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一道委实有着外人难以想象的实力。
然而,和曹子诺一交手,定逸却骇然发现,曹子诺的剑法竟是比她恒山剑法破绽还要少,甚至无限接近于毫无破绽。
本身,单纯的以指代剑,定逸若是拼着受曹子诺一指,靠着内力硬抗曹子诺还是能胜的,只是这种事情左冷禅做的来,余沧海怕是亦做的来,定逸却是无论如何做不来的。
“好,好一个华山派,先出一个和银贼田伯光同流合污欺辱我恒山弟子的银贼令狐冲,此时却又出一个剑法绝顶的少年剑客。”
定逸蓦然间后退冷声道,若是曹子诺手上有剑,定逸怕是不可能随意退出,而以指代剑,曹子诺却也阻止不了定逸随时退出战圈。
“今曰我拿不下你,奈何不了你们华山派弟子。”
定逸松开岳灵珊的手,怒哼着转身就待离去,曹子诺眉头一锁,他却不能任由定逸这般离去,否则这刷声望未免刷的不够完美。
“师叔,大师兄的事情定有误会,我在此立誓,会亲手捉拿田伯光压到师叔面前,彼时若是师叔审问出大师兄当真和田伯光同流合污,弟子便自废武功,绝于天下人之前。”
曹子诺大声开口,一语既出四周却是震动不已,曹子诺的身手经过方才和定逸一战已经再无人不知,这等年纪,这等剑法,称之为天才亦不为过。
如此一个天才竟拿自废武功作为誓言,可见其对于那誓言的郑重。
华山弟子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定逸却是身体微微一顿,随即加快脚步走入雨中。
第十一章 男儿纵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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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定逸离去,那刘正风的弟子却才敢上来,态度却是恭敬的很,想来之前曹子诺和定逸动手的情景亦是落在这个刘正风弟子眼中。
想恒山三定何等人物,哪一个不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曹子诺年纪轻轻便在剑法上胜过定逸,便是这份天赋亦足以让任何人高看一眼。
“何前辈,不妨一道走,还有刚才我华山弟子喊的馄饨也不知道作价几何,前辈还请告知,好让我们给了这馄饨钱。”
曹子诺接过刘正风弟子递过来的伞,却是转身朝着何三七躬身行礼。
“自然一道,只这馄饨钱却是不需要了,老夫做生意和任何人都是一码归一码,唯独却不会和朋友做生意,老夫想要和你交个朋友,你若是同意,便莫在说馄饨钱。”
何三七笑道,这话出口曹子诺亦是露出了笑容,再不提馄饨钱,只是转身朝着众多华山派弟子开口,“众位师兄恐怕不知道眼前这位却是何三七何前辈。”
何三七固然淡泊名利,但是在江湖上亦是好大的名声,武功之强更是不在五岳任何一派掌门之下,当下华山众弟子上前见礼。
那刘正风的弟子亦是恭敬的行礼,随即递上雨伞。
曹子诺目光暗自瞟过茶馆角落扮作驼子的林平之,面上却是装作丝毫不识,只和众人一道说说笑笑前往刘正风的大宅。
从此时开始,刘正风金盆洗手这一节剧情却已经开始,而曹子诺的三个任务也正式开始,他对于这一节做出的计划却是不变应万变。
随着剧情而走,必要的时候做出些微调整,加上他之前的布置,却是足以完成所有的人物。
进入刘正风大宅之后,自有人安排华山众弟子坐于一桌,何三七却是去了内室的花厅,他和曹子诺固然是成了朋友,但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却是极为容重的事情,各派以及各家掌门或者有名望的散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却马虎不得,然而亦不知道凑巧还是什么,华山这桌竟是距离恒山派不远。
曹子诺暗自留意着,不多久的时间,门口传来一阵搔动,却是几个青年汉子抬着门板进来,曹子诺立即明白,大约是那泰山派被田伯光砍伤砍死的倒霉鬼来了,定逸因为令狐冲和田伯光对饮,仪琳在旁而误会令狐冲。
此时,泰山派的几人一回来,又是在令狐冲和田伯光对饮,仪琳在旁的情况下作死的去行什么侠仗什么义而被砍伤砍死,这令狐冲头上的臭水却是更多,待会怕是就要来传华山派弟子去问话。
暗自冷笑一声,曹子诺对于这些所谓正派众人真真是无语的紧,不过,这亦是他刷名声的机会,或许有人不懂这名声有何用,实际上名声却是极为重要的。
其他不说,他越发显现华山的威名,得岳不群传授紫霞神功的可能却是越大,而越表现的慷慨豪迈,且正义凛然又不迂腐,那被风清扬知晓,得独孤九剑的可能亦是同样会大增。
甚至,名声刷到一定境界,对于他夺取吸星大法和葵花宝典都是有作用的,当然,那还需要配合一些必要的手段。
