力的疑兵。。。这可不是一般的master能够做到的事情。排除唯一有可能的那个论外的家伙,对方是caster吗?”在低声呢喃的同时,远坂凛缓缓的将魔力注入楼顶刻印里,深紫色的颜色渐渐地变淡起来。
“以对方的魔力来说,就是要在一天之内抽干所有普通人的精力应该也非难事。。。是留手了吗?”紧接着远坂凛的呢喃,银发的archer低声的评价道。
由于是以英灵真身降临的缘故,灵体化之说再也不可行。此刻,archer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远坂凛的旁边,夜晚的凉风把她的一袭红衣吹得猎猎作响,盖到滕盖的短裙随风摇摆,却又恰到好处地停在大腿位置没有露出半点裙下风光,玲珑有致的身材和晶萤雪白的肌肤此刻凸显无遗!
如果有正常的男生在这里的话,恐怕光是看的便得留鼻血吧?不过很遗憾地,在这里的连当事人算也就只有两个聚精会神的女生,谁也没有在意这让人喷鼻血的景致。
“纵使留手了,也不会改变他无差别攻击无关群众的事实。虽说没有危害到人们性命这一点值得赞许,但是同样不能够被原谅!archer。。你应该不会干同样的事情吧?”
“当然。都已经以英灵真身降临了,居然还要做这种卑劣的事情来吸取魔力。除了在战斗力和人格双重破产的弱者以外,我想不到有谁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强而有力的回答,在昭显出archer的自信时,也深深的透露了她对施术者的鄙视。
该说果然不愧是三骑士之一吗?
纵使性格好像有些别扭,但是却意外地容不下这种邪道的手段,看来自己会召唤出她,也不是毫无道理呀。
看着旁边皱起眉头的archer,远坂凛心下略宽的想道。
“喔?要毁掉了吗?真是可惜呢。”
“!!!!”
蓦然,从身后响起的声音,瞬间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