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低头问孙子：“能够随我一起走回家吗？”
孩子才戴上面具木偶样的点点头。
他随我走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身体活跃起来，用他黑色发亮的眼睛不住地梭巡这个美丽的城市。
“奶奶，”孩子拉着我的胳膊说。“我想到那边商店里看看。”
“好吧。”我想起雪医生的嘱咐。这个其奇怪的面具还真有什么感染孩子兴趣的能力，那商店门口的色彩斑斓的摆设更无疑引起孩子的部分兴趣。如果把这些方面的意识都导入吸收知识上就好了。
孩子在商店里挑选了件孙悟空的塑胶模型的金箍棒。从商店的老板的脸上也看不出在我们身上做成点生意的喜悦。玩具店和很多的商店都不怎么景气，人们不禁要奇怪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常出外面消费，但是所赚回来的金钱早淌到不知那里去了。赚钱的拼命做工，商业仍然不停的唉呼行业不景气。
亮亮一路上得意地把金箍棒舞来舞去，不过路上行人不怎么注意我们。就像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时，人们还对别人的衣着批评来批评去，但到本世纪初，你即使穿着像个外星人或者是暴露狂，别人也不过是一笑置之。
我看着孩子一路上在的面前跑前跃后的，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良好状态，那他的病就算不了什么了。我的脚步也跟着年轻起来，所以这一段路并不难走，回来后竟有飘然的感觉。
我坐在家里研究说明书，才知道面具里是通过微型电路制造出一种类似人类脑电波的东西，给人脑以面具形象上的印象和面具人物的欲望。
孩子仍在家里顾自地玩着。忽然，他的金箍棒把一个茶盏打跌下来，撞到地板上碰碎了。在安静了很长时间后的房间里，这样的声响格外刺耳，一地的碎片更是碍眼。
孩子也从玩乐的梦中枕醒，他摘下面具，低下头来到我的面前说：“奶奶，对不起。”
看着孩子比大人还要万分自责的样子，我不想再批评下去。
我说：“不要太自责了，是我让你玩的，只要以后在屋里的地方注意周围的环境就好了。这样你会玩得开心，我们看你安心对吗？”
孩子惶恐地点着头。
我想顽皮在很大程度上被扭曲成破坏的形容词，为了杜绝越来越大的破坏后果，人们采取想当然的拒绝孩子天真的念头。就是这样下去，使我们的社会渐变得了无生趣。
我对亮亮说：“只要玩的时候都注意点心，你还可以继续戴上面具。玩累了之后，要去洗个澡，然后早点睡觉。我要去把地上的碎片都清理掉，把地板重新抹一遍。”
孩子抢来说：“奶奶，让我来。”
多好的孩子，但是未了培养他以后健全的人生，我还是要把他向活泼的个性上去引导。
孩子清理完后，又重新回到我的面前，小声请求说：“奶奶，我想我有点喜欢这个面具，可否允许我在睡觉的时候也戴上它。”
说明书上没有特别指明睡觉时戴上它，会有什么后果，我轻轻抚摩他黑色柔滑的头发说：“可以的。去洗个澡吧，然后睡觉。祝你会做到很多好梦的，晚安。”
“晚安。”
我和龙心带着孩子坐在草地上。龙心面对孩子，平时如树木一样的面孔上露出笑容，这时我们都在听孩子谈起他昨晚梦见自己变成孙悟空的奇怪的梦境内容。
在和面具的影响比较后，我知道该怎么帮助孩子引导兴趣。我向他说：“你常常看向天空和想象大海吗？”
“没有。”孩子摇摇头，他所有的知识都差不多得自对知识丸的消化和吸收，别人描述的什么感觉，他就认定是什么感觉；所以外部的环境和他的联系是几乎没有的。
但我并没有气馁；继续问道：你现在能体会孙悟空的梦想和它翻筋斗云的感觉吗？
孙子现在正戴着孙猴子的面具；他忙点着头。
我说：你想知道我们那个时候如何体悟孙悟空的感觉吗？
我已经在有意识地牵引他的思想向一个方向。我说：
在我和你爷爷少年的时候；还没有知识丸的出现；当时为什么我们偏爱知识呢。因为在我们看来；如果人普通到和动物一样；那么知识就是给予我们力量和翅膀。知识给了人类无穷的想象空间；救助人类解饥解渴后；又扩大了人类对知识的吸引力。
在幻想里；人类派生出很多优美的传说。在很早的时候；人们就让想象插上了翅膀；飞上月球；想象弓箭能力能穿上太阳。如果循这个路看；现在的人类探索太空和它们何其相象。知识就是让想象的行为变得实际可靠。
