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探一次脉?”赵惜儿猛然伸出右手,放在严峻仪跟前。也许刚才只是他的误测,是误会。
严峻仪虽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依然伸手探上赵惜儿伸过来的右手腕,过了一会儿。看着赵惜儿摇了摇头。
“公子随便看看,咱这……。”看到有客人上门,高氏扬起笑,热情的招呼起来。
“不用客气,你们大少爷呢?”青衣俊公子打断高氏的招呼。
“外面有人找你,合约的事改天再谈,俺先回去了。”话落赵惜儿便起身准备离开。
严俊仪随后也站起了身“嗯,在下会尽快写信给师傅,也许他会有解毒之策。”师傅一向喜欢研究奇毒异病,想必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定会很有兴趣的。
“嗯,你忙着吧!”心里极度失落、伤心、愤怒的赵惜儿气的双眼发昏。就连长桌上放着的篮子,和她卖花的银子都忘了拿,径直走出了佳人坊。
“你怎么来了?”严峻仪看到来人,脸上明显并不喜悦。
青衣公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已消失的背影,他好歹也生的面目英俊,仪表堂堂的。怎么就这么没存在感,他都想好了开口说话的词了都。
走出佳人坊的赵惜儿,疾步出了小镇向桃花村走去,可是心情却是极度的沉闷。她是不愿相信刚才那什么严大少爷的话,可他说的很是相符。
他若说的假的,倒还罢了。可若说的是真的,那呵呵,这一切绝不简单。
这一刻赵惜儿觉得自己坠入一个滔天的漩涡中,明明已是即将粉身碎骨,可她竟毫然不知。
想想看,若那伊人醉是真的,那失踪的周志远就真的是其心可诛了。
脑中不禁的回想起他的温和谦让,他的疼惜。前身是和他有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恨?他竟要下这么一个局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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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周家人发难了
一路上赵惜儿脑中都是乱七八遭,一会儿是前身往日的回忆,一会儿又是她对自己日后的迷茫。终于在大约现代时间二点多,终于走回了桃花村,这往日一个时辰的路,她竟是花了快三个时辰。
“惜儿,惜儿……?”张杏儿端着一盆子洗过的衣服,看到失魂落魄的赵惜儿,忙开口唤道。
听到有人唤,赵惜儿抬头望去“大嫂,洗衣服呐。”眼前的是前几天和她一起去镇上的张杏儿,那天回来后她都是待在周家不出门,倒是没有再见过张杏儿。
张杏儿看到赵惜儿脸色不好,心中更是不安。“嗯,是啊。那个你……,惜儿那个……。”婆婆说的事,她若是真的做了,那不是要置眼前的女子为死地吗?可是,若不照婆婆说的做,她就,她要怎么办?
赵惜儿心中有事,看到这样吱唔的张杏儿,也不想探问人家。便勉强笑了笑“嗯,嫂子有事,且去忙吧。俺先回去了。”张杏的公公和赵惜儿的公公是堂兄弟,因此张杏儿也是赵惜儿的堂嫂。张杏儿的公公周有金是这一辈的族长,也是村正。
赵惜儿不追问,张杏儿却开口想说些什么。嘴张了张,像是强自下了决定“惜儿,你要注意……。”
“杏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做饭?”张杏儿婆婆李氏刚出了自家大门,便看到张杏儿和赵惜儿站在一起,脸色难看的开口唤道。
赵惜儿以为张杏儿让她注意身体,也知道李氏也是个利害的,便催促道“大嫂快回去吧,大娘唤你呢。俺会注意自个身体的。”
“不,不是……。”
“杏儿,喊你听不到?耳朵聋了是不是啊?”李氏见张杏儿听到她喊,竟然还和赵惜儿站一起,索性大踏步的走了过来狠狠瞪向张杏儿。“还不快回去?难道要俺着当婆婆的伺候你这儿媳妇吗?”
赵惜儿心情不好,更讨厌看李氏那刻薄的嘴脸。向着张杏儿点了点头“大嫂,你快回去忙吧。俺也回去了。”
“哼……。”什么贱货?回去有你好看的。李氏见赵惜儿看到她这个长辈,竟理都未理。冷冷的哼了一声。
赵惜儿依归情绪低落的向着周家走去,这李氏和王氏不愧是妯娌,这品性还真是像啊。李氏和王氏的关系倒还处得不错,虽说早些年关系一般,偶尔也吵吵小架的。可是自打李氏前年将自家侄儿李庆,介绍给王氏的大女儿周福儿,这两人的关系那可是直线升温。
脑中不经意间划过这些信,赵惜儿停下了脚步。她突然觉得她刚才可能意会错张杏儿的话了,若张杏儿不是让她注意身体,那么会是注意什么呢?周有财和王氏吗?她现下怀着周家唯一的血脉,应该也不会生什么幺蛾子才对啊!可是张杏儿刚才那样子,倒也不像是没事找事。
“哼,回来了怎么站在门外不动呢?是心虚不敢回呢?还是偷懒等饭做好呢?”周香儿奉命出门瞧瞧赵惜儿回来了没,这刚走到院门口,便看到不远处傻站着发楞的赵惜儿。
赵惜儿听到周香儿刻薄的话,收起心神抬脚走了过去“你这般的牙尖嘴利,到了婆家了最好还是收收性子的好。前些日子娘还说让你别丢她的人呢。”
“你……呵呵,俺倒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周香儿心中气愤,这次倒是没有和赵惜儿吵起来了。率先转身向院内走去“爹,娘,那女人回来了。”
看到忍着没和她吵架的周香儿转脸,便对着院内喊的话,赵惜儿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盛。
看来张杏儿说的让她注意,真的是别的什么事了。不过无论是何事,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怕这些不知道那个旮旯里的老古董?