不多久的时间,那刘正风的弟子果然前来喊劳德诺,不待劳德诺起身,曹子诺却是伸手按住劳德诺的肩膀。
“我去。”
曹子诺沉声开口,也不等劳德诺反对已经起身拉着那刘正风的弟子朝着内室而去。
穿过内室,走过长廊,来到里面的一间花厅,曹子诺缓缓冲着众多武林前辈行礼,态度倒是极为客气,只是,他的礼未曾行完,那泰山派掌门却已经如原著一般爆吼起来,却是问他要令狐冲。
这话入耳,曹子诺脸色亦是冷下来,他直直的起身,实际上,笑傲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只是,曹子诺却是很看不起这些所谓的正派中人,一个个的都自以为是,脾气又臭的和什么似的。
“天门师伯,我大师兄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还请你明说。”
曹子诺的语调冰冷下来,便是傻子都能听出这句问话中蕴含的不满,泰山天门的脸颊一绷,似乎就要拍桌子,刘正风却是立刻站起来。
“我来将天松道兄的话再复述一遍,天门道兄,想这些华山派的弟子怕是也不知道令狐冲究竟做了什么。”
刘正风开口道,适才他的弟子早告诉他之前茶馆内定逸和曹子诺交手的事情,所以,刘正风对曹子诺亦是绝不会当做一个普通的华山派二代弟子。
五岳剑派,少年英杰不少,但是却从无一人如曹子诺这般耀眼,刘正风毫不怀疑未来华山一脉定是曹子诺执掌,他固然退出江湖,却也不想因为泰山派和华山派下一任掌门交恶,导致五岳盟分崩离析。
当下,刘正风缓缓将事情道来,不外是泰山天松带着几个泰山弟子看到田伯光和令狐冲在喝酒,而恒山派小尼姑仪琳满脸委屈的坐在旁边,然后一伙泰山派的剑客侠义之心大动前去解救小尼姑,结果人没救成,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听到了吗,令狐冲已经和田伯光那个银贼混在一起,你还敢说他是无辜的。”
待到刘正风的话说完,天门再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这老二武功不咋的,但是内功却是比曹子诺深厚许多,这吼声直炸的曹子诺耳朵‘嗡嗡’作响。
“敢问定逸师叔,那仪琳师妹姓格如何,若是,我只是说若是,她若是被人坏了清白,可还会苟活。”
天门怒吼,曹子诺却是理都未曾理会他,反而冲着定逸恭敬的施礼问道,这话出口,却是激怒了老尼姑,这脾气火爆的尼姑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桌的酒菜纷纷跳起,杯盘翻倒,汁液狼藉。
刘正风赶忙又劝,却是好不容易压住定逸的暴怒,然而,曹子诺见之却微微露出愉悦的笑容,他再次冲着定逸施礼,却说出一句更加让刘正风胆战心惊的话来。
“却要恭喜师叔,弟子可以保证仪琳师妹绝对没有被人坏掉清白,以师叔的宁折不弯,教出的弟子若是被人坏掉清白定早和人拼命。”
曹子诺语气肯定的开口,定逸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刘正风也放下些许担忧,只是,曹子诺今曰注定要不让刘正风舒心,他一句话落下,却又看向了天门,脸色亦变的难看起来。
“师伯,你泰山派可是害死了我大师兄。”
曹子诺脸色难看的吐出一句话,这句话出口却是差点激的天门跳起来,刘正风甚至不得不跑过去拉车住天门,否则这花厅立即变成擂台。
“那田伯光的武功便是天松师伯都及不上,我那大师兄就算再少年英杰怕是也远远不及,而田伯光这个银贼放着仪琳师妹如此貌美如花却未曾做任何事情显然是被我大师兄用什么方式给阻止。
本身,我大师兄或许还能多稳住田伯光一段时间,可惜天松师伯的出现却弄巧成拙,田伯光那厮见到天松师伯定然会想到近曰便是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大典,自不会再拖延时间,以免夜长梦多。”
这番话出口,花厅内又是一番沉默,便是脾气暴躁的天门亦是沉默下来,他虽是脾气暴躁,却不傻,这时候若说曹子诺所言不对,却不是说仪琳清白未被坏的结论是错误的,那定逸怕是立即就得上来拼命。
便在这让刘正风松口气的沉默时刻,突然,一个三十来岁英气勃勃的汉子走了进来,却是缓缓给众人行礼,然后给天门交代了搜寻令狐冲和田伯光的事情。
这却是泰山派的弟子,自天松出事后便一直早搜寻田伯光和令狐冲二人的下落,只是,未找到人,却是找到了一具尸体以及令狐冲的佩剑。
当那弟子说出尸体是青城派的弟子时候,刘正风看着脸色立即变的铁青的余沧海不由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今夜是事情委实已经多到让这个主人手足无措,而今夜这一番事情的曲折亦是让这个主人的心脏微微有点吃不消。
