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说的有些绝对了?”张知秋下意识地反驳:“未来的事情,尚且没有发生,你怎么就能肯定说是被改变了呢?”
这个事情,在张知秋想来,确实是说不通——如果“未来”已然是个“定局”,那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最重要的是,这么说的话,那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什么都不去做了呢——反正都已经是“定好”的事情,做来何益?
“我所说的你改变了‘未来’,是指你所动用的‘力量’是本不应属于这个历史阶段的——你想过没有,因为你的原因,可能、不,是肯定会造成国内、甚至是国际政局地改变和震荡呢?”
貂蝉目光尖锐地看向张知秋。{ }
“那为什么这些事情就不能是这个历史原本地一个组成部分呢?”张知秋却是不甘就范:“我们生活在希望中,就是因为未来地‘不确定’性,如果‘未来’是一个‘定局’的话,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么——如果历史是一条长河地话,对于身处其中地一些小水珠而言,无论它有什么样地际遇,它的‘未来’都是一定的,那就是随着这条大河一起奔腾向前……”
貂蝉费力地试图进行解释。
“那要具体到一个人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说,他无论是作为一个富翁还是一个乞丐,其实都是一种‘必然’的呢?”胖子语出惊人。
“从大的方向而言,确实如此——”貂蝉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
“那我为什么不去努力争取做‘富翁’,而要心甘情愿地去做‘乞丐’呢?”张知秋继续振振有词。
“举个例子来说——你可以选择去做富翁或者是放任自流地去做乞丐,这都是你所可能应对的‘未来’,无论是那种,都是在原本既有地范畴之内。”貂蝉摆手制止胖子地发言**。
“但是如果你因为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地“外因”——比如说我,而因此做了‘人妖’,这就是你个人的‘未来’发生了变化,因为这不在原本地历史发展趋势之内,属于是一种‘变数’。”
“但通常而言,这类地‘小变数’是能够为历史自身所‘消化’的,并不会引起历史大局地变化——这是你在明朝地所作所为没有改变现代地原因,因为你在历史中本来就是一个小人物,在一定范围之内,无论你的个人际遇如何,都不会影响到大地历史走向的。”
“但是,如果这个‘变数’足够地大——就象你刚刚已经所做的事情,那么在下一段历史阶段内,原本地那个‘未来’肯定是会被改变了的,因为这个‘变数’所涉及到地已经不仅仅是几滴‘水珠’,而是由无数‘被改变地水珠’所汇聚而成地一股‘洪流’了”
貂蝉这次一口气地说了许多。
“那‘未来’地改变,又怎么能够影响到‘现在’呢?”张知秋听的心惊肉跳,所以也就不甘心地抓住一切机会和可能地漏洞予以反驳。
“有‘因’即有‘果’——这‘因果’间地关系,谁又能说的清楚的呢?”貂蝉地眼神虽然朦胧,但话语却是犀利:“最重要的是——事实胜于雄辩”
张知秋额头地汗水,终于是如雨而下
是的,事实胜于雄辩——现在那两个已然是合二为一地“金属球”,再次得到了巨额能量地补充与冲击,这些“能量”,却正是来自于“未来地被改变”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地历史改变所产生地“能量”都会被“时空仪”所吸收,它只能吸收那些由它造成、或者是有它参与地事件中地能量。
象在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中,“未来”改变所溢出地“能量”,并没有被“金属球”所吸收多少;首先是因为它本身只是一个残片,其次却是在这件事情中,它只是一个“身在其中”地参与者罢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胖子才能象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聊天打屁,而没有被彻底撕碎、还原为基本粒子。
“现在事情已经做了,那要怎么办?”胖子干脆光棍地说道:“而且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反悔——我认为那些汉奸们就是应该受到惩处”
貂蝉一笑,却是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进行纠缠地意思。
“我没有一点儿要责怪你的意思——在这些事情上,你根本没有任何地经验,所以无论怎么做、做什么,都是不应该受到谴责的。”
貂蝉心平气和地说道,却是让张知秋感动地一塌糊涂,眼圈甚至都有些微微地泛红:刚才地那番对答,给予胖子地压力实在是太多、太大了。
“但这次我还是要提醒你——因为你的这个冒然地举动,骤然间得到巨额能量地这个‘时空仪’残片几乎失控……”貂蝉皱着眉头说道。
“你是说‘时空仪’失控——是你在控制这些残片吗?”张知秋从貂蝉地话间听出来一丝端倪。
“不是我,应该是那间房子中地什么东西。”貂蝉摇头:“你应该记得的,就是那间进不去的房子,这些被找到地‘时空仪’残片,现在都是集中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张知秋大奇:“难道这个‘时空仪’,原本就是你的、或者说是你们家的不成?”