在你爸爸的时候情况就不大好了。一方面是知识丸的出现；使人类迫切走进工作；想象的时间变少了。另一方面是想象累积多这个时候；有很多已经变形了。冠名为‘YY‘；多充斥着糟粕。但是想象力和‘YY‘仍然是人类需要的。我举个例子给你说；你认为毒品在少量使用时；就是医药的作用；到了泛滥使用时；就在毒害人类身体；拉着人类的灵魂进入****状态。你认为现在医学已经发达到可以撤换人类身体时；为什么还尽量用人体原有的部分；为什么忍着不断的老化？
亮亮回答说：那是因为物品总和人体有个难以衔合的地方；总没有人类的本体好使。就像再好的机器；也想元件都是原配的；这样才减少机器负荷和使轴承之间磨损变小。
我说：就是这样的；虽然人类因为需求知识量增大带来身体上的压力；但‘YY‘还是需要的；就像人类现在对待锻炼身体一样；保持人类本体的活性和强壮。‘yy‘虽然不是无所不能的；但在开拓人类的对知识的饥渴度上还是相当大的作用。有了想象力的开拓后；你就不会对知识那么隔膜了；你会了解并发现它们中的奇妙。这样自然利于你的知识的吸入和头脑的融合。
剩下的；我就是指导他如何发掘和培养起他的YY想象能力。
孩子要开学的时候；儿子和他的家庭机器人一起来接亮亮回去。儿子第一眼看到亮亮说：他增高了；面色长好了；只是不知道学业完成了怎么样？
我整理亮亮的行李塞给他；拍着原来带来的装着知识丸的袋子；现在已经变得空了。我知道这里面的量有孙子一个暑假的量和他原来怎么也负荷不了课外知识阅读量。
短篇集 世界尽头的聚会（1）
别问我为什么在世界尽头；也别问我为什么又能向你们说起这里的乱糟糟故事。世界尽头的意思是群星都失去了光辉；银河系在变为一个超级大的黑洞；地球和太阳都复存在了。这时距离银河黑洞的轨道外臂上几万光年的地方漂浮一些人造的行星；残存的人类就生活在那上面；能量的取源也是开采最便捷的黑洞能源。那里是人类和文明的最后据地；我就生活在其中的一颗人造行星S星上。
黑洞在星系的演变史上是群星最后的坟墓。我们知道宇宙中越是是质量大的恒星；它的衰亡速度就会越快；黑洞也会像大鱼吃小鱼一样；质量大的黑洞吞灭质量小的黑洞。而在我头顶上悬着的这颗黑洞已不知道吞灭了多少宇宙中恒星变化来的黑洞。太阳还没有资格变演变成黑洞；在它还是稳定的白矮星时期；就被银河黑洞的巨大潮汐力量粉碎；拉扯进入黑洞中心。现在头顶上的黑洞质量越来越大；它能影响宇宙灭亡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宇宙的火炬已然熄灭；人类还有多少时光好活？
人类在宇宙中的文明一直通过用自身完善的科技力量来逃逸宇宙演变进化的惩罚；逃离于不利于自身发展的环境。但是种种迹象也指着正是人类的挣扎活动；导致促进宇宙演化的熵力量增大。在实验室里科学家演示最后一天的结果；那一天宇宙所有物质都将吸入进去黑洞中心；宇宙常数也竟不能支撑起这个宇宙的平衡；那么最后一切都在瞬间跌向起点；归于虚无。是不是一个新的宇宙爆炸开始？是不是新的宇宙在从此重生？我不知道；明确一点显示；人类还想用这个宇宙的法则过度到那个宇宙是不可能的；而我们无论精神还是物质都在那一时刻彻底失去；不由让人十分悲哀。在我刚出生那几年时；科学界一些人士热中于计算宇宙的年龄何时将会结束？这些科学家们采取各种方法；得出的结果也不尽相同；有说九百年的；有说还四百三十年的；有说只有两百七十年的；这些数字谁来说服不了谁的结论；但可以看出；最后得出数据的；数值都将偏小。最后这里讨论的人也停息了；谁也不想最后计算的数据显示宇宙毁灭迫在眉睫；让我们当代人见证宇宙大毁灭时期；可不是值得向史书称耀的事情。好吧；趁我们都还活着的时期；都享受几年文明光阴。
这些时日我不知怎么的；感觉头顶上黑洞的影响对我们压迫得越来越紧；我已经在血脉里嗅见了来自黑洞潮汐力量共振的声音。上帝呀；我忠诚地祈祷你这时来出现；把我带离这个地方。上帝；你创造了我们总是有原因的；不会无缘无故地丢下我们不管。可是很久时代就听不见上帝的声音。上帝似乎不喜见人类；只用惩罚的手段；越我们不时感受到他们威信的所在。