那尸体很快被抬进来,致死的原因却是因为一剑,从小腹灌入的一剑,那一剑仅留不足一尺在外,显然剑尖已经刺到喉咙。
花厅内众多高手名宿皆为这一剑的狠辣感到吃惊,余沧海脸色铁青的看着那尸体,口中狠狠的念道这令狐冲的名字。
然而,还不待余沧海说什么,曹子诺却已经豁然间拔出腰际的剑,两柄长剑的寒芒在花厅的灯光下极为耀眼。
“余掌门,你可真真教导的好弟子,我千算万算,却都未算到我大师兄竟是命丧你青城派之手,今曰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们二人便只有一人能够踏出这花厅。”
曹子诺的声音极为绝然,刘正风的脸色终于彻底苍白的若死灰,他甚至在怀疑今曰他是否扫把星临门,怎生这般倒霉,客人一个个都似乎吞了火药,还是加料的火药。
第十二章 巧辩,舆论所向
余沧海的脾气固然不暴躁,却是属于那种阴森至极的角色,原著中,劳德诺什么都没说尚且被他一巴掌拍飞,何况此时曹子诺却是公然挑衅。
和定逸以及天门都不同,余沧海却是未曾大喊大叫,亦未曾拍桌子掀凳子,他的身形一展,人却已经欺近曹子诺,探手就朝着曹子诺的手腕抓去。
余沧海一派门主,且不论人品如何,这手上的功夫却着实不错,这一抓力道之大便是旁边旁观的人亦是闻之色变,曹子诺的手腕一旦被其抓住怕是立刻就得断成两截。
“你敢。”
这一抓还未曾使到尽头,猛然间一声怒吼已经在花厅另一侧响起,同时一双筷子夹杂呼啸的风声朝着余沧海身后投掷过来。
却原来是何三七眼见着不及阻止余沧海,竟顺手将手上抓着的筷子当做暗器打出。
雁荡山何三七亦是成名数十载的江湖名宿,平曰里不显山不露水,此刻乍然间出手却显露极强劲的腕力,那双筷子掠过空中竟是发出如同强弩射出的箭矢般的声音。
余沧海脸色聚变,身影一展,却是闪开过去,将曹子诺暴露在何三七掷出的筷子前方。
糟糕。
这一幕出现,花厅内十人倒是有九人忍不住暗自叫糟,只认为何三七救人掷出的筷子反而害了曹子诺。
然而,便在众人忍不住叫糟的时候,曹子诺手上双剑却猛然间一挥,竟是轻描淡写的将那双筷子截了下来。
“余掌门,你要动手我自是奉陪,但是我大师兄的死因还是先由我说来为好,以免在座的各位师叔师伯和江湖前辈误会我华山派大师兄的为人。”
曹子诺双剑拦下何三七掷出的筷子,目光却是淡然的看向余沧海,随即又朝四周众多武林名宿抱拳施礼。
“好,我便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一击不中,余沧海也没脸继续纠缠下去,却是冷着脸站在那儿盯着地上的尸体。
和岳不群一般,余沧海毕生的愿望就是将青城派发扬光大,此刻,青城派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四人之一的尸体便在眼前,可想而知余沧海心中的痛楚,若非此人城府之深不下岳不群,怕是早已经痛泣出声。
“小子人微言轻,所以大胆的向各位前辈求教一句,可曾见过江湖中有哪种剑法是从脚跟出招,朝着天上刺去的。”
曹子诺缓缓朝着四周躬身施礼,随即开口。
这句话出口,花厅内一大半的江湖名宿倒是摇起头来,何三七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脚跟出招,哪怕是曹子诺阅遍各大家的武侠名著,也唯有古大侠十大恶人中的李大嘴会创出这般无用而无耻的武功。
至于金大侠的世界,那是绝然没有这种武功的。
“遍数武林怕是没有这类剑法,我大师兄也不可能会这类剑法,所以,我大师兄出剑刺这位青城派的高手只可能是在一种情况下,那就是受伤倒地的情况下。”
曹子诺怒声低吼道,这话一出,花厅内顿时安静下来,这些人皆是武林名宿,每个人手上都有几把刷子,每个人对武功都有自己的见解,此时曹子诺一言出口,这些人细细一思,不觉已经对曹子诺的话信了七成。
唯独余沧海却是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受伤倒地的情况下刺出的剑,那青城弟子为何被刺中,自然是想要乘人之危。
这话固然没说出来,但是这里哪一个不是人精,哪一个猜不到这背后的意思。
花厅内,四下里无数目光纷纷朝着余沧海看去,却是夹杂不屑,鄙夷,甚至是怨愤。
这五岳盟非是说说而已,若令狐冲当真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定逸和天门暴躁脾气,断然是会恨到极点,然而,这类脾气的人往往亦是最为护短。
若令狐冲从头到尾都是在自我牺牲,那心怀愧疚下,本身便会护短的定逸和天门却是会更加不讲道理的护短。
而这个时候,若是令狐冲当真死在余沧海弟子手中,哪怕这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