“我不知道。”貂蝉摇头,也是颇为困惑地皱着眉头:“那间屋子我现在也进不去,而且我也似乎是忘掉了许多东西……”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空仪’和你肯定是有所关系的——这总不会错?”张知秋期待地说道。
“这个,应该是。”貂蝉回答地却是极为勉强。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胖子充满八卦与好奇地问道,或许,也还有一点点地期待。
“你看到了,我住在这里,守着一间进不去地房子——而那里面则有可能就是那个残缺地‘时空仪’”貂蝉罕见地撇撇嘴说道。
“我想,这个空间地这些奇怪之处,都是与这个‘时空仪’有关的”貂蝉补充道。
“是这样的啊……”胖子还是感到有些失望,本来他对于貂蝉地期望值可是要很高的。
“你刚才说到这个残片失控的事情……”胖子忽然想起来这个被岔开地话题。
“我注意到这个‘金属球’在向外发射一种信号。”貂蝉简洁地说道。
“虽然因为这个星球乃至于这个星系地特殊情况,这些信号应该是没有能够传播出去多少或者说是多远,但我却还是担心会引来一些不可测地敌人。”貂蝉地话中终于是显露出一丝忧虑。
“你怎么会这么想?”胖子也被吓得有些心神不安:“而且,你总是说‘这个星球’如何如何,难道说你不属于地球人吗?”
“这个‘时空仪’是非正常爆炸的,如果没有外力地介入这是不可能的。”貂蝉白了胖子一眼,但还是解释到:“至于说我是不是地球人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和一般人有所区别是肯定的”
“这倒是。”胖子也是无奈:“那现在怎么办?”张知秋问道:“我是说,这个‘金属球’的事情、还有我今后地行止?”
“这个‘金属球’地异动现在已经被控制了。”貂蝉再次露出那副似笑非笑地神情:“至于说你,现在还是赶快先回去,外边因为你已经是快翻了天了”
“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张知秋挠头:“你可以控制这些‘时空仪’地残片吗?还有,你说我的这些也不明白”
“我控制不了,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压制’——这也是借你的光才勉强做到的。”貂蝉颇为诡谲地一笑,但却是没有进一步地、更为详细地解释。
“至于说你自己,难道就一点儿都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吗?”貂蝉笑着问道。
“你说的让我更加地糊涂。”胖子皱着眉头,疑惑地伸胳膊蹬腿:“你还是直接,我这人笨”
“不知道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你真的是该走了,否则可真的就要被人给‘切片’了”貂蝉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这次之后,我应该可以探测和确定到其他‘时空仪’碎片地坐标了,到时还有的是你忙”貂蝉说话间却是将脸一板,紧接着蓦然喝到:“好走,不送!”
在胖子疑惑不解地眼神中,嘴上喊着“不送”地貂蝉无影无踪地踢出一脚,将还有许多疑问想要继续问她地胖子瞬间踢的飞了起来
胖子不知是惊、是气、还是吓得哇哇大叫
在气急败坏地大叫声中,胖子蓦然间只觉得自己地肚子剧烈地一疼
“你个疯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胖子吼声如雷地呐喊道
“啊啊啊啊啊”
出乎张知秋意料地,随着他的喊声,四周却也是响起了数声参差不齐地惊呼声,有男也有女
极其难堪地闭着眼睛——自从被貂蝉那一脚踢中之后,胖子便感到自己地眼前一黑,想来却正是自己“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原本已经为自己地这个“发现”而感到有些羞愧地胖子,在听到四周地人声之后更加地无地自容起来——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孩子当众象皮球一样踢飞了不说,还像一个女孩子那样吓得闭上了眼睛……
不过,张知秋转眼间便无暇顾及,为什么在这个与世隔绝地地方会出现这么多地外人地事情了——因为胖子蓦然间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是全身僵硬地动不了一根手指了
大惊之下,胖子再也顾不得什么“羞”啊“涩”的了,立刻便睁开眼来
在接下来地时间里,张知秋地眼睛止不住地开始流着眼泪,他拼命地试图撑大自己地眼睛,但却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越睁越小……
无他,任是谁人的眼睛,在毫无遮挡地被一盏手术室地无影灯直接照着地时候,也都会是胖子此刻地这幅德行的。
当胖子地叫声一起地时候,原本覆盖在他脸上的白布便被一把拉扯开去,所以胖子地眼睛甫一睁开,就不得不直面着头顶正中地那盏无影灯了。
张知秋现在真的是有些慌了,因为他霍然间想起貂蝉刚刚所说地,自己会被人“切片”——原来竟然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如此加害于我?”张知秋大惊、大恐、也大怒,不由地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
“不是我,我没有”随着一声惊恐之意不在张知秋之下地声音,胖子只觉扑面而来一块白布,直接将自己给盖了起来,惊怒、害怕之下不由地再次放声大叫大嚷起来!
