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们他是想说,他和新娘平起平坐,共进共退?”有一个有着浪漫情怀的男子,接着猜测道。
“有道理……”
人群依旧喧闹着,可是镇国山庄向东楚方向,两辆朴素的马车,却是快速的前行着。
“千绝,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赵惜儿抬眸望向燕城方向,她知道在那儿有一场很热闹的婚礼成在举行。
“怎么?你舍不得?”马车内的凌千绝看向赵惜儿,接着开口取笑道:“你若是想要,我以后会给你一个更美的成亲礼。”
“哼……谁说这个。”赵惜儿原本皱起的眉头,听到凌千绝,这么没正行的话,反倒展开了眉头。刚想反击两句,不过又想到正事:“你明知道我说的是……是你母后。”
凌千绝虽不是凤千燃一手养大,可是毕竟是凤千燃亲生的儿子。更何况,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
想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儿媳妇,本就是每一个婆婆的人之常情罢了。
“你放心,或许会伤心,或许有失望,会有遗憾,可是她有千悔。”凌千绝倒不是不高兴凌千悔在凤千燃心中的地位,相反他非常高兴有凌千悔,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抽身而去?
“那……好吧。”赵惜儿也收起自己的担忧,事已至此,一切已经成了定剧,她再怎么忧心,也于事无补。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人要救,时间更是耽误不得。若不是……她还可能会真的劝千绝留下来,完成这个成亲礼,可是偏偏出事的是……
燕宫液池
南宫秋水搀扶着凤千燃走上高台上的凤位,在属于她们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母后以后有两个儿媳服侍左右,母后可万不要因为惜儿善解人意,而不喜了儿媳才是。”南宫秋水原本一直在凤千燃面前自称臣妾的,可是在之前凤千燃帮助凌千悔罢除后宫之时,她便对眼前的凤千燃,除了把她当太后娘娘后,还真的当自己的婆母娘来看待……不,也不能说是婆母娘,婆母和儿媳总还有……而她应该是把她当半个娘亲来看的吧!
“瞧你……哀家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那日……哀家只是一时糊涂,哀家不再再犯糊涂了。”凤千燃唯一一丝对赵惜儿试探,也在凌千绝抱着赵惜儿扬长而去之时,彻底散成灰散成烟了。
她也明白了过来,若是她再表显出一丝不喜那个赵惜儿,那么她好不容易寻回的儿子,就会再次失去了。虽然她真的很不甘心,很不甘心……可是……她无可奈何。
“母后,惜儿……她能成为东楚女皇商,甚至是四国之中……她的能力自然是不低的。皇兄有她这样的奇女子相助,想必……定是……”南宫秋水虽然知道无论眼前的凤千醉喜不喜欢那个赵惜儿,都拿那个赵惜儿没有一丝的办法。可是……也许是她对那个赵惜儿的好感吧,她总想凤千燃真正的自内心接受她。
凤太后看着台下,忙碌的侍女,太监和恭敬的远远的向他跪礼请安的大臣和家眷们。
她远远的招了招手,原本她是不应该来这么早的。可是想到马上就是她的亲生儿子的成亲礼,她就没有办法在宫里坐着等。所以她和南宫秋水早早的来了。
而百官正常的情况是,太后来的晚,所以一般会在太后来的时候一,一起行礼。所以眼下一人一人的行礼,不过……他们按规矩,没有太后召见,是不能向前行礼的,因此只能远远的行礼。他们估计太后和皇后应该都听不到他们的问安声。
凤太后再一次的摆手,让远远的高台下那个官员平身。她确实因为距离太远,只是听到他在请安,却听不到他说什么。
而她们身后都是她们近身的侍丛,所以两人很放心的接着聊着家常。
“秋水,你很喜欢好个赵惜儿?”凤太后,侧眸看向身边的南宫秋水。难道她没有记恨过赵惜儿?要知道她的爹爹之前的南宫相国……虽说是绝儿下令杀,可说到底也是因为那个赵惜儿。
“呃……”一向善于言词的南宫秋水,听到凤太后这么问。自然知道她意指的是自己父亲。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眼前的太后,她是真的只是问赵惜儿?还是在试探她……看她是否会恨皇兄凌千绝……会不会暗中吹风给凌千悔?
若说她恨……那是不是就代表也恨着凌千绝?
若说不恨,那是不是说她极不孝,北燕向来以孝冶国。再说……这母后,她会不会接着怀疑,她对亲爹尚且凉薄,而对她这个婆母又能情深到哪里去?