虽然显示宇宙在末年；但是人造S星球上的社会秩序仍然稳定得很。这一天对于我来说；是从校门跨向社会的一个转折时期；彻底要转变成社会人。我需要一份工作；哪怕是机器人干的最低贱的工作也好；找到自己在人类社会中存在的价值；才能在社会中相应地分配得可能多的权利。在找工作这件事上我很走运；一来就被一个叫星际能源调控中心部门录取了。据说是给一个外号叫疯狂博士的刘雾博士当助手。没有亲眼见到刘雾博士亲临招聘现场；招聘活动是他的机器人助手完成的；我只不过在机会的概率里碰上的。场里有些人议论刘雾博士的资料我听见了；分析后大抵如下：这个人一定长得特别丑；或者有百岁的高龄了；要不然怎么没听说过别人见起他。他的工作伙伴一直来都是机器人伙伴；也没有听说过他有妻子和儿子；那里调度员的工作几乎是他一个安排和机器人之间完成。
第一次去上班；我的心竟忐忑不安地上下。
短篇集 世界尽头的聚会（2）
在下出租车的时刻；我感受到来自星球能量调度所附近的烤人的热量；我当然想只是由于这里是星球能量的汇聚中心；部分外部能量外溢以热量的方式。只希望力量的工作环境不是非人生活的环境。我向出租车司机道了一声谢；他转向我是一张分不清人造人还是自然人的面孔；他发现我正在研究他的面孔时；脸上飞起绯红；好心忠告我说：你是第一次出来工作吧；这个鬼地方是没有人愿意来的；里面有时会传出奇怪魔鬼声响。我要走了；话说到这里；祝你好运。
说着；他掉转车头；车子向远离调度所的地方飘去。
我举步走了十米远；来到调度所门外；正欲举手扣门；门自行打开；里面合成的美妙电子声说道：你就是来工作的樱樱小姐吧；博士已经吩咐过了；你可以直接上到二十四楼；向他报到。
里面并不热；温度和别的地方一样宜人。楼层空间非常大；无数的穹柱支撑起这栋建筑的整体；我才发现这里怎么是听说的他一个人工作的地方；简直是某种议会的聚会场所。在我进入门那么一会；有部分大厅里游戏的人向我方向看来；他们展现出属于他们的奇奇怪怪脸型。怎么说呢；我以为进到了迪尼斯儿童乐园；他们有着动画片上动物的脸型。一个耷拉着一双大耳朵和一张高隆起的狗鼻子的人向我走来。他说：你好。嗨；美丽的小姐；我叫奇拉；以后多谢你照顾了。
我奇道：需要我照顾？你们不是这里和刘博士工作的机器人或者是人造人吗？这里相当于你们的家。
奇拉辩道：不是的；对不起。我想对于你来说；或者这颗星球来说；我们是一些来历不明的外来者；也不可以称我们是人造人；虽然我们来的方式有点类似。哦；不；说的我自己都有些糊涂了；请记着；我们这张脸还有我们的体形也是有经过自然演变选择进化后的结果。我们是动物进化后的高等智慧生物。他指了指大厅里另一些游戏活动的人类说：你看他们；有是的是由鼠进化来的；有的是由猫进化来的。如果你要嫌我们的名字不好记；可以用简便的称呼方法叫我狗人1号；我也不会太介意的；不会认为你太污蔑了我们；因为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否认各自的祖先。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请你告诉我去24楼的走法好吗？我要尽快找到刘博士；弄清我的工作和内容。
狗人1号指向大厅偏左处一处隐型的门；说：电梯在那儿；由于光学的设计；不到近前是不会发现它的。我们呆在大厅里才觉得空旷；不会觉得一些东西碍眼。
我向那里走过去；在我的背后响起一片喧闹声；一个高音叫道：好漂亮的人类的妞儿；我要和她通婚；我想我们的后代将是自然的最奇妙的物种。马上的他的话引一起一群的驳斥声音：得了吧；你不过是一只树上生活的考拉熊。你想我们的小姐愿意和过那种树上结庐的生活和建那种文明吗？
我撇撇嘴；走进电梯里；向里面的智能告诉它我的目的地。不一会我就被送到24楼；这一次不用我费力地寻找；楼层的智能声音向我广播：你好樱樱小姐；欢迎你的到来。请到****1号的实验室里；向刘博士直接报到。他会告诉你工作的内容和熟悉这里的工作环境。
由于整个大楼都是刘雾一个人的工作室；因此到了好多楼之后；就不再有那么多的门为自己制造麻烦；我也很好找刘博士正在工作的地点。他正站在****1号的实验里的一个巨大的透明实验容器面前；在向容器里控制一些闪电样的东西。我没有一下子向他报道打扰了他的工作；反正来到这里；来日方长；等他完成了这个实验；我再要他告诉我的工作性质和内容也不迟。
容器里闪电已停止；正在生成一些七彩的诡雾；不一会儿雾也消除了；容器里多了一些声音：我怎么在这里面；这是什么鬼地方来着；快放我们出去。我看见容器里多了一