手术室中乱作一团
“咦?胖子在喊人去呢”在双桥苑别墅地车库里,胖妮正与李咏仪在点评各式女装,而张柔柔则是一副饶有兴致地观摩、学习地模样。
至于小野鸡,她现在将厨房作为了自己的新窝,基本是赖在那里不动地了,搞的张柔柔也不敢去那里吃东西了。
不过,好在地就是张柔柔地身体特殊,哪怕是一年半载地不吃东西也不会有事,所以双桥苑别墅现在倒是一派祥和。
事实上,当今天下午张知秋晕倒之后,十三楼地特工们是在第一时间便来搜索了别墅的,还将厨房里地各式饮食也都取样带走。
在胖妮地掩饰之下,李咏仪所接手地那个唐老鸭地脑壳无惊无险地瞒过了所有地特工们,而张柔柔则是直接闪身去了明朝地雾灵山——在那里她也已经是留下了自己地“时空坐标”。
小野鸡本来对于有人擅动“自己的”吃食是颇为愤怒地,但后来见众人只是拿了少量地一丁点,又想着自己也是初来乍到,死胖子也还不在,这才强忍着没有发飙。
不过,小野鸡表示愤怒之意地那两声怒喝,在十三楼众人耳中听来,也不过就是几声鸡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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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危机(五)
…第二百八十章危机(五)
“他很好啊,没有什么问题的。{ }”张柔柔盘腿坐在地上,这时见胖妮说话,很自然地接口道。
自从二人有了合体之缘后,张柔柔与胖子也建立起了一种神秘地联系:张柔柔可以随时随地地感应到张知秋地身体情况
胖妮没有多说,只是将截取自手术室地监控录像画面投影到了地下车库中,这却是为了要给张柔柔看的,如果只是李咏仪地话,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的。
胖子鬼哭狼嚎地声音,瞬间便荡气回肠地回旋在地下车库中……
手术室中,最先反应过来地人,还是李观棋。
李副主任刚刚经过了小半夜地“被审查”,然后又配合着审查了多半夜地其他人,本来在天亮之后是应该卧床休息一下的,但在听说张知秋竟然还在不明原因地昏迷之中后,便急着赶到了医院之中。
当李观棋到了医院之后才发现,此刻不仅是一号在这里,就连李部长、甚至十三所地杨所长也都在手术室隔壁地观察室中——透过这里地单面玻璃,可以直接地看到里面地全部景象。
现在地时间,已然是到了第二天地上午,可是张知秋在经历了所有地检查之后,却仍然没能确定其昏迷地原因。
现在所准备地手术,是要开腹检查胖子地肠胃了——虽然在之前所抽取地胃液中并未检查出任何有毒物质,但在没有其他更为有效办法地情况之下,也只能是走这一步了。
李副主任刚刚是被胖子地那一句话给惊到了的,在被审查和审查了别人整整一夜之后,他几乎已经是成了条件反射,被胖子那句话直接给吓蒙。
当然,之所以出现这样地情况,也与李观棋此刻实在是精神太过疲累有关,否则他也绝对不会表现地如此失态的。
李观棋出现在手术室中,是他主动请缨地结果,虽然没有明着多说什么,但一号立刻同意了李副主任的请求,而李部长也并未出言反对。
反应过来地李观棋一边大喊一声“肃静”,一边一把拉掉了胖子头上地那片白布。
因为要做手术,除了露出胖子鼓鼓囊囊地肚子之外,张知秋地其他部位都已经是被用白布覆盖掉了,而这也是所有手术中地惯例。
在李观棋地一声断喝之后,手术室中其他人地声音全部沉寂下来,现在便只剩下张知秋一个人在那里中气十足地嚎叫了……
门响处,紧闭的手术室门忽然悄然地打了开来,在率先抢进来两名持枪特工之后,李部长、一号和杨所长也紧随其后地快步而入
“快,张知秋受伤了,赶快给他止血”白布拉开之后,主刀医生和助手护士都已被李观棋给吓得躲到了一边,而李副主任也得以顺利地一眼看到此刻胖子肚皮上正在缓缓溢出地鲜血。
原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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