赵惜儿收起脑中的纷乱,抬脚进了院子向堂屋走去。有什么了不起,兵来将当,水来土埯罢了。
堂屋里,周有财气的脸色铁青坐在堂屋,正位的高圈椅上。王氏母女三人都坐在右侧的偏位椅子上,王氏正哭的伤心悲愤。“俺可怜的远儿啊,俺的儿啊,这……这事怎么让俺儿给摊上了啊。呜呜……。”
“娘,你别哭了。远儿他在天上若看了你这么伤心,定是难以走的安心。”周福儿大着肚坐在王氏身旁,拿着手上的帕子一边落泪一边为王氏擦着眼泪。
周香儿在周福儿下手椅子上坐了,抬脸一副看好戏子的样子,看着正踏过了门槛走进来的赵惜儿。
赵惜儿看这阵势,暗想这是要三堂会审?她倒也没打算委屈自己站着,在王氏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才扯起一抹淡笑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到赵惜儿竟这么淡定,一点也不慌不忙的样子,王氏开口便想骂“小贱人,你……。”
“你这几天老是往外跑,是去做什么了?”周有财脸色依旧铁青,咬牙切齿的问出口的话,亦是含了涛天的怒火,截断了正要破口大骂的王氏。
“去镇上了,俺每次去都向娘交待过的。”说着眼神瞟向王氏。
王氏听了赵惜儿的话更是气忿“你是给老娘说了去镇上,可是你去镇上都干了什么?可没说给老娘听。”
赵惜儿听到此,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是从镇上回来的人看到她今天进了佳人坊,还和少东家左掌柜两个男的谈话,因此生出了些闲言碎语传了回来。“嗯,前几天是去镇上扯布给孩子做衣啊,今天去镇上……。”赵惜儿有心试探,便故意犹豫着停了声。
“今天去镇上做什么?你倒是说啊?怎么不说了?说不出口了?”周香儿看到赵惜儿看突然转脸向她看,却停了话,便是不歇声的责问起来。
“去镇上的佳人坊了。”赵惜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弟妹,你竟是去了佳人坊?远儿刚走啊,你年轻这俺们也晓得。也没想着让你真的为远儿守一辈子,可是你最起码为他守孝满了再走啊?你你你……哎哎哎……。”周福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连声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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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惜儿马上要自立门户啦!
☆、第十八章 姐的嫁妆是好抢的?(首推求收
“大姐在说什么?怎么惜儿竟听不懂了呢?”赵惜儿伤心的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这个周福儿平时闷不吭声,也没估意找她麻烦,可是她却比一向都叽叽喳喳的周香儿历害多了。
“你去佳人坊做什么?”周有财声音中的怒火更甚。
“哼,还能做什么?做得自然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啦。一个刚丧夫的寡妇,难不成还需要去佳人坊买首饰吗?”周香儿自鼻孔哼一声,便不屑的说道。
赵惜儿猜测,今个这事八成是出自周福儿的手笔。
猛然抬脸一脸惊诧和委屈望向周有财“妹妹她快出嫁了,前二日俺进镇里,看到佳人坊新进的一批货,有一种绡丝花头饰。可是俺身上银钱不够。回来后便将俺房里的钱又凑了凑,想给妹妹买样陪嫁,怎么了?”
赵惜儿的话包含了满满的委屈,话落双眼中的泪亦开始点点滴落。她倒要看看这一家子今天倒是意欲何为?
“什么?你是去给俺买头饰?”周香儿惊诧的抬眼望向赵惜儿。
周有财铁青着脸,满含怒气的双眼也【】淡下许多。
“惜儿,你做错了事,好好的向爹娘认个错便是了。又何苦要拿着妹妹的名头呢?今天娘说,想趁着空闲亲手给未来孙子做套衣衫,便和俺去你房里寻前二日你买的布,可是布没寻到,却是寻到了爹面前的帕子。你又怎么解释?”周福儿一脸伤心,这个赵惜儿竟是越来越让她刮目相看了。
“就是,你别拿着俺的名头说事,你明明自个和別人偷情,跑到佳人坊和人约会去了。哼,现在事败,倒反而拿俺说事,真是够不要脸了。脸皮这么厚,也怪不得干得出那死不要脸的事。”原本有些松动的周香儿听了周福儿的话,便又气愤的讽刺了起来。
赵惜儿听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她们想毁她清白吗!是为了什么?要让她理亏在前,生了孩子净身出户吗?涨红着脸看向周福儿“姐姐你在说什么?什么帕子?”又转脸委屈的看向周香儿“香儿,俺真的是去佳人坊给你买陪嫁,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俺?”