“怎么?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凤太后虽说最近温和许多,可是现在看到南宫秋水犹豫难言的样子,心中咯噔一声。原本她也确实只是好奇南宫秋水心里到底恨不恨赵惜儿,可是话问出口,她也想了起来比起赵惜儿,直接动手杀她父亲的可是她的绝儿。那若是眼前的南宫秋水她恨的话……会不会蛊惑悔儿去伤害绝儿?
这么想着,凤太后的双眸更是犀利了不少。
不只坐在她旁边的南宫秋水感觉到了,就连凤太后身后的侍女们也感觉到了,后背起了一层的冷汗。
“臣妾恨,也不恨。”南宫秋水终是开口回答了,她在凤千燃那犀利的双眸中,觉得她们的距离又一次远了。
“怎么说?”有时候疑心真的很可怕,凤太后原本随意的一句话。可是现下她疑心了南宫秋水,便觉着眼前她一直以为品性良善的女子,其实心机深沉。
“爹爹养臣妾十几载,臣妾嫁进宫里和皇上夫妻已有数载。南宫家生臣妾养育臣妾,可是臣妾终是嫁做皇家人。臣妾有子有夫,娘家虽好,可是只有夫家才是臣妾的依靠。而爹爹……他虽为陛下办了不少事,可也瞒着陛下办了不少错事。这一次……虽是因惜儿的因,皇兄动的手。可是臣妾也知道……南宫家今时今日也只是早一天或晚一天罢了。舍了南宫家,臣妾的母族,臣妾自然是万千不舍。若是陛下顾念臣妾没有动手,那留给皇儿的就不会是太平盛世。会有外戚专权,皇儿介时也会举步维艰。母后赎罪,臣妾……不孝……臣妾……”
南宫秋水开口回答了,可她的心真的很痛……父亲的死,她自然知道是罪有应得。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她虽然也曾想恨赵惜儿。可是潜意识里,她又非常清楚,就算没有赵惜儿,南宫家也是早晚会败落。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儿快罢了!
“好了,这事以合哀家不提了。”凤太后看到南宫秋水眼中的哀伤,心中想起她。为母则刚……确实是。父亲娘家……这些在一个女人心中确实重要,可是若是和她生的骨血比起来。那又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呢!更何况,女人本就是父兄家族用来稳固家业的棋子。
她身为南昭的公主是,她身为南宫家的嫡女亦是。
“皇上驾到……”
殿内高台上的沉寂,被一声声递上来的太监唱驾声驱散了。
凤太后和南宫秋水收起了各自的心思,举目望向远处,刚刚走进殿门的明黄身影。
凌千悔刚刚走进,百官齐跪:“陛下万福。”
“起免礼吧!”凌千悔出口的话,虽和平常相似。可是有些近臣,仍是察觉出那口气中淡淡的不悦。
难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陛下不是真的高兴逍遥皇?
凌千悔此时哪有心思去注意这些百官在心里揣测什么,他一心关注的也只是台上那个太后,他的母后。若是等会儿……她知道了这个讯息,定是会伤心极了。
虽然为难,虽然担忧,可是凌千悔却是不能退缩或逃避,只能踏着大步向着台上一步步走去。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金安。”凌千悔恭敬的向凤太后请安。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南宫秋水依旧温婉如水的站了起身,仪态大方的向凌千悔行礼安安,就像是之前根本没有和凤太后勾心斗角。
凤太后忙抬手,让凌千悔起身:“皇儿无需多礼,你国事本就累,快坐下歇息会儿吧!”凤太后满意的看向南宫秋水,她最喜欢南宫秋水的地方,就是她很识大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该忘记,她都做的很好。
“谢母后。”凌千悔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别扭,终转身向着他的龙椅上走去。
渐渐的,另三国来使和皇亲也到了,仍在高台上属于他们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凌千悔话几次到了嘴边,可终是吐不出口。就这边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不行……他不能看着母后等会儿出丑。
凌千第转身恭敬的看向他身侧的凤太后,这样的距离,那么远一些三国来使和皇亲们就百听不到什么的。不过……他也知道会内功的,是能听得到的。可是……这会儿……他之前已经浪费了最好的时机,听到就听到罢了。总比当众失礼强些。
“母后……”凌千悔知道,若他此时不说,等会儿事实败露,母后她身为一国太后,将会更回难堪。
“怎么了?”凤太后也察觉出自己这个儿子,今天晚上心事重重。心中也有一缕不好的感觉。难道是他容不下千绝?
“母后,皇兄……他……他……”凌千悔每出口一个字,都觉得重如千斤。
凤太后,听到凌千悔的话,几乎是心内猛一咯噔,仍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你皇兄他怎么了?你是想急死母后吗?”难道悔儿他真的容不下绝儿,可是绝儿对于江山根本无心啊!