“够了,贱人你自个贱就算了,事到如今,老娘亲自在你房里发现了那帕子,你还敢狡辩?”王氏原本在一旁悲伤的落着泪,配合周福儿刺激周有财,现下看到赵惜儿仍不乖乖认下这事,便气吼吼的骂了起来。
“帕子?什么帕子啊?俺压根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你们怎可血口喷人?你们欺负俺一个刚刚丧夫的小媳妇,你们的心肠好毒啊!呜呜你们……你们这是想生生逼死俺,是想要一尸两命,是想呜呜……。”赵惜儿仿若失控般吵了起来,可吵到最后哭的硬是语不成句。
“够了,帕子在这,这个帕子你自个看看,看这是什么?”周有财越听赵惜儿的哭闹,越觉得心头有火。一把将自己身侧桌子上的淡粉色手帕一把扔向赵惜儿。
“哎,爹……。”周福儿看到周有财竟将这么重要的证据扔向赵惜儿。便开口想拦,可却是晚了一步。
赵惜儿如愿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缓缓打开。她倒要看看她们想闹到什么地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惜娘,这一别又是五日,想起那日苞米地里,咱们那一番*……真是让相公日夜难眠。
想抱惜娘那柔软的香身子,想亲惜娘那红红的小嘴,还有惜娘仅穿着,那艳红色的鸳鸯肚兜的样子。嗯,真是醉人啊。
惜娘,想你想的已是茶饭不思,想你想的俺魂梦不安。明日惜娘一定要来,解一解相公的相思之苦啊。还有你那后背上的血色火形胎记更是让相公日夜难忘。
对了,还有你肚子里咱们的孩子,虽然你害喜严重了些,可为了孩子再忍几日就好了。反正你那男人已经死了,你再缓缓。等孩子生下来了,咱弄点慢性毒药将那老两口的都弄死,到时候俺入赘过去。哈哈……。
再有一年,至多再有一年多,咱们一家人就都能和和乐乐的在一起了。到时还有他周家的家产,都是咱们的了。
记得明日来镇上,明日镇东福来客栈见。
只到一张帕子的字看完,赵惜儿脸上依旧淡淡。原来她们连孩子也不想要啊,家产?呵呵,好,家产,那便图一图也无妨。抬脸淡然的将房中众人扫了一圈“这帕子不是俺赵惜儿的,俺不认识。”
“你身上可有火形胎记?你可有艳红鸳鸯肚兜?”周福儿看到这样冷静淡然的赵惜儿,下意识的便觉得不妙。
赵惜儿冷冷的看了周福儿一眼,那平静淡然无波的双眸,霎那间若千年寒冰“那东西,你周福儿想放进俺房里并不难,不是吗?那胎记,你若留心,要知道也不难。不是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赵惜儿你太过份了。你自己拍拍自己的良心,你过门后俺这个大姑姐待你如何?可有故意为难过你?”周福儿气呼呼的自椅子上站了起来。
赵惜儿依然淡然的坐在那儿,手上的帕子握的更紧。只是眸中冰寒未减分毫“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赶俺离开周家?你要是想赶俺离开,俺倒也愿成全你。”话落转眼看向停了哭泣,正一脸恶狠狠的瞪着她的王氏。
“三个月前,俺嫁进来的时候,带的嫁妆还给俺。俺自己离开,不用你们赶。”
“休想……,你一个破烂玩意,要不是你那嫁妆,老娘会允许远儿娶你?你进门才三个月就克死了远了,现在还好意思要嫁状?你给老娘竖着耳朵,听清楚啦。嫁妆没有,你要滚就滚,这周家的任何物什都不准你带走。”王氏听到赵惜儿竟敢向自己要她的嫁妆,真是火大死了。要不是为了她的嫁妆,自己怎么会让远儿娶她一个孤女?现在倒好,她将远儿弄死了还想要嫁妆?门都没有。
“赵惜儿,若不是爹和娘念你嫁进来三个月了,和这个家有一份情义。这事便是要告到村正那里了,你这偷情,可是要沉谭的。说不定……,说不定远儿的死也是你和那男人一手操办的。要是到了县老爷那里,你们两人不但都得没命,怕是还要一受些生不如死的刑法。你别不识好歹。”周福儿虽然心惊赵惜儿那冰冷的双眸,可是周家的家产她决不允许落入旁人手中。更何况眼前的女人,可能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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