“他……他走了。”终于,短短的三个字,凌千悔却是艰难的吐了出口。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几乎是瞬间,凤太后的脸色血色尽失,就连问出口的话都是颤抖着的。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母后……您别误会,皇兄他和皇嫂一起离开了北燕,去东楚了。”看到脸色猛然难看的凤太后,凌千悔忙出口解释,他知道凤太后定是想岔了去。
“离开北燕?为什么?”凤太后悲伤的眸中明显有不相信之色,就算绝儿要走,不是也要等到成亲后吗?
“是尘儿……中毒了。”凌千悔知道若是现在他不解释清楚,那么定是要惹的母后疑心。所以焦急下,他不自禁的声音就稍许大了。
“中毒?”凤太后看着真诚的看着她的凌千悔,有些相信他了。毕竟他是她一手带大的儿子,对于他,她是了解的。
坐在来使位上的周志远,眸光突然变的犀利了起来。他刚才听到了凌千悔说凌千绝走了,是因为那个小包子?
那今天成亲的是谁?
妨若为了给周志远解疑惑。
凌千悔身后的全公公,又直直的站了出来,向大家念闻圣旨。是摄政皇的宁远世子凌千灼成亲。
周志远想立马就走,可是他知道若是这会儿直接离开,那就真的会引起两国战事,虽然……北燕和东楚的这一日不远了,可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救回他的惜儿。
毕竟是以忍功制胜的周志远,很快就忍下心内的焦急,恢复了正常的情绪。安静的坐在那儿看着那对新人进了殿,成了礼。之后才递了辞表,说是要第二天一早离开北燕,回东楚。其实周志远是想连夜离开的,可是哪有来使夜里走的?他若真是这样做了,那岂不是又没事找事。所以他只能再忍了这一夜。
周志远忍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便带着他的人一路向东楚急急返回。
一路上尽管日夜追赶,他依旧是在第五日才追到了楚界。
“主上,她们投宿在城里的一个农家里。”暗卫低头,恭敬的回道着,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最新主子的脾气不好,他不想做炮灰。
“投在农家。”周志远轻轻的底呤一声,倒也正常。毕竟那种痛撕心裂肺,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忍。若是在客栈,那太招人耳目了。还惹人嫌。
“退下吧!”周志远轻轻的一声,听不出喜怒。
“得令。属下告退。”那暗卫心惊胆颤的听到周志远的赦令,忙一个告退后消失。
夜越来越深
周志远包下了这个客栈这个独院。所以此时,一张小桌子摆在院中。两杯酒水在桌子上,而周志远侧坐在一杯酒前,看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是在等老婆子吗?”一声带着怒气的呵斥,在周志远身后响起。
周志远缓缓回身,看向出现的明显憔悴的老婆子。这个人,就是巫婆子,他费了不少的劲,才拿到她的画像。
“你是?”尽管他心里清楚,可是打打太极也是必须的。
“不是你派人把老婆子引来的吗?没想到高手还真不少?就连你这样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人,身边竟还有那样的高手。”巫婆子暗暗的也在审视眼前的人。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前辈你什么都明白,晚辈也开门见山了。”周志远被巫婆子一语道破,虽然和他的计划有所偏差,可是这么一点半点的偏差,倒也真是没有什么。毕竟这也不是重点。
“哼……老婆子听着呢!”巫婆子冷冷的双眸自周志远身上收回。
周志远伸手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前辈,可否坐下休息一会儿。晚辈要说的不是一句二句。”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老婆子要不是看在今天晚上那个身手不错的人份上,才没有闲心浪费在你的身上。”巫老婆子脸上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抬步走到周志远对面坐了下来。
“有一个人,他一出身就被人抱离母亲的身旁,做了别人二十年的替身。可是这个替身的身份却也很可笑,就是他本来的身份。他在那儿地狱一样的地方,受尽折磨,可是这些他都忍了。只觉着是他命该如此。终于……他原本的身份,被另一个人用了,娶了一个娘子。可是那个人,不喜欢那个娘子,娶她只是为了报恩。而那个人他也并不常待在那个娘子的身旁。经常陪着那个娘子,朝夕相处的是那个替身。渐渐的替身喜欢上那个温柔如水的娘子,而那个娘子也喜欢她的远哥哥。可是一件意外,他们分开了。那个娘子阴差阳错的,不知道为什么彻底变了性子,喜欢上了别人,对原本她的远哥哥,不理不闻。前辈,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周志远的声音带了浓浓的悲伤,虽有做戏的成法,可是想到他的惜儿,他的心里的很痛。
“一个人,经过了事多了,自然是会变。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巫婆子一脸无趣的就要起身,扬长而去。
“可是,若是不是她变了,而是她已不是她了呢?”周志远,紧接着急忙再次开口。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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